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忆 第53章 身陷情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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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发生后，江南与苏禾反倒变得生疏了。他们回到了学习的正轨，都心照不宣地不提那件事情，各自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备战着。只是每次四目相对的时候，彼此的眼神中都飘着千丝万缕的愁绪。
苏禾听课不爱做笔记，她的很多笔记都是从江南那里抄过来的。复习的时候，她看着那些字，更加心绪不宁，满脑子都是江南。她从没有如此难受地思恋过他，即使是跟他闹冷战的那会儿也没有。她应该生他的气的，可是反思自己，她就没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少女的心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在北京，她家的古玩店里除了古董，最多的就是书了。初中三年级那年，妈妈去世，她对很多事情都失去了热情，闲暇时候就待在屋子里看看书。妈妈曾无意中流露，希望女儿以后当一名作家或是大学教授，读许许多多的书，钻研一门学问，这样既不用像女强人一样在职场中打拼，也不至于游手好闲，成天就知道穿衣打扮。苏禾认同妈妈的观念，那段时间读了不少古今中外的名著小说。所有的爱情故事，都离不开性，无论是《情人》还是《飘》，所以，十六七岁的年纪，江南渴望跟她更亲密，无可厚非。
可是真的要由着他来吗？苏禾的心里阵阵悸动，爸爸的警告还在耳边回荡，他们绝不可以偷吃禁果。左岸他爸爸年少的时候大概也是真心爱着兰姨的，可是面对早恋所带来的后果，他只会逃避，让兰姨独自承担痛苦。青春逝去，爱情就像风干了的果实，一个男生长大后即使还深爱初恋，可是为了名、为了利，他还是会选择抛弃爱情。也不知道兰姨这么多年是怎么度过的，独自一人咀嚼那颗爱情的苦果。这样的守望，固然令人感动，但在道德上，毕竟为人不齿，还让左岸承受了那么重的心理阴影！
一旦松了手，那江南会把她当什么人！每个丈夫都希望自己的妻子守身如玉，每个妻子都希望丈夫只爱自己一个人。如果这么轻易就范，以后他们稍有不和，他就会怀疑她的不贞。而且他可能会把她当做一件玩物，丝毫不珍惜。人的欲望就像火焰，虽说是本性，但不加以控制，便会无休止地燃烧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在她身上尝到了那份的滋味，难保不会再从别人身上寻找，苏禾不想江南成为令她厌恶的花花公子的模样。
可是，他会不会生气？他会不会去找别的女生？苏禾恶意地揣度着，素质班的女生，大多数架着眼镜、束着马尾，智商与颜值呈反比，江南对她们固然尊敬，但未必会喜欢。可是别的班女生就难保了，这所学校不缺比她貌美的女生，江南可是她们的男神啊！他都能跟一个借着问题目来搭讪的女生谈笑风生，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江竹云虽说出身贫寒，但也有着小家碧玉的美。她对他那么痴情，江南本来就心软，回到江桥后跟她有那么多相处的机会，难道就不会动心？
苏禾越想越难过，何苦呢？还不如当初不去招惹他，不谈这恋爱！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当初到底是她先勾引的江南，还是江南先侵犯的她。在古宅里的那一吻，是江南主动的，现在回想起来，感觉他一开始就动机不纯，青涩的年纪，哪有人一表白就接吻的啊！难道他对她只是纯粹的荷尔蒙迸发？难道他们男生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
这样想下去，苏禾的烦恼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无人可诉、不可言说！
期末考试，她退到了一百多名，这对全年级五百多名文科生来说依然是名列前茅的，但作为素质班的学生，这已经到警戒线了。江南也退了一点，但仍在前二十名之列，属于正常。苏禾虽然对分数不是很看重，但对自己这段时间的胡思乱想深深自责。有时候看着周围这些努力着的女生，她也会良心不安。大家都在为自己的人生打拼着，她却沉溺于自己的小情小爱，还不知羞耻地思考那种事情……
成绩公布出来的那个晚上，不出所料，苏禾又被班主任请到了办公室。
赵老师恨铁不成钢，“你这几天上课怎么老是无精打采的，元旦晚会上跳了一支《凌波仙》，把心思都跳到天上去了？”
苏禾惭愧地低下了头，她这些天心思确实飘在云里雾里，但不是跳《凌波仙》跳的。赵老师是个说一不二的铁娘子般的人物，她肯定不会理解她的少女心事。可是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毕竟她跟江南都到了成熟的年纪，有性的好奇无可厚非。可是怎么才能驱散这阵萦绕在心头、让人煎熬的雾霾呢？总不能在里面纠结一辈子吧！
“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高中老师碰到班上女生成绩退步的事，第一反应都会想到早恋。苏禾心想反正她跟江南的交往在班上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与其让赵老师顺藤摸瓜地找到江南，倒不如她自己含糊着坦白出来，也免得她东猜西揣，弄得满城风雨。况且在青春期对异性产生爱慕，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老师，我也不算是谈恋爱，只是对一个男生有好感，而他对我也有那意思。”她垂着头，沮丧地说。
赵老师听了之后，阴沉着脸，半天没有说话。苏禾低着头，心惊胆颤，不怕她不信，只怕她继续刨根问底，到时候她怕自己嘴巴不严，会说出江南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赵老师心平气和地说：“老师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朦朦胧胧的感情，那种感觉很美好。可是这社会是残酷的，你们这么大的年纪还没有养家糊口的能力，真要是做出了什么事情来，他也没办法对你负责。你们未来的路还很长，现在好好学习，考重点大学才是正经事，不要为了不成熟的爱情蒙蔽了双眼、浪费了青春。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的话，现在把这份感情埋藏起来，等到长大以后再拿出来也不迟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老师的话虽是老生常谈，但苏禾却突然觉得豁然开朗了！爱情是要经过时间检验的，他们既然是真心相爱，那就应该为对方等，何必急于这一时？他们还可以像过去一样偶尔私底下卿卿我我，只是那般的亲热，绝对不能再继续发展下去了。
这天苏禾跟赵老师聊了很久，这是唯一一次让她感到舒心的师生对话。回到教室后，她的学习劲头十足，见到江南也不像之前那样惊慌了。
到了放寒假的前一天，晚上放了学，她照例跟左岸一起回家。
自从那晚发生冲突之后，左岸跟她就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虽然他还是会跟她一起上下学，但两人之间说不了几句话。
这会儿很多店铺都打烊了，路上人烟稀少。到了念瓷轩门口，只见橘黄色的路灯下，一个高瘦挺拔的身影在默默地等候。
左岸走上前去，“你又来干什么？”
江南上次挨了他的打，脸上的伤还没好，他懒得理他，只对苏禾说：“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完，他挑衅地看了左岸一眼。
苏禾对左岸说：“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家。”
左岸头也不回地往巷道里走去。
“你有什么事，说吧！”苏禾低垂着眼帘，不敢看他的眼睛。
江南从书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放到她手里，“这些你拿回去吧，寒假里看一看、做一做，或许对提高你的成绩有帮助。”
苏禾推回给他，“谢谢，可是我的学习不能总依赖你，这次你也退步了，我不能拖累你。”
“你我之间，说这些话干嘛？”江南生了气。
苏禾只好收下了。接过书的时候，两人的手触到了一起，一时四目相对，但又很快分开了。
她抱着书说：“那我走了。”
江南看着她，点了点头。四周静悄悄的，微微的寒风吹在人的脸上，苏禾感觉他的神情有些凄凉。
她慢慢地转过了身去，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江南追了上来，搂住了她的腰：“我想你！”
苏禾何尝不想他，她回过头来，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神仿佛闪着泪光。这段时间里两人不尴不尬的，多么痛苦！
她不管不顾地跑了过去，拥入他的怀里，手里的资料书掉了一地。
“我也想你！”她说着说着，竟莫名其妙地哭出了泪来。
江南搂着她说：“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我们继续交往好不好？像以前一样！”
苏禾从他身上起来，又是哭又是笑，羞涩地说：“我允许你抱我、亲我，只是不许再犯规了。”
江南很高兴，不断地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苏禾又像小鸟一样幸福地钻入了他的怀里，此时四周格外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在橙黄色的路灯下，他们似乎成了老照片里昏黄的影像，又像是一座黄昏里的雕塑，氤氲着冬夜的温情。
江南帮她把一地的书和纸捡了起来，又递到她手里，“那我走了。”
苏禾点点头，在原地目送他远去，直到他的身影在这条步行街的尽头消失不见，她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回去。
跟江南亲热了一番之后，苏禾心情愉悦，抱着书脚步轻快地进了小巷、上了楼梯，回兰姨家。然而，就在她打开了家门，又转身锁门的时候，一个人死死地抱住了她。她惊恐万分，拼命地挣扎，然而扭头一看，却是左岸。
“你干嘛呀？放开我！”
左岸死命地搂着她的腰就是不放，说：“你能够跟他那样，为什么跟我就不可以！”
说着，他把她往墙上摁，把嘴逼近她。他像只野兽一样在她的脸上吻得毫无章法，而且手还不断地往她衣服里钻。苏禾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危险，她情急之下，屈起膝盖，踹了他一脚，慌忙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把房门一琐，贴在门上气喘吁吁。所幸左岸没有追上来，只听门外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传来了一下一下的脚步声。
苏禾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太出乎意料了，她在他家这么久了，左岸除了上次心情难过地把脸贴在她的手上之外，并没有对她有过什么不规矩的举止。而这次，他居然大着胆子搂住她，还强吻她。他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才做出了这么反常的事情？
苏禾听课不爱做笔记，她的很多笔记都是从江南那里抄过来的。复习的时候，她看着那些字，更加心绪不宁，满脑子都是江南。她从没有如此难受地思恋过他，即使是跟他闹冷战的那会儿也没有。她应该生他的气的，可是反思自己，她就没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少女的心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在北京，她家的古玩店里除了古董，最多的就是书了。初中三年级那年，妈妈去世，她对很多事情都失去了热情，闲暇时候就待在屋子里看看书。妈妈曾无意中流露，希望女儿以后当一名作家或是大学教授，读许许多多的书，钻研一门学问，这样既不用像女强人一样在职场中打拼，也不至于游手好闲，成天就知道穿衣打扮。苏禾认同妈妈的观念，那段时间读了不少古今中外的名著小说。所有的爱情故事，都离不开性，无论是《情人》还是《飘》，所以，十六七岁的年纪，江南渴望跟她更亲密，无可厚非。
可是真的要由着他来吗？苏禾的心里阵阵悸动，爸爸的警告还在耳边回荡，他们绝不可以偷吃禁果。左岸他爸爸年少的时候大概也是真心爱着兰姨的，可是面对早恋所带来的后果，他只会逃避，让兰姨独自承担痛苦。青春逝去，爱情就像风干了的果实，一个男生长大后即使还深爱初恋，可是为了名、为了利，他还是会选择抛弃爱情。也不知道兰姨这么多年是怎么度过的，独自一人咀嚼那颗爱情的苦果。这样的守望，固然令人感动，但在道德上，毕竟为人不齿，还让左岸承受了那么重的心理阴影！
一旦松了手，那江南会把她当什么人！每个丈夫都希望自己的妻子守身如玉，每个妻子都希望丈夫只爱自己一个人。如果这么轻易就范，以后他们稍有不和，他就会怀疑她的不贞。而且他可能会把她当做一件玩物，丝毫不珍惜。人的欲望就像火焰，虽说是本性，但不加以控制，便会无休止地燃烧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在她身上尝到了那份的滋味，难保不会再从别人身上寻找，苏禾不想江南成为令她厌恶的花花公子的模样。
可是，他会不会生气？他会不会去找别的女生？苏禾恶意地揣度着，素质班的女生，大多数架着眼镜、束着马尾，智商与颜值呈反比，江南对她们固然尊敬，但未必会喜欢。可是别的班女生就难保了，这所学校不缺比她貌美的女生，江南可是她们的男神啊！他都能跟一个借着问题目来搭讪的女生谈笑风生，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江竹云虽说出身贫寒，但也有着小家碧玉的美。她对他那么痴情，江南本来就心软，回到江桥后跟她有那么多相处的机会，难道就不会动心？
苏禾越想越难过，何苦呢？还不如当初不去招惹他，不谈这恋爱！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当初到底是她先勾引的江南，还是江南先侵犯的她。在古宅里的那一吻，是江南主动的，现在回想起来，感觉他一开始就动机不纯，青涩的年纪，哪有人一表白就接吻的啊！难道他对她只是纯粹的荷尔蒙迸发？难道他们男生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
这样想下去，苏禾的烦恼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无人可诉、不可言说！
期末考试，她退到了一百多名，这对全年级五百多名文科生来说依然是名列前茅的，但作为素质班的学生，这已经到警戒线了。江南也退了一点，但仍在前二十名之列，属于正常。苏禾虽然对分数不是很看重，但对自己这段时间的胡思乱想深深自责。有时候看着周围这些努力着的女生，她也会良心不安。大家都在为自己的人生打拼着，她却沉溺于自己的小情小爱，还不知羞耻地思考那种事情……
成绩公布出来的那个晚上，不出所料，苏禾又被班主任请到了办公室。
赵老师恨铁不成钢，“你这几天上课怎么老是无精打采的，元旦晚会上跳了一支《凌波仙》，把心思都跳到天上去了？”
苏禾惭愧地低下了头，她这些天心思确实飘在云里雾里，但不是跳《凌波仙》跳的。赵老师是个说一不二的铁娘子般的人物，她肯定不会理解她的少女心事。可是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毕竟她跟江南都到了成熟的年纪，有性的好奇无可厚非。可是怎么才能驱散这阵萦绕在心头、让人煎熬的雾霾呢？总不能在里面纠结一辈子吧！
“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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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也不算是谈恋爱，只是对一个男生有好感，而他对我也有那意思。”她垂着头，沮丧地说。
赵老师听了之后，阴沉着脸，半天没有说话。苏禾低着头，心惊胆颤，不怕她不信，只怕她继续刨根问底，到时候她怕自己嘴巴不严，会说出江南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赵老师心平气和地说：“老师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朦朦胧胧的感情，那种感觉很美好。可是这社会是残酷的，你们这么大的年纪还没有养家糊口的能力，真要是做出了什么事情来，他也没办法对你负责。你们未来的路还很长，现在好好学习，考重点大学才是正经事，不要为了不成熟的爱情蒙蔽了双眼、浪费了青春。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的话，现在把这份感情埋藏起来，等到长大以后再拿出来也不迟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老师的话虽是老生常谈，但苏禾却突然觉得豁然开朗了！爱情是要经过时间检验的，他们既然是真心相爱，那就应该为对方等，何必急于这一时？他们还可以像过去一样偶尔私底下卿卿我我，只是那般的亲热，绝对不能再继续发展下去了。
这天苏禾跟赵老师聊了很久，这是唯一一次让她感到舒心的师生对话。回到教室后，她的学习劲头十足，见到江南也不像之前那样惊慌了。
到了放寒假的前一天，晚上放了学，她照例跟左岸一起回家。
自从那晚发生冲突之后，左岸跟她就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虽然他还是会跟她一起上下学，但两人之间说不了几句话。
这会儿很多店铺都打烊了，路上人烟稀少。到了念瓷轩门口，只见橘黄色的路灯下，一个高瘦挺拔的身影在默默地等候。
左岸走上前去，“你又来干什么？”
江南上次挨了他的打，脸上的伤还没好，他懒得理他，只对苏禾说：“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完，他挑衅地看了左岸一眼。
苏禾对左岸说：“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家。”
左岸头也不回地往巷道里走去。
“你有什么事，说吧！”苏禾低垂着眼帘，不敢看他的眼睛。
江南从书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放到她手里，“这些你拿回去吧，寒假里看一看、做一做，或许对提高你的成绩有帮助。”
苏禾推回给他，“谢谢，可是我的学习不能总依赖你，这次你也退步了，我不能拖累你。”
“你我之间，说这些话干嘛？”江南生了气。
苏禾只好收下了。接过书的时候，两人的手触到了一起，一时四目相对，但又很快分开了。
她抱着书说：“那我走了。”
江南看着她，点了点头。四周静悄悄的，微微的寒风吹在人的脸上，苏禾感觉他的神情有些凄凉。
她慢慢地转过了身去，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江南追了上来，搂住了她的腰：“我想你！”
苏禾何尝不想他，她回过头来，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神仿佛闪着泪光。这段时间里两人不尴不尬的，多么痛苦！
她不管不顾地跑了过去，拥入他的怀里，手里的资料书掉了一地。
“我也想你！”她说着说着，竟莫名其妙地哭出了泪来。
江南搂着她说：“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我们继续交往好不好？像以前一样！”
苏禾从他身上起来，又是哭又是笑，羞涩地说：“我允许你抱我、亲我，只是不许再犯规了。”
江南很高兴，不断地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苏禾又像小鸟一样幸福地钻入了他的怀里，此时四周格外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在橙黄色的路灯下，他们似乎成了老照片里昏黄的影像，又像是一座黄昏里的雕塑，氤氲着冬夜的温情。
江南帮她把一地的书和纸捡了起来，又递到她手里，“那我走了。”
苏禾点点头，在原地目送他远去，直到他的身影在这条步行街的尽头消失不见，她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回去。
跟江南亲热了一番之后，苏禾心情愉悦，抱着书脚步轻快地进了小巷、上了楼梯，回兰姨家。然而，就在她打开了家门，又转身锁门的时候，一个人死死地抱住了她。她惊恐万分，拼命地挣扎，然而扭头一看，却是左岸。
“你干嘛呀？放开我！”
左岸死命地搂着她的腰就是不放，说：“你能够跟他那样，为什么跟我就不可以！”
说着，他把她往墙上摁，把嘴逼近她。他像只野兽一样在她的脸上吻得毫无章法，而且手还不断地往她衣服里钻。苏禾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危险，她情急之下，屈起膝盖，踹了他一脚，慌忙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把房门一琐，贴在门上气喘吁吁。所幸左岸没有追上来，只听门外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传来了一下一下的脚步声。
苏禾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太出乎意料了，她在他家这么久了，左岸除了上次心情难过地把脸贴在她的手上之外，并没有对她有过什么不规矩的举止。而这次，他居然大着胆子搂住她，还强吻她。他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才做出了这么反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