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法师 第178章 策划
白狮鹫学院，校长林乔斯的办公室。
林乔斯坐在办公桌前，正在查看通过学院魔法网络传来的数据。仅仅过去一天多时间，参加测试的学生队伍数量几乎减少了一半。
情况比他预计的还要糟糕，但看着下属们的报告，他无法质疑自己的方法是正确的选择。
“特拉斯克教授说得对，太多学生缺乏实战经验，我需要投入更多人力和资金在‘战斗魔法理论’课程上。模拟考试只能帮到他们这么多。”
场景过于简单，而且没有真正受伤的风险，许多学生都低估了危险程度。明年我要更早引入类人型怪物，并让教授们允许学生受些轻伤，否则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他心想。
他的通讯符咒吸引了他的注意，因为有来电而发出光芒。每当女王给他打电话时，林乔斯都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陛下，您此次来电有何贵干？”他站起身，向她深深鞠躬。
“林乔斯，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打算让四年级三分之二的学生不及格吗？”女王西尔法无视礼节，既未使用他的头衔也未点头回应。
她的声音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忧虑。
“您的第二个问题答案是否定的。”他坚定地回答。
“但第一个问题就复杂了，需要一个复杂的答案。我请求您的许可，让我畅所欲言。”
“准许。”西尔法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这些数字告诉我们，三分之二的学生要么胆小怕事、准备不足，要么作弊，甚至两者兼具。百分之二十的人一得知生命将面临风险便立刻放弃。”
“这样的魔法师无法被评为b级以上，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输不起，容易被恐吓或说服转投敌方。将重要信息或任务托付给他们会适得其反，因为他们宁愿放弃也不愿战斗并冒着可能丧命的风险。”
“另外百分之二十的人，有的见到血迹就会僵住不动，有的尽管明显会被当作肉盾，却不愿揭露压迫者。这两种类型都是无用的资产。前者不适合战斗，后者则是懦弱无骨。”
“最后那百分之二十试图贿赂或威胁他们的监考员以求得保护和安全离开迷宫。他们的行为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我并不打算让他们全部不及格，还有第三次测试和下一年的机会来证明自己可以做得更好。我的目标只是让他们体验一下现实生活。除了少数几个异类之外，这些年轻的贵族男女从未亲手沾染过尘埃，总是把事情交给随从去做。”
“以往的教学方法过于强调理论和记忆，而非实用性。实际上，无论来自哪个学院，毕业生的死亡率总是很高。”
“旧方法培养出的大多是只会出席社交场合炫耀自身高超教育背景的沙龙魔术师。而我的方法将筛选出精英。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他们在旅程中学到了什么。”
女王沉思片刻后同意了他的观点。
***
卢卡特家族，大法师卢卡特私人寓所，在第二次考试开始前。
“你确定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卢卡特问道。
“我现在不确定任何事情。”通信符咒中传来的声音回答道。
“你在瘟疫期间搞得一团糟，林乔斯现在不再信任任何人。他用五年级学生代替教授作为监考员，切断了我们对第二次考试大部分准备工作的影响。”
“我已经厌倦了你的借口，尤里亚尔·迪鲁斯必须死，否则我们都完蛋了。我父亲已经盯上我了，迟早他会彻底把我逼入绝境。如果尤里亚尔死了，不仅迪鲁斯家族被迫要找替代人选，还会转移注意力至林乔斯身上，让他为尤里亚尔的死负责。”
“我也受够了你的疯狂！”那个声音愤怒地反驳，“我无法知道尤里亚尔所在的小组会选择哪条路径，也没有能力阻止监考员在遇到危险或严重伤害时使用林乔斯提供的手镯返回主厅。”
“你只能祈祷尤里亚尔的队伍在监考员干预之前遇到足够强大的生物，将他们一举消灭。”
通信中断了，留下卢卡特绝望地用头撞着桌子。又一次，他不得不孤注一掷，寄希望于这个五年级的孩子能像他一样不幸且无能。
***
利特的脑海中迅速调取了索卢斯百科的知识，立刻从学院最详尽的怪物图鉴中认出了他们的新对手——克洛西。这是一种罕见的鳄鱼或短吻鳄在进化为魔法生物后形成的形态。
与仅仅变成更大更聪明的原始爬行动物、能够使用水和土系魔法不同，克洛西会发展出人形生理结构，并具备使用武器的能力。
利特向前跨出一步，准备介入。林乔斯曾警告过他关于迷宫内狂野且难以预测的环境。这次测试正是检验他们克服第一次杀死类人生物所带来的心理创伤的能力。
弱小且无魔法能力的哥布林只是开胃菜，接下来出现的更为强大且危险的食人魔虽然使用的也是虚假魔法，但对弗洛里娅小组来说尚可应对。
“然而，能够使用真实魔法的稀有魔法生物，可不是他们所能对付的级别。嘿，甚至可能比我高出一个层次。”利特心里想道。
“在这样一个潮湿且被岩石包围的环境中，我其实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即使全力以赴使用融合魔法也无济于事。那家伙至少有半吨重，就算我力量强化了，它也能像拍苍蝇一样拍飞我。”
“更何况，它的明亮青色魔力核心……”索卢斯提醒道，“它对周围元素的掌控远胜于你，请务必小心。”
弗洛里娅仍在奎拉的帮助下从火球攻击中恢复过来，尤里亚尔来不及再布置阵法，只剩下弗里亚准备好战斗。利特赶紧召集他的朋友们，在他们周围竖起一道屏障，并掏出了林乔斯给他的护身符。
没有什么考试值得拿生命冒险，利特绝不会因为愚蠢的理由如骄傲或分数而冒生命危险。
不过，克洛西并未进一步关注这个小组。它继续收集食人魔的尸体，将它们储存在挂在腰间的维度符咒中。
陷入流沙中的食人魔们还活着，当它们看到这只怪兽走向自己时，发出了恐惧的尖叫。食人魔与人类的相似程度远超哥布林，它们的尖叫声让每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克洛西像走在坚实地面上一般穿过流沙，仅用一只手就能轻松提起一只食人魔，然后一口咬下其头颅。
“真遗憾我不能把它们活捉，我喜欢我的猎物有活力。”
“它会说话！”尽管仍处于震惊之中，弗洛里娅忍不住表达自己的惊讶之情。
“确实如此，而且我不是个东西，没礼貌的小崽子。我叫菲拉德。”
“这只生物并不害怕在人类面前说话。”利特观察到，“要么它像伊鲁图一样傲慢，不在乎这些，要么它像瑞曼或卡拉那样仁慈。”
“对了，你们在这儿干什么？”菲拉德接着说，“确切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鬼事情？我是说，我虽然不是那种会在牛排上挑骨头的人，但通常情况下，迷宫里不会有哥布林、食人魔或者巨魔，只有人类。而且你们身上没有闻到敌人的气味。”
“气味？”尤里亚尔紧张地问。
“是的，人造山之主和森林之主有个协议。当山之主抓到入侵者，处置完之后，会给他的敌人两个选择：要么快速死亡，要么进入迷宫成为我们的猎物。你们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选择迷宫，寄希望找到出路。通常他们确实能做到，只需要五六个小时就可以走出我这片区域。”
菲拉德发出一阵咕噜噜的笑声，口水滴落在地上。
“但他通常会在他们身上标记一种特殊的气味，以便我们区分他们和他的仆人。你们是他手下的仆人吗？”
整个小组成员都拼命点头。
“如果你们说的是实话，确实是迷路了，那就先左转第一个路口，第三个右转，然后在那个拐角后的第二个右转，你们就会找到通往城堡的大门。会有人为你们开门的。”
“如果你们撒谎，你们会被困在这里，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把你们当作晚餐。”
无人敢动弹，利特一直维持着防护屏障，并随时准备按下逃脱按钮，直到克洛西消失在视线之外，脚步声逐渐远去。
然后，他们开始朝着出口的方向移动，期望那是他们最后需要跨越的障碍。
林乔斯坐在办公桌前，正在查看通过学院魔法网络传来的数据。仅仅过去一天多时间，参加测试的学生队伍数量几乎减少了一半。
情况比他预计的还要糟糕，但看着下属们的报告，他无法质疑自己的方法是正确的选择。
“特拉斯克教授说得对，太多学生缺乏实战经验，我需要投入更多人力和资金在‘战斗魔法理论’课程上。模拟考试只能帮到他们这么多。”
场景过于简单，而且没有真正受伤的风险，许多学生都低估了危险程度。明年我要更早引入类人型怪物，并让教授们允许学生受些轻伤，否则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他心想。
他的通讯符咒吸引了他的注意，因为有来电而发出光芒。每当女王给他打电话时，林乔斯都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陛下，您此次来电有何贵干？”他站起身，向她深深鞠躬。
“林乔斯，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打算让四年级三分之二的学生不及格吗？”女王西尔法无视礼节，既未使用他的头衔也未点头回应。
她的声音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忧虑。
“您的第二个问题答案是否定的。”他坚定地回答。
“但第一个问题就复杂了，需要一个复杂的答案。我请求您的许可，让我畅所欲言。”
“准许。”西尔法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这些数字告诉我们，三分之二的学生要么胆小怕事、准备不足，要么作弊，甚至两者兼具。百分之二十的人一得知生命将面临风险便立刻放弃。”
“这样的魔法师无法被评为b级以上，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输不起，容易被恐吓或说服转投敌方。将重要信息或任务托付给他们会适得其反，因为他们宁愿放弃也不愿战斗并冒着可能丧命的风险。”
“另外百分之二十的人，有的见到血迹就会僵住不动，有的尽管明显会被当作肉盾，却不愿揭露压迫者。这两种类型都是无用的资产。前者不适合战斗，后者则是懦弱无骨。”
“最后那百分之二十试图贿赂或威胁他们的监考员以求得保护和安全离开迷宫。他们的行为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我并不打算让他们全部不及格，还有第三次测试和下一年的机会来证明自己可以做得更好。我的目标只是让他们体验一下现实生活。除了少数几个异类之外，这些年轻的贵族男女从未亲手沾染过尘埃，总是把事情交给随从去做。”
“以往的教学方法过于强调理论和记忆，而非实用性。实际上，无论来自哪个学院，毕业生的死亡率总是很高。”
“旧方法培养出的大多是只会出席社交场合炫耀自身高超教育背景的沙龙魔术师。而我的方法将筛选出精英。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他们在旅程中学到了什么。”
女王沉思片刻后同意了他的观点。
***
卢卡特家族，大法师卢卡特私人寓所，在第二次考试开始前。
“你确定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卢卡特问道。
“我现在不确定任何事情。”通信符咒中传来的声音回答道。
“你在瘟疫期间搞得一团糟，林乔斯现在不再信任任何人。他用五年级学生代替教授作为监考员，切断了我们对第二次考试大部分准备工作的影响。”
“我已经厌倦了你的借口，尤里亚尔·迪鲁斯必须死，否则我们都完蛋了。我父亲已经盯上我了，迟早他会彻底把我逼入绝境。如果尤里亚尔死了，不仅迪鲁斯家族被迫要找替代人选，还会转移注意力至林乔斯身上，让他为尤里亚尔的死负责。”
“我也受够了你的疯狂！”那个声音愤怒地反驳，“我无法知道尤里亚尔所在的小组会选择哪条路径，也没有能力阻止监考员在遇到危险或严重伤害时使用林乔斯提供的手镯返回主厅。”
“你只能祈祷尤里亚尔的队伍在监考员干预之前遇到足够强大的生物，将他们一举消灭。”
通信中断了，留下卢卡特绝望地用头撞着桌子。又一次，他不得不孤注一掷，寄希望于这个五年级的孩子能像他一样不幸且无能。
***
利特的脑海中迅速调取了索卢斯百科的知识，立刻从学院最详尽的怪物图鉴中认出了他们的新对手——克洛西。这是一种罕见的鳄鱼或短吻鳄在进化为魔法生物后形成的形态。
与仅仅变成更大更聪明的原始爬行动物、能够使用水和土系魔法不同，克洛西会发展出人形生理结构，并具备使用武器的能力。
利特向前跨出一步，准备介入。林乔斯曾警告过他关于迷宫内狂野且难以预测的环境。这次测试正是检验他们克服第一次杀死类人生物所带来的心理创伤的能力。
弱小且无魔法能力的哥布林只是开胃菜，接下来出现的更为强大且危险的食人魔虽然使用的也是虚假魔法，但对弗洛里娅小组来说尚可应对。
“然而，能够使用真实魔法的稀有魔法生物，可不是他们所能对付的级别。嘿，甚至可能比我高出一个层次。”利特心里想道。
“在这样一个潮湿且被岩石包围的环境中，我其实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即使全力以赴使用融合魔法也无济于事。那家伙至少有半吨重，就算我力量强化了，它也能像拍苍蝇一样拍飞我。”
“更何况，它的明亮青色魔力核心……”索卢斯提醒道，“它对周围元素的掌控远胜于你，请务必小心。”
弗洛里娅仍在奎拉的帮助下从火球攻击中恢复过来，尤里亚尔来不及再布置阵法，只剩下弗里亚准备好战斗。利特赶紧召集他的朋友们，在他们周围竖起一道屏障，并掏出了林乔斯给他的护身符。
没有什么考试值得拿生命冒险，利特绝不会因为愚蠢的理由如骄傲或分数而冒生命危险。
不过，克洛西并未进一步关注这个小组。它继续收集食人魔的尸体，将它们储存在挂在腰间的维度符咒中。
陷入流沙中的食人魔们还活着，当它们看到这只怪兽走向自己时，发出了恐惧的尖叫。食人魔与人类的相似程度远超哥布林，它们的尖叫声让每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克洛西像走在坚实地面上一般穿过流沙，仅用一只手就能轻松提起一只食人魔，然后一口咬下其头颅。
“真遗憾我不能把它们活捉，我喜欢我的猎物有活力。”
“它会说话！”尽管仍处于震惊之中，弗洛里娅忍不住表达自己的惊讶之情。
“确实如此，而且我不是个东西，没礼貌的小崽子。我叫菲拉德。”
“这只生物并不害怕在人类面前说话。”利特观察到，“要么它像伊鲁图一样傲慢，不在乎这些，要么它像瑞曼或卡拉那样仁慈。”
“对了，你们在这儿干什么？”菲拉德接着说，“确切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鬼事情？我是说，我虽然不是那种会在牛排上挑骨头的人，但通常情况下，迷宫里不会有哥布林、食人魔或者巨魔，只有人类。而且你们身上没有闻到敌人的气味。”
“气味？”尤里亚尔紧张地问。
“是的，人造山之主和森林之主有个协议。当山之主抓到入侵者，处置完之后，会给他的敌人两个选择：要么快速死亡，要么进入迷宫成为我们的猎物。你们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选择迷宫，寄希望找到出路。通常他们确实能做到，只需要五六个小时就可以走出我这片区域。”
菲拉德发出一阵咕噜噜的笑声，口水滴落在地上。
“但他通常会在他们身上标记一种特殊的气味，以便我们区分他们和他的仆人。你们是他手下的仆人吗？”
整个小组成员都拼命点头。
“如果你们说的是实话，确实是迷路了，那就先左转第一个路口，第三个右转，然后在那个拐角后的第二个右转，你们就会找到通往城堡的大门。会有人为你们开门的。”
“如果你们撒谎，你们会被困在这里，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把你们当作晚餐。”
无人敢动弹，利特一直维持着防护屏障，并随时准备按下逃脱按钮，直到克洛西消失在视线之外，脚步声逐渐远去。
然后，他们开始朝着出口的方向移动，期望那是他们最后需要跨越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