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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狩猎中玩推理:庄园疑案 第259章 凌空

    “还有三个小时天就亮了,没必要非得和我挤在一起吧?况且,我们还不熟。”我笑着拒绝了。

    凌空脱下皮衣外套,露出一件黑色的背心,给我展示手臂上的一道很深的疤痕,“可怕吗?”他笑着问。

    “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你还不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吗?”

    我当然知道。

    我笑着问:“干嘛的?”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他收起那副无所谓的嘴脸,“栗子,我回来了。”

    “认错人了,哥们儿,我不是。”

    “我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忘记我了吗,江舟。”凌空笑着,笑的有些狰狞。

    啊……?

    啊……!

    “哦,是你啊。”我想起来了,凌空,我大学校友,算是我的学弟,当时我正在读研一,他刚升大一,就遇见了我。

    说起来,挺像偶像剧的。

    当时我们在马院上课,中午下课下雨了,他没带伞,我顺手把雨伞借给他,然后电话呼室友来接我,当时我们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后来他把伞还我的时候,还顺带请我吃了午饭,再后来,他上大二,我就去了德国。

    没想到,又见面了。

    “想起来了?别以为换个名字我就不认识你了,这条疤,你要负全责。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从上面掉下来的?”

    “准确来说,是我求徐末的,为了找你,我费劲了心思,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江舟,我对你很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很大,我感觉我的胳膊都要被他生生拧下来。

    “凌空,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不管你信不信,但是现在,我一件事也不记得。”

    “不记得?呵,你一句不记得,就能抹去我所有的伤痕吗?”

    “我知道不能,我也会赎罪的,你放心。”赎罪的方式,就是杀了你。

    他松开手,推了我一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破败的走廊上,只剩我一人。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还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找回那些丢失的记忆。

    “梦魇。”我叫了一声,梦魇从我的身体里钻出来,变成了一只小狗的模样,蜷缩在我的臂弯里。

    我摸了摸它的头,问:“可以通过你来找回从前的记忆吗?”

    它哼了哼,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它见我不懂,又摇了摇尾巴,看来是不能。

    “啊……”

    它又舔了舔我的手背,继续摇尾巴。哦,原来是可以啊,忘记了,小狗摇尾巴是表示开心的意思。

    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梦里,我见到了栗子,第二个我。

    “栗子。”是陈歌的声音,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兴奋,那样高兴,他看向栗子的眼里,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怎么了陈歌?”栗子也和我想象中的差距很大,是个很温柔的人,说话都这么轻声细语。

    毕竟是替我走出阴霾的人,怎么会和我这种人一样呢?

    看着他那张温柔的脸,我就想到我这张脸,这张充满了忧郁、死气的脸。

    “今晚,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非得晚上说,现在说不可以吗?”

    “就晚上。”陈歌语气很强硬。

    栗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

    “你就顺着他吧。”凌空的声音传来,空气中似乎有些醋味。

    我好像看懂了这三个人的关系。

    我是什么魅魔体质吗?这么招男人?不是,我不是那个啊!

    “我感觉他挺好的啊。”

    “不许你觉得他好。”凌空像一只小狗一样钻进栗子的怀里。

    呃……感情这栗子是个中央空调呗,不接受不拒绝但每个都回应,和每个人都保持着这种暧昧的关系。

    我要是这其中一个,我也想把他弄死,玩弄感情的渣男。

    “陈歌,你找我什么事啊?”

    晚上,栗子来到陈歌的房间里,这似乎是在一个庄园。

    “我有话跟你说。”陈歌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完全不像和我说话的态度,这语气透着些冷,而且还带着点恨。

    “嗯,你说。”栗子还是站在那,陈歌也没有想让他坐下的意思。

    “他在哪。”

    “什么?”

    “你不是他,你只是他精神分裂的产物,真正的他,在哪。”

    栗子被问的有些紧张,“现在的我们,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提他?”

    原来是这样。

    凌空喜欢栗子,栗子喜欢陈歌。

    “凌空那傻子看不出来,我能看出来,你不是他。江舟在哪,你顶着他这张脸做这些事,你不觉得恶心吗?”

    栗子被他说的眼里含着泪,“你……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偷了别人脸和身份的小偷吗?”

    “不然呢?”

    “那你之前对我的好,全都是装的?”

    “我以为,你是他。”陈歌有些后悔,“要是早点知道是这样,我都不想认识你,你真恶心。”

    “我还以为……我……”栗子抽泣着,声音也开始哽咽,“那林念呢?你对她又是什么感情?”

    “你少跟我提她那个贱婊子!”陈歌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比你还要恶心,你拿自己和她来比较,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贱,一个低贱而已。”

    被喜欢的人这么说,换做谁都不好受。

    更何况,现在的栗子,似乎只有20岁,正是向往爱情的年纪。

    我不知道这五年他去了哪里,但是我很清楚,我这五年来的记忆,全都被他偷走了。

    怪不得,我对从前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怪不得,我只记得林念。原来是因为他不喜欢林念,也不屑于去偷这份记忆。

    “陈歌……你……”

    “我没杀了你把他换回来,就已经很仁慈了。你现在顶着这张脸和凌空搞暧昧,真的很让我作呕啊。”陈歌掐住他的脖子,“你知道他在哪对不对,那年你走出来了,他永远困在那里,你知不知道!”

    “是啊,是我做的,我只是不甘心我这辈子就是别人精神分裂的产物!”栗子咆哮着,“我恨你陈歌,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好,都是因为他是不是!”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对一个产物产生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