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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20章 隐秘

    裴逸嘱咐云晨明日把老头带去三皇子妃的房间之后,就一个人窝在书房里。

    这页纸上格外清楚的写了齐褚辰和齐昭宁之间的所有动作和对话,甚至连齐昭宁不知道的都写在上面。

    窗角吹来一阵风,桌上纸张的一角轻轻扬起,上面赫然写着一句话:老三欲在公主茶中下药……

    自从上次坠崖之后,裴逸就发觉了齐褚辰对齐昭宁不可于人说的心思,他本来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估计也就是你这个傻子才会真的那般信任他。”裴逸忍不住低斥一声,终究是提笔写了一张纸条交给云睁。

    窗外枝秃叶黄格外萧瑟,裴逸从窗外看向天空,永京这座城连天都是灰的,人心又怎么会不被影响呢?

    第二日一早,齐昭宁就到了三皇子府上,她还带了个意想不到的人——蒋霜凝。

    昨日齐褚辰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回宫之后始终觉得不安,刚好因为镇安大将军蒋穆进宫和皇帝议事,被蒋霜凝软磨硬泡的不行,就把人带来了。

    若是齐昭宁再晚点回宫就见不上了,两人说好第二日一早齐昭宁去蒋府接她。

    “皇子府和将军府也没有什么不同嘛。”

    一进三皇子府,蒋霜凝就打量了两眼就收回视线,把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齐昭宁身上。

    “昭宁,那日秋猎回去之后,我就努力练武,马术也提升了不少,下次不会再让你陷入险境了,我一定能及时救下你!”

    齐昭宁伸手摸了摸少女手上的厚茧,眼睛有些湿,她从地狱而来,所图不过是护住想护的人,没想到会有一个人来护着她。

    裴逸她还没搞清楚他在自己身边究竟是为何,带了什么目的,但面前的这个少女是满腔真诚,不掺一丝虚假,又怎么能让她不感动呢。

    “宁儿怎么哭了?谁惹你了和哥哥说。”

    齐褚辰特意休沐了一日,就想和齐昭宁多待一会儿,结果刚走进正厅就看见齐昭宁抓着一个人的手在哭。

    “臣女蒋霜凝见过三皇子殿下。”

    齐昭宁随手把眼泪抹掉,看向蒋霜凝那包含柔意的眼光转头就消失了个干净,眼底闪过一丝快到齐褚辰捕捉不到的厌恶。

    还不等齐褚辰和两人多说几句,门外进来了一个穿着灰衣的小厮,看到他齐褚辰猛地站起身,跟着那人向外走去,临出府前还交代庆忠和管家照顾好宁华公主。

    *

    齐昭宁和蒋霜凝就坐在主屋窗口外一棵枯死的杏树下,说是跟皇嫂讲话,但基本上都是蒋霜凝在说个不停。

    从她小时学武的糗事一直说到永京里的最新八卦。

    “三个月后梓曦大婚你去吗?”

    蒋霜凝一脸期待的看着齐昭宁,按说以齐昭宁的身份地位,不去才是正常,但她又觉得面前这位公主殿下,似乎从来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当然要去。”不光要去,她还要替梓曦和于景把家里的那堆破烂事都处理干净了。

    “那到时我去宫里找你,我们一起去。”

    秋猎时齐昭宁都马出问题,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幕后黑手,马厩的人倒是处理了一批,但是偏偏没有半点线索,蒋霜凝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她要把齐昭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些。

    “你马上也要及笄了,说亲的是不是都要把将军府的门槛踏破了。”

    齐昭宁倒是不知蒋霜凝心里的事情,还打趣着她。

    “我这边到还好,母亲想多留我两年到十七再成亲也是不算迟的,清蓉和婉婉那边可是天天被逼着相看呢,弄得我都不敢去找她俩,每次我一去两位夫人就拉着我一起相看。”

    闻言齐昭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倒是难得见到你露出惊恐的神色,可见是真的吓着你了。”

    日头一点点偏西,两人聊得正在兴头上,这时一片枯叶打着卷儿落在桌上,齐昭宁忽地站起身,拿起树叶就拉着蒋霜凝走了。

    雪晴说过,若是有救则飘绿叶,若是无救则是黄叶,枯叶齐昭宁不敢想更不敢耽搁。

    “怎么了昭宁?”

    蒋霜凝一脸茫然,见齐昭宁冷着脸她一路上都没敢说话,直到上了马车才试探的问了一句。

    齐昭宁也不回答,一路上不时掀帘左右看着,弄得车上的蒋霜凝也格外紧张。

    到了永京城内最大的一间茶楼——竹坞,齐昭宁给了掌柜一锭金子,就被人带着往后面的小院而去。

    小院里的景色倒是颇符合这茶楼的名字,细密的竹林包围着中间的一处屋子,齐昭宁路过竹林时看了一眼,竹子附近的泥土里几乎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还真是一个防止跟踪的好地方。

    小二推开一间房门,齐昭宁带着蒋霜凝走了进去。

    “这位小姐您得等在这里。”

    那小二甚是恭敬的对蒋霜凝说着,眼见着齐昭宁点点头,她才松开腰间的皮鞭。

    小二当着蒋霜凝的面在房间左侧的门上敲了两下,请齐昭宁一个人进去,等她消失在门的那边,又给蒋霜凝上了茶才关上门离开。

    走进房间的齐昭宁不停地打量着,一转头门后正站着许久未见的云睁。

    云睁只行了一礼也不说话,走到屋内的床塌旁轻敲了三两下,只听得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云睁就先一步站上床铺,拉开床头一侧的木柜,指着黑漆漆的甬道让齐昭宁走进去。

    齐昭宁愣了一下快步走进去,身后的木柜关闭光线骤然消失,房间内只剩云睁守在床塌边。

    她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摸着墙壁脚下不断试探着向前走去,只一步她就摸到一只温热干燥手掌,虎口和指腹处有着练武之人都有的薄茧。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突然被点亮,裴逸的脸在光影闪动中出现,眉眼冷凝薄唇微抿,整个人少了一丝邪气却叫人更易沉沦。

    齐昭宁也被着突如其来的俊脸勾的失了神智,直到自己被裴逸牵着向前走才红着耳朵清醒过来。

    大约走了半盏茶的功夫,裴逸停在一个石门跟前,不知道他碰了哪里一下,石门陡然打开,里面是一处布置得格外清雅的石室。

    齐昭宁甚至隐约能听见茶楼里传来的交谈声。

    “虽然这处已极为隐蔽但为了以防万一,我长话短说。”

    齐褚辰的人一直在跟踪着齐昭宁,若是在这小院待得久了难保不会出什么变故。

    裴逸眼内凝结一丝冷意,声音愈发沉重。

    “我的人去看过了,太迟了没救了,若是再早个三天也许还有可能。只不过他说看下毒的隐秘程度,哪怕是救活了身边没有懂药理的人还是会再次中毒,下次只会死得更快,下毒之人用心非常险恶,就是想用毒药一点点蚕食她的命,甚至活不过这几日也在下毒人的算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