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法师 第179章 真正的考验
队伍按照克洛西给出的方向前行，途中不断更新地图。起初他们对是否相信它的话有所疑虑，但经过一番思考后，他们决定值得一试。
“如果菲拉德真的想伤害我们，他早就在我们最虚弱的时候动手了。”弗洛里娅指出，其他人也赞同她的观点。
“天哪，我还是难以置信魔法生物能像人类一样说话和思考。如果我在模拟考试时就知道这一点，恐怕我会经历与进入迷宫之初同样的犹豫。”
她的话让其他成员深思自己之前的经验。魔法生物不仅能像他们一样使用魔法，甚至可能更为出色，他们会采取战术进行战斗，并关心队友。
“我真是太愚蠢了，忽视了所有事实，让偏见左右我的判断。”尤里亚尔心想。“仅仅因为他们拥有不同的形态，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情感。”
“我必须和父亲谈谈这个问题，在讨论如何管理我们的大公国时，他从未提及过这个议题。与它们交朋友可能会带来巨大的好处。”
随着他们在迷宫中越走越远，遇到的岔路口越来越多。通过生命视野，利特发现其他路径上已经没有大型生物潜伏，只有昆虫，以及他希望是老鼠的存在。
“看来哥布林和食人魔是我们需要面对的所有挑战。”利特想着。“如果尤里亚尔说得对，这次考试的目的在于传授与人类战斗的实际经验，那么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再增加更多敌人就太残忍了。”
当他们走过最后一个拐角时，林乔斯给他的护身符发出绿色光芒，表明他已经从监考者的角色中解脱出来。然而，由于他们仍在谨慎行走而没有被传送到主厅，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有误。
“我想测试还未结束，只是我的角色从被动观察者变成了主动参与者。”他向其他人解释，这让大家更加紧张。
对于允许利特帮助他们的所有可能原因，没有一个预示着什么好事。
最后的洞穴非常宽敞，顶部高度超过十米，房间长度至少三十米，宽度二十米。洞穴对面可以看到一扇巨大的发光门，似乎是银质的。
出口附近有三个类人形体，光线昏暗，看不清他们的特征。他们比哥布林要大，但比食人魔小，单凭这一点通常会增强团队的信心。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数量上超过对手，而且他们还拥有奇袭的优势。不过考虑到林乔斯的性格，他们猜测最后的对手必定是最强的。
“他们还没注意到我们。我们可以从这里直接狙击他们。”尤里亚尔低声说，小组退回了前一个隧道中。
“我很乐意这样做。”弗洛里娅叹了口气回应道，“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林乔斯有多狡猾？如果那些是其他学生而不是敌人怎么办？如果他们在等待门打开，或者作为诱饵看看我们有多鲁莽呢？”
“也许这只是冲动控制的测试。林乔斯让我加入你们的团队，让我们过于自信并急于求成。”弗洛里娅问，“有人能识别出他们吗？”
在这个距离和昏暗的光线下，即使是利特也无法看清太多。据索卢斯提供的信息，他们的身体状况不佳，尽管拥有青色核心，但他们剩下的魔力所剩无几。
“真希望能把这些信息告诉其他人。”利特心想，“弗洛里娅可能是对的，这又是一个该死的测试。”
在弗洛里娅的示意下，所有人都从指环中激活了飞行法术，以便无声地向前移动。
队伍分散开来，弗洛里娅、弗里亚和利特排在第一线，奎拉和尤里亚尔则留在后排。他们之间的间距既足以相互支援，也能在遭遇攻击时迅速散开。
由于洞穴的巨大空间，即便对手能够使用魔法，只要他们保持直线行走，一个火球或甚至是闪电就可以一次性把他们全部击倒。
很快，他们靠近到足以辨认那三个衣着得体的人类。
弗洛里娅为自己感到非常自豪，迫不及待地想在其他人面前炫耀一番，这时她和另外三人收到了利特用空气魔法轻轻拍在他们肩膀上的信号——这是约定的危险预警。
当他们转向看向他时，发现他在不断地摸着鼻子。
他们突然想起了菲拉德的话。林乔斯的敌人身上都有独特的气味，现在他们已经足够接近，能够感知到这个气味。
利特看到弗洛里娅的表情瞬间僵住，露出惊恐之色，而她和其他人也紧张得满头大汗。
“弗洛里娅一直是对的。”利特心想，“那三个人仍然是测试的一部分，但她低估了林乔斯。他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狡猾，而是更加恶劣。林乔斯正在同时测试他们的决心和我的自制力。”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是被允许杀人的，而我则不行。”
奎拉的想法与利特极为相似，但她几乎快要哭出来。
“当我从弗里亚那里听说利特的背景调查时，我怎么会觉得杀人很酷呢？我曾把他想象成童话故事中的英雄，斩杀怪物和罪犯，但现实完全不同。”
“剥夺生命是可怕的，它会在你心中留下空洞，仿佛灵魂都在枯萎。即使他们是校长的敌人，我也不能冷血无情地杀害他们。他们对我无冤无仇，也许他们是无辜的。”
习惯于自卫时杀人与克服杀死类人生物带来的心理创伤是两码事。即便相互间紧挨着睡觉并保持亮光，也无法驱散恶梦。
这个选择最终由其中一名敌人转过身来朝着他们走过来而被迫做出决定。
“小心！”她大喊，“敌人来了！”
这三个人面容粗犷，显然已有数日缺乏食物和睡眠。他们的恐惧显而易见，这让小组成员们更加犹豫是否应该攻击。被包围且人数占优，这三个人只使用了一级魔法进行攻击，希望能迅速击败这些年轻的对手，赶在体力耗尽之前。
弗洛里娅和弗里亚躲在施法召唤出的防护罩后，尤里亚尔和奎拉只能闪避攻击。他们之所以选择一级魔法，并不只是因为它不需要消耗太多魔力，还因为这样可以防止对手施展咒语。
真正魔法与虚假魔法之间的一大区别在于，真正的魔法师是在成功施放咒术后才开始消耗魔力，而假魔法师在启动施法时就会消耗魔力，一旦被打断就会浪费掉魔力。
然而，这三个人注定要失败。他们的武器被缴械，而弗洛里娅小组只需从指环中释放一个储存好的咒语就能杀死他们。问题在于，他们并不愿意这样做，哪怕正遭受攻击。
利特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在这场闹剧中扮演的角色。他将魔力注入法杖，再次激活其效果，向敌人的眼睛发射六枚针尖大小的冰晶，使他们失明。
这根法杖是一种实验性的混合物品，介于附魔物品与炼金术物品之间。
它增强了法师的专注力和对魔力的敏感度，使得即使是假魔法师也能在施法后改变咒语轨迹，这种能力通常只有五级魔法才能实现。
对于利特来说，这赋予了他对魔力流极细的控制力，甚至能精准地击中小目标。当然，一切能力都伴随着代价和限制。
法杖末端新月形状中央漂浮的魔石是一种消耗品。它聚焦的咒语越强大，失去魔法能量的速度就越快，直到魔石被替换前，法杖都将变得无法使用。
这样的魔石相当昂贵，因此利特仅用它施展一级魔法。
此外，这根法杖无法聚焦精神魔法或三级以上的任何咒语，所以其用途有限。
当这三个人因痛苦和恐惧而瘫痪时，利特立即施放了一级闪电咒语让他们昏迷过去。接着，他又蒙住、堵住他们的嘴，并将他们捆绑起来，以防他们使用一级魔法。
一阵掌声在洞穴中回荡，声音来自出现在洞穴中央的一个真人大小的女王西尔法全息影像。除了奎拉外，所有人都认出了她并向她跪下，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细节，这让他的贵族朋友们疑惑像利特这样的平民是如何认识女王的。
“放松，不必拘泥于形式。恭喜你们，你们是第一批走得这么远的学生。我赞赏你们的速度、技巧，最重要的是你们的人性。”她的眼神短暂落在利特身上，表达了赞许之意。
无声无息中，一道银门打开，林乔斯手持一把剑走了进来。
“有时候，为了正义得以执行，人性必须暂时放在一边。就拿这三个为例。男爵拉佐特参与了奴隶贸易，在被当场抓获前摧毁了数百人的生活。”
她指向利特刚刚绑好的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或是女巫赛亚勒，她相信沐浴在新生儿的血液中能让自己永远年轻美丽。”此时，西尔法指着那个曾经发现小组的女子。
“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公爵夫人希莱欧，出于琐碎的原因，她屠杀了整个村庄。并非所有人类都是坏的，但也并非都是善良的。这次测试可能是你们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次，所以我今天在这里陪伴你们。”
“法师是狮鹫王国的支柱，必须有能力保护国家不受内外敌人的侵害，即使为此付出巨大的个人代价。”
“奎拉小姐，考虑到你的年龄尚轻以及作为治疗者的本性，我认为你现在面对这个挑战为时尚早。愿我们祖先保佑你的道路，你可以离开了。”
奎拉没有回头地跑开。一想到无论她的决定如何，那些人都已注定死亡，眼泪便从她眼中滑落。她为他们哭泣，也为自己的童年纯真就此留在了洞穴中而哀伤。
“利特法师，你也离开吧。”西尔法并未给出解释，但以“法师”这一头衔称呼一位普通学生，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密切。
利特从容离开，这次他无法再为他们做些什么。
“迪鲁斯少爷？”随着女王的声音，林乔斯将剑递给他。
尤里亚尔起初有些犹豫，但他还是握住剑柄，将剑刺入了男爵的心脏。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把剑，那是王国用于公开处决的仪式剑。
他的父亲曾无数次使用这把剑，自从尤里亚尔接受成为下一任继承人的那一刻起，他就被迫目睹这一切。
“你的王国感谢你的牺牲。”西尔法对他微微鞠躬表示敬意，随后将尤里亚尔传送回了他的房间。她从他的表情看出他即将哭泣、呕吐或者两者皆有，想要避免他在他人面前如此。
“弗洛里娅小姐？”剑飘浮在她面前。
“对不起，陛下，我做不到。”她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弗洛里娅想起那一天她问父亲奥利安杀死坏人是什么感觉。奥利安走到谷仓，递给她一只小狗和一把刀，让她杀掉小狗。
即使那时，弗洛里娅也拒绝这么做，为生命而哭泣。
“这就是每一次的感受。”奥利安说，“当你不再感到痛苦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已经成为坏人。”
西尔法也将她传送走，没有必要再进一步折磨这样一个年轻女孩。
“弗里亚小姐？”
弗里亚对公爵夫人希莱欧非常熟悉。从小她记事起，这位公爵夫人就是她母亲最好的朋友。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们总是在以为她听不见时谈论和窃笑的内容。
“世界糟透了，人们也糟透了。先是妈妈，然后是厄纳斯女士，现在又是女王。没人真正关心我，我只是他们病态游戏中的工具。唯一能依赖的人只有我自己。”弗里亚想着，挥剑划出一道弧线。
“荣耀归于王国。”
公爵夫人的头颅滚落在地，滚动的声音在弗里亚内心的黑暗中回响。
“如果菲拉德真的想伤害我们，他早就在我们最虚弱的时候动手了。”弗洛里娅指出，其他人也赞同她的观点。
“天哪，我还是难以置信魔法生物能像人类一样说话和思考。如果我在模拟考试时就知道这一点，恐怕我会经历与进入迷宫之初同样的犹豫。”
她的话让其他成员深思自己之前的经验。魔法生物不仅能像他们一样使用魔法，甚至可能更为出色，他们会采取战术进行战斗，并关心队友。
“我真是太愚蠢了，忽视了所有事实，让偏见左右我的判断。”尤里亚尔心想。“仅仅因为他们拥有不同的形态，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情感。”
“我必须和父亲谈谈这个问题，在讨论如何管理我们的大公国时，他从未提及过这个议题。与它们交朋友可能会带来巨大的好处。”
随着他们在迷宫中越走越远，遇到的岔路口越来越多。通过生命视野，利特发现其他路径上已经没有大型生物潜伏，只有昆虫，以及他希望是老鼠的存在。
“看来哥布林和食人魔是我们需要面对的所有挑战。”利特想着。“如果尤里亚尔说得对，这次考试的目的在于传授与人类战斗的实际经验，那么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再增加更多敌人就太残忍了。”
当他们走过最后一个拐角时，林乔斯给他的护身符发出绿色光芒，表明他已经从监考者的角色中解脱出来。然而，由于他们仍在谨慎行走而没有被传送到主厅，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有误。
“我想测试还未结束，只是我的角色从被动观察者变成了主动参与者。”他向其他人解释，这让大家更加紧张。
对于允许利特帮助他们的所有可能原因，没有一个预示着什么好事。
最后的洞穴非常宽敞，顶部高度超过十米，房间长度至少三十米，宽度二十米。洞穴对面可以看到一扇巨大的发光门，似乎是银质的。
出口附近有三个类人形体，光线昏暗，看不清他们的特征。他们比哥布林要大，但比食人魔小，单凭这一点通常会增强团队的信心。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数量上超过对手，而且他们还拥有奇袭的优势。不过考虑到林乔斯的性格，他们猜测最后的对手必定是最强的。
“他们还没注意到我们。我们可以从这里直接狙击他们。”尤里亚尔低声说，小组退回了前一个隧道中。
“我很乐意这样做。”弗洛里娅叹了口气回应道，“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林乔斯有多狡猾？如果那些是其他学生而不是敌人怎么办？如果他们在等待门打开，或者作为诱饵看看我们有多鲁莽呢？”
“也许这只是冲动控制的测试。林乔斯让我加入你们的团队，让我们过于自信并急于求成。”弗洛里娅问，“有人能识别出他们吗？”
在这个距离和昏暗的光线下，即使是利特也无法看清太多。据索卢斯提供的信息，他们的身体状况不佳，尽管拥有青色核心，但他们剩下的魔力所剩无几。
“真希望能把这些信息告诉其他人。”利特心想，“弗洛里娅可能是对的，这又是一个该死的测试。”
在弗洛里娅的示意下，所有人都从指环中激活了飞行法术，以便无声地向前移动。
队伍分散开来，弗洛里娅、弗里亚和利特排在第一线，奎拉和尤里亚尔则留在后排。他们之间的间距既足以相互支援，也能在遭遇攻击时迅速散开。
由于洞穴的巨大空间，即便对手能够使用魔法，只要他们保持直线行走，一个火球或甚至是闪电就可以一次性把他们全部击倒。
很快，他们靠近到足以辨认那三个衣着得体的人类。
弗洛里娅为自己感到非常自豪，迫不及待地想在其他人面前炫耀一番，这时她和另外三人收到了利特用空气魔法轻轻拍在他们肩膀上的信号——这是约定的危险预警。
当他们转向看向他时，发现他在不断地摸着鼻子。
他们突然想起了菲拉德的话。林乔斯的敌人身上都有独特的气味，现在他们已经足够接近，能够感知到这个气味。
利特看到弗洛里娅的表情瞬间僵住，露出惊恐之色，而她和其他人也紧张得满头大汗。
“弗洛里娅一直是对的。”利特心想，“那三个人仍然是测试的一部分，但她低估了林乔斯。他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狡猾，而是更加恶劣。林乔斯正在同时测试他们的决心和我的自制力。”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是被允许杀人的，而我则不行。”
奎拉的想法与利特极为相似，但她几乎快要哭出来。
“当我从弗里亚那里听说利特的背景调查时，我怎么会觉得杀人很酷呢？我曾把他想象成童话故事中的英雄，斩杀怪物和罪犯，但现实完全不同。”
“剥夺生命是可怕的，它会在你心中留下空洞，仿佛灵魂都在枯萎。即使他们是校长的敌人，我也不能冷血无情地杀害他们。他们对我无冤无仇，也许他们是无辜的。”
习惯于自卫时杀人与克服杀死类人生物带来的心理创伤是两码事。即便相互间紧挨着睡觉并保持亮光，也无法驱散恶梦。
这个选择最终由其中一名敌人转过身来朝着他们走过来而被迫做出决定。
“小心！”她大喊，“敌人来了！”
这三个人面容粗犷，显然已有数日缺乏食物和睡眠。他们的恐惧显而易见，这让小组成员们更加犹豫是否应该攻击。被包围且人数占优，这三个人只使用了一级魔法进行攻击，希望能迅速击败这些年轻的对手，赶在体力耗尽之前。
弗洛里娅和弗里亚躲在施法召唤出的防护罩后，尤里亚尔和奎拉只能闪避攻击。他们之所以选择一级魔法，并不只是因为它不需要消耗太多魔力，还因为这样可以防止对手施展咒语。
真正魔法与虚假魔法之间的一大区别在于，真正的魔法师是在成功施放咒术后才开始消耗魔力，而假魔法师在启动施法时就会消耗魔力，一旦被打断就会浪费掉魔力。
然而，这三个人注定要失败。他们的武器被缴械，而弗洛里娅小组只需从指环中释放一个储存好的咒语就能杀死他们。问题在于，他们并不愿意这样做，哪怕正遭受攻击。
利特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在这场闹剧中扮演的角色。他将魔力注入法杖，再次激活其效果，向敌人的眼睛发射六枚针尖大小的冰晶，使他们失明。
这根法杖是一种实验性的混合物品，介于附魔物品与炼金术物品之间。
它增强了法师的专注力和对魔力的敏感度，使得即使是假魔法师也能在施法后改变咒语轨迹，这种能力通常只有五级魔法才能实现。
对于利特来说，这赋予了他对魔力流极细的控制力，甚至能精准地击中小目标。当然，一切能力都伴随着代价和限制。
法杖末端新月形状中央漂浮的魔石是一种消耗品。它聚焦的咒语越强大，失去魔法能量的速度就越快，直到魔石被替换前，法杖都将变得无法使用。
这样的魔石相当昂贵，因此利特仅用它施展一级魔法。
此外，这根法杖无法聚焦精神魔法或三级以上的任何咒语，所以其用途有限。
当这三个人因痛苦和恐惧而瘫痪时，利特立即施放了一级闪电咒语让他们昏迷过去。接着，他又蒙住、堵住他们的嘴，并将他们捆绑起来，以防他们使用一级魔法。
一阵掌声在洞穴中回荡，声音来自出现在洞穴中央的一个真人大小的女王西尔法全息影像。除了奎拉外，所有人都认出了她并向她跪下，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细节，这让他的贵族朋友们疑惑像利特这样的平民是如何认识女王的。
“放松，不必拘泥于形式。恭喜你们，你们是第一批走得这么远的学生。我赞赏你们的速度、技巧，最重要的是你们的人性。”她的眼神短暂落在利特身上，表达了赞许之意。
无声无息中，一道银门打开，林乔斯手持一把剑走了进来。
“有时候，为了正义得以执行，人性必须暂时放在一边。就拿这三个为例。男爵拉佐特参与了奴隶贸易，在被当场抓获前摧毁了数百人的生活。”
她指向利特刚刚绑好的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或是女巫赛亚勒，她相信沐浴在新生儿的血液中能让自己永远年轻美丽。”此时，西尔法指着那个曾经发现小组的女子。
“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公爵夫人希莱欧，出于琐碎的原因，她屠杀了整个村庄。并非所有人类都是坏的，但也并非都是善良的。这次测试可能是你们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次，所以我今天在这里陪伴你们。”
“法师是狮鹫王国的支柱，必须有能力保护国家不受内外敌人的侵害，即使为此付出巨大的个人代价。”
“奎拉小姐，考虑到你的年龄尚轻以及作为治疗者的本性，我认为你现在面对这个挑战为时尚早。愿我们祖先保佑你的道路，你可以离开了。”
奎拉没有回头地跑开。一想到无论她的决定如何，那些人都已注定死亡，眼泪便从她眼中滑落。她为他们哭泣，也为自己的童年纯真就此留在了洞穴中而哀伤。
“利特法师，你也离开吧。”西尔法并未给出解释，但以“法师”这一头衔称呼一位普通学生，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密切。
利特从容离开，这次他无法再为他们做些什么。
“迪鲁斯少爷？”随着女王的声音，林乔斯将剑递给他。
尤里亚尔起初有些犹豫，但他还是握住剑柄，将剑刺入了男爵的心脏。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把剑，那是王国用于公开处决的仪式剑。
他的父亲曾无数次使用这把剑，自从尤里亚尔接受成为下一任继承人的那一刻起，他就被迫目睹这一切。
“你的王国感谢你的牺牲。”西尔法对他微微鞠躬表示敬意，随后将尤里亚尔传送回了他的房间。她从他的表情看出他即将哭泣、呕吐或者两者皆有，想要避免他在他人面前如此。
“弗洛里娅小姐？”剑飘浮在她面前。
“对不起，陛下，我做不到。”她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弗洛里娅想起那一天她问父亲奥利安杀死坏人是什么感觉。奥利安走到谷仓，递给她一只小狗和一把刀，让她杀掉小狗。
即使那时，弗洛里娅也拒绝这么做，为生命而哭泣。
“这就是每一次的感受。”奥利安说，“当你不再感到痛苦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已经成为坏人。”
西尔法也将她传送走，没有必要再进一步折磨这样一个年轻女孩。
“弗里亚小姐？”
弗里亚对公爵夫人希莱欧非常熟悉。从小她记事起，这位公爵夫人就是她母亲最好的朋友。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们总是在以为她听不见时谈论和窃笑的内容。
“世界糟透了，人们也糟透了。先是妈妈，然后是厄纳斯女士，现在又是女王。没人真正关心我，我只是他们病态游戏中的工具。唯一能依赖的人只有我自己。”弗里亚想着，挥剑划出一道弧线。
“荣耀归于王国。”
公爵夫人的头颅滚落在地，滚动的声音在弗里亚内心的黑暗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