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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79章 求生

    齐昭宁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但她却连回头的功夫都没有,只不停地向外刨着。

    “咚!”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响,裴逸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的一瞬间被上面压着的雪堆淹没。

    若非齐昭宁的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她都要找不到裴逸被淹没的位置。

    快点!再快点!

    齐昭宁像是感受不到指尖冻得有些发疼的样子,一心只想找出哪怕一丝让两人生还的可能。

    就在她觉得肺部憋闷到有些疼时,终于没有再碰到冰雪的阻碍,一道细微的光线从雪道内传来。

    她大松了一口气,不断地拨开两侧的雪堆。

    “呼!”终于她的头露出在一片雪原之上。

    齐昭宁深呼吸了几口,立刻回身去推裴逸身上压着的雪。

    雪堆已经有些结块,她努力直起身子,把掩埋在裴逸脸周的雪扒了条缝隙,然后把腿支在裴逸胸下,替他尽力维持着一丝可以呼吸的空间。

    这时她才发现,裴逸的身上压着一块颇为厚重的石块,因为从高处陡然坠落,石块上已经碎裂开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终于把埋在深雪之下的裴逸给扶起来,而裴逸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齐昭宁指尖有些发紫,已经几乎没了知觉,她再三摸脉都感受不到任何跳动。

    她趴在裴逸身上,把耳朵伏在他的胸口上,过了许久,才终于听到一声缓慢沉重的跳动声。

    齐昭宁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象,她和裴逸此刻都已经有些失温,她不敢再耽搁,连忙去怀里摸之前从北幽府带出来的那卷银针。

    “还好还在。”

    她努力控制着不停抖动的手,隔着衣服把银针扎在裴逸身上。

    “呃!”

    裴逸闷哼一声,像是溺水的人陡然得了呼吸一般,猛地喘了口气。

    “裴逸,还能起来吗?”

    隔着有些厚重的衣服,她摸不到裴逸身后的状况,唯一确定的是似乎脊骨没有损伤。

    裴逸一向带着淡粉色的薄唇现在却白到不见血色,他勾了勾唇角,缓慢的抬起手抚摸着齐昭宁的脸颊。

    “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你也会没事的,还能起来吗?我们找个地方取暖。”

    齐昭宁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快速抬手抹掉,扶着裴逸慢慢站起来。

    “好像又回到了在药谷时,我们俩在燕灵山顶的那间小院里。”

    两个人慢慢的向前走着,齐昭宁一声不吭的听着裴逸回忆着两人的点点滴滴。

    “我那时候就在想,以后要和你在那样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共度余生。”

    “咱俩的院子里种着你需要的药材,花园里再种些当季的花草树木,春日赏花,夏日遮阴,秋日摘果,冬日看银装素裹。”

    “说起来你别笑我,那次回靖平时,我就命人把侯府主院收拾出来,总想着你到时候去了会用上。”

    “那时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对你生了情意。”

    裴逸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着,像是要把所有没来得及跟齐昭宁说的话全部说完。

    齐昭宁因为手指冻伤,摸不出脉,根本无法断定他此刻的情况,既不敢打断他,又不敢相信他真的会丧命在这雍临山下。

    “现在看来,似乎我与你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因为山崖,第一次在西郊猎场里,我看着你自马背上飞起,又从半空落下。”

    “脑海中回想的不是曾经看过关于你在昭华宫的点滴,而是在国公府里,合欢树下那一双带着警惕后又带着欣喜的泪眸,还有你与我在帐内下棋时的那般模样。”

    这似乎是裴逸第一次这么直白的给齐昭宁剖开自己的心意。

    “所以我当时来不及多想,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接住你了。”

    “第二次是你在药谷坠崖,再然后就是这次了。”

    “昭宁,如果……”

    齐昭宁的手忽然紧紧捏住裴逸的胳膊。

    “没有如果,我们都会活着出去的,等出去了我们再说。”

    裴逸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生机在不停的流逝,还想要继续把被打断的话说完。

    突然,齐昭宁指着一处有些难以抑制的狂喜。

    “裴逸你看!洞穴!”

    雍临山里有不少冬眠着的动物,齐昭宁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如果遇到猛兽她该怎么办,甚至连不同动物所要刺的穴位她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但好在上天还是眷顾他们的。

    齐昭宁把裴逸放在洞穴旁的一棵枯树后面,然后把银针拿在手里,猫着腰谨慎的钻进了足有半人高的洞穴里。

    这很明显是一头熊的冬眠洞穴,一堆枯树枝底下掉落了三两颗有些腐烂的果子。

    洞穴内没有任何动物长期居住的刺鼻气味,倒像是外出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为何居然空了下来。

    齐昭宁里里外外把这个洞穴再三观察,才放下心来,把裴逸扶了进来。

    这个时节的雍临山没有什么草垛子可以铺,只有湿软的土地上几块半人宽的石头可以歇息。

    裴逸看着齐昭宁的背影,忍着咳嗽的声音,默默地抬手把嘴角溢出的血偷偷擦掉。

    他本想说,如果活着出去了嫁给他可好?但想来她也许是猜到了所以才打断他的吧。

    也好,本来这幅身子就活不了多久,如果不是为了冰茧花,她又怎么会来到这里,自己何必拖累她?

    齐昭宁自然不知道裴逸已经想了这么多,她忙着把洞内的一块稍宽的石头推到洞口去,挡住可能来到这里冬眠的动物。

    顺便把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来,堵住石头上面的一处空隙,防止冷风不停地灌向洞穴。

    “你身上可带了火折子?”

    齐昭宁的东西早在北幽府时就被没收的一干二净,此刻除了身上的银针和之前在药房拿的奚白草,再无他物。

    “给……噗!”

    就在裴逸递给齐昭宁火折子的时候,他突然控制不住一般,不停的咳着血,整个鼻腔里和嘴里全都是血。

    齐昭宁心里一紧,一个翻身跳上石台,连忙搭上裴逸的脉。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