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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17章 故人

    所以在石洞里裴逸叫云睁出去时,他已经做好了齐昭宁身死的准备,反正在他看来也是齐昭宁自食其果,药老之前说过,若是真的满足裴逸的血瘾恐怕三头牛都不够他的。

    但是齐昭宁居然完好无损的出来了,裴逸看起来也完全没有任何异常,这让他不能不好奇。

    裴逸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随后拾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云睁看着纸上的字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但见裴逸宁的神色便郑重的点点头闪身离开。

    烛火点燃裴逸手中的纸张,很快那张写了字的纸被烧为灰烬,只余烛火晃动。

    若事情真如他想得那般,那他是不是就有可能不必舍弃她?这近十年每日听她的消息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

    秋猎的队伍在齐昭宁转醒之后就启程回了行宫,又休息了一日才往永京而去。

    等到齐昭宁真的回到自己的昭华宫时才感叹,由奢入俭难啊!

    她前几日发热发的急,几乎日日都只能躺在床上或者马车上,之后几日无论雪晴几人怎么劝她怎么也不愿再躺着,毕竟这一路可比不上昭华宫的床。

    回了昭华宫又修养了足足一个月,齐昭宁身上的伤痕才好了不少,如果不是仔细去看几乎看不出来手上还有疤痕。

    苏皇后给的那瓶药确实是很有效果,齐昭宁决定亲自去凤鸣宫一趟。

    “你来了,身上有伤就不必往本宫这里跑,反正请安是早就免了的。”

    齐昭宁刚进凤鸣宫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苏皇后声音淡淡的。

    苏皇后似乎又回到了在宫里冷淡的模样,秋猎时种种的关心和热切好像一入这皇宫便没了。

    齐昭宁眼睛微眯按下心底的疑惑,只装做不知道,依旧和以前一样坐了一时半刻就离开了凤鸣宫。

    “自从秋猎回来之后,皇后娘娘似乎和公主亲近不少,但奴婢提醒娘娘一下,需时刻警醒自己该做什么。”

    齐昭宁走了之后,殿外走进一个穿着普通宫女衣服的女子,就着添茶的功夫在苏皇后耳边悄声提醒着,然后退出殿外混在普通宫女中没了身影。

    *

    齐昭宁伤好了之后本来想出宫去看看几个交好的姐妹,结果被雪晴圈住了。

    “公主现在去可不是个好时机,苏家两位小姐是已经举行过笄礼的,早已经说好亲事,最近都忙得焦头烂额的,白日要学管家事宜回到房里还要绣嫁衣,虽然府里都有绣娘,但是也少不得她们自己添补针线。”

    “说亲了?”

    齐昭宁瞪大眼睛。

    不怪她不知道,苏家前世行事就十分低调,颇具中庸之风,这代家主强盛下代家主必然纨绔,一盛一衰倒在这永京家族林立的局面下不那么突出。

    “说了哪两家?”

    齐昭宁有些着急,她向来只关心臣子之间的关系,对于后宅一事并不算太清楚,但她也知道丈夫和婆母的性情决定了一个女人的后半生。

    “……这……长房嫡小姐苏清蓉本来许了敬国公府的世子……但公主您不用担心,苏小姐之前还在发愁怎么取消这门亲事呢,现在取消婚事您可帮了大忙了。”

    雪晴有些吞吞吐吐,见齐昭宁神情严肃才低着头把话飞快的说完,随即又赶忙抬头去安慰她。

    “为什么?”

    齐昭宁有些懵,她现在有些能理解苏清蓉为什么待她格外亲厚些。

    “那敬国公府的世子和苏世子是朋友,有次魏世子喝醉误闯了苏小姐的房间,这件事被两家按下了,虽然当时隔着屏风又有侍女在,那魏世子什么也没看见,但到底是女儿家的闺誉,所以就这么定了亲事。”

    “雪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齐昭宁本来还沉浸在苏清蓉的事情里,但是这件事情苏魏两家既然能按下没让众人知道,那雪晴是怎么知道的?

    雪晴前世护她而死,她对雪晴有着极高的容忍度,哪怕是别人的人她也认了,但雪晴和她注定没法如以前一样了。

    扑通一声,雪晴直接跪倒在地上。

    “公主明鉴,奴婢对公主绝无二心。”

    “起来说话。”

    雪晴抬头看了一眼齐昭宁的神色,见她真的没有生气,眼眸内闪过失落,公主是从未信过她才不会生气吧。

    “奴婢先前在宫外被定安侯世子所救,所以世子安排我进昭华宫照顾公主,除此之外并无做其他要求,所以奴婢才一直没与公主说过。”

    裴逸?震惊在齐昭宁眼底化开,随即荡漾成一片水消失不见。

    “那这个也是他给你的?”

    齐昭宁眼眸内含了一些雪晴看不懂的情绪,顺着她举起来的手看去,只见一个浅蓝色的药瓶正躺在掌心。

    雪晴摇头,“奴婢并未见过裴世子,但奴婢和雪梅从帐门回来时就见您手里攥着这个瓶子,奴婢当年被救下时看到过马车上有这样的药瓶,所以当时就怀疑是裴世子来过了。”

    “那你的消息又从何处来?”

    齐昭宁眉梢一挑继续问着,心底却自腹诽:某人还做了梁上君子,耳边的那句话看来不是做梦了。

    “宫中势力复杂,裴世子的人偶尔会送来一两条消息,但苏小姐的事情是那日您坠崖之后苏小姐亲口与皇上和皇后娘娘说的,就是害怕会认为她因为之前的事情,存了对您不利的心思。”

    怪不得,她从崖底回来之后从头至尾都没见过苏家两个姐妹,丁婉然来看过她一次,也是欲言又止的,现在这一切都明朗起来。

    齐昭宁现在没空管裴逸往她身边安插人的事情,只拉着雪晴继续问。“那苏梓曦呢?”

    她总觉得苏梓曦这名字有些耳熟,但也没多想,毕竟以宁国府和苏皇后的关系,她熟悉这些名字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苏家二爷虽然住在宁国公府的宅子里,但是职位不高,只是一个户部的员外郎而已,听说许的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好像是一个姓于的校尉。”

    茶杯从齐昭宁手中滑落,掉在桌子上转了一圈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惊醒了她。

    “你说谁?你确定吗?”

    齐昭宁直接踩过碎瓷片走到雪晴面前,双手紧紧抓着雪晴的肩膀,再三确认。

    “奴婢这就去打问一下。”

    不等雪晴离开,齐昭宁一把拉住她。“婚礼的时间地点都要问清楚了,男方姓甚名谁在何处任职,一字不落的问清楚,快去!”

    齐昭宁瘫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回想着在峪安关时,于景看着永京来的信笑得格外温和。

    “将军,曦儿生了!母女平安!这次得胜回朝我想替她挣个诰命。”

    她明白这话的意思,于景从未求过她什么,她也格外想见见那个坚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