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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阁飞梦 第225章 从长计议

    葛珂琳

    袁大人心想,底下再忙活,不也都让上面划拉去了吗,就这么盼我死,我偏不死,以后我还要会让你刮目相看。

    想到这里,他忽然叹气,心又不由得想咋效力都没好,证明给哪个狼心狗肺的看啊!

    “督察大人,我也是为了了结你那个未了的心愿,追那个姓汪的小子和金银财宝吗?才特意勉强活过来的吗?”

    袁大人一听,这是对自己有所怀疑,不过故作镇定,也淡然一笑的回着。

    “你是谁救活的,把他交出来,我要查查他们到底什么阴谋!”

    督察大人觉得蹊跷,刨根问底的想看袁大人如何回答。

    “是汪府那几个想投靠我的人,救了我?”

    袁大人心想,就实话实说,看你能奈我何。

    “没想到,叛徒还会这么好心,不要相信。留着他们做什么?要分清,我们是一伙的,把他们除掉,把姓汪的给我找到,把金银财宝给我找到,否则后患无穷。”

    督察大人兽性大发,眼珠子瞪圆通红,恶狠狠的对袁大人发飙。

    “知道了,大人。那现在汪府空着,我这就先住进去!为督察大人好办事!”

    袁大人看这架势,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于是顺情说好话,想先过眼前这关再说。

    “行了!行了!就这么点头疼事,一群人,都解决不了吗?赶快走,眼不见心不烦。”

    督察大人情绪高涨后,突然觉得有点头晕,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还不想让袁大人看出破绽,急忙脸扭向后,背着手和袁大人说。

    袁大人一看,这给个背影,都不愿搭理了,趁早撤。

    于是袁大人看着,后退几步。

    “大人,告辞!”袁大人深施一礼,扭头走出衙门。

    袁大人刚出衙门,督察大人,立马就给身边人使个眼色,然后小声叮嘱:“盯着他?”

    不一会儿,回到汪府的袁大人,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踪,紧赶慢赶的,总算到了府内,心里才算踏实下来。

    张护卫看到心惊胆战的袁大人回来了,急忙上前施礼,关切的询问:“大人,他们怎么说?”

    “正如你们所说,不过我还没有傻透气,分得清谁是给我再次生命的人?我现在算是一无所有了,还要惦记让我给他找那个姓汪的小子和银子。”

    袁大人历经重生,只知道眼下谁给了条命,自己该如何活这个重生的过程。便一五一十的说明了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这么难的任务交给谁,谁也无法完成,这分明就是找个借口,置人于死地吗?”

    张护卫把督察大人的心狠手辣说明白后,想看袁大人啥态度。

    “我就是姓汪的,银子若是能找到,还轮到他哪?真是异想天开。这活过来干嘛?早晚都得死,还不如让我在那睡了,是心不操。”

    袁大人遇到无解难题,后悔醒来了。看来救人一命,未必胜造七级浮屠呀。

    “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大不了,不解决就是解决了!”

    张护卫心想督察大人的贪欲,早晚得有人去执行,否则督察大人能让其好过吗?反正我现在不充当那个冒泡的。

    “看来呀!生死都不如意。有些是想死,不到死的时候,也给你送回来,没地方搁你,贵贱不收!”

    袁大人本身自相矛盾,皱紧个眉头,有点生气,上火,哀愁起来。

    “死不起就不死,督察大人那德性的还活着呢?我们差啥呀?”

    张护卫看似安慰袁大人,实则故意点给袁大人,我们也不比别人差,所以活着,就得对着干。

    “这醒来,就要面对这些恩怨情仇,名闻利养!否则活着离开这些又没意思,真是麻烦。”

    袁大人突然像变了个人,只想好好活着,可基本的需求又供给不上,所以无奈的叹息着。

    “看来,如今我们只要和他们保持一个度的关系,就对我们有利。”

    张护卫心想干还不行,不干还不行,那就剩下最后一个不是人的招,靠巴结活着呗。

    “何为度,多长距离算正好?人与人之间相处,我就算天天没事琢磨到他心里去,我也不可能办得面面俱到啊?”

    袁大人觉得当狗,那也得专科毕业,否则没长那长舌头,也舔不上啊。

    “是啊!真是难为袁大人了。那死早晚都得死,不急这一会,烦心事多的是,开心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张护卫寻思,说来说去还是救命的错,那只能好言相劝。

    “他那心里一分钟,说不准能有十万八千个烦恼,不停的变换,一会要风时,可等我给他风时,他又生气,因为又想要雨了,一会儿想要这个,一会儿想要那个。咋伺候?”

    袁大人这回把恶鬼缠身的坏,说的是淋漓尽致。

    “这种人可恶至极,就源于高高在上,觉得没人敢动他,所以才敢胡作非为,还自以为是?”

    张护卫数落着督察大人的恶同时,也再次给袁大人打一针强心剂。

    “谁能打对下去,谁能跟上他那频率啊?反正咋整都不得好。你说为了掌握好度,首先要了解对方吧?不了解对方怎么掌握这个度啊?”

    袁大人说出做人的难点,然后觉得自己单纯善良,不适合复杂进退两难。

    “袁大人,您的意思是,还没掌握对方。那督察大人好高啊?连袁大人这样的人,都很难掌握得了?”

    张护卫故意给袁大人戴高帽,不想袁大人放弃。

    “人要和人之间,无意间碰撞出有意的火花,那叫圆满。刻意或者有一方老想端一下,然后故作姿态,哪有那么多功夫去猜,那猜他的目的又是啥?”

    袁大人执意一头炕热白扯,那头没反应,事难成。

    “是啊?不但无利,甚至倒打一耙,追责,那就更惨了!”

    张护卫看劝也没用,不如顺着说不得罪。因为屎已堵屁门了,看它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

    “人活着,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取悦于自己吗?有猜不明白那工夫,我还不如自己了解自己,取悦自己了。”

    袁大人觉得与其在别人身上浪费时间,扯不明白,不如加深自身条件。

    “大人,真是高见!”

    张护卫听了,然后竖起大拇指,觉得有道理。但张护卫心想,就算有道理,但恶狗挡道,你能干啥,说不好就被吃掉。

    “不是高明,事本来它就是这么个事。比方说,我们和别人吃饭,你得问人家你喜欢吃甜的,酸的,咸的,淡的,荤的,素的……等等吧?”

    袁大人来不来,就怕了,装起了斯文儒雅,像个文明人,可实质,不过是想和流氓为伍罢了。

    “就好比那句难听的话,要看人下菜碟吧?总不能说我吃啥都行,我就随便点吧?而是问人家吧?”

    张护卫看着像顺着袁大人说,实质是点给袁大人,他啥都不吃,就要吃你呢?可袁大人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就是不说正题。

    “所以说,人跟人相处,那度是啥?说白了,就是啥都依着他?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事那么多的人,你说啥都依着他,他到最后还嫌弃你是个傀儡?你说你还能做啥?”

    袁大人说了一圈,总算绕到正道上了,可是为难得不行。

    “是呗!虽说人际关系,都想尽量往好处,虽然说,上天自有安排,可是现实就像卤水点豆腐,那得一物降一物。”

    张护卫特意点给袁大人,应该有应急预案。

    “可是谁知道自己何时能变成卤水对应他那块豆腐呀。你说你想做豆腐时,他也做豆腐。你说你想当卤水时,他也想当卤水,咋能赶上那么多时间,能碰巧赶上正好了吗?”

    袁大人除了觉得为难,发牢骚,剩下就是背手在屋地乱走一气。

    “是呗!若赶上要生活矛盾激化,说不准督察大人, 哪天还把我推上断头台。这可如何是好啊?袁大人?”

    张护卫试探底线,看袁大人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能怎样,说白了,就是一个活字呗?像佛教专门研究人的思想,想解救众生,那它也得机缘巧合,随缘众生。”

    袁大人没有给确切答案,只是给问题留了个活口。但问题是没有答案已经是问题的答案了。

    “其实传承已久,都已弄明白,是弄不出个里表,所以真的东西,都是不着相。是在变与不变中找它的切合点,点两边分别是正好那面和不好那面,看你往哪边走了?”

    张护卫也用没有答案的话题,回答了他。意思事有阴阳,好坏,看你怎么选了。

    “这是一个在变里,又玄妙是灵活对应。比方说一个人在那闭着眼睛打坐。身边来个小孩,他说看见水里有条鱼,游走了。然后问打坐的师傅看没看见?”

    袁大人觉得事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利时睁眼睛,没利时,闭眼睛说瞎话。

    “是啊!鱼存在,他看见,师傅没看见。何为对,一念之间,一心之间,这个有也可以说没有,没有也可以说成有,取决你心之间,是空里有无间。”

    张护卫心想只要你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就行了,闭着眼睛说瞎话,就说吧!赶到这,走着瞧呗。

    “本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是有些人,用障眼法来迷惑大家,大家就相信!”

    袁大人心想,有人说我不好,你就信。凡事靠你自己,所以他想推卸责任,不愿管。

    “不相信又如何,改变不了的事,相不相信都得相信呗。被逼无奈呀?”

    张护卫意思有你,我能咋办,办好了,你功劳,办不好,我不是。

    “比方说坐在你面前有三个人,一个秃头穿僧袍,念经。一个穿农夫的衣裳,一个穿商人的衣裳。但谁是真佛,如何辨别?”

    袁大人言下之意,就是我说表象东西南北,哪个对,你能答明白啊?

    “很简单,衣服,头发,看不出来,那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看他们谁的行为里有发善心,做时你看到,才有资格是佛。”

    张护卫觉得你说的再好听,不办实际事,我也不信你的,凡事还得事上见,否则就是忽悠。

    “如果只告诉你往他那发善心,不顾及你的感受,那算什么佛。可以相对于事情的圆满而产生。所以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袁大人觉得我只往你那发善心,不利于别人,那也未必就是善啊!所以我不给你准话,看着办就是。

    “大人,不过还有一计,可保您在督察大人身边,说不准还能升官。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护卫心想这回你不确定对我善,那我确定对你善。

    袁大人,一听升官发财,心里顿时鬼迷心窍,喜形于色。但又故作镇定。

    “你我过命之交,有什么不能说的!”

    袁大人一看这时,还想着我,所以话又让心更近一步。

    “实在顶不过去,就说你派我们下去查,没查明白,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到时候你就说把我们给杀了,到时候他就拿你没辙了。”

    张护卫心想把我们交上去死路一条,不如我们逃,只是怕连累你,但没明说,看袁大人愿不愿意。

    “既然是这样,那还不如留你们一条命,放走你们,就说是被我杀了,然后我去弄几个死尸,顶一下。唉!现在明明是为别人好,却被说成是碍眼!”

    袁大人看似不满督察大人,但话风一转,也露出即便你们救我,但好像目的不纯。

    “是啊!我们留下救你时,就是把生死都交给你了,好人做到底,因为您是我们值得信任的人。”

    张护卫也话里有话,我们救你,是相信我们的眼睛没有看错人,能活着出去。

    “在他身边不管是对我熟不熟悉,总被提心吊胆的试探,总不好吧?这样对我,感觉又不是第一次了解,好像是多此一举,咱看好像是没必要?可人家未必这么想。看来眼前没别的法子,就只能我一个人跟随。”

    袁大人的意思,就算欠你们一条命,但我也没必要拿命救吧!首先我得保住自己的命,才能周旋有你们命,还拿我当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能这样。

    “是啊?总是没有对应合适的时候,只能有所舍弃?”

    张护卫意思,实在不行,那只能舍弃我,因为我在情义面前可舍己。

    “如果总要故意为之,做人若是这样,那也太累了,还不一定做好。”

    袁大人开始刁钻,觉得张护卫办事太死行,没有活跃气。

    “首先你得琢磨对方吧?这做人最难的就是,你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

    张护卫觉得不琢磨透别人心思,你就图意快活,到时候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尤其是死过一回,还总以为自己那死理是活理,简直让人贻笑大方。

    “人各有志,自然就了解不到位,怎么量这个度,有些人喜欢长为度,有些人喜欢短为度,拿一个尺度去衡量别人能行吗?”

    袁大人拿大局观,来量局布,有点量不通,产生了问题。

    “所以度,总是相对而言。拿不同的尺子量不同的度,至少缘分中的那几个人,要量身定做几把尺子?”

    张护卫认为拿包容来量小气,简直就是杀猪岂用宰牛刀,不仅浪费,还出问题。

    “其实咱们也算掌握他一部分,无非就是贪财呗!咱能处就处,不能处,以后就蔫撤呗!”

    袁大人一听张护卫言之有理,便说了句和了话。认为只要不涉及性命攸关,就行。哪有什么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其实也就求在他身边,保条命,以后有机会,找找家人,其它的还是算了吧?”

    张护卫听出袁大人之意,看似顺情说好话,实则提醒。

    “我又不祈盼在他那能混好,因为我死过一回了?说有银子,可连影自己都不知道。”

    袁大人意思命都不一定保住,因为死过,所以底线不好碰,再一点不知道会不会早已想收入囊中了。财就更是陷阱。

    “他若不仁,哪也不可怕,到时候就休怪大人您不义了?”

    张护卫的意思既然遇上难啃的骨头,那么就只有极端一条路可走。其它没办法,只能随缘。

    “我若混好,他往哪摆,我若不混好,他还嫌弃,老欺负我。我救护他,他还挑刺要躲着我,可我又处于这个位置,所以我就依附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付闹吧。”

    袁大人觉得蚊子对狮子,不惹还惦记收拾你呢?没事还惹啥。

    “看来有些长远事是不可能了?那眼下我们尽快离开,好取悦一时。长久用利益交换,你好像没有那么多呀?那就要全靠你单枪匹马混了,我们好像也爱莫能助了。”

    张护卫的意思,你有处理的能力,我们伸把手帮,为了未了的心愿。你没能力处理问题,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两种选择,看袁大人的意思了。

    “行啊?你们给我一条命,我也算没亏待你们,余下的事,你们离开,我们各自保重。你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