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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庶女,翻身为后 第178章 有人欢喜有人悲

    不是现在,更待何时?

    司徒渊是说不出口。和亲之人,若真是昭阳,那么她这一走,便是一辈子。他们兄妹俩,此生不再有再见之日。

    苏清晚和司徒渊都沉默不语,他们总是要面临的许许多多让他们难以承受的事。

    这样的困境,这样的残忍,让他们不敢有一刻松懈,身体的那根弦一直绷着,绷着…

    司徒渊把药放在自己的指腹上,轻轻柔柔地涂抹在苏清晚那淤青的膝盖上。

    “嘶…”

    尽管司徒渊的动作很轻,但苏清晚还是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可是我下手重了?”

    话音未落,司徒渊又开始对着她的膝盖吹气,“这样可好些?”

    司徒渊贴心地询问道。

    “好…好多了,辛苦王爷了。”

    苏清晚结结巴巴,说话都不利索了。膝盖上了药,凉凉的,却降不了从司徒渊嘴里吹出来的热气。

    苏清晚像是喝了酒,醉了,上头了,那娇滴滴的脸蛋,红得似那滴血的玫瑰。

    “苏清晚,你在脸红什么?”

    该死的司徒渊,居然直接这样问,这让苏清晚怎么回答?

    “没…没有的事!你看错了!”

    苏清晚直接把脸埋进被子里,这样,司徒渊就看不到她的脸了。

    “起来!你这样会捂坏的!再说了,你的后背本王都看过,如今,就是给你膝盖上药你有何可害羞的?“

    司徒渊把脸凑到苏清晚耳边说道,膝盖而已,就羞涩成这样,这日后…

    司徒渊开始想入非非,苏清晚突然抬头,好巧不巧,就这么撞上了司徒渊的鼻子。

    “嘶!苏清晚,本王好心给你上药,你居然恩将仇报!你把本王的鼻子撞塌了,你得为本王负责!”

    司徒渊捂着鼻子,咋咋呼呼的。

    “怎么就叫我恩将仇报了?我这伤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到底是撞痛了人家,苏清晚虽占理,但也只敢嘀嘀咕咕地发牢骚,可不敢理直气壮地和司徒渊算账。

    “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王爷听错了。”

    靠近,靠近,再靠近…让苏清晚无处可逃。

    “我错了!”

    在司徒渊的威逼下,苏清晚只能低头认错。

    “错了?嗯,很好,那你可得补偿本王?怎么补偿呢?”

    司徒渊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清晚,如饿狼看到了肉。

    “我…”

    “就这样补偿吧!”

    司徒渊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凑近,凑近…那炙热的唇落在了苏清晚的脸颊…

    …

    司徒渊从苏清晚的揽月阁回到书房时,屋内只有刘全和一桌子膳食。

    刘全说,鸢尾回去补觉了,昨晚醉酒,就算喝了醒酒汤也是头昏脑胀的,她要回屋睡个天昏地暗。还让刘全转告司徒渊若不是要命的事就别吵她睡觉。

    “她就是个不听劝的,昨晚老奴都提醒她了,这酒性子烈,让她莫贪杯,她就是不听,您看看,她都闹出什么事来了!”

    这刘全就是个人精!司徒渊他不敢得罪,明着在数落鸢尾,这暗里就是在对司徒渊说教。

    司徒渊也不恼,刘全是为他好,他知道的。再说了,刘全都这把年纪了,让刘全说几句也不亏。

    不过,刘全接下来的话,就让司徒渊想收回刚刚所说的话。

    “你怎么去揽月阁这般久?按说你这身子骨可不能如此纵那啥过度,你可悠着点!咱先好生调理,重振雄风,指日可待!来喝了这碗汤。”

    听听,这刘全说的什么话,这摆明了就是说司徒渊不行!还把那一碗不知放了什么东西的汤药,难闻得很!

    “刘全,你放了什么鬼?要不,你自己喝吧?”

    司徒渊捏着鼻子,把汤推到刘全面前,他才不喝这玩意呢!再说了他行不行,他自己不知道吗?

    “这是鹿鞭,大冬天的,老孙头说吃这玩意对你身子好!”

    为了司徒渊的子孙后代,他刘全可是和老孙头操碎了心啊!王爷,您能不能配合一下?

    刘全一脸哀求。

    真是的,一个个没事干了?都盯着他那点事!

    “人老孙头还图王妃的那口荷叶鸡,老奴我真的单纯是为您好!您得信老奴!”

    刘全又把汤推到了司徒渊面前,司徒渊闻了闻,干呕了几下,这玩意真不能下肚!

    还有,荷叶鸡,他都没有尝过苏清晚亲手做的,这老孙头倒是吃了一次又一次!现在还惦记着!没门!

    “刘全,你让膳房那边给老孙头准备两只荷叶鸡当晚膳,吃不完不许他走!”

    吃,让他吃!既然老孙头这么喜欢吃荷叶鸡,司徒渊就让老孙头吃到吐!让他日后见到荷叶鸡就跑!

    “这不妥吧?老孙头这一大把年纪了,吃不了这么多,这岂不是浪费了?”

    刘全心疼的不是老孙头,而是鸡!

    “不,不是两只,是十只!刘全,你就按本王的话去安排!”

    司徒渊勾唇一笑,他就不信治不了老孙头!

    …

    结果,那天晚膳,老孙头对着那十只荷叶鸡,欲哭无泪,“老刘,我是哪得罪王爷了?”

    “可能是你给他开的那一碗鹿鞭汤恶心到他了!”

    刘全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刘全,你个老东西!这可是你自个来向我讨要的,如今怎就责罚于我老孙头上了?你还讲不讲理?”

    老孙头不服了!这汤药是他开的处方没错,但这是刘全求他的,而且熬煮也是刘全的活,按理说刘全占大头,罚的该他刘全才对!

    “主子的心思,我劝你别猜!要猜也猜不准!老孙头,你还是认罚吧!”

    话虽如此,刘全还是仗义坐到孙医士对面,拿起一只荷叶鸡就啃,“你我相识多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好!”

    孙医士不再抱怨,拿起荷叶鸡大口大口地吃着。

    不过,刘全的义气不止如此,他还让他手下的人过来领几只,分着吃,这事,他不说,老孙头不说,司徒渊不会知道。

    老孙头这牙口确实是不错,啃完了一只荷叶鸡之后还能舔着手指回味无穷,“这荷叶鸡虽不错,但还是没咱们王妃手艺好!”

    孙医士这话可是让刘全这个八面玲珑之人彻底醒悟了,敢情这老孙头是祸从口出啊!

    “这话你日后可别说了!这荷叶鸡你想吃去膳房找,你可别惦记王妃亲自给你做了!”

    今时不同往日,苏清晚如今可是司徒渊心尖尖上的人。老孙头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不知死活,惦记着这口吃的!

    “不,以后你不能再吃荷叶鸡了,就是说也不能说!”

    刘全转头一想,王爷此番操作,不就是为了让老孙头断了对荷叶鸡的一切想法吗?若老孙头还惦记着,呵呵,那王爷就不会只让他吃十只荷叶鸡这么简单了!

    “为何?”

    一想到日后不能吃荷叶鸡,老孙头就跟丢了魂似的!他容易吗他?好不容易遇到一口合他胃口的东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剥夺了,吃都不让吃,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糊涂啊!你天天念叨着的荷叶鸡人王爷都没尝过一口,你就吃过好几只了,王爷能不生气吗?王爷不拿你开涮,难不成还同王妃置气吗?”

    既然老孙头不明白,那刘全就把话同他说得一清二楚,看他还敢不敢吃荷叶鸡!

    老孙头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却未说出口。

    “你也别太在意了,这些口腹之欲,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刘全看来,没有什么比活着重要。那一口吃的,可有可无,多的是食材可代替。

    “没了,没了,老夫的就图那一口啊!凭啥他是王爷他就能剥夺他人的喜好?我不服!”

    老孙头仰天长啸,活了大半辈子,老孙头终于硬气了一回。

    可惜被刘全一句打蔫了。

    “就凭他是主,你是仆,就凭王妃也是主,你是仆。”

    苏清晚是王妃,就算她再怎么与人为善,她是王妃的身份就在那,王妃给的东西叫赏赐。你眼巴巴地盼着,求着就是以下犯上。

    “啊!我的荷叶鸡啊!”

    老孙头捶胸顿足,不知现在同司徒渊道歉,日后他司徒渊会不会看在他为渊王府忙前忙后,看在他老孙头年岁已高,赏他一口荷叶鸡呢?

    “你若想吃,我让膳房偷偷给你做。”

    刘全看到老孙头这模样,于心不忍,就凭他和老孙头这大半辈子的交情,这个险,他冒了!

    “不必了,此荷叶鸡非彼荷叶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