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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18章 皇嫂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于景家里并不算得安稳,苏梓曦嫁过去上面有个没什么手段又格外想耍威风的婆母,庶子庶妹还有公爹那一刻都不消停的后院,但她从未给于景说过这些苦闷,只挑拣些平日里欢喜的事情写信给于景寄来,若不是于景明白自己家什么状况,只会以为她真的过得很好。

    原来曦儿就是苏梓曦……

    齐昭宁努力回想着和苏梓曦相处的每个画面,才发现那个女子有一种能让人在人群中不怎么注意她的能力。

    每次几人在一起说话,她总是恰到好处,说得话不多也不少,不失了分寸也不过分疏离,看似柔若拂柳但极其坚韧,好像也只有这样一个女子能在那样的环境中活得那般好。

    是她不好,没能给苏梓曦把于景好好的带回来,最后还落得个那样的名声和下场……

    雪晴再回来时,齐昭宁已经有些疲累的在侧榻睡着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眉头紧蹙,只呢喃了一句“是我对不住你。”

    *

    永京的雪今年下得格外的早,才刚入十月不久,齐昭宁一觉醒来外面就已经被白雪覆盖。

    “公主您起了?三皇子妃此刻正在皇后娘娘宫里等您呢。”

    雪梅收了油纸伞递给一旁的小宫女,在门口的炉子上烤了一会儿才走进寝殿。

    齐昭宁闻言也不敢再赖床,连忙起身叫雪晴和雪梅替她洗漱打扮。

    才一夜的功夫,各宫就燃起炭火了,雪晴她们在出门前嘱咐小宫女把地龙烧起来,被齐昭宁阻止了。

    “这才月中,冷个两天又会回温了,等再下一场雨再烧吧。”

    齐昭宁到凤鸣宫之后,第一眼就看到在苏皇后下首坐着一个身穿素绒绣花袄的女子,那是一个温婉的女人,只是听说生嫡子时伤了身体,一入秋就开始咳嗽。

    “三皇嫂。”

    齐昭宁见过礼就隐晦的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那轻减的像是要飘走了的女人。

    前世她从未见过这位三皇子妃,只偶尔听三皇子府里的人提起过,说她待下人很好,说话永远柔声细语不急不缓的。

    齐昭宁幻想过很多次,但此刻这个人真正的坐在她面前,她才觉得那些人的形容多么匮乏,终温且惠淑慎其身不过如是。

    “身子可好些了?你三哥不能时常入宫,自秋猎回来之后就在问你的身子,要不是担心影响你修养身体,我早先便进宫来了。”

    齐昭宁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话,有些心不在焉,她知道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前世这位皇子妃就是在齐昭宁十四岁那年的冬天不在了的,只留下一个三岁大的稚儿。

    正这么想着,只见那三皇子妃又咳起来,瓷白色的脸上也带了几分异常的红色。

    “快去请太医,叫太医看完本宫差人送你回去,日后若身子不舒服也不必总是进宫。”

    “劳烦母后费心了。”

    皇后也担心三皇子妃的身体,叫太医诊了脉之后也不敢多留,就让她早点回去歇着。

    回到昭华宫之后,齐昭宁就陷入了思绪。

    前世她十六岁嫁进三皇子府,做了齐褚辰的续弦,和那三皇子妃留下的那个孩子关系处得颇好,今生她作为齐褚辰的妹妹自是不能嫁入三皇子府,难道真的要让傅嫣宁去做续弦?有谁能好得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呢?

    她皱眉想了半晌,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认识什么名医,棋盘上的黑子打着旋儿偏离轨道。

    “雪晴,替我去一趟定安侯府!”

    *

    时隔一月有余,裴逸的另一个贴身护卫云晨才终于等到了雪晴。

    “雪晴姑姑您可来了!今日怎么没带人参?”

    云晨看着雪晴手里空空如也,忍不住变了神色。

    “云侍卫真是贵人多忘事。”雪晴眸色微冷,看向有些懵懂的脸。“是你家世子吩咐的,再也不收昭华宫的东西。”

    说完雪晴就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云晨,转身离开定安侯府。

    书房内,裴逸看着手里的信,似乎能想到写信的女子究竟是何种神态。

    她似乎害怕他不答应,甚至还在末尾写了一句若需要她可帮忙。

    至于帮什么忙只有两人心知肚明,裴逸漫不经心的把手里的信烧成灰烬,沉思片刻之后就叫来云睁,反正也不是帮她,自己刚好也有疑问需要解答。

    “安排一下,把老头接进永京,要快。”

    云睁还以为是裴逸的身体出了问题也不敢多问,毕竟前几日月圆之夜裴逸并没有毒发,让药老来看看也是好的。

    半个月后,一驾毫不起眼的马车自永京入了定安侯府的侧门,这几日也有不少这样的马车出入定安侯府,城门口的侍卫拦查几次发现不过是一些家仆在搬运一些物件而已。

    今日探查之后也是一样的结果,城门的侍卫不耐烦的摆摆手,也不知道三皇子吩咐监视定安侯府究竟是什么意思。

    等定安侯府的马车消失在街巷里,他才转头吩咐一旁的小兵,“去说一声,今日无异样。”

    此时定安侯府内,一个老头正毫不客气的推开书房的门,裴逸就坐在书桌后面,斜觑了一眼又专注在自己面前的事情上。

    “你这个月没毒发。”

    只看了裴逸一眼,那老头就扑上来双眼放光的看着他。

    “你找到解药了?不应该啊,清风渡早就没了。”

    老头也不真的要他回答,转头又自言自语起来。

    “我喝血了。”

    裴逸有些安逸的背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什么!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让你喝血吗!”

    老头脸色猛地变了,倏地闪到裴逸身边,抓起他的胳膊就要号脉。

    “嘶。”

    裴逸好整以暇的看着老头脸上变换神色,直到他毫无头绪把怀里的各种瓷瓶都拿出来摆在裴逸都桌子上时,裴逸才按住他的手。

    “我这次不要这些,我想让您帮我去看个人,若能救就劳烦您,若不行便算了。”

    “你小子这是饮血开窍了?懂得尊老了 ?”

    裴逸见他正经不过一秒,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眼窝,也不知道让云睁把他带来究竟是不是对的。

    他知道老头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就是拒绝的意思,也不再说话,任由老头在书房里抓耳挠腮。

    “行行行,老夫答应去看一看还不行吗?你快讲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逸笑得如和煦春风,“过两日我安排您先去看,我身上的事情等您回来再说。”

    “裴小子!”

    老头在书房里气的跳脚,裴逸已经衣袍轻动转身离开书房了。

    翌日,齐昭宁就收到裴逸递进来的消息,悬在空中的心总算落下了一半。

    “备车,本公主要去看三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