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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是枯木又逢春 第227章 还想喝……

    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每个字都裹着冰碴。

    “霍、霍总?”

    合作方的声音发颤,喉结在领带间剧烈滚动。

    怎么把这活阎王招来了?

    霍御宸指腹碾过她唇角的酒渍,指节因用力泛白,沉木香裹着怒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38度的酒你都敢喝?”

    “嗯?”

    黎初落仰头看他,酒气混着微醺的笑意,睫毛在烛火下投出湿润的阴影,显得格外的乖巧温顺。

    她指尖无意识地攥住他的大衣下摆,像只偷喝了奶的幼兽,尾音轻得发飘:

    “就喝了一口……”

    “一口?”

    “你知道38度意味着什么么?”

    男人喉结剧烈滚动,指腹掐住她后颈的力道重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却在触到她发烫的皮肤时,骤然松成颤抖的摩挲。

    “嗯…比你的体温高一度……”

    “笨蛋!”

    他低咒一声,指腹碾过她后颈的碎发,那里沾着樱桃白兰地的甜香,刺得他喉间发紧。

    “是灼烧!”

    “你的胃是铁做的么?”

    他胸腔里的火山轰然喷发,却在熔岩涌出的瞬间,化作绕指柔。

    至今他都记得,那年他的小姑娘给自己喝进IcU。

    后来的种种,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不许凶……”

    黎初落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在站起来的瞬间,借着他扣在后颈的力道,让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下一秒,她的指尖攥紧他的领带,用力一拽。

    男人重心不稳,却在即将撞上的刹那,本能地用掌心护住她的后脑。

    黎初落微微抬起下巴,唇瓣带着白兰地的甜腻与温度,像块刚出炉的樱桃软糖,轻轻贴在他的唇上。

    她的舌尖怯怯地碰了碰他的唇缝,像只试探性舔舐牛奶的幼兽。

    “抱抱……”

    她的鼻音混着酒气钻进他喉间,像根浸了蜜的羽毛,轻轻扫过心脏最柔软的角落。

    男人喉结滚动着发出压抑的呻吟,掌心扣住她后腰的力道骤然收紧,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

    西装面料下的肌肉紧绷如钢铁,却在触到她柔软腰肢的瞬间,烫得几乎要融化。

    “都给我滚。”

    他的声音从齿间挤出,带着淬了冰的冷意,却在尾音处因怀中的柔软而发颤。

    “嗯?不可以……”

    黎初落仰头看他,酒气混着呼吸扑在他下巴,睫毛上的烛火碎成星芒:

    “合同…没签……”

    “签了滚。”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锥,指尖替她理着凌乱的发丝,却是泄了气般轻得发柔。

    合作方捧着合同的手都在发抖,钢笔尖在签字栏晃出细小的墨团。

    “霍、霍总,黎总这条款……”

    男人抬眸,眼底淬着北极冰川般的冷意。

    “有意见?”

    “没、没有……”

    合作方喉结剧烈滚动,西装后背洇出冷汗。

    “我签、我签……”

    他慌忙勾完名字,连钢笔都没来得及放下,踉跄着后退两步,鞋底碾过碎玻璃发出刺耳的响。

    “您二位慢慢聊……”

    话音未落,人已跌出包间,关门声轻得像被飓风吹散的纸页。

    “满意了?”

    他垂眸看她,下颌线绷得像冷硬的钢铁,视线扫过她泛着潮红的脸颊和沾着酒渍的唇角,火气轰然窜上喉头。

    下一秒。

    “唔……”

    黎初落被他抵在墙上发出呜咽,他用膝盖分开她的腿,迫使她踮脚挂在他身上。

    这个吻发了狠,舌尖几乎是撞开她的唇齿,带着硝烟味的沉木香裹着怒意倾泻而入。

    他掌心扣在她腰侧的热度烫得惊人,像要把她的醉意都烧干净。

    “唔…痛……”

    她攥着他衣领的指尖发白,呜咽声混着酒气扑进他喉间。

    男人身体骤僵,抵着她的膝盖微不可查地后撤半寸,却在她主动蹭进他怀里时,再次扣紧腰肢,像要把她揉进怀里,又怕压碎了掌中的珍宝。

    “痛就记着。”

    他咬着她下唇碾出红痕,声音哑得发颤。

    “以后不许拿身体开玩笑。”

    “我就…喝了一小杯……”

    “一点点……”

    她仰起脸,酒气混着呼吸扑在他下巴,睫毛上的烛火碎成星芒。

    “其实…还蛮好喝的……”

    男人垂眸盯着她泛着水光的唇瓣,那里还沾着樱桃白兰地的甜渍,却让他喉间泛起铁锈味——

    是两年前急救室里,她浑身插满仪器管的模样。

    “好喝?”

    他气笑了,指腹碾过她唇角的酒渍,忽然俯身咬住她舌尖,像在惩罚般轻轻一扯,换来她呜咽着攥紧他的衣角。

    “唔…不许咬……”

    “痛……”

    身下小人儿的声音带着哭腔,睫毛扑簌簌扫过他下颌。

    男人动作再次僵住,松开牙齿却没退开,舌尖反而轻轻舔过她被咬伤的部位,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兽。

    “胃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黎初落摇头,眸中泛着迷蒙,却看见他喉结滚动着,像在吞咽某种酸涩的情绪。

    “怼怼……”

    “嗯。”

    “还想喝……”

    “嗯?”

    男人眸子倏然眯起,掌心扣在她胃部的力道忽然收紧,指腹却又隔着布料轻轻打圈,像在压制某种即将破土而出的疯癫。

    “再说一遍?”

    他咬着牙说着,指尖捏起她下巴,迫使她仰头看自己。

    “想喝……”

    她撒娇,指尖勾住他领带轻轻摇晃,酒气混着烛光在眼底晃成碎芒。

    “好不好?”

    说着,她扬起下巴,用唇瓣轻轻点过他的唇角——像雏鸟啄食般细碎,一下,两下,三下……

    男人喉结滚动,被她啄得发颤,终于在她第7次吻住他唇瓣时,他忽然扣住她后颈压向自己。

    “够了么?”

    他哑声问,指腹碾过她泛红的唇瓣,那里因频繁触碰而泛着水光,像颗被舔舐过的草莓。

    黎初落仰头看他,脸颊的红晕似乎又深了几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还想喝?”

    “嗯……”

    “酒瘾这么大?”

    他蹙眉,指尖捏起她下巴轻轻晃了晃,看她因微醺而泛红的脸颊晃出柔软的弧度。

    “就喝这一次……”

    她又撒娇,指尖攥住他大衣下摆的褶皱,像攥住一团随时会飞走的云。

    “拜托……”

    许是酒精的缘故,她嗓音糯糯的,时不时朝他耳朵吹气,温热的呼吸混着甜腻的尾音,像根羽毛轻轻挠过他心尖。

    “老公……”

    “喊老公没用。”

    男人垂眸看她,下颌线绷得冷硬,指腹却在替她理头发时,因用力而微微发颤。

    “那我喊别人……”

    话音未落,又被他扣住后颈抵在墙上。

    “还想喊谁老公?”

    他咬着牙问,喉结抵着她额头震动,眼底翻涌的暗色几乎要将她吞噬。

    “可是我老公不理我……”

    “还凶……”

    “嗯…我去找个新的……”

    她仰头看他,酒气混着鼻音裹成甜糯的怨怼。

    男人无奈嗤笑,垂眸对上她迷离的眼神。

    他算是知道小东西爱撒娇的本事是哪儿来的了。

    他用掌心轻轻托住她后脑,将她的头按进自己颈窝。

    “不给你喝酒就是凶?”

    他哑声问,指腹摩挲着她后腰。

    “嗯?”

    黎初落凑过去蹭了蹭,睫毛扫过他脸颊,在他的下巴处轻轻地咬了一口。

    “那你给不给喝……”

    男人低头,指腹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

    “再喊一声,回家让你喝个够。”

    黎初落被捏的发懵,却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忽然轻笑出声。

    “老公……”

    她糯糯开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间。

    “爱你……”

    说着,又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男人勾唇,眼底溢出浓稠的宠溺,指腹托住她膝弯的力道又稳又柔,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迈着沉稳的步子往外走。

    “那还换老公么?”

    黎初落环住他脖子,指尖蹭过他后颈的碎发,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沉木气息。

    “不换了……”

    “我老公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