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 第118章 谋算

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118章 谋算

    “诸位还有何事要商议?若没有就散了吧。”

    徐文站在两侧朝臣的最前端,回头看向众位大臣。

    大家不约而同的摇摇头,甚至有人抬手向徐文和一旁的季太师拱手告别。

    “下官还有件要事。”

    贺锦端着一块玉板从队伍中挤出来。

    回头看了一眼几位同僚,皆是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徐文看到贺锦有些头疼,这几日贺锦几乎没有闲下来,城内城外,乞丐堆,百姓巷,贫民窟甚至商人他都去聊。

    问的无一例外,是南方水患的事情。

    他倒是可以杀了贺锦了事,但贺锦下去了谁来顶他的位置?如今工部正是个烫手的位置,与其让自己的人缠在里面,不如就让贺锦继续当着。

    更何况国库什么状况他太清楚了,根本拨不出来多少银子去治理水患。

    “贺尚书,你们工部能有什么事情啊,现在朝野动荡,若非大事还是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他身后的一个身着朱色官袍的文官不屑道。

    贺锦扫了一眼不说话,只举着玉板朝着徐文和季太师恭声道。

    “南边近日来大雨连绵,隐隐有决堤的迹象,在与多人了解之后,我担心若是不提早预防,恐怕会有大患。”

    “昨日我已上书,只是不知为何似乎没有……”

    贺锦话还未说完,就被徐文打断。

    “贺尚书当真是勤政为民,但是还是不要轻易听信百姓之言啊。”

    “所以,下官想带人亲自南下,若陇南安好便是万幸,若是有问题下官也能及时应对。”

    话音刚落,顿时堂上议论纷纷。

    自古以来,哪有身居高官者外巡的?

    只有御史和各地都督刺史才有此任。

    就在众人以为徐相会反对的时候,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我认为此事可行,不知季太师的意见?”

    季太师脸色有些沉,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闻御史一起前去吧,只是如今皇上病重,太子领兵出战,我与季太师皆无权任命巡按御史,还请二位万事小心为上。”

    徐相上朝时脸色还不太好,下朝了之后连胡须都高高翘起。

    宫门外候着的徐家小厮见状忍不住献殷勤道。

    “老爷今日心情不错,可是有什么好事?”

    徐文扔了一锭银子在他手里,想到朝堂上季太师的脸色,眉眼舒展。

    “总之是利我徐家之事。”

    *

    “今日你做的很好!”

    一进府邸,季太师就再也装不了板脸,心情颇为愉悦的拍了拍贺锦的肩膀。

    “还是要多谢老师指点迷津。”

    那日贺锦来拜访季太师,除了说起南方水患的事情,还说到了永安王造反的事情。

    “你呀还是在官场浸淫的太少了。”

    季太师坐在席垫上,刚准备叫小厮拿来珍藏的佳酿,转念一想又要见她了,还是免得被说一顿吧。

    “太子殿下距离那位置只一步之遥,只看他想不想坐罢了,况且徐家坐大并非一日之势。”

    “皇上之前也曾多次削减徐相的职权,只不过最后他却逼得皇上不得不把职权重新还给他,可见他心思之缜密,连皇上都得忍让三分。”

    “太子殿下自上位以来,毕竟年轻气盛,丝毫不掩打压徐家的手段,甚至格外强硬,你若是徐相你会怎么做?”

    贺锦跪坐在蒲团上,略略沉思道。

    “换一个人来坐那位置。”

    “你倒是真的不蠢,都把话点透到这份上了,傻子也该懂了。”

    屋顶上突然传出一道声音,季原自屋顶飘然落下。

    “季原,实在无礼!”

    季原嘴里叼着根不知从何处揪来的枯草,吊儿郎当的含在嘴里。

    “老师,季公子所说是事实啊。”

    贺锦苦笑两声。

    他的确蠢笨,如今朝堂形势居然要老师指点才能看透些许,连季公子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他却仿佛障目了一般。

    “老头,裴逸让我来给贺尚书转达一声,要出发的前三天傅医女会去你家给老夫人瞧病。”

    “三日后的寅时你只管准备好马车在贺府后门等待即可,记得除了你自己的马车以外还要准备至少三辆。”

    不等贺尚书做反应,季原眨眼消失在眼前。

    “这与定安侯又有牵扯?”

    贺锦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向季太师。

    “说你蠢你还真蠢。”

    季原不知从何处而来,手里还提着小半壶热酒。

    “她说了,若是馋极了可以喝杯热的。”

    季太师瞬间把贺锦又被骂了的事情扔到脑后,盯着桌子上那小半壶酒,笑得看不见眼睛。

    “老师?老师!”

    贺锦忍不住提高声音,这才把季太师的神智拉了回来,只是此时院内哪里还有季原的身影。

    “刚才季公子的话是何意?学生蠢笨还请老师指点。”

    季太师心满意足的啜了一口热酒,浑身熨贴的舒服极了,他眯着眼睛跟贺锦道。

    “如今永安王占据荣南,向北而来,太子殿下守据钦州抵挡着永安王向北的步伐。”

    “蒋将军被困于府邸,大军又远在北幽城,远水难解近渴。”

    说到这,季太师停顿了下来,一双本该昏黄的眼睛却带着堪破世事的透彻。

    贺锦沉默了片刻,接着道。

    “定安侯的大军镇守南境,若是能与太子殿下两面夹击,永安王难逃一死。”

    “但如今定安侯被囚于府中,南下必经之路钦州和荣南又分别被太子殿下和永安王拦着。”

    季太师眼神里露出些欣慰来,但转瞬又摇摇头。

    “知则啊,你要知道做一个好官清官若是想多为百姓做一些事情,首先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今朝野动荡,保住自己性命的首要就是要看清朝堂局势,我知你向来不屑于这些,但是为师永远不可能指点你一辈子。”

    说着,季太师继续道。

    “你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江南是定安侯的封地,你与闻鸿伯南下治水没有巡按御史的实权定会处处受阻。”

    “徐相借你南下之事,一是想把闻鸿伯从傅云凌的调查中踢出去,二是想把水患之责推诿于你。”

    “你啊,该庆幸有定安侯替你帮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