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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21章 定数

    裴逸难得说了这么长的话,但是屋内只余沉默。

    两人都十分心知肚明下毒的人是谁,却各自捂着秘密没有说出口。

    “多谢。”

    齐昭宁说完就离开了石室。

    等齐昭宁离开之后,云睁才走了进来。

    “爷,把这处贸然透露给宁华公主可是有了打算?”

    裴逸点点头,“齐褚辰虽然是个没脑子的,但是作为太子的首位人选能蛰伏到现在,可见多少有点城府,把咱们的人撤了,最多三天这里就会被查的,记得把尾巴扫干净,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

    “昭宁究竟出什么事了。”

    蒋霜凝一直都不安的在屋里来回踱步,见齐昭宁从屋里出来,连忙上前几步问着。

    “我昨日去看过三皇嫂了,病得很重好像还会传染,于是托人寻了大夫再去看看,那大夫有些孤僻不愿见人,我适才就是去问问他。”

    蒋霜凝也知道三皇子妃病重的消息,看着齐昭宁此刻的神色心里也有些答案,点点头安慰着她。

    “人生死有命,你已经尽力了,说来三皇子妃是大家一直都羡慕的人,三皇子这么多年后院里也只有她一人,可能上天也太嫉妒她了。”

    羡慕?羡慕什么?羡慕三皇子府后院干干净净?羡慕有一个塑造独宠她却要毒害她的丈夫?

    齐昭宁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昭华宫,她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凉透了,前世她嫁给齐褚辰时他已过新丧,为已去世的皇子妃守了整整一年的丧,这哪怕在平民百姓家都是极为难得的,更何况是权势通天的皇室子弟,当时她最后答应嫁给齐褚辰也有这个原因,觉得他是一个极为重情的人。

    她以为这是难觅的良人,谁知接连两任妻子都死在他的手里,齐昭宁甚至有些恶毒的想,是不是傅嫣宁也步了她们的后尘。

    没过两天三皇子妃殁了的消息还是传来了,十一月十日那天,齐昭宁穿着素服和苏皇后去看了一趟。

    如果不是太了解这个人面皮底下是怎样的獠牙,看着齐褚辰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她都有些相信三皇子和三皇子妃伉俪情深。

    才三岁的齐嘉昊跪在蒲团上,脸上带着迷茫,齐昭宁鼻头一酸,忍不住蹲下身子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他。

    前世她偶然见到过,一向在人前都不哭的孩子背地里哭得喘不上气,当时正好奶妈来寻他,齐昭宁把人支走了之后,也是如现在这般抱着他,跟他说没关系男子汉也是可以哭出来的,从那天起母子俩似乎就有说不完的话。

    她还记得她出征时,嘉昊也要跟着说去历练,为此还跟齐褚辰吵了个天翻地覆,气得齐褚辰差点下旨废太子。

    “姑母,我以后不会有母妃了,是吗?”

    齐昭宁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眼眶里分明已经蓄满了泪水,但就是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母妃一直都会陪在嘉昊身边的,姑母也会。”

    她紧紧搂着嘉昊,给他自己的承诺,她曾是母妃现在也是姑母,那一刻齐昭宁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傅嫣宁嫁进三皇子府。

    和外面的氛围不同,定安侯府都要闹翻天了。

    “裴小子!你说话不算数!”

    “我只说回来再说,并没说一定告诉你。”

    裴逸想到那日齐昭宁离开时低沉的情绪就没了告诉老头的心情。

    如果让老头知道了齐昭宁的血对他有特别的作用,他能一头冲到皇宫去,反正过几日他就要离开了,暂且先瞒下等到了江南再说吧。

    *

    数日以来裴逸和齐昭宁都是通过他布置在宫中的暗线传递消息的,每次传递消息都极为迅速,雪晴几乎没见着过人。

    这天她正拿了食盒往昭华宫走,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还不等她回头去喊,就感觉手里被塞了一张纸条,不满的嘟囔了两句就领着两个宫女回去了。

    “他要回江南了。”

    齐昭宁烧掉手中的纸条,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还在这个圈子里挣扎,而那个一直护着她的人就要离开了,她忽然有些想要问清楚。

    “备车,我要去定安侯府一趟。”

    马车碾压在石板上发出咯吱的声响,齐昭宁眸光凝了一下,才顺着阳光照来的方向看去,几日前还繁华的竹坞此刻只剩满庭萧瑟。

    “这是怎么回事?”

    雪晴看了一眼,附耳低声说着,“几日前三皇子殿下在此处遭遇了刺客,掌柜和伙计都被拿去刑部审查了。”

    齐昭宁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定安侯府门口云睁早已经等在那里,把齐昭宁带到书房门口之后才一把拽过雪晴。

    “公主怎么突然要来侯府,你说什么了?”

    “公主才是我的主子,自然是问什么说什么了。”

    门口两人拌嘴放下不提,齐昭宁走进书房之后,看到裴逸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坐在书桌后面。

    裴逸皮肤白的有些透明,烟青色的衣领微微松开,墨发被高高束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人畜无害的文弱公子

    如果不是前世知道这个人有怎样的实力,看到他此刻的样子,真的会被蒙蔽。

    “本来我以为我会在正厅见到你,既然在书房那客套的话也不必多说了。”

    齐昭宁毫不客气的拉开裴逸对面的椅子,直接坐了上去。

    “为什么把雪晴安插在我身边?你都在暗中帮过我哪些事?你身上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

    裴逸料到齐昭宁会问他雪晴的事情,但没想到她后面的两个问题,一时也有些愣住。

    齐昭宁心里明白,既然有雪晴这个明线那自然也有暗线,她并不想去追查安插在昭华宫里的人都是谁,现在更重要的是弄清楚自己心里的疑惑,裴逸为什么会帮她?

    “你应该不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了吧,自从你九岁落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便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出宫的次数也少了很多,见到我形同陌路,但是从宁国公府那日开始,你似乎有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我以为你都想起来了。”

    裴逸嘴角勾了勾,有些嘲讽。

    “也不算安插在你身边,她从来也没有汇报过关于你的一件事情,比起你身边的雪梅和雪竹来说她对你是忠心的,至于帮过你的事情太多了真的想不起来了,远得不说就最近的坠崖和找大夫不都是?”

    面前的人绝口不提中毒的事情,齐昭宁也不追问,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撑着桌案凝视着裴逸的眼睛。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帮我,或者说我可以信你吗?”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我喝你血的事情为什么不说给他们听,你不是最信任他们了吗?”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齐昭宁心知肚明,无非是皇上、苏皇后和齐褚辰,只要齐昭宁把裴逸毒发喝血的事情闹大,定安侯府将会在大齐历史中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