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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抗日卖军火 第771章 杜立特行动(一)

    骂归骂,他最终还是叹着气捡起手册,冲参谋们挥挥手:“接着翻译!就算把英文字母啃下来,也得给我把这堆铁疙瘩弄响了!”

    林毅在远处看着赵建亮气得发抖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赵师长,急啥?饭要一口口吃,仗要一步步打。” 他指了指渐渐沉下去的夕阳,“你们学会了使用这种武器那你们就是绝对的杀手锏部队!”

    佛罗里达州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泼洒在埃格林空军基地的混凝土跑道上。二十架 b-25 轰炸机整齐列阵,机翼下新挂载的六具墨绿色导弹发射筒泛着冷光,与机身原有的轰炸瞄准镜形成诡异的组合。杜立特站在指挥塔下,指间的雪茄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一哆嗦 —— 这才惊觉自己已经盯着那些改装后的轰炸机看了整整一个小时。

    “中校,第 17 轰炸大队全员到齐。” 副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杜立特掐灭雪茄,转身看向列队的一百二十名飞行员,他们的飞行服领口还沾着早餐的咖啡渍,没人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怎样的魔鬼训练。

    三天前,来自中国的加密电报在五角大楼炸开了锅 —— 八路军不仅同意将外东北双城子机场作为轰炸东京后的紧急降落点,在出售单兵导弹的同时附赠了一份让美国军械专家瞠目结舌的礼物:整整200枚250公斤新式燃烧弹

    此刻,b-25 后机身的机背与机腹下,原本的 bendix L 型旋转炮塔已被彻底改造。机械师们拆掉了原有的 12.7 毫米机枪,硬生生塞进两具导弹发射筒,筒口斜向上 45 度,正好覆盖后半球空域。炮塔侧面加装了手摇式旋转柄,旁边钉着块铁皮,用白漆写着 “每发射一次,需手动复位装填”。

    “先生们,” 杜立特走上临时搭建的高台,声音透过扩音器在跑道上空回荡,“从今天起,你们要学的第一件事 —— 忘记教科书里关于 b-25 的所有数据。” 他指向跑道尽头新画的白色标线,“看到那道 300 英尺的白线了吗?从现在起,这就是你们的‘天空之门’。”

    飞行员们哗然。300 英尺 —— 还不到标准跑道长度的十分之一,连轻型战斗机都难以起飞,更别说 b-25 这种空重近十五吨的大家伙。

    “中校,这是自杀!” 队列里有人喊道,是来自俄亥俄州的年轻机长琼斯,他的座机编号 “幸运女神” 还贴着妻子绣的平安符。

    杜立特扯了扯飞行服领口,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伤疤 —— 那是一战时被德军防空炮碎片划的。“1918 年我在法国上空,座机被打穿六个洞,照样飞回了基地。现在给你们的,是比当时先进三十年的武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至于为什么要这么练,等你们能在白线内起飞三次,我再告诉你们。”

    改装工作在机库连夜进行。机械师们像给大象穿高跟鞋的裁缝,在 b-25 的机翼前缘加装了可拆卸的襟翼延伸段,又把主起落架的减震弹簧换成更硬的型号。最棘手的是减重 —— 他们拆掉了机腹炮塔的备用弹药箱,卸了后排的两张折叠床,甚至连飞行员的保温水壶都换成了铝制的。

    第二天凌晨四点,训练正式开始。杜立特站在白线起点,手里攥着秒表。第一架改装后的 b-25 由他亲自驾驶,螺旋桨转动的轰鸣声撕开晨雾,机身像喝醉的壮汉般摇晃着前进。跑道两侧的观察员们屏住呼吸,看着机翼几乎擦着地面掠过 —— 在距离白线尽头还有五英尺的地方,机头猛地抬起,起落架轮胎在地面划出两道黑烟。

    “27 秒。” 杜立特爬出驾驶舱时,后背的飞行服已被汗水浸透,“记住这个感觉 —— 拉操纵杆要像摸姑娘的手,轻了没反应,重了就飞脱了。”

    轮到琼斯时,意外发生了。他的 “幸运女神” 在加速到 180 英里时,左侧襟翼突然卡住,机身瞬间向跑道外侧倾斜。琼斯嘶吼着猛踩右舵,飞机擦着旁边的油罐车掠过,机翼末端的导航灯撞在地上,迸出一串火星。

    “把机翼拆下来重修!” 杜立特对着对讲机怒吼,却在看到琼斯惨白的脸时放缓了语气,“去喝杯咖啡,下午再来。”

    陆地上的 “甲板模拟训练” 比想象中更残酷。工程师们用白色油漆在跑道上画出航母甲板的轮廓,连弹射器的位置都标得一清二楚。飞行员们每天要练十次起飞,每次失败都意味着要趴在甲板轮廓上,用粉笔画出自己失误的轨迹。

    “看见那道黄线没?” 杜立特指着模拟甲板前端的标记,“真正的航母上,这后面就是大海。你们的轮子只要过了线还没离地,就等着喂鲨鱼吧。”

    最让飞行员们头疼的是导弹发射训练。按照八路军提供的手册,发射前需要先打开黑匣子的电源,等指示灯从红变绿,再按下操纵杆上的红色按钮。可第一次演练时,琼斯按下按钮后,导弹没飞出去,反而在发射筒里炸了个小火花,把机翼下的油漆烧出个黑窟窿。

    “中国工程师说,这叫‘热启动故障’。” 军械官满头大汗地解释,手里捏着份加急电报,“解决办法是 —— 发射前先让导弹在阳光下晒半小时。”

    于是,每天训练前,二十架 b-25 都要在跑道上晒太阳,机翼下的导弹像列队的士兵,接受阳光的 “检阅”。飞行员们趁机趴在机翼上,用铅笔在导弹筒上画笑脸,给这个致命的武器起外号 ——“小脾气”“绿魔鬼”“杜立特的打火机”。

    两周后,杜立特终于在简报室揭开了任务的面纱。他扯下墙上的世界地图,用红笔在东京圈了个圈。“我们要做的,就是从这里 ——” 他指向太平洋中部,“起飞,炸掉那里的军工厂,然后 ——” 红笔猛地一划,穿过日本海,落在外东北的双城子,“降落在这个机场。”

    地图上的航线像一条绷紧的钢丝,从航母到东京一千公里,从东京到双城子又是一千公里。简报室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