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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部队同人文铃兰花开 第336章 好‘闺蜜\\’的烦恼

    前段时间工作节奏暂时慢了一下,其结果直接导致我这周几乎忙到飞起,眼看着下个月就要开始军演了,我们必须尽快开始准备。

    今天开了一个上午的会,此刻我的脑子几乎失去了所有动力,我坐在办公室呆呆地望着窗外,远处的训练场上热闹景象吸引了我的视线。

    果然骨子里流淌着战士的血液,让我即使成为了一团之长,也没有忘记在新兵连时那段青春热血的时光。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可如今我也已经不再年少了。

    铃…铃…铃…

    突然传来的手机铃声打乱了我的思绪,我转身拿起手机,荆荆的名字赫然显示在上面。

    “喂?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言语间尽是同龄人般的从容。

    “小飞,江湖救急!你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我从电话那头的言语中,听出了她的急迫,思考了一下正巧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儿,于是赶紧答应,“没问题,你今天上班吗?要不我去医院接你,咱俩出去吃个饭。”

    “成,你现在过来就行。”

    “好,你等我。”

    挂断荆荆的电话,我便起身换衣服,便思考她究竟是什么事找我?难道是高叔那边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浅浅的不安,迫使我加快脚步朝着楼下走去。

    仔细想来确实有段时间没有高叔的消息了,他前段时间跟着江阿姨回老家探亲,这一走就是将近三个多月。前两天听老顾说高叔回来了,我还没抽出时间去看他,没想到荆荆这电话就打来了。

    车钥匙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属边缘沁着汗意。我小跑着穿过办公楼前的广场,远处训练场上新兵的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恍惚间与记忆里的场景重叠——刚入伍那年,我也是这样攥着水壶,在烈日下跟着高叔学战术动作。

    车载电台里播着路况,我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荆荆向来要强,若非急事,绝不会用“江湖救急”这样的词。方向盘被握得发紧,拐过第三个路口时,瞥见后视镜里自己皱成川字的眉峰,忽然想起老顾常说的话:“遇事别慌,越急越容易出错。”

    医院停车场的树荫斑驳地洒在挡风玻璃上。我熄了火,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军装领口,这才快步朝住院部走去。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的瞬间,心脏猛地悬了起来。

    电梯数字跳到七楼时,童年的画面不受控地涌来:十二岁那年,我发烧住院,荆荆举着玻璃罐的橘子罐头,隔着病床给我讲笑话;十五岁,她偷偷带我翻出医院后门,去街角买烤红薯......

    推开七楼病房的门,却见荆荆正踮着脚给窗边的绿萝浇水,白色护士服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听见动静,她转身露出个灿烂的笑,马尾辫随着动作晃了晃:“可算把你盼来了!”

    我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却又忍不住皱眉:“到底什么事这么急?我还以为......”

    “别急别急,先坐!”荆荆拉着我在陪护椅上坐下,从保温桶里盛出碗银耳羹,“你尝尝我亲手做的。”

    我想她来找我也不是让我尝尝她的手艺这么简单,我捏了捏眉心,正要开口,却瞥见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原来再坚强的人,也有遇到难事的时候。

    “你先说到底怎么了?”我把银耳羹推回去,“家里没出什么大事儿吧?”

    我一连串的问题伴随着窗外的蝉鸣突然喧嚣起来,荆荆低头盯着电脑屏幕正准备关机,她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一点儿小事儿,吃饭的时候再说。”

    我盯着她藏在桌下微微发抖的手指,那抹颤抖与她故作轻松的笑容形成刺眼反差。中央空调的风从头顶的出风口吹出,带着消毒水特有的冷意,却吹不散房间里凝滞的空气。

    \"荆荆,\"我伸手按住她正在关电脑的手,金属腕表的冷意透过袖口渗进掌心,\"从小你骗我多少次,我还看不出来?\"

    我的声音让她睫毛猛地颤动,像受惊的蝴蝶,半晌才松开鼠标,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映得她眼底一片幽蓝。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穿白大褂的护士抱着病历本探进头:\"高护士,3床该换药了。\"荆荆应声起身时,我瞥见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诊断报告的边角,暗红印章在白纸上格外刺目——那是肿瘤医院的logo。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十二岁住院时她举着橘子罐头的画面与此刻重叠。那时她踮着脚够床头柜的模样,和现在往保温桶里舀银耳羹的动作,竟像两枚错位的拼图。

    \"先去吃饭吧。\"她把盛满羹汤的碗推过来,瓷勺碰撞声清脆得像是刻意打破沉默,\"你最爱的红枣都煮化了。\"

    我望着碗里浮沉的枸杞,突然想起老顾偷偷藏药时慌乱的眼神。原来最亲近的人,总擅长用温柔的谎言筑起城墙。窗外的蝉鸣愈发聒噪,而我握着羹勺的手,迟迟不敢落下。

    等她忙完,我们一起起身离开。出了住院部,盛夏的阳光猛地扑在身上,却驱散不了心底的寒意。

    荆荆抱着保温桶走在前面,外套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背影单薄得像随时会被风卷走。我伸手想拍她肩膀,又怕惊到这个强撑着的姑娘,手悬在半空僵了片刻,才插进裤兜。

    医院附近的餐厅冷气开得很足,水晶吊灯在餐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荆荆翻开菜单时,指甲深深掐进纸页边缘,留下月牙形的褶皱。

    “要份糖醋排骨吧。”我不动声色地把菜单挪到她面前常点的菜品那页,“再配个青菜豆腐汤?”

    她愣了愣,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挑食。”

    “当然记得,咱俩谁跟谁。”

    服务员上菜的瓷盘碰撞声清脆刺耳。荆荆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热气模糊了她眼下的青黑:“小飞,我妈她……”话没说完,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

    她低头从帆布包里摸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诊断报告,纸张边缘被捏得发皱,“医生说脑部有个阴影,位置在脑干附近,这边不敢做手术。”

    我接过报告的手突然发沉,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里,“疑似肿瘤”四个字像枚生锈的钉子。记忆里南征阿姨总是笑盈盈地给我们塞糖,跳舞时腰间的银铃清脆悦耳,怎么也无法和诊断书联系起来。

    “胡杨阿姨是神经外科专家,”我强迫自己稳住声音,“她现在就在北京,我这就联系她。”

    荆荆猛地抬头,眼眶瞬间通红:“真的可以吗?我知道这样很麻烦,可我实在……”她哽咽着用手背擦眼睛,却蹭花了睫毛膏,在眼下晕开深色的痕。

    我想起小时候她摔破膝盖,也是这样倔强地不肯哭,此刻却在我面前露出了脆弱的裂痕。

    窗外的蝉鸣声不知何时弱了下去,餐厅里的钢琴背景音乐流淌着,却盖不住她压抑的抽噎。我伸手按住她颤抖的手背,金属腕表的凉意传递过去:“阿姨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这话既是安慰她,也是在说服自己——那个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阿姨,绝不能被病魔轻易打倒。

    手机屏幕亮起胡杨阿姨的回复时,餐厅的冷气似乎突然变得刺骨。“尽快带江南征来北京,我安排加急检查。”短短一行字,在对话框里泛着冷光。

    我抬头看向荆荆,她正用纸巾反复擦拭汤碗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胡杨阿姨说,北京的设备更先进。”我把手机转向她,声音不自觉放轻,“她亲自安排会诊,让我们尽快带人过去。”

    荆荆的睫毛剧烈颤动,像是承受不住突然降临的希望,好半天才哑着嗓子开口:“可是……我妈还不知道。”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状的红痕:“上周视频时,她还在给我看家里的栀子花,说等开花了要晒干给我泡茶……”话音戛然而止,她猛地捂住嘴,肩膀剧烈起伏。隔壁桌传来餐具碰撞的轻响,却盖不住她压抑的啜泣。

    我绕过餐桌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拍着她的背。记忆里那个扎着马尾辫、翻墙时把白裙子刮破还笑得灿烂的姑娘,此刻却像片摇摇欲坠的枯叶。

    “要不……先和高叔商量?”我试探着开口,“他一定能……”

    “不行!”荆荆突然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我爸血压高身体也不是很好,顾叔之前生病他急得整夜睡不着……”她抹了把脸,从包里翻出化妆镜补妆,手抖得几乎拿不稳粉饼,“我得找个合适的时机,不能让他们担心。”

    餐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却冲不散凝滞在我们之间的沉重。荆荆盯着面前几乎没动的饭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汤碗边缘,在瓷面上留下潮湿的指印。

    她抬起头时,眼睛里还蒙着层水光,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到底该怎么开口......要是我妈知道自己生病了,该多害怕......”

    我望着她紧蹙的眉头,忽然想起小时候我们闯了祸,她也是这副倔强又无助的模样。空调的冷气拂过颈侧,我斟酌着字句开口:“我想到个办法。”

    她猛地抬头,眼神里燃起一丝希望:“什么办法?”

    “让老顾去说。”我顿了顿,看着她眼中泛起疑惑,继续解释道,“江阿姨和老顾关系毕竟不一般。你也知道,他们年轻的时候并肩作战,有过命的交情,后来......”我没把话说尽,但荆荆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轻轻咬住嘴唇。

    “老顾说话,江阿姨一定能听进去。”我往前倾了倾身子,声音不自觉放得更柔,“当年在战场上,他们把生死都交给过彼此。这份情谊,这么多年都没变。而且高叔现在还不知情,老顾和他的关系自然不用多说,由老顾去说,既能把事情讲清楚,也能第一时间安慰高叔。你不用担心他们承受不住,他们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

    荆荆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泪珠终于落下来,在餐桌上砸出小小的水痕。她伸手抹了把脸,破涕为笑:“也就你敢让顾司令去当说客。不过......好像真的行得通。”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我的手,“那就拜托顾叔了。”

    我轻轻回握住荆荆冰凉的手,感受到她指尖微微的颤抖。掏出手机时,屏幕的冷光映在我们脸上,我点开老顾的对话框,又放下。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也显得太草率。

    “我现在就回家找老顾。”我看着荆荆惊讶的眼神,继续说道,“这事不能拖,而且面对面说,他也能更清楚了解情况。你先回家,把阿姨的检查报告和病历都准备好,我让老顾明天就去见高叔和江阿姨。”

    荆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再次泛红:“小飞,谢谢你......也替我谢谢顾叔。”

    离开餐厅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城市的霓虹闪烁,却驱不散心底的沉重。

    我驱车往家赶,路灯的光影在挡风玻璃上快速掠过,脑海里不断闪过南征阿姨的笑脸,还有高叔严肃却温暖的面容。

    到家时,客厅的灯还亮着。老顾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文件,听见开门声,他摘下眼镜,目光落在我凝重的神色上:“出什么事了?”

    我在他对面坐下,将江南征阿姨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老顾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文件的边角。听完后,他沉默了许久,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望向夜色。

    “我明天一早就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让荆荆准备好资料,我直接去他们家。”他转过身时,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担忧,也有几分难以言说的牵挂。

    我看着老顾疲惫却毅然的身影,突然意识到,有些情谊,无论岁月如何流逝,无论各自的生活如何变化,始终会在最需要的时候,化作最坚实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