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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个长生而已怎么这么难 第五十六章 你才是真的狗

    一声闷响过后,地上溅起了不少落叶,老道那有点佝偻的身体就这么硬生生地砸到地上。正当其余的飞头冲入自己的体内准备往外爆出将其分肢,老道忽然睁开那双已经空洞的眼睛,瞬间射出两道耀目的神芒,手中握着的玉佩也在驱动之下发出阵阵霞光。

    冲入了老道体内的六股邪气只觉被一道刚阳猛烈的灵气将其强行推出老道的体内,当它们从老道的眼耳口鼻各处逃窜而出时,看见那近在咫尺的镇魂大阵发出猛烈的灵光。

    原本未有分散成六道邪气的黑影还能依靠自身力量挣脱开这股猛烈的吸扯力,但是如今力量分散成六道无法合一,不出三息便被尽数吸纳进大阵之内。

    还未等老道喘上几口气调整内息,只觉下方大阵猛烈的颤抖了起来,一股灵光冲上了九霄。原本已经有点年久失修的障壁也在这蛮横的冲击之下铺上了一道道皲裂的沟壑。

    插旗结印,撒石祭符,老道用尽了浑身解数来强行稳住这摇摇欲坠的镇魂大阵。只是这个年久失修的阵法原本用来封印着下方的庞大煞气已经十分勉强,靠着老道不辞劳苦地植竹布阵进行维护才坚持到现在。如今又锁了一头不知道是什么境界的强者分魂进去,无疑是过分强求这个远古大阵了。

    老道那早就已经木无表情的脸上现在也是眉头紧皱,满额冷汗。

    而在客栈里品尝着老家仆沏上的极品花茶,正襟危坐的斗笠客忽然炸起。未待靠在窗边的公子开口询问,他便直接一个瞬步靠近其耳边说了两句。

    “走!”还未待斗笠客讲述完毕,那位折扇公子便眉头一皱喝了一声。随即除了不在屋内的那位头罩道士外,三人的身影随着声音一同消失在房间里。

    翌日,那份夹带了慧宁准备在武道大会里嗑药使诈情报的报纸就已经送到青年的手里。将如何获悉情报的过程和之后已经把消息带给了衙门处理的汇报看完后,青年那紧皱的面容上露出了讥讽的苦笑。

    “喝醉酒的头罩道士在那胡说?听到了不去报衙门反倒是报给了报社?拙劣的程度简直傻子都能想到就是刻意通信给报社,甚至拙劣到一眼就看出这就是给我下的挑战书。”

    摸了摸自己还未完全消肿的左肩,青年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即就被腹中的绞痛带走,只剩下满脸扭曲的神情。

    此时的青年早已被这腹痛折磨得没了任何脾气,尽管气海是越发的坚韧,但是并无任何扩大增容的迹象。正常的修炼是不断灌满和排干气海内的灵气来对气海的容纳度进行锻炼,但是团在腹中的这股灵气青年也只能不停调动其挤压的方位,根本无法进行吐纳释放,这又谈何扩容气海呢。

    如此一来,气海依旧被挤压变形,其余四种痛苦的折磨根本未得到丝毫的减弱,依旧不停地磨折着青年的意志力。

    青年有时候痛得忍不住了,真的有点想就这么把自己的气海给炸了,就此一了百了。

    “痛苦成这样,这破道,不修也罢了。”

    但毕竟还没见到徐道长,心中还是留着这么一丝侥幸和念想。正是这份对长生的幻想,就有如一滴蜜糖,让他能一瞬忘掉眼前的所有煎熬,让他可以苦苦地坚持下去。

    忽然想起自己那失败的小半生,或许也是有着什么东西能一直支撑着自己继续活下去吧。

    收拾了一下万般思绪,青年也不想继续感怀身世下去。既然现在对方已经给自己下了战书,无论最后去不去应战,不提前做点准备的话青年就会觉得有蚂蚁在身上爬。

    根据老道所授,如今的青年已经能够熟练地转换体内灵气的属性,那自己是已经初步达到御气境的实力了。如此一来那本符箓大全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备好了毛笔黄纸,朱砂墨砚等等材料,青年便准备起手作符。大全里头记载了五种符箓,其中的轻身符和万里神行符都是土属性的符箓,以青年现在的状态绘制起来是压力最小的。但是在调动灵力直接绘制之前,青年还要操练一下自己的毛笔使用熟练度才行,否则连符文都画花了那就啥都是白搭。

    连续练的十几张之后才将那道轻身符的符文画得稍微有点模样,见此青年便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将气海里的土灵气抽调出来。

    往朱砂中加入一滴自己的精血,一边运转金光萃气诀的法门稳定着体内的灵气团葫芦,一边抽调出一丝微弱的土灵气至右臂,以笔为媒以纸为载将其灌注到带血朱砂所绘制的符文之上,最后还要集中精神控制运笔,青年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快要被切开成三瓣。

    当一张极其勉强能用的轻身符终于点上最后一笔后,青年瘫坐在桌子边大口喘着粗气,一旁的阿茹连忙递上热茶给他顺了顺背。

    尽管青年从气海中成功抽调了一丝灵气出来,但是那恶心的葫芦有如自己有意识一样瞬间就从外界又吸了一丝灵气回去作为补充,这让青年想着靠这种方式将其抽离出气海的小算盘完全打不响了。

    尽管符箓已成,但是怎么验证其功效是否与大全所述一般呢?青年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会后,将眼光落在了还趴在自己床上睡懒觉的阿福。

    自从晚上抱着阿福睡觉之后,青年的气海就算保持在土灵气葫芦不再调转挤压的位置,也没有了涨破的风险。个中的古怪青年虽未能想通,但毫无疑问这只黄狗有其神妙所在,拜其所赐这两晚青年都睡了个安稳觉。

    倘若要阿茹去试试这符箓青年自是不太放心,但是这只黄狗福大命大,想必是最好的实验对象。

    感觉到有股不怀好意的视线看向了自己,阿福从半梦半醒之中抬起头寻找了起来。当看见青年用那猥琐的眼神打量着自己,黄狗阿福只觉得浑身都被不安所笼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齐师傅,这样子不太好吧,要是摔伤了阿福,我怎么跟阿康哥交代啊。”

    阿茹双手捧着黄狗,站在椅子上有点可怜地看着它说道。

    “不拿它来试就只能拿你来试了,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跟他换的。”

    青年捏着眉心,忍着腹中的刺痛说道,阿茹见此也只能苦笑起来。看着那可怜巴巴被高高举起的阿福,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哀鸣,但是依旧没有从阿茹的手里挣扎开。想了想,青年还是在它的下方垫了张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