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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丽人行:天命之魁 第十九回《进军江淮,威震中原第一章

    吉义中了少女法师所打出来的八神门法术“神思恍惚”,导致一番错乱,好在陆家、瞿家人得力,有惊无险。

    吉义恢复之后想要再去作战。陆亚子不让,挡住吉义道:“陛……毕大人,我军已大占上风,你可不必身先士卒了。否则万一再出个差错,导致我军败绩,可不是弄巧成拙?因此毕大人还是在这里坐着即可,卑职陪着你,兄弟们好安心去干他们的事。”

    吉义尴尬地一笑,想起刚才满眼楚春莺、肘击自己人的情形,点点头道:“好吧,若战局无变化,我便在此歇息了。”

    守军并不知己方有人一度使吉义中招,制造出能够打倒吉义的极好机会,可惜没有勇将配合而错失良机。更不知吉义因此已经退出战斗。他们只知义军一下子就突破了城防,正从东南角大举杀入城中。他们本来畏惧“妖人吉义”厉害,以为要是等到吉义亲自来投入战斗的话,本军就更顶不住了。

    耿可泰在东北角楼上,以为是与吉义在对峙,谁知这边的义军还没发起总攻,东南角就先被突破了。手下不断传报哪里告急、哪里又告急,显然杀入城的义军进展神速,己方将士抵挡不住。眼看这样下去要受重大损失,搞不好本部人马要被围歼在城里,耿可泰无有良策,只得当机立断,下令弃城突围。

    这一决断还算及时。刚渡过江的义军锐气正盛,一举突破城防之后信心更增,可谓势不可挡。耿可泰率领所部开北城门杀出,由于其部下训练有素,斗志也还没有丧失,得以冲开道路突围出去。义军却也不敢过分进逼,只因兵法本来是“围三缺一”,在敌人力量还强、难以全歼之时,应该放其一条路出去,免得敌人困兽犹斗,自己人多受损失。

    最终耿可泰所部得以撤出了三万多人,退往安庆西北面的皖城。

    义军取得大胜,顺利拿下安庆。此战与先前的大小龙山之战,共杀死与俘获敌人近三万,加上敌人还有逃亡的,七万敌军折损过半。

    战后吉义论功行赏,提拔有功之士,不在话下。然后审问所抓获的那个少女法师,得知其名字叫做胡小莹。

    “胡小莹?听说过!”陪审的蕙草马上表示:“八神门那种小门派,人才稀少,胡小莹简直就是他们的门中之宝了!”

    兰苕道:“是。但不知为何为无极门这么卖命?竟然把我们吉哥哥都打翻了。”

    吉义道:“何曾打翻?莫说得我跟个傻瓜蛋似的。不曾打翻。但委实很可恶,害我看谁都是春莺,简直是最恶的恶作剧。”转对胡小莹道:“看你这女孩儿貌似乖巧温良得很,怎么竟对我用这么恶毒的招?”

    胡小莹原本被俘就很惊恐,被审问时才知道自己招术所打到的人竟然是南朝皇帝,惊得无以复加,浑身颤抖。吉义问她什么都不回答。蕙草问她也不答。只有兰苕很温和问她,她才答出了自己的名字。面对吉义问她为什么出招那么恶毒的质问,她又怕又急,眼泪直流,可是还是不回答。

    兰苕叫吉义和蕙草都出去,自己留下来慢慢问,总算问明白了。胡小莹并非故意出招恶毒,而是那个招术本来如此,一旦中招就会神思恍惚,心里念着什么,眼前就会看到什么。吉义在登城之时不由得想起自己早年与楚春莺大闹沂州城的情形,所以中招之后见谁都是楚春莺。

    兰苕再问胡小莹别的问题。胡小莹却又不说了,即使明知道兰苕待她好,还是不说。兰苕心里很纳闷,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明明生性很胆怯,跟香苞差不多,却为什么那么守口如瓶为敌军保守秘密?段仙芝有什么能让她如此卖命的?

    这内中必有缘故。吉义等人审问不出来,兰苕也问不出来,那就只有请宁梦出马,用“追忆妙术”来强行使之招供。

    然而,宁梦对胡小莹用了“追忆妙术”,不起效用!只因胡小莹精神力量很强,能够抵抗“追忆妙术”。吉义等人更加不解——既然胡小莹精神力量很强,为何会被敌人利用?她生性胆怯,为何却能守口如瓶,连威胁要拷打她都不肯招供?她不像是个会顽固效忠于无极门的人啊?

    吉义再想别的办法,请出蠹神来,想要让蠹神帮忙令胡小莹招供。

    蠹神道:“老夫也不行啊!老夫又不擅长哄人。老夫最是实诚,童叟无欺。老夫如何能让这小女娃子后生招供呢?如若主人后生想要知道有哪些拷问方法好用,老夫倒可以老规矩——三升酒一个问题,说与你知。不是老夫夸口,老夫蠹书破万卷,世上哪怕再离奇的酷刑,老夫也晓得!”

    吉义谢道:“不用了,我们不是不知道拷问方法,我们只是不想要对这女孩儿用而已。酷刑更不能用。我们不是要摧残她,其实让她说出来也是为了救她。总感觉她不是坏人,内中必有隐情。”

    于是吉义让蠹神测了一下胡小莹的修法资质,便让蠹神回去了。所测的结果,胡小莹的修法资质达到甲等上级,比红袖、绿袖还好,真是修法奇才。她资质比二袖更加出类拔萃,修法也比二袖更用功,小小年纪已经修得很不错的实力了。

    吉义不能使胡小莹招供,只有将其暂且看押起来再说。这也不算是太大的事情,吉义叫蕙草、兰苕留心继续寻找方法便可,自己就搁下了这事。

    关于胡小莹的来历,蕙草、兰苕去向别人作更多了解。宋芸正好知道。只因绰号“俏闪婆”的宋芸是跳神的巫女出身,对于源自巫祝的八神门有不少了解。

    宋芸告诉蕙草、兰苕:“胡小莹的师父——八神门那小门派不世出的大法师,胡碧霄,实际不但是其师父,也是其养母。师父兼养母,那是恩重如山。就像咱们的傻……咱们的英明睿智圣天子陛下与菖蒲的关系,虽不是血亲而胜似血亲。”

    蕙草急道:“大姐莫废话!扯菖蒲做甚?”兰苕扯扯蕙草道:“姐姐莫性急,只管好好听。”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