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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119章 南下

    与此同时,几乎相同内容的对话在定安侯府内展开。

    齐昭宁正在瑶仙阁的药房里准备南下的东西,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惊得她手里的瓷瓶都差点掉了。

    “裴逸!”

    齐昭宁没好气的拧了一下胳膊上的肉,好吧拧不动。

    她放下手中的药瓶,转身捏起裴逸的脉。

    “我日日都在府里赋闲,你却日日都诊脉。”

    “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齐昭宁见脉象变化不大也放下心来,在裴逸的怀里静静的趴着,突然她咯咯笑起来。

    “徐相恐怕这会儿还高兴着呢,何为连环计,这次我算是学到了。”

    徐文恐怕到死都不会知道,今日他所欢喜的一切,都是裴逸精心策划好的,就等着他来钻。

    永安王为何反,裴逸震惊之后的瞬间就猜到了原因,除了因为永京的兵力不足之外,他与蒋将军被囚也是原因之一。

    更何况永安王他十分清楚齐褚辰的能力,齐褚辰带兵打仗的本事,就如同你让三岁稚儿在诡谲的朝堂上进退有度的应对那些老狐狸。

    但是朝堂内若是无人支持,他定然也是不敢反的,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徐相。

    皇室想打压徐家不是一日两日了,徐相是个聪明人,他自然会选择另择良木。

    所以在想通了这件事之后,裴逸几乎就制定了整套计策,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他的计划。

    甚至齐昭宁是在知道闻鸿伯是他的人时才反应过来。

    “不是本侯吹嘘,卿卿若是想真的学些东西,那是要好好拜师了。”

    裴逸抱着齐昭宁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起初他让闻鸿伯插手傅云凌的事情,不过是想拖住徐相一时半刻,不曾想永安王的造反给了他更好的时机。

    借南下治水之名,来个金蝉脱壳。

    “只能说徐相这只千年的狐狸,最后还是被你这只鹰啄了眼。”

    一旦裴逸离开永京回到了靖平,便是任何人都抓不住的泥鳅了。

    “主子。”

    裴逸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院外的云睁,紧紧抱住齐昭宁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后日你直接去贺府,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齐昭宁点点头,继续低头处理着手里的事情。

    “如何了?”

    裴逸一边往书房走一边问着身侧的云睁。

    “蒋家愿意,只不过如今蒋穆和蒋立轩都身中剧毒,武力尽失,恐怕……”

    裴逸眉头轻皱,如果蒋立轩和蒋穆都没了武功的话,这一路带着他们确实难走。

    但是……

    他回头看向瑶仙阁,院内忙碌的那抹倩影如同鲜活的画卷,展露在他面前。

    不是前世的永生难见,或者总隔着一张人皮面具,隔着一层身份。

    她从未要自己做过什么,但却用自己的命一次次救他这样一具行尸走肉。

    “还有时间,蒋家一定要活着带出去,再仔细研究一下路线。”

    云睁看着裴逸的背影忍不住扶额。

    爷啊,咱们真的没多少人可以用了!

    *

    以禁卫的本事自然困不住定安侯府内的一众人,就连云烟都能悄无声息的翻墙出去,更何况裴逸。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基本上都靠裴逸坐在府里运筹帷幄。

    就连遇到贺锦和闻鸿伯都不是裴逸指点的,而是齐昭宁为了解决蒋府的事情误打误撞碰上的。

    第三日一早,齐昭宁就易了容上了马车。

    这一次马车上依旧有搜身的妇人,只不过,在齐昭宁上去之后,她就待了片刻就下去了。

    “走吧。”

    齐昭宁拍了拍窗棱,马车应声而动。

    很快,马车停在了一个昏暗的窄巷里,但齐昭宁却很快认出这里正是贺府的后门。

    因为巷子的左手是贺家的后门,而右手的那面墙就是燕岚一行人落脚的院子。

    “叩叩叩。”

    窄小后门上的铜环被人敲响,很快。

    “吱呀。”

    小门从里面推开,露出一道细缝。

    “傅神医,里面请。”

    齐昭宁一个人跟着进了府邸,不过几步就来到了贺老夫人住的小院。

    贺锦正在院门口等着她,只是这次他的态度比之前还要恭敬许多。

    “傅神医。”

    这态度分明是把她当作与裴逸位置相当的人了,不再只是当作一个侯府的玩物。

    “祖母。”

    齐昭宁笑着看向院中小亭里的贺老夫人,这段日子不见,感觉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也瘦了些。

    “您气色好了许多。”

    “还是要多谢傅神医用心调理。”

    只一听,齐昭宁就知道贺尚书定是把一些事情告诉了贺老夫人。

    “定安侯大恩,我贺家没齿难忘。”

    这句话贺老夫人既是在感恩,也是在表态。

    定安侯手下能人不少,一个懂工事的有才之人定然是有的,只是他愿意给贺锦一个机会。

    与其在永京城中坐以待毙,不如去跟裴侯爷搏一把,成自然是皆大欢喜,就算败贺锦也只需说是为了赈灾才请裴逸借兵给他。

    不得不说,从那日贺老夫人不动声色的帮齐昭宁给贺锦递消息,齐昭宁就知道贺老夫人不是一个普通乡野出身的妇人。

    她这一生把贺锦培养到了如此地步,让他拜入季太师门下,哪怕季太师远离朝堂数年,她也一如既往的让贺锦礼待季太师,就能看出她绝非一般。

    甚至齐昭宁想,贺悦鸢的事情,她也许早就知道了,只是装着不知道罢了,只是为了维护贺锦的一片孝心。

    等到齐昭宁从贺老夫人的院门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贺尚书放心老夫人一个人在府中?”

    贺锦摇摇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南下一路哪怕有侯爷也并不十分安全,永京总归是好些的。”

    齐昭宁沉吟道。

    “季家也许会留在永京,或者你可以请季太师照拂一二。”

    这句话齐昭宁已经是明示季太师和裴逸的关系了,反正贺锦无论如何都绑在了这条船上,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能让贺锦更专心的解决水患之事。

    “多谢傅神医指点。”

    贺锦眼底顿时亮起些许光芒,颇为感激的看着齐昭宁,甚至亲自把她送到后门。

    *

    “今日这个日头了傅神医怎么还没出门看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