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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穿着就习惯了 第10章 王耀,到底是谁的成绩

    路栖一边说着推测,一边翻找着。

    最后,在一个老师的工作日志上找到了。

    看了一下名字,程前宗。

    虽然很多年过去,可是在鬼蜮中却以主人的意志为中心,这本日记还好好的,只是从微微发黄的表壳可以看出,是多年前的东西。

    路栖勉强整理了一个座位,就着手电筒的灯光看着这本明显是故意给她看的日记。

    【3月15日

    今天我值班的时候,又看到了王耀,这孩子总是那么努力,如果学校有人能考上大学的话,肯定会有她的】

    ……

    【4月7日

    我去看的时候,王耀还没有走,她的压力太大了,每天这样熬,身子受不了,还没有高考就会倒下的,我得劝劝她,她奶奶还需要照顾呢!】

    ……

    【5月19号

    王耀最近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上课的时候也有些注意力不集中,我得问问,要是有什么困难,能帮的尽量帮,是个好孩子】

    【5月23日

    王耀的奶奶生病了,难怪她最近精神恍惚的,我告诉她高考考的好会有奖学金,市里也会有奖励,这孩子,更辛苦了,都是苦命人】

    ……

    【6月2日

    快要高考了,王耀的成绩我看了,如果今年的高考难度和往年一样的话,她肯定能考上,她还说要请我这个老师呢!真的是,要请也是老师请啊,还是小孩子】

    ……

    【6月15日

    王耀居然抛下她奶奶走了?!我不相信,王耀不是这样的孩子,她和奶奶相依为命的,怎么会抛下奶奶独自离开?我得去看看,不然放不下心】

    【6月17日

    我有些怀疑,但是需要证据,我准备辞职了,小朋友们就交给张老师照顾了,王耀……希望她还活着】

    路栖陆陆续续的读完了一整本日志,除开老师日常部分的记录,其他的很多都和这个王耀有关,相关的部分怨气很重。

    “王耀……”

    在路栖念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空气都好像安静了下来,一道极其有压迫力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带着浑浊的恶意,不是针对她而来,仅仅是因为这个名字。

    路栖挑眉,精神力顺着这道视线铺展而去,却像是无根之源一般,追踪不到具体的来源。

    毕竟是别人的主场,路栖一番寻找无果后,收了回来,继续淡定的看着日志,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拿出了之前在教室里搜到的小纸条对比起来。

    “王耀,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之前的‘王光羽’了。”

    路栖对直播间的观众们说道,三年级的小朋友,写不来复杂的字,就会用自己会写的字代替,比如耀——光羽。

    路栖不是来这里解密的,所以并不需要卖关子,有猜测后,很快就说出来了。

    这个王耀,和鬼蜮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呢?会引来这么大的震动……以及,恨意。

    ……

    另一边,跟着叶大师好不容易从楼里出来的工人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出现在这片空间里,带着无尽的恨意与不甘以及怨念,在嘶吼尖啸。

    几个工人只觉得耳朵嗡鸣,好像也看到了一些让他们觉得怨埋的事情,一个个面容狰狞,互相打了起来,眼神混沌,一看就是意志力不够,被波及了。

    “静——”

    随着叶大师的一声呵斥,骤然炸开在几人耳边,才让他们清醒过来,顿时发现自己和其他人打了起来,一回神,才觉得身上疼痛不已,龇牙咧嘴的互相抱怨下手真狠。

    然后就跟叶大师跟得更近了,生怕自己再被这里不干净的东西给诱骗,或者是蒙蔽了神志。

    叶大师皱眉,此处比他预想的还要棘手。

    “鬼蜮的主人苏醒了,这里更加危险,我也不一定能保证你们的安全,自己要多加小心,凝神静气,切勿再被迷惑。”

    叶大师拿出几个符箓,分给明显有些惶惶的工人,叮嘱一番后继续向着那栋楼去了。

    一定是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引起鬼蜮之主的注意,如果想要知道鬼蜮之主的事情,那栋楼肯定有突破口。

    但是也有可能会激怒鬼蜮之主,叶泽不能保证在后者的情况下,自己有能力护住这么多人。

    先提前打好预防针,以免之后有人心生怨怼,很多人在生死关头都会变脸,好人变坏人,坏人变恶人,都是很正常的。

    叶泽面上不动,心里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不仅仅是对这片鬼蜮和那些被鬼蜮吸引而来的鬼怪们,还有活人们,有时候人心的险恶才是最大的败笔。

    ……

    路栖看完日记之后,已经跟着上面的线索去了高年级所在的楼栋。

    很显然,这只鬼想让她看的就是这些,找到关于王耀的线索后,在三楼的鬼打墙就消失了。

    [越来越像是线索游戏了,这个杀人魔,还挺会搞的,游戏玩的多了]

    [怎么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其他人啊,除了之前在三楼听到的尖叫,其他的一个人都没有看见,不会都噶了吧]

    [直播都没断,怎么没有警察来抓人啊?不怕出人命吗?]

    [不过这个王耀有没有人查到啊?按照这个老师的说法,应该成绩很好的,在当年应该有名吧?]

    [如果这个杀人魔说的是真的话……但是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啊?维持正义吗?]

    [搞什么啊,cpU都快给我烧干了,所以到底看出来了啥]

    [王耀,我上网搜了,和这个学校相关的不多,排除其他时间段,以及同名的人,没有,只有一个同名的男生,在当年考上了华大,但是没有上报纸,我在华大的校友找到了他的照片,以及,正是本次回乡投资的王老板,王耀]

    [!!!!巧合?还是阴谋?]

    [哦豁,我闻到大瓜的味道!快讲快讲!如果这个日记上面的内容是真的话,这个王耀,是女孩子,但是上大学的却是一个男生,而且程老师去查了,但是没有结果,所以……]

    [这,细思极恐啊……有没有人查到这个程老师啊?在本地应该有名声吧?或者有本地人出来认领这位老师吗?不过几十年前的事情,很难说吧]

    [王耀,华大优秀毕业生,多次为母校捐款,从山里考出来的,穷人到上亿大老板,在网上还很有名呢!许多媒体还报道过,是逆袭的典范呢!]

    [假的吧,先不说其他的,光是一个日记本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腐坏,能看的出字迹这件事就很扯好不好!而且人家大老板回乡支持,说不定就是故意针对他的阴谋呢,故意泼脏水呢!]

    [急什么啊,我们只是猜测而已嘛,又没有指名道姓]

    路栖看着直播间的弹幕,以及网友查到的消息,王耀。

    那个王老板,路栖想了想之前看到的那个人,确实看不出居然是华大的学生,大腹便便的,眼神阴险,路栖很讨厌这种‘精明’的人,对所有人都带着打量的目光,把人分成三六九等,面上还笑呵呵的。

    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向着高年级的教学楼走去,想知道是不是这个王耀,到档案室找一找就知道了。

    既然都让她看到了日记,那么相比其他的东西也有吧?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叶大师一行人。

    看着他身后的一串小尾巴,路栖心里哦豁。

    真是个大好人呐~

    路栖的出现吓了后面的人一大跳,叶泽也有些惊讶,这个栖息,有点本事。

    路栖点点头,当做打了个招呼。

    “你好,这栋楼里发生过什么吗?我们听见了很大的动静,不过还好你看上去没有事……”

    话说着,但是叶泽的目光忍不住飘向路栖的镜头,她是在……直播?

    在鬼蜮里?不会被阴气干扰磁场吗?

    “不会入镜的,做了处理,所有人都不会露脸。”

    路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解释起来很麻烦的,还是装傻来的舒服。

    路栖这样一说,叶泽在许多业外人士面前也只好止住了话头,毕竟这些属于封建迷信,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会相信的。

    “我在上面发现了一些东西……”

    路栖晃了晃手里的日记,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叶泽。

    这种事,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做,她可不是青天大老爷。

    叶泽:……

    看过程前宗的日记之后,叶泽皱起了眉头,他很快就想起了王老板,和人面相不相同的名字,还有身上背负的怨气以及一条十分深刻的因果,贯穿他的后半生。

    虽然王耀这个名字一听就是男生,但是叶泽仔细看了王老板的面相,他不应该叫这个名字,他的面相阴险刻薄,一生发不了什么大财,穷困潦倒。

    叶泽看着程前宗的名字,算了一卦,心里一沉。

    这是一个死人的名字。

    “高年级的地方可能会有线索,要去看看吗?”

    路栖像一个称职的传声筒,将线索给了叶泽,就指望着这个青天大老爷找出真相。

    毕竟烂好人多,实力强大又清醒的烂好人可不多。

    路栖笑眯眯的看着叶泽,意思很明显。

    叶泽:……

    抿了抿唇,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就看见路栖毫不犹豫的带着他们走向了一个方向。

    中间一点点都不带犹豫的,而且一点事都没有。

    叶泽有很多疑问,但是看着路栖一脸我不知道的表情,转了几圈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在诡异的气氛中,路栖一边直播,一边带着几个胆战心惊的人,向着最后边的一栋楼走去。

    那里就是程老师日记说的高年级读书的地方,也是最有可能有王耀线索的地方,档案室也在那里。

    短短的几百米,却因为过度紧张的工人,因为十分信任叶大师,路栖看着几个大男子汉,个顶个的一米八都有的,跟个鹌鹑一样,紧紧的贴着叶泽,叶泽本人都快维持不住温润的笑容了。

    “大师!我感觉后面有人在看着我!”

    “那是错觉,是你太紧张了。”

    “我、我感觉有人在往我脖子上吹气,大、大师~”

    “那是晚上的风太冷了而已,不要想太多,安神静气!”

    “大、大师……”

    “……”

    路栖看的津津有味,能看见阴气的她十分确定,这附近十米范围内,什么都没有。

    为了转移注意力,以及让自己不要笑出来,路栖给直播间的观众聊了起来。

    “前面最后一栋楼就是高中部了,因为高中生要冲刺高考的原因,特意将他们放到了最后一栋楼,不会有低年级的学生吵到他们,气氛安静,很适合学习。”

    “在程老师的日记中,我们知道了程老师同时兼任高三年纪和小学三年级的教学,在以前那种教师稀少的时候,以及师资力量稀缺的乡下,是十分常见的。”

    “事实上,在几十年前,教师短缺,有的乡下,一两个老师教全校都有的,他们通常负责教国文,数学,英语,体育等等所有的学科,还要担负学校的修缮,放学的带着这些小萝卜头走几十里的山路……”

    路栖讲着这些,目光有些悠悠,某一世,在建国初期,她也当过下乡青年,教书,经历过动乱……

    [是的,当初我上学的时候,就要走好几个山头去上学,三四点就起来了,走的也不是现在的水泥路,也没有公交车,天黑的看不见路]

    [这里还算好的,当时我们四个村加起来才只有三个老师呢!而且没有钱,只有一栋教学楼,操场、食堂、实验楼什么都不存在,各个年纪挤在一起,教完高年级就教低年级,有时候还是高年级的教低年级,课本也很不够]

    [天哪……好辛苦,难道国家都不管的吗?]

    [你以为?这还是国家干预之后,不然你都见不到我们嘞!农忙都不够,要不是再三宣传,都不会让孩子来上学的,女孩子上学更不容易]

    [现在也有很多地方,在深山里,上不起学的也有……决定了,明年我就申请去支教!]

    一路安静的到了教学楼,这栋楼还挂着横幅。

    生前何必贪睡,死后自会长眠。

    明天的你,会感谢今天的自己。

    因为时间的洗礼在,这些当初可能十分鲜艳的布条,现在都发白,掉渣,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

    路栖用手电筒照着唯一的大门,被一条锁链拴着,但是已经锈迹斑斑,似乎轻轻一用力就能推开。

    路栖走了过去,用一根枯枝轻轻一戳,锁头就‘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铁门也吱吱呀呀的开了。

    里面黑洞洞的,像是有人无声的在注视着,带起一股陈腐的气味。

    确认没有什么东西之后,路栖准备进去,却被叶泽拦了下来。

    路栖挑了他一眼,叶泽和路栖解释道。

    “里面可能有危险,之前你已经探过路了,剩下的,还是让我来吧,毕竟总不能让女士在前面探路。”

    路栖认真看了一眼叶泽,确认这个人真的是这样想的之后,也不多说什么,有人愿意在前面也行,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个小哥哥还是挺帅的,虽然看不到脸,但是光看身材就好有气质哦~如果不看他的猪猪脸特效的话……]

    [哈哈哈,说真的,看着几个彪形大汉害怕的躲在这个小哥身后,还是挺搞笑的,那么人高马大,居然还怕鬼诶……]

    [听他们称呼,叶大师,小哥哥还是个道家弟子吗?看他穿着,听着声音,觉得挺年轻的]

    [小哥哥还挺有绅士风度的,不过看他的身板说不定还没有主播能打呢!主播几秒能跑三楼]

    路栖看着弹幕,微妙的看了一眼叶泽,可能因为确实还很小,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还在发育阶段,身高有一米七八左右,估计以后会有一米八甚至更多。

    路栖穿的运动鞋,但是有内增高,一米七五左右,扎了个高马尾,看着和叶泽差不多高。

    嗯,年轻的大师,就,还会长个儿的。

    毕竟是主角,现在的主角身高都是一米八起步,一米九也不在少数呢!

    ……

    王耀就读于高三1班,是典型的好学生,每次年纪测试都在前三名,考上大学是很有希望的。

    不过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毕业生了,在教室的话,找到的也是其他高三的,所以根据墙上的线路图,叶泽去了档案室。

    就在这栋楼的顶楼,用铁门隔着上了锁,学生上不去,也不用担心受潮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叶泽在,或者这里就是目的地,路栖一路都十分顺利,就连什么小动静都没有。

    十分的正常,让路栖感慨,果然是是主角。

    殊不知对方也十分惊讶,之前他带着几个人,十分不容易,总是会遇到各种意外,这在鬼蜮里十分常见,因为鬼蜮对鬼的吸引力就是天然的,在这里,它们的实力会比其他地方更强。

    因此哪怕叶泽实力不弱,也有些狼狈,之前一路上有的是不怕死和闻到生人气味的鬼怪兴奋的找上门来。

    虽然都不是什么厉害的,但是也很烦,有好几次叶泽忙碌的时候,身后的人都中招了,让实战次数不多的叶泽有些手忙脚乱。

    几个工人也松了口气,现在除了四周不正常的低温,以及偶尔的幻觉,但是很快就会被手里的符箓烫醒,相比之前,已经让人很高兴了,觉得幸亏听了叶大师的话,出来了。

    要是留在那里,说不定就会像之前那些人被看不见的东西拖走或者是莫名其妙的死去,让人十分绝望,完全看不到一点存活的希望。

    现在肯定是走对了,才会没事。

    就在几人上到顶楼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最先察觉的是路栖,毕竟她现在是半尸之体,对阴气十分敏感。

    本来是想阻拦的,但是‘吃’了发现是麦子味的之后,路栖就顺势‘昏’了过去。

    让她看看是谁,给它点颜色悄悄,让它知道世界险恶,年轻的鬼不要随意就透露自己的味道。

    很容易被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