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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80章 前世之事

    刚才一番活动,身体缓过来不少,她的指尖触觉已经恢复了许多。

    裴逸似乎是因为刚才压在他身上的那块石头,已经有些肺出血,再加上吸了寒风,情况十分不好。

    其实在来的路上裴逸的手就一直在不自主的颤抖着,齐昭宁以为不过是有些失温,现在想来他应该还有些失血。

    “裴逸!裴逸!”

    石台上躺着的人已经有些陷入昏迷,只剩粗重的湿啰音回响在整个洞穴里。

    她紧咬着嘴唇,把自己身上的外袍和中衣都脱下来,铺在石台上,然后把裴逸放在衣服上。

    又伸手去解裴逸身上的衣服,很快裴逸身上只剩里衣。

    齐昭宁只把披风盖在自己身上,保持着体温,然后拿出银针扎在裴逸身上的穴位。

    “手太阴肺经,孔最,尺泽……”

    她一边低声念着,一边把银针准确的扎在裴逸身上。

    终于她吐出一口浊气,看着裴逸苍白的有些透明的脸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然后躺在裴逸身边,把刚才脱下来裴逸的所有衣服,连同身上的披风一起整理好盖在两人身上。

    齐昭宁光洁的肌肤紧紧贴在裴逸的身上,她现在只能用这种办法来保住裴逸身上的体温。

    她小心的绕过裴逸身上插着的银针,然后手臂紧紧揽着裴逸,不时还摸一摸脉搏,好确定他现在的状况。

    齐昭宁这一路上体力也早已消耗殆尽,若非还有一口气撑着,她绝对坚持不到现在。

    她头脑是有些昏沉了,最终还是发热了,齐昭宁抬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咬了咬牙没管那么多,继续借着体温贴在裴逸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没能扛住沉沉睡了过去,但是两手紧紧搂住裴逸,哪怕在睡梦中也没松开分毫。

    两人不知道他们做着一样的梦境……

    *

    永安年——

    宁华公主自降生到死去都像是一部只有皇室可阅不过寥寥几页的书籍。

    自宁华公主九岁掉进池子里之后,她的性格就变了不少,以前活泼灵动的样子全无,只剩怯懦的有些可怜的模样。

    裴逸看着书房里递来的密信,和往日没什么区别,罢了自己只要保证她活着就行了,齐褚辰那般宠爱她想来是不会薄待她的。

    裴逸站在半空中,看着自己没放在心上的样子有些动怒,但自己伸过去的手臂直直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引起他的半分注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裴逸看着经历玉蛊折磨的自己,离皇宫愈发远,心底有些着急。

    “侯爷!”

    云睁突然从门外走来,手里还拿着一封盖着加急章子的密信。

    “公主薨了。”

    裴逸第一次在自己脸上看见有些慌张的神色,只见他伸出的手有些颤,接过那信件之后不可置信的看了好几遍,终于瘫坐在椅凳上,抬头望着梁木。

    裴逸凑过去低头看着,忍不住怒吼一声:“齐褚辰!”

    忽的如同白马过隙一般,眼前很快闪过他的一生,他推翻了大齐,但很快也死在玉蛊的痛苦里。

    他再次看见自己时,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院子的墙头,用浓密的树荫遮挡着自己的身形。

    裴逸趴在肩头上顺着自己的目光看去,发现那格外破败的院子里,台阶上正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脸有些消瘦,根本不像这个年岁该有的样子。

    白日里她跟着一起居住的老婆婆一起干活,晚上她被一个长相精致到妖媚的女人打着手心去被一本已经有些发黄的旧书。

    春去秋来,那婆婆不在了,这树也枯萎了,而自己也终于被那小女孩发现了。

    “你是谁!”

    娇俏的声音响起,裴逸看见自己有些狼狈的从墙头翻下去,声音有些发涩。

    “傅……昭宁?对吧?”

    昭宁?裴逸陡然反应过来,这就是齐昭宁!

    难道这就是昭宁的第二世?那先前就是第一世了!

    裴逸看着自己和女孩无话不说,受她鼓励前往北狄战场,只是等他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女孩看着他的眼中再无热切,只剩陌生,她曾经只对自己展露的笑颜,转而对着另外一个人展露。

    又是齐褚辰!

    在指婚的旨意下来的那天,裴逸听见自己跟齐褚辰说了一句话。

    “彩凤随鸦。”

    再后来,他再遇见她就是在战场上,她输了一场仗,差点连自己都沦为俘虏。

    他终究是看不过去,改头换脸易容也要待在她身边,陪着她并肩作战,指点着她兵法武功。

    北幽城下,她翻坐在马上,骑着黑曜奔出城门。

    眼看着就要到了大军跟前,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哧的一声,箭矢插入血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昭宁!”

    裴逸看着她把那根血红簪子交给自己,而再见她时,她已经在那凤鸣宫内断了生机,被大火侵蚀。

    一支箭羽自后心直直穿过站在雨中的齐褚辰的胸口,裴逸看着自己从远处的宫墙上飞跃而下,他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自嘉德皇后的寝宫起了大火之后,这大雪便一刻不停的飘扬着。

    永京城外的一座山上,男人身着金丝黑甲牵着一匹黑色的马立在一个棺椁旁边,眼角满是猩红。

    皇宫内一直都有他的人,却一直没找到机会救她,最后只从暗室里护了傅昭宁的尸体出来。

    看了许久,他终于抬手示意,看着棺椁渐渐被黄土白雪掩盖,而远处的皇城上也赫然竖起一道黑色的军旗。

    “若本侯死了,便埋在她旁边吧。”

    *

    裴逸眨了眨眼睛,眼前模糊的一切渐渐清晰起来,山洞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刚挪动了下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处似乎有什么柔软。

    他低头一看,整个人倏地像坠入温暖的火里一般,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眼前的柔软细腻带着一抹嫣红,直嵌入他的眼底,他几乎艰难的挪开自己的眼睛。

    这才发现,他能感受她身上的所有细腻滑嫩,那细白的手臂就搭在自己的身上。

    裴逸只觉得一股热气向下涌去,脑内不停的闪过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