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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偷听心声:我的大秦有亿点强 第423章 卫庄和盖聂的质问

    窗外夜色如墨,油灯在风中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管家的声音让萧何和李斯都沉默了。

    \"乌氏倮?他居然又来咸阳了。\"

    萧何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微蹙。

    “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情?”

    他整了整衣冠,对管家道:\"请乌先生到西花厅,想来他车马劳顿辛苦了,备上晚食、热汤。\"

    管家躬身退下,萧何却在原地站了片刻。

    李斯的话让他如芒在背。

    \"以商利代税...\"

    萧何喃喃自语。

    这想法太大胆了,简直是在挑战大秦立国之本。

    要知道,商君变法以来,重农抑商是铁律,殿下竟想反其道而行?

    “你先去吧,我也歇一歇。”

    李斯挥了挥手,脸色更红了。

    显然是酒上头了。

    西花厅内,乌氏倮已经等候多时。

    这位西域豪商身着素色深衣,看似朴素,但萧何一眼就认出那衣料是价比黄金的于阗冰蚕丝。

    见萧何进来,乌氏倮起身行礼,动作标准得不像个商人,倒似久经官场的老吏。

    “见过萧侯。”

    \"乌先生不必多礼。\"

    萧何虚扶一下,在主位坐下,\"深夜来访,可是有要事?\"

    乌氏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卷,双手奉上:\"萧大人请看。\"

    竹简上密密麻麻记录着近三个月来西域商路的收支明细。

    萧何越看越是心惊——仅丝绸一项,利润就足以供养数万秦卒一年。

    但最后的总数却用朱砂划了一道醒目的横线,旁边标注着\"亏空七千金\"。

    \"这是何意?\"萧何抬头问道。

    乌氏倮叹了口气:\"殿下要得太急,又要得多。西域三十六国,能吃得下多少丝绸瓷器?近来各郡良造府日夜赶工,产出堆积如山,却卖不出价钱。\"

    他压低声音,\"更麻烦的是,我们在西域的商路,受到了匈奴的袭扰…\"

    萧何手指一颤。

    “那头曼单于,自顾不暇…居然还这么大胆。”

    “只怕…”

    乌氏倮顿了顿,才缓缓开口:“我怀疑的是,冒顿也参与了其中…”

    “什么?冒顿这么大胆!”

    萧何忍不住一惊,站了起来:“他怎么敢?殿下对他恩重如山。”

    见萧何生气,乌氏倮连忙说道:“我也只是猜测…毕竟南匈奴困在河套,被韩信虎视眈眈…”

    \"冒顿......\"

    萧何的手指在案几上敲出沉闷的声响,烛火将他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这时,乌氏倮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皮甲残片,轻轻推过案几:\"这是上月遇袭的商队带回来的。”

    “箭簇形制是匈奴王庭亲卫专用,但袭击者说的却是......月氏话。\"

    萧何瞳孔骤然收缩,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这种手法了——匈奴就常用这种嫁祸之计。

    皮甲上的血迹已经发黑,边缘处一个不起眼的狼头烙印却清晰可见。

    \"狼卫......\"

    萧何喉咙发紧,\"他把自己最精锐的亲卫派到西域?他舍得吗?\"

    冒顿效仿孟安的龙卫,在他的南匈奴打造了一支万余人的亲卫,名叫狼卫。

    “所以我也只是猜测。但是的确是漠北的势力,无疑。”

    乌氏倮回应道。

    这时,窗外突然炸响一道惊雷,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

    雨点砸在瓦片上,如同万千马蹄踏过戈壁。

    乌氏倮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低沉:\"更蹊跷的是,五日前送往河套的三千套冬衣在陇西被劫,现场留下的却是......秦军的制式弩箭。\"

    萧何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中。

    \"北狼窥饲,家犬不安。这些勋贵真的是…\"

    \"萧侯…\"

    乌氏倮突然继续问道,\"殿下如何人在琅琊,他当真对西域不管不顾了吗?\"

    “要知道灌婴、英布将军他们两人还带着大军在西域呢!”

    “而且,近日的轰天雷运输似乎完了许久。”

    萧何闻言,眼中精光一闪。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如注的暴雨,沉声道:\"乌先生有所不知,殿下在琅琊所谋之事,恐怕比西域更重要...\"

    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锦衣卫浑身湿透地闯了进来,单膝跪地:\"报!殿下密函!\"

    萧何接过密封的竹筒,指尖触到筒身上刻着的龙纹暗记,心头顿时一紧。

    他迅速取出绢书,借着烛光一看,脸色骤变。

    \"怎么了?\"

    看着萧何的脸色,乌氏倮急忙问道。

    …

    太原郡,晋阳城中。

    白府。

    白仲看着窗外的大雨,一声惊雷忽然让屋内变得如同白昼。

    “这雨来的太突然了。”

    说罢,白仲回身看着盖聂和卫庄。

    “二位还是趁热把热汤喝了,暖暖身子吧?”

    白仲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三人的脸庞映得惨白。

    盖聂手中的青铜酒樽突然\"铮\"地一声轻响,汤面上荡起细微的波纹。

    \"武安君,我们等了几日,难道还要让我们等吗?\"

    卫庄的手指已经按在了鲨齿剑柄上,眼中寒芒乍现。

    白仲却恍若未闻,慢条斯理地用银匙搅动着陶碗中的热汤:\"二位何必如此呢,不论是陛下的黑冰台,还是殿下的锦衣卫,谁来了,白仲都是这句话...\"

    “我白家世代忠于大秦。更何况,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交给了殿下。”

    说着,白仲把两人的碗盛满了热汤。

    盖聂笑了笑,将热汤一饮而尽:“武安君这是在强调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啊!”

    白仲闻言,手中的银匙微微一顿,汤面映出他深邃的眼眸:\"盖先生此言差矣。白某不过是个闲散之人,哪来什么身份...\"

    窗外雨势渐急,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卫庄突然将长剑\"锵\"地一声拍在案几上,震得汤碗晃动:\"武安君何必装糊涂?赵氏贵族,无非便是邯郸和晋阳两支...\"

    \"卫庄!\"

    盖聂低喝一声,眼神示意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