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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14章 毒发

    齐昭宁从冰冷彻骨的潭水里舀了几捧水,稍微冲洗了一下裴逸的伤口,这才小心的把药粉撒在伤口上。

    又把腰带解下来也不管多潮湿,直接缠绕在伤口上,然后打了个结才松了一口气。

    裴逸现在有些发热,这么泡在水里不是办法,但是齐昭宁试着拽了一下压根拽不动。

    不知是不是身体太过虚弱,她头有些晕,叹了口气靠坐在石头旁边,眼睛直盯着裴逸看。

    这男人晕的这么狼狈还这么好看,她之前怀疑过前世裴逸易容在她身边究竟为了什么?但是仔细想了之后,好像除了一次次救她性命以外也从来都没有张口问她要过什么,就连她给他簪子时,他眼底也是一片疑惑,只是现在的她是不可能再回到前世去问裴逸原因了。

    眼见着潭水翻滚起的水花要碰到刚包扎好的伤口上了,齐昭宁也不敢再休息,直接跨在裴逸背上,双手使劲把人往前推,硬是把裴逸从潭边拽出一截。

    齐昭宁正松了劲想要坐下喘口气看看自己手掌的伤口时,就看见裴逸眼睛略带迷茫的睁开,只一瞬又恢复了清明,一双凤眼紧盯着她。

    齐昭宁瞥见地上摆着的药瓶和散落在一旁的油纸还没来得及收,心口一紧见他张口要说话就赶忙出声。

    “你终于醒了,这太冷了我们找个石洞吧。”

    自从上次贤妃的事情之后,齐昭宁就一直很努力的扮演着娇弱公主的角色,生怕再被人看出端倪。

    裴逸看了一眼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心底有一丝奇怪刚准备问她,就听少女牙齿上下打颤的声音传来。

    “走。”

    齐昭宁见裴逸起身还摇摇晃晃的,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帮他稳住身躯。

    很快,裴逸就找到了一处石洞,洞口不大还有半人高的杂草做遮挡,石洞附近也没有粪便或者食物残渣之类的,可见大概是一处荒废的石洞。

    不愧是赫赫威名的定安侯世子!齐昭宁在心底惊叹。

    这种能力她也会,还是前世的裴逸教给她的,当时她只是觉得裴逸的年龄和阅历摆在那里,这些能力并不奇怪,但如今看来他还未加冠的年纪便已经如此熟悉,也不知小时候过得究竟是怎样的日子。

    扶着裴逸走进山洞,她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裴逸皮肤上的温度几乎要烘烤干他身上的衣服。

    齐昭宁前世也算半个武者,自是明白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是裴逸的内力,她伸手去摸裴逸的额头,在他抬手拂去之前收了回来。

    “坐好!不许动!”

    齐昭宁见裴逸靠坐在洞壁旁不知道想到什么还要起身,难得脸上带了些厉色,裴逸现在的情况都不能说是在发热,简直跟个火炉一样。

    “我去拣些干树枝。”

    “我去,你不许动,在这待着。”

    说完齐昭宁转头就往外走。

    “你……”

    裴逸有心想说话,奈何喉咙像是被火灼烤着,只一个字就哑了声音。

    坐了片刻裴逸还是用左手支起身子,站起来向外走去。

    其实他右臂不仅是被石头划破了而已,撞到石头时他分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但他一个字也没跟齐昭宁说,这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包,真说了估计又像小时候一样只会哭。

    谁知裴逸刚走到洞口就见齐昭宁手里拿着几根树枝回来。

    “我回来就是给你讲一声,我认得干树枝,拿进去生火吧,你身上的火折子应该还能用吧。”

    齐昭宁看了一眼裴逸腰间的玉蹀躞,见他点头就把手里的干树枝塞进裴逸手里,转头就消失在夜色里。

    裴逸生火时有些发愣,齐昭宁塞进他手里的不仅有干树枝还有一小把干枯的杂草,什么时候这深宫里的公主也懂这么多了?

    他把杂草用火折子点燃,才放了些干树枝上去。

    还不等他细想齐昭宁的脚步声就在洞口响起。

    “天色太黑了,实在是找不见什么路,更别提吃的了。”

    说着齐昭宁从洞口抱进来一堆杂草,看了一眼火苗闪动的方向,把杂草放在上风口铺好让裴逸坐的舒服点。

    裴逸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人影已经开始模糊了,他只来得及跟齐昭宁说了一句放心,就彻底晕倒在杂草上。

    他跳下来的时候,跟云睁说了,一路上也留下了些记号,想必明日一早云睁就能找到他了。

    齐昭宁被他突然的昏迷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探鼻息,她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她身上除了止血的药粉,便是驱虫的草药或者能解一些普通虫蛇之毒的药粉了。

    裴逸发热昏迷,此处离潭水有些距离,天色又暗,齐昭宁不敢留裴逸一个人在这,她只能寄希望于裴逸的人能尽快找过来。

    齐昭宁看着裴逸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有些于心不忍,稍稍往他跟前挪了一点,伸手用衣袖把他额头上的汗水擦掉。

    她有些想笑,此时裴逸的狼狈模样倒是让她第一次没把他当做一个永远无坚不摧的人,毕竟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哪怕前世最危险的时候,他也永远一脸淡然,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

    从西郊猎场到这崖底深潭需要绕好大一圈,云睁带着的人都会功夫,脚程颇快,就这样看见鱼肚白了才赶到潭边。

    云睁带着几人散开寻找着裴逸的记号,他得尽早找到主子,今晚就是毒发的日子,为了以防万一主子通常都会把自己囚禁在地牢里度过一天。

    若非因为宁华公主,主子此刻应该在永京定安侯府的宅子里!云睁越想越气,狠狠锤了眼前的树一拳。

    就在他们正寻找裴逸踪迹的时候,裴逸和齐昭宁待的山洞内却突然出现了意外。

    齐昭宁是被裴逸牙齿打颤的声音吵醒的,她见状连忙去摸裴逸的额头,整个人像是冰块一样!

    火堆已经熄灭,男人躺在杂草堆上蜷缩成一团,竭力汲取着温度。

    顾不得许多,她只能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裴逸的身上。

    “裴逸!裴逸!”

    男人只闭着眼睛打颤,紧紧抓着她的手,丝毫不见转醒的意思。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就见裴逸眼睛陡然睁开,眼底布满血丝看起来有几分骇人。

    “裴逸?”

    齐昭宁有些欣喜,刚想说什么就见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一把扔开刚还紧攥着的手。

    “滚!”裴逸用尽力气把发愣的齐昭宁一把推开。

    “宁华公主,你曾救过我和云睁一命,但在你坠崖之时和呛水坠入深潭时裴某也尽力救了你,如此我们应当算是两不相欠了,现在请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