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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重生不撞南墙只撞我! 第80章 自证清白

    徐弦月见他如此,心里一阵暖流划过。

    四份诗作她已一一瞧过,已然心有成算。

    此刻她眉眼舒展,抿唇一笑,说道:“容王殿下不必忧心,我自有证据可证我与杳杳清白。”

    说罢,又转头面向贺云音,笑问:“贺小姐之前可与我相识?”

    贺云音老实答道:“不曾,连听都未听说过徐小姐。”

    徐弦月也不在乎她话中的讥讽,又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贺小姐也不曾‘倾慕’过我咯?”

    贺云音从未听过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且出自一个女子之口,只觉荒唐。

    她满目不可置信:“徐小姐,你这是何意?”

    秦越川听了亦是讶异,诡异的目光在贺云音身上来回扫视。

    徐弦月步步逼近,直视贺云音双眸,好似锁定猎物的鹰隼,定定说道:“既是如此,贺小姐为何要在诗作之中暗藏我的名字?”

    “什么,什么你的名字,我的诗作怎么会有你的名字!?

    我与徐小姐乃初识,如今尚且连徐小姐全名为何尚不知晓!”

    贺云音惊异于同为女子,为何徐弦月会有如此气势。令有些她招架不住,被徐弦月逼迫地不自觉的步步后退。

    “若真是你作的,你会不知?”

    “贺小姐,所为证据呢,是要你证明当下此诗是出自你之手,而不是炫耀几句才女之名,搬出你的太后靠山。

    那是证明的只是你的以往,过去。

    而不是当下,现在。

    我说的可有道理?”

    贺云音的混淆视听的小心思被徐弦月一语道破。

    虽然有些窘迫,但是她觉得这只是徐弦月挽回颜面的托辞罢了。

    她不可能有证据,便是有,怕是也无人信。

    不甘气势落于下风,如先前那般,挺直腰背,拿出郡主派头企图震慑徐弦月:“不错,便是你说的有道理又能如何?”

    徐弦月也不多言,扯过一张诗作念了起来:“徐明细野火,

    弦歌影微末。

    月升曲江畔,

    江潮随升落。”

    一首诗毕。

    徐弦月冲台下众人福礼,扬声解释到:

    “诸位,小女初来诗会,诸位不识小女无可厚非。

    过盈则亏,过满则溢

    所以小女姓徐,名弦月,徐弦月正是小女闺名。

    方才有人说小女在台上作诗期间犹豫不决,迟未落笔,那是因为我知晓这位胡小姐与贺小姐意图对我心怀不轨,诬陷于我。

    是以,略作思考,在自己的诗中做了一点小手脚。

    故而在这首诗藏头含了我的名字,徐弦月。

    贺小姐既不知小女闺名,如何作此诗作?此为小女的证据。

    接下来,我要举证得,便是我的姐妹,夏雪杳的清白证据。”

    她复又面向胡秋竹,亦是如方才那般质问到:

    “冒昧问一句,胡小姐双亲可是健在?”

    胡秋竹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被人质疑父母双亡,那可是侮辱:“徐弦月!你放肆!竟然敢咒骂我!我爹可是御史大夫!”

    徐弦月自然知晓,却仍旧不为所动,继续面无表情问道:

    “胡小姐可有何写字习惯?添笔或者缺笔?亦或其他?”

    胡秋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满不在乎的回道:“不曾,没有!

    徐弦月你休要顾左右而言她!拿出说你的证据!”

    徐弦月又随意抽了一张夏雪杳的诗作,淡淡说道:“很可惜,你没有,杳杳有。

    杳杳幼年失母,自此每每写及母姓:‘唐’字总是会缺笔那一点。

    她将诗作的“唐”字指出,使得夏雪杳的诗作又被众人传看一番,果然如此。

    “杳杳母姓是否为唐,此事尽可查验。”

    夏雪杳有些激动的点点头:“嗯,没错!”

    此时台下忽有人扬声道:“家母曾与夏小姐母亲为旧识,确实如此!”

    众人纷纷冲着声源侧目,却见出声的是一个高扎马尾,身穿紫色劲装的高挑少女。

    目色慵懒,声音中性,竟是有一丝不输男子的潇洒倜傥。

    那人也不上台,双手环胸,就这么眼睁睁瞧着台上的热闹。

    徐弦月只觉得她有些面熟,声音也好似在哪里听过,却一时半刻如何也忆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解决眼下事情着紧。

    她也只是福礼便是感谢:“多谢这位小姐出言相证。”

    复又逼视胡秋竹,贺云音二人,冷声道:

    “如此,我将证据示于众人眼前,不知二人还有何辩驳!?”

    情势扭转,被抄者反而成了抄袭者!

    众人只觉今日这一趟诗文会真是不虚此行,看了如此精彩的一场大戏!

    贺云音不似之前的理直气壮,眼神心虚的左右乱瞟,似在寻找脱身之法。

    胡秋竹则是贝齿紧抿下唇,亦是垂头不语,只是眼神似乎是在与谁传递消息。

    徐弦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与胡秋竹眼神交汇的正是那个黑瘦书生。

    且那书生身子隐隐有撤退之意。

    徐弦月瞬间明了,原来如此!

    她突然指着那书生,高声点明:“抓住他!”

    那书生见已败露,转身拔腿就要逃跑。

    秦越川眼眸微眯,随手执起身旁桌案上的一支毛笔,“嗖”地一声,笔杆直接穿透了他的小腿血肉。

    顿时血流如注。

    那书生顿时跌在原地,痛的惨叫哭嚎,直呼“饶命”。

    徐弦月又看了眼胡秋竹二人,此刻她们二人亦是被秦行越拦住去路,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她快步走向书生,身后的秦越川亦步亦趋,随她一同走到书生面前,居高临下冷声质问道:

    “何人指使?”

    那书生企图蒙混过关,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越川亦不多言一脚直接碾上了他的伤口。

    那书生又发出了比方才还要惨烈的叫声。

    “诗都是我们当场所做,只需调换我们任意一方的即可。

    应是你当场做的伪证,她俩真正的作品怕是还未来的及销毁吧,应是还在此处。”

    徐弦月也不需要书生的回答,自顾自的折身绕过屏风后方,搜查起来。

    果然,屏风后的书案下,有两团随意揉搓的纸球。

    展开来看,正是胡秋竹二人所作的诗。

    徐弦月那些证据,直接点破:“此物为证,你们还有何可说的!”

    徐弦月学着开始胡秋竹的温柔腔调,面带讥讽得冲她说道:

    “这便是,京都榜上有名的才女所作之事?偷梁换柱,抄袭名不经传的小姐所作诗句?

    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嗯?”

    不等她反驳,又面向贺云音,以同样的口吻道:“太后自小教养的小姐?

    太后她老人家可知你在此地做此等腌臜龌龊,毁人声誉,偷鸡摸狗之事?

    当真令我大开眼界。”

    言语犀利,字字珠玑。

    将之前她与夏雪杳所遭受的讥讽嘲笑全部一并返还。

    夏雪杳此时深觉大快人心,双手叉腰站在徐弦月身边,再也不复方才担心的小模样,得理不饶人道骂:

    “没错,心狠手辣,心思歹毒!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