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律者：连接过去，引导未来 第290章 最后的一份【纯粹】
黑暗中，一抹粉色的光亮来到了这里。
在这漆黑的深渊中，存在的唯有无穷无尽的怨恨和这十万年来内心压抑的黑暗。
在如此强大的恶念中穿行并不是一件易事，或者说只有在这里走一遭后，爱莉希雅才真正见识到了苏无垠内心积累了多么恐怖又深邃的黑暗。
无数个苏无垠，累积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也是为何，当时的他，已经布满了灵魂的疤痕。
“原来……你一直在忍受这样的痛苦吗……”
这深邃的黑暗中，出现的是一个个苏无垠追悔莫及的过往，是烙印在苏无垠灵魂最深处的伤痛。
或许不一定都是本征世界的苏无垠的过往，但它们——都来自于【苏无垠】。
有相当一部分的苏无垠在融合的前一刻早已孤身一人，更何况有一部分苏无垠在对抗崩坏的道路上提前神魂俱灭，因此现在的他已经很难战胜这片黑暗了。
而真正在挣扎中完整地感知到那些苦痛与过往的他，最终才选择了放手。
这不是懦弱与退缩，而是他自认为现在最好的选择。
………………
“这里是……”
而在这深渊的最深处，苏无垠睁开了双眼。
但这里给他的感觉却不如先前的那般压抑，反倒是一种别样的宁静。
“原来如此么……这是最后的灵魂摆渡处吗……”
曾经在神州，有这样的神话——在人将死之际，他们会在意识的尽头，遇到将他们引导至阴曹地府的牛头马面。
或许自己就在这里等吧？
但这里，时间的流速貌似和外界不一样吧。他能感受到这里的时间和空间明显与现实中有差异。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放空自己的念想，让自己逐渐沉入这无边的黑潮。
………………
外界。
随着祂一步步靠近琪亚娜等人，后者却因为压制在身上的威压而动弹不得。
“那么，告诉吾——
尔等的答案。”
寒芒在剑身上闪烁，冰冷空灵的语气让人感受到那绝对无法质疑的态度。
如果和祂正面交锋，毫无疑问——必死无疑！
“无垠他……到底在哪？
为什么你会驱动他的身体？！”
琪亚娜质问着，同时竟凭借着惊人的毅力重新站起了些许！
看到琪亚娜竟然能顶着自己的威压重新站起来，祂反倒是有些诧异。
或者说——祂竟然产生了些“兴致”。
轰——！
狂暴的能量猛然爆发，立刻将芽衣和布洛妮娅震飞了出去！
“芽衣！布洛妮娅！”
她急忙回头看去，不过二位也只是被击飞而已，并无其他问题，也没有伤势。
“我们没事……”
“专注面前，琪亚娜！”
两位伙伴的话语也让琪亚娜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你倒是有趣……”祂摸着下巴，打量着琪亚娜，“明明只是个人类，虽然同样依靠所谓【崩坏】的力量战斗，但你比那个家伙的确要有趣的多。
毕竟你可是有明确的【目标】，而他却是依靠【执念】。
当【执念】消散后，那个家伙也不过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自然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你说……什么……？！”
在琪亚娜震惊的目光中，那把大剑的剑刃也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简单来说——那家伙死了。”
毫无感情的语气，道出了在她们看来最不可能的事实。
………………
看着三人离开的地方，比安卡总感觉有些不祥的预感。
但除去对三人的担忧外，她不知为何却对自己最信任的师父产生了担忧。
不仅是她，西琳和希儿（里人格）都有着这样的感觉。
“西琳，现在你能想办法前往终焉之茧吗？”
“比安卡……你也担心她们吗？”
“不止……师父他……”比安卡有些担心地握紧了拳头，“或许，我应该去一趟。”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吗？”西琳有些惊讶，本以为那是自己共有的感觉，“没问题，我应该能定位到。”
毕竟空间通道不久前就被琪亚娜打开过，现在再打开一次对西琳来说并不是难事。
“等等——”
二人闻声看去，看到的却是被黑希顶号的希儿。
“希儿？”
“可以的话，带我去吧。
他帮了我那么多次，这次……算还他人情了……”
说是这么说，但黑希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
“也好。”比安卡自然不会拒绝，“这样一来我们互相之间也有照应。”
说着，西琳的面前便打开了和先前琪亚娜打开的差别无几的空间通道。
“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西琳说完，立刻踏入。比安卡和希儿也紧随其后。
………………
黑暗中，爱莉希雅还在前进。
越是到下层，越能感觉到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而少女周围粉色的光辉却并未因这些扭曲的意识所影响，她的心愿也没有丝毫减弱。
而穿过这些，在那近乎尽头处，她终于看到了那个人——
只可惜他已经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自我的消亡。
“好啦……别睡了，醒过来，好好看着我，好吗？?”
少女的柔荑拂过少年的面庞，忍着自己的颤音，温柔地呼唤着。
可他没有回应。
她知道，少年绝对会回应她的呼唤。
可……
“无垠……能睁开眼，好好看着我吗……”
……没有奇迹发生。
仿佛一切都进入了静止——他还能醒过来吗？
这个可能性……很渺茫。
但这身下的黑潮，却已经开始将苏无垠包裹！
………………
“琪亚娜！”
一柄长枪袭来，却是被“苏无垠”一把稳稳地握住！
“师父……？！
不……你不是他！”
“真是的……又来了一批？”
祂看着突然到来的三人，顿时没了兴致，随后将终焉之茧通向这里的通道彻底关闭。
随后，祂也不管六人的行动，而是自顾自地重新坐回了神座。
祂自认为，按照人类的语言来看——自己已经很【仁慈】了。
不过现在，祂不打算仁慈了。
“真是无礼啊……”
那冰冷的声音让六人严阵以待，可那具身躯又让她们根本无法有什么动作。
嗡——！
祂伸出五指，一股她们从未感知过的能量涌出，而她们随后便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竟然倒了下去！
她们的身体和灵魂竟然被剥离！
“吾给予过尔等机会了。”
彻底抹杀，最好是神魂俱灭。
那么下一步——
叮——
叮铃铃——
然而，正当祂准备抬手解决她们时，一阵如风铃一般轻灵的声音响起。
那串由【姐姐】准备的“生日礼物”突然亮起，飞到两边中间，剧烈地颤动了起来！
随后，光芒吞没了一切。
………………
灿烂的夕阳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山崖的边缘。
“来了吗……”
他转身看去，身后不远处，出现的是八个身影。
但来到这里的众人，却十分惊讶——惊讶于爱莉希雅。
“……爱莉希雅？”
芽衣自然是第一个认出来，但她并不确定对方到底和先前遇到的那位一样，还是说——
“你应该就是雷电芽衣了吧？
还有，在座的各位可爱的大家们?。
在无垠的记忆里，也算是主动认识了你们一遍吧……”
虽然算是有些开心，但现在爱莉的微笑还是很勉强。
“虽然不想随随便便打断女孩子们之间的交谈，但在悠闲地谈话之前，你们最好还是得先搞清楚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吧？”
那小小的身影转头微笑，举止与语气很像他。
众人看过去时，那位男孩的模样——和苏无垠小时候一模一样。虽说只有西琳和两位希儿并不太熟悉，但至少看起来很眼熟。
“不过，你们倒不用猜来猜去的。”那个男孩收回双腿，在山崖边站了起来，“直说了吧——在十万年前，【无限】破碎成无数个个体的那一刻，我便是最后残存下的最后一缕原初的意识。
也是防止如今拥有人之心的【无限】彻底自灭的最后防线。也可以说是【无限】的最后一份【纯粹】。
即便如今【无限】回归一体，但是和最开始的原初早已截然不同，因此我才能存留至今。”
“那也就是说……无垠他退到最后一步了吗？”
芽衣从这句话中读出了不一样的信息。
所谓的最后防线，只有在最后关头才会显现。但无论她们抵达这里的原因是什么，既然看到了他，那么就证明——苏无垠，已经岌岌可危了。
“啊……差不多吧？”但对方很散漫地摆了摆手，“不过，至少得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
“是那个项链！”两个希儿突然异口同声道，“我记得，当时有一串紫金色项链在我们之间。”
“原来如此，是姐姐留下的后手啊。”他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既然这样的话，一切都好说了。”
“姐姐？”除去爱莉之外的众人为之一愣——无垠，原来是有亲人的吗？
但这么想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比起这些，或许你们应该关注一下更重要的地方。”【纯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在真正拯救他之前，你们不想知道——苏无垠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吗？”
在这漆黑的深渊中，存在的唯有无穷无尽的怨恨和这十万年来内心压抑的黑暗。
在如此强大的恶念中穿行并不是一件易事，或者说只有在这里走一遭后，爱莉希雅才真正见识到了苏无垠内心积累了多么恐怖又深邃的黑暗。
无数个苏无垠，累积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也是为何，当时的他，已经布满了灵魂的疤痕。
“原来……你一直在忍受这样的痛苦吗……”
这深邃的黑暗中，出现的是一个个苏无垠追悔莫及的过往，是烙印在苏无垠灵魂最深处的伤痛。
或许不一定都是本征世界的苏无垠的过往，但它们——都来自于【苏无垠】。
有相当一部分的苏无垠在融合的前一刻早已孤身一人，更何况有一部分苏无垠在对抗崩坏的道路上提前神魂俱灭，因此现在的他已经很难战胜这片黑暗了。
而真正在挣扎中完整地感知到那些苦痛与过往的他，最终才选择了放手。
这不是懦弱与退缩，而是他自认为现在最好的选择。
………………
“这里是……”
而在这深渊的最深处，苏无垠睁开了双眼。
但这里给他的感觉却不如先前的那般压抑，反倒是一种别样的宁静。
“原来如此么……这是最后的灵魂摆渡处吗……”
曾经在神州，有这样的神话——在人将死之际，他们会在意识的尽头，遇到将他们引导至阴曹地府的牛头马面。
或许自己就在这里等吧？
但这里，时间的流速貌似和外界不一样吧。他能感受到这里的时间和空间明显与现实中有差异。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放空自己的念想，让自己逐渐沉入这无边的黑潮。
………………
外界。
随着祂一步步靠近琪亚娜等人，后者却因为压制在身上的威压而动弹不得。
“那么，告诉吾——
尔等的答案。”
寒芒在剑身上闪烁，冰冷空灵的语气让人感受到那绝对无法质疑的态度。
如果和祂正面交锋，毫无疑问——必死无疑！
“无垠他……到底在哪？
为什么你会驱动他的身体？！”
琪亚娜质问着，同时竟凭借着惊人的毅力重新站起了些许！
看到琪亚娜竟然能顶着自己的威压重新站起来，祂反倒是有些诧异。
或者说——祂竟然产生了些“兴致”。
轰——！
狂暴的能量猛然爆发，立刻将芽衣和布洛妮娅震飞了出去！
“芽衣！布洛妮娅！”
她急忙回头看去，不过二位也只是被击飞而已，并无其他问题，也没有伤势。
“我们没事……”
“专注面前，琪亚娜！”
两位伙伴的话语也让琪亚娜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你倒是有趣……”祂摸着下巴，打量着琪亚娜，“明明只是个人类，虽然同样依靠所谓【崩坏】的力量战斗，但你比那个家伙的确要有趣的多。
毕竟你可是有明确的【目标】，而他却是依靠【执念】。
当【执念】消散后，那个家伙也不过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自然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你说……什么……？！”
在琪亚娜震惊的目光中，那把大剑的剑刃也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简单来说——那家伙死了。”
毫无感情的语气，道出了在她们看来最不可能的事实。
………………
看着三人离开的地方，比安卡总感觉有些不祥的预感。
但除去对三人的担忧外，她不知为何却对自己最信任的师父产生了担忧。
不仅是她，西琳和希儿（里人格）都有着这样的感觉。
“西琳，现在你能想办法前往终焉之茧吗？”
“比安卡……你也担心她们吗？”
“不止……师父他……”比安卡有些担心地握紧了拳头，“或许，我应该去一趟。”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吗？”西琳有些惊讶，本以为那是自己共有的感觉，“没问题，我应该能定位到。”
毕竟空间通道不久前就被琪亚娜打开过，现在再打开一次对西琳来说并不是难事。
“等等——”
二人闻声看去，看到的却是被黑希顶号的希儿。
“希儿？”
“可以的话，带我去吧。
他帮了我那么多次，这次……算还他人情了……”
说是这么说，但黑希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
“也好。”比安卡自然不会拒绝，“这样一来我们互相之间也有照应。”
说着，西琳的面前便打开了和先前琪亚娜打开的差别无几的空间通道。
“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西琳说完，立刻踏入。比安卡和希儿也紧随其后。
………………
黑暗中，爱莉希雅还在前进。
越是到下层，越能感觉到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而少女周围粉色的光辉却并未因这些扭曲的意识所影响，她的心愿也没有丝毫减弱。
而穿过这些，在那近乎尽头处，她终于看到了那个人——
只可惜他已经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自我的消亡。
“好啦……别睡了，醒过来，好好看着我，好吗？?”
少女的柔荑拂过少年的面庞，忍着自己的颤音，温柔地呼唤着。
可他没有回应。
她知道，少年绝对会回应她的呼唤。
可……
“无垠……能睁开眼，好好看着我吗……”
……没有奇迹发生。
仿佛一切都进入了静止——他还能醒过来吗？
这个可能性……很渺茫。
但这身下的黑潮，却已经开始将苏无垠包裹！
………………
“琪亚娜！”
一柄长枪袭来，却是被“苏无垠”一把稳稳地握住！
“师父……？！
不……你不是他！”
“真是的……又来了一批？”
祂看着突然到来的三人，顿时没了兴致，随后将终焉之茧通向这里的通道彻底关闭。
随后，祂也不管六人的行动，而是自顾自地重新坐回了神座。
祂自认为，按照人类的语言来看——自己已经很【仁慈】了。
不过现在，祂不打算仁慈了。
“真是无礼啊……”
那冰冷的声音让六人严阵以待，可那具身躯又让她们根本无法有什么动作。
嗡——！
祂伸出五指，一股她们从未感知过的能量涌出，而她们随后便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竟然倒了下去！
她们的身体和灵魂竟然被剥离！
“吾给予过尔等机会了。”
彻底抹杀，最好是神魂俱灭。
那么下一步——
叮——
叮铃铃——
然而，正当祂准备抬手解决她们时，一阵如风铃一般轻灵的声音响起。
那串由【姐姐】准备的“生日礼物”突然亮起，飞到两边中间，剧烈地颤动了起来！
随后，光芒吞没了一切。
………………
灿烂的夕阳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山崖的边缘。
“来了吗……”
他转身看去，身后不远处，出现的是八个身影。
但来到这里的众人，却十分惊讶——惊讶于爱莉希雅。
“……爱莉希雅？”
芽衣自然是第一个认出来，但她并不确定对方到底和先前遇到的那位一样，还是说——
“你应该就是雷电芽衣了吧？
还有，在座的各位可爱的大家们?。
在无垠的记忆里，也算是主动认识了你们一遍吧……”
虽然算是有些开心，但现在爱莉的微笑还是很勉强。
“虽然不想随随便便打断女孩子们之间的交谈，但在悠闲地谈话之前，你们最好还是得先搞清楚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吧？”
那小小的身影转头微笑，举止与语气很像他。
众人看过去时，那位男孩的模样——和苏无垠小时候一模一样。虽说只有西琳和两位希儿并不太熟悉，但至少看起来很眼熟。
“不过，你们倒不用猜来猜去的。”那个男孩收回双腿，在山崖边站了起来，“直说了吧——在十万年前，【无限】破碎成无数个个体的那一刻，我便是最后残存下的最后一缕原初的意识。
也是防止如今拥有人之心的【无限】彻底自灭的最后防线。也可以说是【无限】的最后一份【纯粹】。
即便如今【无限】回归一体，但是和最开始的原初早已截然不同，因此我才能存留至今。”
“那也就是说……无垠他退到最后一步了吗？”
芽衣从这句话中读出了不一样的信息。
所谓的最后防线，只有在最后关头才会显现。但无论她们抵达这里的原因是什么，既然看到了他，那么就证明——苏无垠，已经岌岌可危了。
“啊……差不多吧？”但对方很散漫地摆了摆手，“不过，至少得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
“是那个项链！”两个希儿突然异口同声道，“我记得，当时有一串紫金色项链在我们之间。”
“原来如此，是姐姐留下的后手啊。”他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既然这样的话，一切都好说了。”
“姐姐？”除去爱莉之外的众人为之一愣——无垠，原来是有亲人的吗？
但这么想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比起这些，或许你们应该关注一下更重要的地方。”【纯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在真正拯救他之前，你们不想知道——苏无垠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