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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冤大头:被害死的商女重生了 第91章 凭什么把我们送官?

    花大娘被喷得满脸口水,看着对方翻红的嘴唇,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她被众人的眼神看得面色发红,张嘴便道:“都说是远亲,既然是远亲自然是不常联系的。我在街上看见了,认出来与她寒暄有何不可?”

    那位妇人毫不客气地讥讽道:“你的远亲好大的派头,出门还跟着小丫头呢,怎么也没见她接你回家住?”

    花大娘被噎住了,鼓着眼睛想着怎么回嘴。

    那个妇人眼尖,上前一步按住花大娘的手臂,趁她不注意猛地抽出她袖子里藏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

    那是一块破得不能再破得抹布,闻着还有一股恶臭。

    看见那块破抹布,薛度雁面色一变,晚照更是飞快地将抹布抢了过来,扔进熬完粥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火堆里。

    薛度雁的眼神冷得跟三九天的雪水一般,忍住自己即将喷簿而出的怒火对脸色大变的花大娘说道:“这样带着痨病的破布你也敢往身上放,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听那东西是染了痨病的,灾民们纷纷变了脸色,不约而同地往外走,花大娘一个人站在人群中间。

    她还想辩驳,就被柱子等人拿着绳子捆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难不成我藏一块破抹布还得罪你们了?”花大娘还在叫,被人脱下一只臭袜子塞住了嘴。

    薛度雁看着退避三舍又面色惊慌的灾民,还有路过听到消息的普通百姓,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怒气,“将她送到顺天府,让严大人找个单独的牢房关起来。水米都别给,饿死了就扔去乱葬岗!”

    跟着来维护施粥点的衙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想也没想就应了。

    又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对薛度雁道:“姑娘,这些人就有劳你安抚了......”

    他们还要去禀告大人,让他拿个主意出来。

    要真的是痨病,那可得立即封城,就连外头的灾民也要控制住行动,不得随意乱走。

    不仅如此,还要建造隔离所,将得了痨病的人隔离起来,接下来的事情多着呢,施粥点他们是暂时顾不上了。

    最起码今天是没法顾上了。

    薛度雁点了点头,看着他们押着挣扎不休的花大娘渐渐走远,才回过头来看着众人。

    一开始和花大娘吵架的妇人面色灰败,哭丧着脸问薛度雁:“姑娘,那块抹布真的沾了痨病吗?那我会不会已经染上了,我会死吗?”

    薛度雁急忙摇头:“自然不会,你忘了,我们这里有两个大夫呢,还有大把的药材。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再给大家增加了恐慌,岂不是罪过吗?”

    灾民们议论纷纷,他们早就听说那些病了的人不是普通的伤寒,哪有伤寒会咳血的?

    韦大夫走了出来,对慌得不成样子的众人说道:“大家都别慌,他们害的的确是痨病......”

    他的话还没讲完,就有人哀嚎起来:“那我们怎么办?好不容易熬过冬天,眼看着就快回乡了。现在这个时候闹出痨病来,死在这里可怎么办?”

    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靠着木棚,老泪纵横地说道:“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有钻了牛角尖的,扬起尖锐的声音,双眼瞪着薛度雁:“都怪她,花大娘前几日就说了那两人得的是痨病,她不信,还让人把另一个人抓走了!”

    正在伤心的众人被煽动了情绪,异口同声地指责起薛度雁来。

    晚照听得心头起火,站出来挡在薛度雁跟前,怒道:“当初大夫说了,那不是痨病,你们不也信了吗?现在怎么又跳出来责怪我们姑娘,怎么,我们姑娘使了那么多的银子买粮买药,就是喂给你们这群白眼狼了?”

    扁舟的脾气比晚照厉害多了,嘴皮子也比晚照的利索。

    原本她就因为担心薛度雁,现在还听见曾经得到过帮助的灾民反口指责自己的主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将已经空了的大锅一把推倒,瞪着赤红的双眼说道:“你们喝粥的时候,也没说少喝一口。有些头疼脑热的时候,也没说不找我们的大夫看病开药。”

    “长了满嘴的牙齿,用来吃饭啃骨头还不止,还反咬起你们的衣食父母来。我们姑娘就是养条狗,狗还知道摇尾巴。你们,哼,给你们一根骨头,你们怕是叼着就跑!”

    指责薛度雁的那几人被嘲讽得满脸通红,看着已经碎裂的大锅,难得升起了几分羞愧之心。

    有人见灾民沉默下来,又抬高声音说道:“你们处置不当,让大伙儿害了痨病是事实!”

    “就是,这可不是你们能抵赖得掉的!”

    柱子他们几人老早就伸长了脖子去看,和薛家跟来的护院挤进人群里,将那几个鼓动灾民情绪的人摁了出来。

    薛度雁看着还在吵闹不休的几人,他们脸上用炭灰涂黒了,也遮掩不住满脸的油气。

    这一看就知道是吃喝不愁的,既然不愁吃喝,为何混在灾民堆里?

    “这几人妖言惑众,故意制造恐慌,送去给严大人发落。另外,去查一下他们是否还有家人,一并控制起来!”

    那几人听到送去顺天府还没觉得怕,在听到薛度雁要去查他们的家人,他们才有了几分心慌。

    带头的男人叫道:“我们都是良民,你凭什么要把我们送官?”

    其余三人更是频频尖叫,吵着要薛度雁放了他们。

    薛度雁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知道特地在灾民中引起恐慌,散播痨病的谣言,是多大的罪吗?我这样做是为民除害,是替朝廷清理毒瘤!我想,严大人应该会体谅我的!”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受人指使,但是混在灾民堆里胡言乱语,说话不三不四还煽动民众的情绪是事实。你们要是到了顺天府,你们背后的人,或者说是主家,兴许都救不了你们。”

    “你们成了弃子,你们的家人更是毫无用处。到那时,你们可就成了别人的垫脚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