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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千娇百媚,只求权势富贵 第424章 番外if线:君夺臣妻,王少甫重生7

    他们离的很近。

    除了陈子泝,这是姜翎月第一次跟一个男人离的这么近。

    相隔咫尺,近到能听见彼此呼吸声。

    这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再宽宥,再仁厚,骨子里都是唯我独尊,不容违逆的。

    他,能容忍女人再三拒绝吗?

    一旦拒绝了,陈子泝,陈家,会不会……

    姜翎月又慌又怕,思绪杂乱无章,脑子几乎要停摆,在他灼人的逼视下,有一瞬间,甚至想点头答应算了。

    可她舍不得。

    一旦入了宫,她跟陈子泝就注定陌路。

    此生无缘。

    她舍不得那样好的少年。

    姜翎月强自镇定,道,“臣女已有心仪之人,只想同他白首,不愿进宫,请陛下恕罪。”

    她怕极了。

    怕的瞳孔都不自觉的在瑟缩。

    怕的声音发抖。

    但依旧敢拒绝他。

    对陈子泝的感情,让她战胜了惧意。

    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祁君逸深深的看着她,眸色漆黑如墨,晦涩难明。

    姜翎月手臂撑着地板,想磕头请罪,可他离得太近,磕头都像在投怀送抱,只能勉强挤出个笑。

    “陛下……”

    祁君逸抬手,打断她的话,“只要你入宫,朕可以许你后位,遣散六宫妃嫔,陈子泝能给你的,朕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朕也能给你,…姜翎月,你要不要换个选择?”

    显然,御龙卫是调查到了,她跟陈子泝互许终身时,陈子泝承诺的此生不二色。

    且,堂堂帝王之尊,竟然打算效仿。

    后宫,此刻还有两个有孕妃嫔。

    他竟然说出要遣散六宫的话来。

    姜翎月瞳孔倏然瞪大,里面全是惊愕。

    这,真的是朝野上下盛赞的英明神武,仁善宽宥的明君吗?

    昏聩之君都说不出这种话。

    祁君逸看着她,唇角勾了个弧度,徐徐道:“入宫为后,好处有很多,你母族,外族,你继母的家族,乃至从小到大欺辱过你的所有人,朕都能给你收拾了。”

    权势。

    是普天之下,最大的诱惑。

    嫁进陈家,只能在陈子泝后院那一亩三分地折腾。

    即便夫妻恩爱,前途也是有限的。

    一旦入宫为后,那就是国母。

    天下女子之首。

    这样大的诱惑,姜翎月只是愣了一瞬,旋即便是摇头,“多谢陛下厚爱,臣女无才无德,难堪重任。”

    第三次拒绝。

    祁君逸仅有的耐心彻底清空。

    “若朕一定要你入宫呢?”

    他眼神冰冷,一眼不眨的锁定她,浓烈的掠夺欲不再遮掩。

    满是势在必得。

    惧意到了临界点,姜翎月反而冷静了些。

    她垂下眼眸,道:“陛下应该查探过,知道臣女跟陈子泝是私定终身,农庄两年,我们…”

    言至此处,她顿了顿,面上神情似羞赧似害怕。

    祁君逸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勃然大变。

    “陛下明鉴,”姜翎月低垂着眼皮,不敢去看帝王的脸色,自顾自艰难启唇,“臣女已非清白之身,不堪入宫伴驾。”

    ……已非清白之身。

    祁君逸齿关紧咬,下颌骨咯吱作响,死死瞪着她,“你们尚未成婚,胆敢!”

    “他答应会娶我,”姜翎月抿唇,眉眼难掩羞赧,“婚期也已经定下,我们…情难自禁。”

    全然一副,少女陷入情爱中,心甘情愿被情郎哄着,做下逾矩的事。

    情、不、自、禁。

    今日上午,陈子泝下颌就留有她的口脂。

    是她亲的。

    马车上,尚且如此‘情不自禁’,可见私底下相处时,又是何等的狂浪。

    两人早有夫妻之实。

    并非只是婚约。

    皇帝陛下那张素来让人瞧不出端倪的脸,满是惊怒。

    他伸手,扼住她的后颈,另外一只手就要去剥她的衣裳。

    “不要!陛下不要!”姜翎月吓坏了,也顾不上压低声音,惊叫着开始挣扎。

    声音大到院外几个侍从听的清清楚楚。

    谢默和刘榕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震撼。

    本以为,陛下传召人来,最多只是说说话,问问姜家那姑娘的心意。

    可是老天爷。

    这里是武原侯府。

    满院的宾客都还未散。

    他们陛下,这是要在里面,做……什么?

    如果谢默是震撼。

    那刘榕,就是真真正正的难以置信。

    作为贴身内侍,他是知道皇帝从未宠幸过任何女人的。

    怎么……

    他家高洁若雪,冷静节欲的陛下,要对一个姑娘,……来强的?

    院内。

    姜翎月顾不上害怕这位是天下之主,死死捂着胸口,不断往后躲。

    她本就是跪在地上,膝盖往后退,看着狼狈的很。

    纱裙铺了满地,面上全是泪。

    哭化了妆。

    好似……

    真的遭遇了什么蹂躏。

    只有祁君逸知道,自己除了握住她后颈外,都没真正动手。

    就算动手,他也没想在这里做什么。

    他只是想亲自看看,她所谓的‘情难自禁’,究竟是不是属实。

    她的守宫砂到底还在不在。

    可她哭的实在凄惨。

    看着面前涕泪横流,形象全无的姑娘,祁君逸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犹豫要不要继续查探。

    良久,他缓缓收回手,“出去。”

    声音重新恢复了冷静。

    仿佛刚刚的失控,勃然大怒,都是虚幻假象。

    姜翎月哭声一顿,神色怔愣。

    祁君逸看了她一眼。

    鬓发散乱。

    哭花了的妆。

    染了脏污的衣裙。

    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他蹙眉,站起身,扬声唤人。

    院外,刘榕精神一震,推开院门,眼睛不敢乱瞟,躬身走了进去。

    祁君逸道:“伺候她收拾妥当。”

    刘榕这才看见还瘫软在地的姜翎月。

    地上……

    他险些惊掉了下巴,在看见姜翎月除了哭的有些狼狈外,身上衣服还是完好的。

    显然,……没有发生什么他们以为的事。

    刘榕急忙将人扶起,“姑娘随奴婢来。”

    今日出宫赴宴,当然是没有带宫娥的,但这不算什么难事。

    姜翎月在厢房等了会儿,就有两位婢女进来。

    手上捧着的衣裳,同姜翎月身上的一模一样。

    她们姿态恭敬,福身行礼,除了请安外,别无他话。

    手脚利索,伺候姜翎月梳洗,又要来伺候她换新衣。

    这是皇帝的人,姜翎月哪里敢让她们伺候更衣,坚持避退到屏风后面,自己换了衣裳出来。

    才让她们给自己重新描了个妆。

    连哭红的眼睛,都用脂粉遮了遮。

    走出厢房时,整个人已经看不出才痛哭失声过。

    院中,皇帝还是坐在桐树下,慢条斯理的品茶。

    听见房门打开声,低垂的眼眸抬起,望了过来。

    姜翎月脊背一紧,远远行了个礼,道:“臣女告退。”

    祁君逸定定的看着她。

    良久,他嗤笑了声,“滚。”

    姜翎月如蒙大赦,一点也没犹豫,抬步就往外走。

    迫不及待成这样,让祁君逸又是一阵咬牙。

    “等等!”

    姜翎月身体一僵,明明已经到了门口,却连动都不敢动一步。

    身后安静了很久,她没有回头,所以并不知道皇帝陛下那张脸有多吓人。

    侍立在旁的刘榕大气都不敢喘,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几步。

    良久,帝王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出去。”

    这次,姜翎月连行李都顾不上,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祁君逸咬牙看着那道倩影,慢慢消失在眼前,周身的暗沉几乎要凝成实质。

    从未见过主子怒成这样,刘榕硬着头皮上前,“可是姜姑娘不愿入宫?”

    祁君逸冷笑了声,“何止。”

    他转头,望向角落的两个宫娥,“你们伺候她更衣,可有看见她身上的守宫砂?”

    这话透出的讯息太吓人,两名宫娥对视一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露惶恐:“奴婢不知,姜姑娘不曾让奴婢伺候更衣。”

    未婚失身这样的事,当然不能叫人知道。

    不让宫里人伺候也正常。

    祁君逸紧绷着下颌,滔天的怒意直冲颅顶。

    ‘哐啷’一声巨响。

    旁边的茶几,被他一脚踢碎。

    周围的侍卫奴仆哗啦啦跪了一地。

    只有刘榕,可算懂了那句‘何止’,是什么意思了。

    老天爷。

    他家陛下头回对个姑娘上心,是爱臣的未婚妻也就罢了,竟然……

    竟然,还已经圆房了。

    还未成婚,竟然圆房了!

    已然失贞的姑娘,如何能入宫侍候君王。

    姜翎月哪里知道里头的狂风暴雨,她走出院门,当真是有种重获新生感。

    锦书在小道上等着,见主子出来,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满脸焦急,“姑娘……”

    “嘘~”姜翎月手指抵唇,示意她安静。

    主仆二人埋头走,按照来时的路,回到内院,才长长舒了口气。

    姜翎月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知道吗?”

    “奴婢省得的。”

    锦书应下,但眼神尽是担忧。

    她刚刚被几个侍卫看守着,却也听见了主子的哭嚎声。

    难免不多想。

    姜翎月心中一暖,小声解释了句,“没什么事。”

    应该不会有事了。

    毕竟,她都说了自己已经失身。

    皇帝就算真对她有点心思,也绝不会再强要一个身心都不贞的女人,入宫。

    突如其来的祸事,就算化解了。

    只要,她们主仆将今天的一切藏在肚子里,就不会有事。

    姜翎月这样想着。

    可见到陈子泝时,余惊未消的她还是倏然红了眼眶。

    陈子泝已经找了她许久,见她红着眼顿时蹙眉,“发生了什么?”

    “没事,”姜翎月摇头,“就是喝了几壶酒,头有些疼。”

    陈子泝凑近了些,嗅到她身上残余的酒气,轻轻叹气,“喝醉了,就去客房歇着,乱走也不嫌累。”

    他伸手握住她的腕子,“走,咱们回家。”

    回家…

    姜翎月看着被他握住的手,乖乖迈步跟着他的步伐。

    等走出略微偏僻的院子,腕上的束缚才松开。

    路上一连遇见好几拨人,同陈子泝都相熟,见他带着未婚妻,都笑着打趣了几句。

    姜翎月全程没有说话,陈子泝当她累坏了。

    一上马车,他又捞过她的腕子,握在手上轻轻揉了揉,冲着她笑问:“累不累?要不要抱抱?”

    他笑意舒然,整个人看着干干净净。

    姜翎月定定的看着他,有一瞬间,她想往他怀里钻,最好把今日在皇帝面前说的那些话彻底坐实。

    只要坐实了,才是真正的万无一失。

    可她到底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再胆大妄为,也迈不出这一步。

    她久未说话,眼神里的情绪过于复杂,陈子泝一时之间竟然读不出来。

    她不对劲。

    陈子泝有些担忧,“是今日宴会上,有谁说了不中听的话吗?”

    “没有,”姜翎月吸了吸鼻子,拉过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上,轻轻喊他的名字。

    语气很轻,有点空灵缥缈感。

    格外脆弱。

    陈子泝心中一疼,伸手握住她的肩将人揽进怀里,道:“我在呢,你受了什么委屈跟我说,我给你出头。”

    姜翎月看着他的眼睛,问:“我们能不能早点成亲?”

    话落,陈子泝一愣。

    他们婚期不到二十天,就在眼前了,还能怎么早点。

    “不能就算了,”姜翎月笑了笑。

    “到底怎么了?”陈子泝握住她的手 ,“是姜邵又让你不高兴了,还是沈氏在作什么幺蛾子?”

    在陈子泝看来,她一定是在姜家待的不舒服了,才会想着提前成亲。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他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姜翎月轻轻叹气,“没有的事,就是喝了些酒,有些恨嫁。”

    一个十七岁的未婚姑娘,在未婚夫面前,坦然自己有些恨嫁。

    到底是多没有安全感。

    实在让人心疼。

    陈子泝抿唇,“我一定会娶你的,你不要担心这个。”

    姜翎月几乎想苦笑了。

    她垂眸,看着他始终没松开的手。

    指甲干净整齐,手掌很大,骨节分明,修长的指节,环住她的腕子,虚虚拢住,但不容挣脱。

    其实,也是有点霸道的。

    姜翎月深吸了口气,突然仰头,亲了他一口。

    他很高,即便是坐着也很高,她跟上午一样,只亲到了他的下颌。

    但这次,陈子泝没放她离开。

    几乎是在她凑上来的瞬间,宽大的手掌就扣住了她的后颈,温润的唇随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