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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个长生而已怎么这么难 第五十七章 一瞬寒光

    手捏法诀,口中念道,青年按照大全的指引驱动起了那张贴在狗背上画得勉强能称为符箓的轻身符。见符纸上的带血朱砂闪烁起了灵光,青年便往看向自己的阿茹点了点头示意其松手。

    贴了符箓的黄狗并没有直接摔到棉被上,而是有如一条张开的毛巾一样慢慢落到其上。如此神奇的情况也是看得二人直呼精彩,落地之后的阿福也是十分兴奋地摇起了尾巴,原地转了两圈显得还有些对刚才新奇的感觉意犹未尽。

    心中的那股兴奋很快就平复了下来,显然青年制作符箓的目标绝不是这个不咸不淡的轻身符。余下的四种符箓,除了无法用正常的精神状态来制作的木属性净衣符之外,最难的就是那个跟名字一样爆炸的爆炸符了,但这又确实是青年如今最为或缺的对敌反击手段。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青年便开始着手准备。

    “擦汗。”

    阿茹将托盘上备好的赶紧毛巾擦去青年脸上的汗水。

    “水温。”

    用手指点了一下泡着青年的浴桶,还没感受到那灼手的温度就已经反射地缩了回来,里面的水都像是快要烧开一般冒着丝丝热气。

    “估计坚持不了五息了。”阿茹眉头紧皱地说道。

    “上雪。”

    将铲好的最后一桶雪倒进了浴桶里面,桶底下都已经有点凝结成冰的积雪在全部倒进去之后瞬间就化开消融了。

    “最后一桶了。”

    青年没有任何余力去对阿茹的话语作出任何回应。

    “擦汗。”

    阿茹立马回到副手位置拿起抹布擦去青年额头的汗水。

    “墨干了。”

    放下手中的抹布,阿茹转身就开始往那砚台上的朱砂点上两滴水研磨了起来。

    青年沾了新墨,继续全神贯注在案板上的那道还没完成的符箓。

    “擦汗......哎,还是不行,水温已经上来了。先风干吧,必须再等一轮。”

    看了看还差最后几笔就大功告成的爆炸符,青年依旧不敢有丁点侥幸的心理。因为在房间中间放了一张已经被炸出了一块焦黑的红木书桌。

    幸好刚才那动静不是很大,不然怕是要惊动裴府里其他的下人,到时候那就不是这么好处理了。

    青年已经将符箓大全完整的通读了一遍,里面也有说明制作符箓没有规定必须一口气完成。正是因为有了先前因为脸上的汗水滴到符纸上导致炸符的情况,所以青年必须每一步的制作都按照最高规格来对待。

    当一张尽善尽美,与大全里面的样板相比都看不出有何瑕疵的爆炸符握在手里时,青年有一种虚浮的双脚终于站在结实的地面上的感觉。从一开始穿越到这方世界,尽管自己每天都在坚持苦修,不断地提升自己,但是在此刻他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命是握在自己手里头的。

    无论是在竹茅里第一次遭遇饿鬼冲击,还是在河安城数次遇困,自己那毫无反击手段的境地要么是靠运气好等来了救兵,要么对方水平太菜,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一场误会而已。每当空闲休息的时候想起来,都让青年觉得自己如鲠在喉,浑身难受。

    但从此刻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吗?

    武道大会的主赛日终于如遇而至了,估计只要熬过了今天,心心念念的翠莹应该就能回到裴府了。

    其实青年早就想找人将自己的情况告知给翠莹,但是对于翠莹来说,此次大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对方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大事,青年实在是于心不忍。况且青年的情况算是稳定了下来,见此便多忍上一两天,等对方将这大会顺利结束再告知,也算是多卖对方一个人情。

    一直呆在裴府的青年今天并未有打算到场观赛,毕竟现在还在装病,所以只能等报社将情况汇报过来。

    但直到中午都过去了还未有见到燕飞流将报纸送达,一种不祥的预感难以抑制地在青年的心头冒了出来。直到用过午膳,阿茹才在院子里接到门卫送来的当日报张。

    当青年将报社整理的信息全部看完之后,整个脸都阴沉了下来。

    大会依旧在进行着,淘汰赛阶段举办的非常顺利,决出的冠军是来自正气门的馆主座下首席大弟子,人称双爪如龙的钟应龙,而擂台赛阶段还在举办着。不出青年所料,慧宁已经上场了,前后已经将两名江湖有名的侠客击下擂台。按照擂台赛的规制,再能击退三位挑战者,那慧宁就即会取得擂台赛的冠军,获得与淘汰赛冠军相同的晋级资格。

    信息十分及时,藏在报张内的小纸条墨迹都未有干透。青年估计现在应该是第三个挑战者与慧宁在搏杀,倘若自己现在就出发,估计是能在最后一位挑战者上台之前赶到现场。

    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此间之事与自己关联甚大,而且慧宁已经上了台,那翠莹究竟会作出何种应对?按其性格绝对不会任由对方取得擂台赛的冠军,但若是此事处理得不妥当,对方定必将大会的权威性作为威胁,那到时候难免落得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

    而且被下战书的人是青年,倘若自己未能见到出场,对方会作出一些什么报复手段不得而知。

    越是细想,青年只觉得心越乱,此时气海又传来了绞痛感,将青年的思绪全部赶出了自己的脑海。

    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瞬寒光,开口说道。

    “阿茹,将那套粗布麻衣递给我,你在府内先待命,等一个时辰之后,再到大会现场。”

    大概猜到青年要做什么,阿茹也并无二话,取出衣服后帮青年穿好,随即再开好了一碗止痛汤递给青年。

    将药汤一口气灌下之后,青年将茶碗轻轻地放回桌子上,朝阿茹点了点头,用袖子擦掉嘴角的水,直了直因为迁就腹中疼痛而弯曲了几天的腰杆,昂首挺胸地步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