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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穿越了,谁还娶公主啊?造反! 第600章 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不是吗?

    只见这二球货神情一愣,却是一脸懵懂茫然,“什么意思?”

    “王兄你在说什么?本王怎么有些听不懂,什么我一手谋划的?”

    情绪顿时还有些激动起来,“哎哟,我说兄弟,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

    “这几个月,先是因为你擅自离境前往庆国的事,跟我爹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再是无天子诏令擅闯典昭司大牢,惹得满朝攻讦非议,然后又摊上凤仪阁这档子事,闯下这般大祸,不是在关禁闭,就是在被关禁闭的路上……”

    “哪有闲工夫谋划什么?”

    “况且,别人不清楚,王兄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这人,要说收拾收拾那些招摇过市不服管教的官家子弟公子哥还可以,倒卖几首诗,赚两个散碎银子花花,还算得心应手……”

    “可真要论朝堂上什么纵横捭阖的谋划算计,那是一窍不通两眼抓瞎的啊。”

    “更何况,你见过谁,处心积虑一顿谋划,结果把自己坐得稳稳的太子之位,给谋划没了的?”

    脑袋一昂,嘴巴一瘪,“这不瞎扯淡的事么?”

    一只手直往他脑门前伸,“来,本王摸摸,你这是不是卸了官,回临州过了两个月闲云野鹤的舒坦生活,把脑子给过糊涂了?”

    “怎么刚一回京,就净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

    可没想到,王老爷却根本一脸不信。

    死死望着他,似乎就要将他五脏六腑都翻出来瞧个仔细。

    只不知为何,陡然之间,眼眶竟变得有些湿润,声音几分凝重嘶哑,“你我多年的兄弟,瞒得了别人,却未必瞒得过我。”

    “你这人虽平常吊儿郎当了些,做事也的确算不得靠谱,包括被册立太子这些年,主政东宫政事,也的确算不得政绩彪炳……”

    “可至少,我王修比谁都清楚,你也绝不是那种仗着权势,便不知天高地厚胡作非为之人。”

    “更绝不会因为酒劲上头,便失了理智做出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事来。”

    “其实我也想过,此次凤仪阁闹出如此大祸,是否是有人背后推波助澜,设计陷害与你……”

    “可我始终想不明白,纵然你平常行事孟浪放荡,纵然满朝文武皆对你颇有嫌隙不满,可毕竟是皇后所嫡出,圣上亲自册立的东宫太子。”

    “诛九族的大罪,恐怕还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做出设计陷害一国储君,祸乱国政的事来!”

    目光依然尖锐,一字一顿,“其次,纵然你是真是饮酒过度,一时冲动犯下如此之事,纵然真是有人背后构陷……”

    “可你毕竟是东宫太子,要想将此事的影响力降到最低,也不过是信手拈来而已。”

    “怎会至于,一夜之间,便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百姓舆情彻底失控?”

    嘴角泛起几分自嘲,“更重要的,若说自昨日下午得知了消息,马不停蹄赶回京城,这一路上,我还有些拿捏不准,可直到方才,我才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即便陛下为了皇室声名,为了朝纲稳固,面对满朝文武咄咄逼人的弹劾攻伐,不得不妥协,改立东宫……”

    “可谁不知道,大康自立国便素有礼制,皇室公主,不得下嫁已有妻室的男子,事关天家威仪。”

    “祖训礼制,连圣上都不可违!”

    “即便是当初景阳公主,那也是因为对草原夏国出兵,立下赫赫战功,改立郡王之爵,并手握京畿大营十万兵权,才得以被陛下赐婚于我……”

    “更不用说长公主殿下,乃皇后所嫡出,身份何等尊崇,如今更乃新册立之皇太女,国之储君,未来承袭大统之人。\"

    \"即便参照前朝礼法,亦当于朝廷重臣子弟中,或声名远播才学精绝的天下才子中,选一才貌双绝品行端正尚未婚配的男子,立为驸马,是为未来圣王。“

    “可是,陛下就这么轻描淡写,下了给我与她赐婚的旨意,偏偏,还不必担心,会引来那一帮老臣的大肆反对,会惹出更大的乱子。”

    “难道殿下,不觉得太匪夷所思吗?”

    “更不必说,我王修当初擅自离境,迎娶庆国女帝,终惹得满朝文武与天下儒生大肆声讨,弹劾的折子如大江汹涌,攻讦谩骂的文章如雪花漫天……”

    “以程老将军为首的那一帮早已告老辞官的老臣,与我也并无半点私交,甚至依照他们的作风,恐怕对我这大肆鼓吹商贾经营、无视圣人礼法的狂悖后生,早已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没有墙倒众人推,趁机火上浇油,逼着陛下治我以死罪,让我王修万劫不复身败名裂,已经算是他们胸怀宽广心慈人善了,又怎会陡然联合起来,给陛下上折子,死保我一条性命?”

    “因此,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

    “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殿下你所一手谋划主导!”

    刹那间,只见这二球货,更一下子怔住了。

    手中折扇也不摇晃了,也不上蹿下跳张牙舞爪了,又蔫巴了。

    老脸青一阵红一阵,那是一种被人扒净了底裤看个精光的尴尬。

    良久,才红着脸苦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王兄……”

    一声长叹,“王兄说得没错,从当初那一帮老臣,在我爹面前上折子死保王兄性命,再到出了凤仪阁这等朝野震荡的大事,再到眼下,我姐被册立为皇太女,王兄得以洗刷‘通敌叛国’之冤屈罪名,并擢升中书省尚书令之职,的确是本王所一手谋划。“

    “而代价,便是本王辞去太子之位,被贬为亲王。”

    可紧跟着,却是大手一摆,洒脱得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王兄可还记得,当初你刚自庆国归来,尚未进京,便直接进了典昭司大狱,本王前来探视,曾跟你说过……”

    “本王说,无论将来,我做出什么事来,我们都还是兄弟,对吗?”

    “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不是吗?”

    “既然是兄弟,何必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琐碎小事?”

    “走,走,几个月不见,难得一聚,咱哥俩喝酒去,喝酒去!”

    却奈何,任凭他插科打诨转移话题,王老爷却巍然不动。

    只死死望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