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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90章 只剩半年

    齐昭宁意识朦胧之间就听到药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眼皮微动,眨了眨眼睛,慢慢睁开眼睛。

    “哎呦,终于醒了。”

    药老长出一口气,把有些粗糙的手指捏在齐昭宁的手腕上。

    “你真是胆子太大了!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就没命了!”

    见齐昭宁的脉象稳了下来,药老忍不住斥责道。

    “裴逸呢?他情况如何了?”

    齐昭宁的声音嘶哑着,想要坐起身子,却连手指动一动都做不到。

    “你还有功夫担心他?他左不过就是那个样子。”

    药老说着把几根银针扎在齐昭宁身上。

    “你可知你体内有血蛊?”

    齐昭宁有些心虚缄默不言,药老气得想撂挑子不干了,就没见过医者这么搓磨自己身子的。

    她这么做也是想了一会儿,心底有些把握才敢这么干的。

    沉睡的血蛊在宿主失血过多时会苏醒,从内到外去吞噬一切能吞噬的东西,加速宿主的死亡。

    按理来说早在她坠入药谷的那天,药老就应该发现不对。

    但是无论是他还是后面的自己都没发现她体内血蛊的存在,所以她体内的血蛊一定不是寻常的血蛊。

    齐昭宁仔细的思索着前世背过的大雍药经,终于让她想起来在书页底下有一行小字。

    “本命血蛊以死佑生。”

    给她种血蛊的人除了不知所踪的明瑶公主,齐昭宁想不到其他人。

    她心底有些复杂,按照那日暨睿国师所告诉她的事情,她本以为自己不过是为了所谓复国才被明瑶公主生出来的。

    但这个本命血蛊需要母亲的血来养成不说,还要耗费很大的心力。

    “原来是本命血蛊,怪不得我来的时候你还有一口气在。”

    齐昭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自知的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药老闻言眼底有些复杂,有些疼惜的摸了摸齐昭宁的头。

    “孩子,别怨你母亲,也别恨你父亲,天意弄人罢了。”

    齐昭宁刚问药老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屏风外面传来云晨的声音。

    “主子!主子!”

    齐昭宁起不来身,只能转动眼珠瞥眼去看。

    药老下针的手顿了一下,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在身后那人就冲进屋内绕过屏风时,药老才悠悠开口。

    “你要是想她半身不遂你就继续莽撞行事。”

    裴逸冲进来的身子骤然一顿,把脚步停在了原地,然后老老实实的走到床边,坐在一边的矮凳上。

    “你倒是和她一样,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去去去床上躺着去。”

    药老白了裴逸一眼,把他往床上赶。

    裴逸现在的身子脆弱的跟什么似的,跟以往装病弱不一样,他这次是真病弱,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那都是大麻烦。

    药老收起最后一根银针,然后把这地方让给齐昭宁和裴逸。

    屋内又沉寂下来,只剩炭盆里有些噼啪作响的声音。

    “明明让云晨看着你了……”

    裴逸叹息一声,伸手去揽齐昭宁。

    “只剩半年了,你害怕吗裴逸?”

    裴逸沉默了许久,终于点点头。

    之前他是不怕的,只是现在他有些害怕了,如果只剩半年……

    齐昭宁没看见他眼底有一丝偏执。

    *

    齐昭宁在床上躺了一天就躺不住了。

    药老施针之后她已经好多了,再加上药老没到那几天她都一直躺着。

    这会儿正想沐浴放松一下,可是等燕岚把水倒好离开之后,她却站那不动了。

    “没关系,我出去就好了。”

    裴逸靠坐在床上,敛下眼眸掀开被子就要穿衣服离开。

    整个人的表情和语气分外可怜落寞,像是被遗弃了的小猫小狗。

    齐昭宁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走过去把裴逸按住了。

    她听到自己跟裴逸说:“没关系,我在屏风后面就好。”

    等到齐昭宁泡在水里时还觉得自己刚才是魔怔了。

    如今裴逸在屋子里她都不敢乱动,坐在浴桶里只觉得整个屋子弥漫着尴尬的安静。

    齐昭宁清了清嗓子。

    “咳,裴逸不然你也洗洗?”

    齐昭宁的本意是让裴逸回他自己屋子去,两个人的屋子隔得并不远,如果云晨做好保暖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她话出口也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刚准备张口解释,就听到裴逸翻身下床的声音传来。

    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屏风后面。

    “昭宁是邀我共浴吗?也好,我刚就在担心你手上的伤口。”

    话落他衣袍一飘就走进了屏风围城的小浴房内。

    齐昭宁猛地把身体缩进水里,两只手抓着桶边有些结巴。

    “我……我的意思是……”

    裴逸的眼睛上系着一块烟青色的锦缎,把他的眼睛整个遮挡起来。

    齐昭宁连忙伸手去扶他,只是她没注意自己伸出去的是结了厚厚的痂的那只左手。

    裴逸的指腹摸索着那伤口上的水汽,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本来也只是逗弄一下她,想听她有些慌乱的声音,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把伤口打湿了。

    “帕子给我。”

    裴逸只是身体格外虚弱,但不是武功尽废,这点辨别位置的耳力他还是有的。

    牵着齐昭宁的左手走到浴桶后的一个矮凳上坐下,就要准备给她擦背。

    “不……不用了。”

    齐昭宁身上晕出淡淡的粉色。

    她与裴逸在一起这些日子虽然同床共枕过,也亲吻过,但这般坦诚相见那是从来没有过的。

    前世的裴逸也曾守在她帐外等她沐浴完毕,但如今毕竟不一样了。

    “你看看你的手。”

    裴逸没有丝毫表情,把齐昭宁的手举起来让她看。

    不知何时伤口上已经沾了水,现在周边已经有些发红,似有些疮疡。

    “帕子。”

    齐昭宁心想,反正她与裴逸之间也不差这一件事了。

    如果再因为疮疡的事情惹得裴逸不快,恐怕后面的事情他未必愿意配合她。

    她伸出右手,把桶边的帕子放在他手里。

    “后背就好,其他的我自己可以。”

    齐昭宁不知道她有些羞怯的声线在一片黑暗的裴逸耳朵里绽放了怎样艳丽的花朵。

    裴逸把她左手用锦布包起来搭在桶边,然后抓住那帕子顺着齐昭宁的脖颈向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