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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冤大头:被害死的商女重生了 第90章 痨病开始了

    晚照虽然着急,回府之前浑身用药草熬出来的水擦过一遍,又换了衣裳才回来侯府。

    她额头上冒着汗,急切和不安显而易见,“姑娘,今天有个病人持续发热,呕出来一口血。韦大夫检查过了,说是痨病!”

    薛度雁陡然回头,“痨病?”

    韦大夫不是说不会得痨病吗?染了风寒的病人吃上几天药就没事了,怎么如今真有痨病了?

    晚照喝了一口水,随手在嘴上一抹,“我和韦大夫也觉得很奇怪,之前看过生病的灾民,确定是普通的伤寒,喝几服药就好了。可是今日韦大夫给那几个咳嗽的病人诊治时,却说是痨病,已经确诊了!”

    薛度雁慌了片刻,很快就镇定下来,“今天你在外头,可有听说这两天有人收药材?”

    晚照立马点头如捣蒜,答道:“这两天有人到处收药材,只是大多数药材都让李娘子一家收回去了,他们想收多一些,只怕也有限,”

    主要是现在灾情到了尾声,周边城镇能收回来的药材全都收回来了,没收回来的,周边城镇也要留着自己使,自己哪能一点都不留?

    薛度雁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引导这件事,在这个时候大量收药材绝非偶然。或许,这个所谓的痨病,就是收药材的人搞出来的。

    “这两天灾民中有没有出现过陌生面孔?就是自从雪灾发生以来,你从来没见过的。”

    晚照认真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没看见有什么生面孔,这个时候也没有灾民来投奔了......”

    说到这里,晚照突然停顿了一下。

    “怎么?想到什么了?”薛度雁闻道。

    晚照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沉声道:“生面孔没见到,但是那个叫花大娘的这几天老是跑出去,听人说她很晚才回来,三更半夜了还带来一阵冷风。”

    那个花大娘会不会就是因为经常跑出去,才会染了痨病回来?

    可是她观察了几天,花大娘生龙活虎的,除了因为长期喝粥有些营养不良,她什么毛病都没有。

    薛度雁知道这是有人要搞她,但是她得罪了谁呢?

    她慢慢开始回想,突然想起前几天桂妈妈指控花大娘攀咬她的事情。桂妈妈是周家的人,难不成是周家咽不下这口气,开始反击了?

    薛度雁的眼里开始冒寒光,要和她都大可以光明正大,明火执仗地来,这样不顾百姓死活,甚至枉顾国家兴亡,简直无耻又狠毒!

    痨病是会传人的,且现在还没有大夫可以研制出治疗痨病的药来,要是病毒逐渐扩散,不仅仅是燕京百姓的生死问题,就连朝廷,乃至整个大盛朝都会受到影响。

    “扁舟,让王二备车,我出去看看!”

    扁舟没动:“姑娘,这个时候,您就不要出去了,有什么事情交给我们去办。”

    姑娘身子娇弱,痨病这东西要是染上了可是要人命的。

    “我一定要出去一趟,你快让王二备车!”薛度雁让垂虹给她拿了披风过来,见扁舟站着不动,面上带着薄怒:“我如今指使不动你了?”

    扁舟低着头,扁着嘴说道:“奴婢不想姑娘 以身涉险。”

    薛度雁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件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趁藏在暗处的敌人还没反应过来,我必须要先打她个措手不及!”

    “要是事情处理得不及时,不仅是我们薛家,就连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现在放任不管,任由痨病扩散,那得死多少人?”

    扁舟沉默不语,却在听完薛度雁的话之后转身出去了。

    薛度雁交代垂虹和寒侵看好院门,让晚照也跟上,脚步不停地往外走,急匆匆地从角门出去了。

    王二得了消息,赶了马车在角门等着,一挥马鞭,马车就跑了起来。

    等薛度雁赶到城门口时,已经有灾民闹了起来。他们吵着要去别的地方,兴许别的地方没有痨病呢?

    其中花大娘叫得尤其厉害,声音尖利高昂,薛度雁还没下马车就已经听了满耳朵。

    “你们为什么还要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走,这个施粥点有痨病,你们是想我们死在这里吗?”

    叫完之后她又继续高声呼道:“前几天我都说又痨病,他们偏说不是。如今好了,痨病不知道扩散到什么程度了!”

    韦大夫在人群里试图安抚他们,却被他们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声淹没。

    薛度雁让柱子几人挤开人群,原本愤怒激昂的灾民见了是她,声音顿时小了很多。

    她看向在人群中煽动灾民情绪的花大娘,勾唇冷笑了一下:“又是你?”

    还不等花大娘低下头,她又道:“这个施粥点的灾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毁了他们?”

    花大娘做了亏心事难免有些心虚,听了这话忙道:“你别胡说,我哪有毁了他们?”

    “那就奇怪了!”薛度雁看着花大娘的两只手,干干净净的看不出任何端倪,“既然你没想着毁了他们,怎么一天到晚不在施粥点?听说你每晚都半夜才回来,不会是你出去带了痨病回来吧?”

    薛度雁此言一出,立马有人举手说道:“我跟花大娘睡在相邻的位置,她的确每天晚上半夜才回来。”

    说着,她捂着口鼻往后退,面色惊恐:“我这两天总觉得身上发热,难不成是染上痨病了不成?”

    有一个汉子出声说道:“我昨天和蛮子出去扫雪,在东街尾看见花大娘和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娘悄咪咪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花大娘没想到她昨天出去被人看见了,外强中干地叫道:“你瞎咧咧个屁,我只是撞见一个远房妹子说了几句话,在你嘴里就成了悄咪咪了?呸,下作的东西!”

    那汉子的婆娘不甘自家男人被骂,上前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口中唾沫横飞:“放你娘的狗屁,谁不知道你这几天偷偷买肉吃?在这样艰难的灾年里,你竟还有钱买肉,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缺大德的事情换来的。”

    “还说那人是你的远亲,你满嘴在喷粪呢!你要真有这样体面的远亲,还用得着跟我们这群下作的东西挤在这个粥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