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苟在明末之自古英雄出少年 > 第169章 吴堡县善心帮百姓 出阴招设计套士绅

苟在明末之自古英雄出少年 第169章 吴堡县善心帮百姓 出阴招设计套士绅

    程风都笑了:“这就是杨鹤一个人忙着灭火。陕西三司衙门就忙着添柴呗。照这么搞别说是杨鹤了,就是让张居正来也得死翘翘。”

    程世培:“谁说不是了?这灭火的还没添柴的多,这民变怎么压得下去?”

    程风思索片刻,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说说眼面前的情况吧,现在守卫县城需要大量的钱粮,吴堡县周边可有囤积粮食的大户?”

    程世培道:“有好几家,他们的粮仓比官府的还大。可是有粮食也没用,他们一粒粮食都不愿意拿出来赈灾。

    反而还借着这个饥荒大肆抬价,现在吴堡县里的粮食已经涨到三两一石,下官都要吃不起了。”

    程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如此不顾百姓死活,他们是真不怕这老百姓造了反,那刀会砍在他的脖子上?”

    程世培道:“下官也与他们提过,如果真逼得百姓造了反,他们也不会有好结果。这些当地的士绅都说了,那民乱也是先杀官的,保境安民也是官府的事情。

    保护各地士绅的人身财产安全,也是各地官府应该做的,这些都是朝廷的责任,又不是他们士绅的责任,关他们士绅什么事?”

    程风忍不住的鼓起掌来:“好,说的真好,一个铜板不给朝廷上,反而要朝廷保他们的人身财产安全,这真把自己当蛀虫了,程县令,你想不想守住这吴堡县城?”

    “想啊,可是没钱没粮,流寇真的要过来攻打,下官怕是守不住。”

    程风看看在场的众官员笑道:“各位大人,本使有些私事要同程大人商议,麻烦各位大人先回避一下,等会儿咱们再聊。”

    县丞等几个大人笑着起身:“那下官等就先到隔壁值房去喝茶,大人如有什么需要,只管派人来喊一声。”

    程风点头:“辛苦各位。”

    等所有人都退出了县衙大堂,程风示意月儿带着几位女护卫到县衙大堂后面去,不让县令的家眷靠近大堂。

    左右清理干净,没了外人,程风这才笑道:“要想干成一件事,就得和这些有钱人捆绑在一起,无论是输赢大家都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程县令你敢不敢玩票大的?把这整个县城的富户全绑在你的战车上。”

    程世培一愣,忙问道:“大人,您说的玩票大的,是何计策?”

    程风凑近低声道:“我不是带的有一千五百多辆马车吗?你召集那些富户到县衙来开会,告诉他们,我从京城带来了两万石粮食赈灾。你就告诉他们,本使想把那两万石粮食私卖了。

    让他们来商量商量,谁家愿意出多少钱购买这批粮食,我想有这个买粮食条件在,他们肯定一家不落的都会来,还要告诉他们把签协议的印章全部带过来,商量好了一次性就可以盖章分粮食。”

    程世培不解:“大人就算你真的把这两万石的粮食低价卖给他们,他们也不会让价卖给灾民,这样还是解决不了灾民吃饭的问题。”

    程风笑笑:“谁说我要把我的粮食卖给他们的,我只是用这个做噱头,把他们全部诓骗过来。只要他们全都到了,那就好办。

    程大人你就写一个讨伐朝廷的造反檄文,把县里最有钱的那个大户的家主推出来当皇帝。檄文就得用那个大富的口气来写。咱们用刀逼着他们所有的富户在檄文上签字画押盖章。

    然后我把盖好章的檄文带走,他们要是听你的话老老实实的出钱出粮帮你守城,那就皆大欢喜。

    他们要是敢炸毛,我就把那檄文递上去,到时候皇上看到了,不管是真是假,皇帝都得灭他们九族,他们还百口难辩,我就不信他们舍得九族也舍不得钱粮。”

    程世培脑门上的汗,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心跳立马加倍:好家伙,难怪是皇上看中的人,小小年纪这心够黑的,真要这么干,那谁还敢说个不字,一个不如意,那九族都得消失。

    “大人,这是不是太……那个了?”

    程风白了他一眼:“现成的诱饵就在这里,下次都没这个机会。主意也给你出了,干不干是你的事。

    你要有胆子敢干,这事我帮你,如果你胆小不敢干,那就当我没有说过,你也从来没听过,反正明日我就走了,这吴堡的事情也不关我的事。

    程大人,陕西的局势你也看得清楚,上面的官员瞎搞,根本不顾下面百姓的死活。百姓活不下去肯定会造反,陕西只会越来越乱。

    你可要记住了,这吴堡县只是个小县,这民乱再严重一点,这是吴堡县肯定逃不掉。

    如果流寇真打来了,这些有钱人可以拍拍屁股就跑,没有人管得住他们。而你敢跑吗,你又跑得掉吗?”

    程世培心里难受,这话一点也不错。这城要被破了,自己除了死没有别的路。

    既然自己横竖死的可能性都很大,那把富人绑在一起,大家一起死也不失是个好的办法。

    程世培想明白了,那是眼睛一亮,觉得此计可行,可又有些犹豫:“大人,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也要在上面签字,到时候如何说得清楚?”

    程风笑笑:“你们官府的人全部都要签字,毕竟他们都是本地的地头蛇,不把他们捆在一起,你就得不到好。

    至于你这个县令,那肯定是不能签的,因为你是流官,他们杀官造反杀的是你,你要签了字就说不明白了。”

    程世培咬了咬牙,一跺脚道:“好,下官就听大人的,拼这一回!”

    程风笑笑:“就对了嘛,人生能得几回博,博他一次又如何?看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

    剩下的事我就不出面了,你自己安排好,别让第三人知道,万一走漏了风声,少了一个富户到场,这事都很麻烦,我先回客栈了,安排好了通知我。”

    程世培满脸笑容,躬送程风出了县衙,其它官员看见县令大人直接送巡察使大人出了衙门口,有些莫名其妙。

    忙着师爷过来询问情况:“老爷,程巡察使大人怎么直接走了?”

    程世培道:“程大人是巡察使,自然有他的安排。你们先别管这些了,去把同僚们都找过来,咱们商议商议大事。”

    众官员们不知道这屁股大个县城有什么笑大事,但县令都发的话只得到大堂里来。

    等到大家都坐定,程世培道:“各位同僚,巡察使大人刚同本官说了,他老人家从京城带来了两万石粮食,就是大家看到的那一千五百多辆马车,上面装的全是粮食。

    巡察使大人说了,带着这么多的粮食出门游玩,实在是影响他的兴致,所以准备把这个粮食低价售卖。

    各位同僚,现在兵荒马乱的,粮食价格飞涨。难得有一次机会,这么多的粮食愿意留在我们这里。

    各位同僚,这么多的粮食,咱们官府也吃不下来。本官建议,把咱们县里所有大户全都召集到县衙来,让他们带上签协议的印章,速来商议,如何吃下这批粮食,大家以为如何?”

    众官员一听,皆露出惊喜之色。有人连忙说道:“县令大人,此计甚好,若能让大户们吃下这批粮食,既能缓解县城缺粮之急,又能让巡察使大人满意。”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程世培接着道:“此事事关重大,为了不耽误行程,还望各位大人出马,各自通知那些大户。

    务必让他们在明日辰时三刻准时到福满楼客栈会谈。”

    众官员欢喜,全部起身应是,领命而去。

    待众官僚走后,程世培又开始仔细琢磨程风的计策,越想越觉得此计虽险,但或许真能解吴堡县的燃眉之急,让自己有所建树,也许两年后自己就能升一级换个地方。

    他一边安排着县衙内的事务,确保一切准备妥当,一边焦急地等待着那些富户们的到来。

    第二天,天刚亮,吴堡县四门竟然没按正常的时辰打开,而是提前就开了城门,县丞,主薄等官员亲到城门口迎接富户们进了城,来到福满楼客栈等待。

    看着客栈外那一辆辆装满粮食的大车,士绅老爷们的黑眼珠子都变形成了元宝的样子。

    不少的大户还亲自到了马车旁,伸手摸了摸麻袋来验证粮食的真假。

    护卫们也不管他们,随他们去查验,只是关注着每一个靠近马车的人,防备有人使坏。

    辰时三刻,程风总算是从楼上下来了,走进大厅直接就坐在了正堂主位上,目光扫视了厅内众大户,面色威严。

    大户们没见过这个小孩,但是看这小孩坐在大堂之上那威风凛凛的样子。

    身后还跟着五个丫鬟,八名护卫,四个和那小孩年龄差不多的小厮。

    如此的派头,如此的架势,毫无疑问这小孩就是巡察使大人无疑了。众士绅见大厅里全是小孩,八九岁的都有,心里有了底。

    像这样的一群小屁孩,平时在家里被家长保护的很好,养尊处优惯了,怕是从来没被人骗过,社会经验不足,是最容易上当的。

    看来可以吃个大的了,至于他们的背后是什么人,谁管那些,谁家朝中没有几个当官的。

    自家的小崽倒卖朝廷的赈灾粮已是杀头的重罪,做家长怕是掩盖都来不及,肯定不敢四处张扬上门来找说法,就明知道被骗了,也只能捏着鼻子受。

    见程风主位坐定,程世培带着众官员和大户们上前给程风行礼,大少笑问:“程大人,这些就是全县的富户了?”

    程世培回:“回大人的话,这里是全县所有的大户,凡是家里土地千亩以上的,城里有大铺面大粮油营生的全都到齐了,共计六十四户。”

    程风很满意:“各位士绅老爷,本使手里有两万石粮食,本来是要带到榆林去的,可是这路途难走,带着也不方便。

    所以本使决定,在这里就把粮食卖了,各位就在这里商量商量,出多少钱一石,各家分配多少石?商量好了告诉我一声。”

    有大户本来想说,就两万石而已,我一家就能吃下,不用分了,不过看看这大厅上的人,还是算了。

    怕吃独食会引起众怒!会引起巡察使大人不满,只能耐下性子和大家商议如何分配的问题。

    见大家在大厅里争论不休,没人关注周边环境,大少眼神示意一下,曹金虎就出去了。

    大约过了一茶一盏茶的时间,曹金虎又回到大厅,但站在了程风的背后一言不发。程风看着大厅内争论的富户,喝着县令大人孝敬的茶,嘴角微微上扬。

    过了半个时辰,大户们的争论总算是结束了,为首的一个大户走上前来,躬身递上一份名单。

    “巡察使大人,草民已经商议好了,现在市面上的粮食卖一两六钱银一石,大人的粮食我们出一两二钱一石,这是我们商议好的分配名单,请大人过目。”

    种花木兰上前接过名单,转递给程风,程风接过看了看,满意点头:“不错,你们很有良心,在家的时候,就听家里管事的说过,我们那里一石卖八钱。

    你们给本使一两二钱,很公道,不过咱们可说好,这价钱是你们给的,不是我要的,这可不算受贿。”

    众士绅马上堆出一个笑脸:“巡察使大人说笑了,我们心甘情愿开出的价格,绝对的公平公道,没有行贿的意思,大人只管放心,这只是大人你会做生意,算不得受贿。”

    程风笑了,非常的满意,小胖手一挥:“月儿,快拿移交凭证来,请士绅老爷们签字。”

    “是,少爷。”种花月儿把手里的一只长条形盒子放在案几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锦缎卷轴出来递给程风。

    程风接过卷轴放在案几上,慢慢的打开了三分之一。

    程世培马上端上已经磨好了墨的砚台和毛笔放在案几上,又恭敬的退了下去。种花木兰还从挎包里拿出一盒印泥打开,也放在案几上。

    程风左手压住没有打开的卷子,右手向着大户示意:“既然你们都商议好了,那就请士绅老爷们在这粮食移交文书上签字吧。”

    众士绅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卷轴,心里感叹,这真是个败家子,一个移交文书竟然用锦缎,还做得如此的华丽,真是可惜了了。

    那大户很想拿起这移交文书来看看内容,可见这巡察使大人那只小胖手死死的压在卷轴上,自己也不敢喊他把手挪开。

    为首的大户犹豫了一下,想想整个过程好像没什么问题,除了这移交文书用的材质和以前不一样,其他没什么不同的。

    虽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毛笔,在文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盖上印章,按上手印。木兰还好心的递给那大户一张纸巾,让他擦干净手指上的印泥。

    他们其他大户见状,也依次上前签字,等所有大户都签完字后,程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县丞,主薄,典史,程风笑道:“三位大人也来签个字,证明这事是经过了地方官府的同意的。”

    三位官员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还需要他们签字?心里虽有些犹豫,但也没有怀疑到其他方面去。

    反正大家都有好处拿,出了事也是上官兜做。上官让签,那签了就是,三人虽说有些犹犹豫豫,但还是上前签了字。

    等众人签完,程风把签好的文书,来回的吹了好几口气,确保上面的一个字迹,印章都已经干透。这才微微一笑着收起了卷轴。

    见事情搞定,众大户满脸笑容:“巡察使大人,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把粮食拿走了?”

    程风把手里的分配清单递给程世培:“程县令,这是大家商量好的钱粮分配清单。这也是最公平合理的分配方案,你就按上面的比例要东西就是了。”

    程世培接过清单,基本上的分配比例顺序,同自己估算的排名也差不多。

    程世培放心啦,清了清嗓子,对着众士绅道:“各位士绅老爷,如今吴堡县面临流寇威胁,守卫县城需大量钱粮,还望各位能慷慨解囊,与官府一同保境安民。

    现在就根据各位士绅老爷的分配比例出银出粮,保我吴堡县平安。”

    众大户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原本以为只是买粮食,没想到又要出钱出力。

    有大户当即站出来道:“大人这是只想要我等签个字,并不愿意把粮食分给我们,大人是想自己独吞吗?”

    程风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各位士绅老爷,本使的粮食是要运到榆林去的,可不是拿来卖的,你们想得太多了。”

    众大户面面相觑,这位小大人原来是想自己独吞了这一批粮食,只是拿我们当刀使?

    众大户不干了,一位富户怒声道:“大人这是何意?莫不是戏耍我等!巡察使大人,虽然我等只是一介草民,无权无势,在哪家没有几个亲朋好友在朝中当官的?巡察使大人如此戏耍我们,难道就不怕朝中的弹劾吗?”

    程风看了看众大户,微微一笑:“各位的亲朋好友在朝中做官,那就更好办了,把你们的亲朋好友姓啥名谁,什么官职什么职位都写出来,本使把他们的名字一并添加上去,这样更齐活了。”

    众大户没明白啥意思:“巡察使大人是什么意思?大人是不相信我们的人脉吗?”

    程风冷笑一声:“你等吴堡士绅,世代享受皇恩特权,各自称霸一方,竟然不知感恩,再此福满楼栈聚众,商议谋反之事,被本巡察使抓个正着,人赃俱获还敢狡辩,尔等真的不怕诛九族吗?”

    士绅不服:“巡察使大人,凡事要讲究证据,不可信口开河,我等到此可是应了巡察使大人的邀请,你说要卖粮食给我们,我们才来的,何来聚众谋反之说。”

    程风哈哈大笑几声,缓缓将卷轴全部展开:“各位士绅老爷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谋反的证据,铁板钉钉的证据,可以诛你们九族的。”

    大户们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粮食移交文书,分明是篇讨伐大明朝廷的造反檄文!

    富户们一看檄文内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面面相觑,恐惧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只见那锦缎文书上书写的人竟然是:

    反明讨崇祯帝檄

    盖闻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自昔圣王御宇,必以仁政抚民,顺天应人,方得四海归心,社稷永固。

    然今大明崇祯皇帝朱由检,临御以来,倒行逆施,致苍生涂炭,四海鼎沸,天下已无宁日。

    吾等吴堡县士绅,忝列乡梓,目睹时艰,义愤填膺,今以大义之名,布告天下,声讨此无道昏君之罪。

    一、苛政猛于虎,民生困苦

    崇祯即位以来,不思休养生息,反行横征暴敛。吾吴堡之地,土瘠民贫,农桑不兴。每至岁末,家无余粮,野有饿殍。

    而官府催征之急,如狼似虎,稍有迟延,便加拷掠。民之血汗,尽入公帑,以供朝廷之挥霍。

    吾等士绅虽忝列乡绅,亦感生计维艰,况于普通百姓乎?

    此等苛政,实乃取民脂膏,绝民活路,崇祯皇帝之罪一也。

    二、用人不当,朝纲紊乱

    崇祯皇帝用人多疑,朝令夕改。贤良之士不得重用,奸佞之徒却得以升迁。

    朝堂之上,党争不断,相互倾轧。如此用人不当,朝纲紊乱,国将不国,崇祯皇帝之罪二也。

    三、天灾频仍,赈济不力

    近年来,天灾不断,旱灾、蝗灾、水灾接踵而至。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而崇祯皇帝却不施赈济,坐视百姓受苦。

    吾吴堡县,亦深受其害。连年大旱,颗粒无收。百姓为求生存,只得卖儿鬻女,甚至易子而食。

    而朝廷却不闻不问,不发分毫救济粮款。地方官府,亦层层克扣,中饱私囊。

    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崇祯皇帝,身为天下之主,本应爱民如子,救民于水火,却如此冷漠无情,视百姓如草芥,其罪三也。

    呜呼!崇祯皇帝之罪,擢发难数。吾等吴堡县士……

    檄文的最后,全是士绅们的亲笔签名,还是按了手印,盖了印章的。

    此文一出,好几个胆子小的只是“啊”了一声,人直接就昏了过去。

    其中也有一个胆子稍大的富户颤抖着说:“大人,这……这是诬陷啊,这可是你刚才叫我们签的粮食移交文书,这怎就成了造反檄文了?”

    程风冷笑一声:“是不是诬陷,不是你说了算的,朝廷说了才算。

    各位造反大王,你们可以啊,那些流民造反都不敢真名实姓,只敢起个外号,就是怕别人知道他们是谁。

    你们士绅果然是不一样啊,竟然连国号都想好了,还恢复季汉?官位分配还挺齐全,首辅次辅全都有,尚书,侍郎,大学士,大司马,大将军,大元帅一应俱全啊。这妥妥就是一个朝廷,可本使好像不记得季汉还统治过你们这里啊?

    咋的了,刘大财主你家是昭烈帝的后人吗?你咋想起来要恢复季汉的?”

    众大户瞬间脸色煞白,纷纷叫嚷起来:“巡察使大人,你如此的栽赃陷害,究竟是有何意?”

    程风冷笑一声:“诸位,本使这是给你们一个立大功机会。 这吴堡县总共也没有几万人,现在正闹饥荒,不少百姓都活不下去,要外出逃荒了。

    如果全县的老百姓都跑光了,谁来给你们种地,谁来给你们守城?

    各位士绅大老爷们,你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应该知道这其中的要害,对县里的百姓好一点吧,给他们口饱饭吃,让他们给你们种地,给你们守城。

    若你们听程县令的安排,出钱出粮帮助吴堡县百姓,别让他们被饿死,有这些百姓在,你们就守得住这县城,只要你们守上五年,这吴堡城不丢失,你们就有大功。

    各位士绅大老爷的财力,养这几万百姓五年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你们做到了,陈大人好好的。县里的百姓好好的,这檄文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外面。

    如果你们你不愿意,那也简单,过不了几天,这檄文就会出现在皇帝的御案上,那个时候你们就得考虑你家的九族还能剩下几人了。”

    大户们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自己竟落入了这个圈套。

    有士绅气得指着程风鼻子骂:“还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的狠毒,我等啥可能都想到了,就没想到也会用这种方法来坑我等。”

    程风不为所动,冷冷道:“如今摆在你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乖乖出钱出粮,保吴堡县百姓平安,保自己九族周全;

    二是继续嘴硬,那我就先在这里把你们都杀了,再抄了你们的家,反正我手里有你们造反的凭证,圣上也不会怪罪于我。

    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家所有的都是朝廷的。怎样对你们更有利,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当然了,你们也可以假意同意,回去就召集乡勇,来个真的造反,那么本使真得感谢你们,回去又可以升大官了。”

    富户们听了,一个个吓得腿软,刚刚还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

    为首的刘大户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颤声道:“大人,我们……我们愿意出钱出粮,只求大人饶我们。”

    其他富户也纷纷附和,生怕晚了一步就被灭族。

    程风又看着众士绅笑道:“各位士绅老爷们,千万记着要保护好程县令和那些百姓,别让他们被冻死饿死,要是让我知道有百姓被冻饿死了,你们可就麻烦了。”

    程风停顿了一下又道:“当然了,各位士绅老爷们,如果你们觉得你们身后的人有能力搞死本使,本使真是非常欢迎你们身后的人去皇帝那里弹劾我。”

    众士绅纷纷表示自己身后没有朝中官员,不敢去弹劾大人。”

    程风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程县令,你负责监督他们出钱出粮,务必让百姓吃饱饭,守好这吴堡县。”

    程世培连忙点头:“是,大人,下官一定办好。”富户们虽满心不甘,但为了九族性命,不敢去赌大少说的是真是假。

    反正就是出些钱粮而已,又不是出不起,没必要用这种拿不准的事情,九族的性命去冒险。无可奈何的富豪们也只能认栽,同意出钱出粮养乡勇守城。

    程风看着他们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程风又道:“本使在这吴堡县也耽搁了些时日,如今事情已安排妥当,便要继续赶路了,各位士绅老爷们,再见,本使希望最近这几年都能听见你们的好消息。”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名富户突然上前,犹豫片刻后道:“巡察使大人,我等虽愿出钱出粮,但还望大人能给个期限,不知这五年之约,从何时算起?”

    程风微微眯眼,思索片刻道:“就从今日算起,到崇祯八年重阳之后,若吴堡县安稳如初,百姓安居乐业,那就表示檄文本使从来没听说过,五年内,不管这吴堡县的县令还是不是程大人?本使的表态都有效。”

    富户们听后,虽仍心有不满,但也只能应下。

    程风面带微笑,朝厅内众人挥挥手,带着众人离开了福满楼客栈,来到流民住的地方。

    看着那几百流民,程风笑笑:“乡亲们,现在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程县令已经和士绅们说好了,今后五年内,吴堡县的士绅们愿意出钱出粮招募乡勇是守护县城。

    现在这个县城有了一线的生机,如果你们不愿意跟着我出塞的,你们可以留下来,我不会强迫你们。

    还愿意跟我走的我欢呼,咱们吃过早饭就可以走了,现在还有一顿饭的时间,大家好好想一想是走是留。”

    流民们听了程风的话,顿时议论纷纷。一些人面露犹豫之色,他们舍不得离开家乡,但又担心士绅们日后反悔;

    另一些人则眼神坚定,他们早已对这破败的家乡失望透顶,一心想要跟着程风去塞外寻找新的生机。

    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站了出来,大声说:“大人,一看你就是为我们老百姓着着想的好官,我们愿意跟您走!”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响应,愿意跟随程风出塞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程风看着这些相信自己的流民,心中很高兴,待大家吃完饭,程风便带着愿意跟随的流民,踏上了前往榆林的路。

    沿途逃荒的百姓知道了跟着这支车队就有饭吃后,不断的加入,队伍越来越庞大。

    来到米脂县地界,遇见刚从米脂县逃离的百姓带来的消息,米脂县来了一支叛军正在米脂县横山地招兵买马,领头的是一个姓李的壮汉。

    现在的米脂县城现如临大敌,官府盘查的十分的紧,没有路引也根本进不了城去。

    程风听到这个消息,看看身边的李来享笑道:“这家伙,真的跑回老家来招兵买马来了,还好我运气不错,半道上截胡了他的宝。”

    李来享一脸疑惑:“院长,您说的‘宝’是指什么?”

    程风本来想说你就是那个宝。可想想还是算了,指着身后的流民队伍:“就是他们啊,那个姓李的壮汉要招兵买马,不就是缺人嘛。

    我把这些流民带走,他就少了不少兵源,你说是不是我截了他的宝?”

    李来享想想也对,这确实是院长截了别人的宝。

    程风笑笑,喊到:“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吴钟,石达开,曹金虎,吕俊豪你们来了。”

    七人听到,跑了过来,程风安排了:“曹金虎,吕俊豪,你们俩把车队交给月儿负责。

    其他人安排两百配驳壳枪的护卫队员,每人带好十天的粮食跟我走,我们去李家站点去看位老朋友,马上安排。”

    八俩人异口同声:“是。”

    程风又把腰带上的巡察使腰牌摘下来交给月儿:“两位姐姐,你们拿着这个腰牌,带着车队先到榆林去等我们,路上如果有官服找麻烦,先和他们讲道理。

    如果他们不讲理要硬来,也别和他们客气,打过再说别的。

    如果半道上遇着打劫的,先劝其投降,劝不住就缴了他们再说。如果遇着逃荒的要加入也带着一起走,我们十天之内肯定返回。”

    安排好车队的事情,程风带着八名小将,二百护卫骑兵直奔米脂河西二百里的李继迁寨,他要去找那李鸿基谈谈心。

    二百多人快马加鞭,在第二天来到横山地,程风一行人,刚到横山地,便遇到了李自成的斥候。

    斥候们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的偏僻之地,竟然还能遇着这么多的骑马之人,开始以为来的是官兵,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在看清楚这群人里没有一个穿铠甲的,而且全是小孩,一个成年人没有。

    便知道他们并非是官兵,不过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出来游玩的。

    二百多的纨绔子弟,骑的还都是战马,这不就是妥妥送战马来的财神吗?斥候们的眼睛里的贪婪之火都快冲到半天空去了。

    几位斥候急匆匆的跑回李继迁村,老远就喊:“大当家,大当家,来喜事哩,来喜事哩。”

    正在村子里想着到哪里去搞武器装备的李鸿基,听到斥候的大喊大叫,心里很不高兴,站起身来骂道:“蹦锅,你个瓜皮柳娃子,颇烦很 ,莫事瞎咧咧啥?”

    斥候被骂,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跑进院子:“大当家的,来大财哩。”

    李鸿基骂道:“你就是个瓜皮,哪来的大财哩?”

    “横山地来了二百多个碎娃子,个个都骑的是上好的战马,一个大人也没有,这不就是给俺们送战马来地吗?”

    李鸿基砰的一声,从石阶上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真的,正朝我们这里来呢,也许一会就到村口了。”

    李鸿基大喜:“快呢,叫上兄弟们,咱们去接收战马。”

    程风带着护卫一路跟随,看着那些斥候跑进了村子,这才停下来,在村子外二里地等待。

    果然没过多长一段时间,村子里乌泱泱的跑出来了几百上千号人,嚎叫声,呐喊声,口哨声,乱七八糟就像一群鸭子。

    这乱七八糟的场景把大少看得摇头无语,叹息一声:“这家伙,好歹也是当过边军的,再怎么垃圾也干过几天百夫长, 咋把兵带的像山里的土匪。”

    曹金虎笑道:“看出来的人估计要上千人,如果他真的只干过百夫长,那想带好一千人,还是要费些事才行。”

    李鸿基带着他的乌合之众兴高采烈的走出了村口,原想着怎么也得走个三五里地才能劫到那群碎娃子。

    没想到这才走了一里多地,就看见了一群小孩骑着高头大马正挡在大路中间。

    看到了一匹匹高大英俊的战马,李鸿基心里乐开的花。

    他给李过示意,李过省得,快走冲到前面,手里的镔铁长枪往地上一杵,大喊:“你们这些碎娃子听好啦,俺们是杀富济贫的好汉,今日你们运气好,遇到了俺们。

    咱们只要你们的马,不要你们的命,不想死的乖乖的下马投降,把马交出来,可饶你们不死,敢说个不字通通的砍头。”

    程风笑笑,叫来李来享:“你过去告诉那个李鸿基,就说救他出监狱,还送他三本书和二十两跑路银子的恩人来了,让他赶紧过来拜见。”

    李来享重复了一遍院长的话,打马来到李过面前,拱手一礼:“这位兄台,请问你可是李鸿基李英雄?”

    李过还以为这小孩是过来打架的,没想到人家文质彬彬的非常有礼貌,过来就先行礼。

    这李过刚当流寇没几月,工作经验不足,还没有学到多少流寇的习性。

    见来人彬彬有礼,自己也不好发威,只得回礼:“俺叫李过,李鸿基是俺叔,咋啦,你找俺叔有事?”

    李来享笑道:“不是我找你叔有事,你过去告诉你叔李鸿基一声,就说救他出监狱,还送他三套书和二十两跑路银子的恩人来了,让他赶紧过来拜见。”

    李过一愣,这事他知道,送书的时候自己就在旁边,他俩说的话自己也记得清楚。

    二叔还经常拿着那书在自己面前读,虽说很多自己都听不明白,但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

    送书的事总共只有四个人知道,除了自己和二叔,就只有米脂县的李掌柜和他的小东家程小公子知道。

    看对面并没有李掌柜的身影,莫非是那正主恩人大明游玩使程小公子来了。

    “你等着,俺马上去通报。”李过不敢耽误,那可是堂叔救命的恩人,万一怠慢了怕是要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