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忆 第79章 多情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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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北的手被她拉着，飞也似的出了运动场。此时的林荫道上，人烟稀少，他问：“那女生是谁啊？你干嘛为了她生那么大的气？”
苏禾把慕云姝的情况简要地叙述了一下，又说：“我就是气不过，你们男生怎么都那么好色，被那所谓的校花看了几眼，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跑！”
木北笑了，“你不也是校花吗？在我眼里，你比她漂亮。”
苏禾往主席台方向看了一眼，说：“我才不是校花呢！我跟她不一样，我才不稀罕被成千上万的男生追捧，我只想要我喜欢的男生，一心一意的只爱我一个人！”
木北一下子高兴了起来，握紧了她柔荑般的小手，说：“虽然我也会跟别的女生玩，但只是一般的交情，我打心底的只爱你一个，我们就试着交往一下吧，我会比江南对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苏禾一愣，望着他孩子般的眼睛，说：“我还没想好。”
木北猝不及防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抱起她在半空中转了半圈，说：“我不管，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带走，还拉着我不放，你必须做我的女朋友！”
苏禾被他这霸道逻辑逗乐了，她刚刚拉着他离开只是因为生气而已。虽然她跟他在一起挺开心的，可是从没想过做他的女朋友。
木北知道她还惦记着江南，说：“你跟他这样纠纠缠缠的有意思吗？倒不如痛痛快快地分了干脆！你又何必拿我来跟他怄气？他就是那样的人，你就算跟我结婚了，也不会刺激到他半点。”
苏禾就知道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巴不得她立马斩断情根，投入他的怀抱！
她说：“哪有这么痛痛快快的事，我就是忘不了他，我就算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想过要再找一个男朋友。”
木北听了一时激动，握紧了她的手，说：“你就这么不顾及我的感受啊？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伤我的心。”
苏禾见他一脸深情，完全不像是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你不是还有乔娇吗？你跟她现在虽然不在一个学校里了，可是你们曾经轰轰烈烈地爱过，难道你心里从来没有怀念过她吗？”
木北哼了一声，冷冷道：“她？她早就找了一个高富帅，怎么还会瞧得上我？”
原来，木北很早就开始意识到他爱的人是苏禾而不是乔娇。他跟乔娇早就明明白白地分手了，现在听几个老同学说她在大学里找了个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师兄，也毫不在意。他当初是因为听说了江南跟苏禾在一起之后，才放胆追求乔娇的。他跟乔娇在一起只是图个新鲜，想要品尝一下恋爱的滋味。他也曾以为自己是喜欢乔娇的，乔娇跟他那么有缘，又那么有名气。可是当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脑子想到的更多是苏禾跟江南在一起的场面。他曾经多么地羡慕江南，为什么在蓼落洲抱着苏禾骑在马上的人是江南而不是他？为什么苏禾明明跟他在一起吵吵闹闹、开开心心的，却偏偏选择了江南？
木北把这些心里话明明白白地跟苏禾说了，他就是嫉妒江南，他就是一直蠢蠢欲动的想要跟她在一起。
苏禾说：“喜欢你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你为什么偏偏看上我呢？”
“那追你的男生多了去了，你为什么非要在江南那棵树上吊死？”
苏禾被他抢白，忍不住笑了一下。回想到高一刚认识他的时候，她讨厌他的毒舌，讨厌他每次打完球回来后的汗臭味，讨厌他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做派，可后来相处久了之后，她就不那么讨厌他了。至少他为人风光霁月，心里有什么说什么，跟他在一起，确实比跟江南在一起要轻松自在得多。
可是她还是不能答应做他女朋友，她说：“饶娆很喜欢你，自打高一开学那天在篮球场上看见你，就一直暗恋你，偷偷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她高中的时候对我很好，我答应过她不会跟你交往。”
饶娆？木北对这个名字不感冒，几乎都要淡忘了，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年夏天，苏禾十六岁生日那天，饶娆坐在他摩托车的后座上，她把身子贴在他的背上，给他带来了海水荡漾的感觉。木北能够想象得到饶娆对他有意思，可是对他有意思的小女生也太多了，他哪能一个个地回应？何况，饶娆跟他不在一个层次。饶娆成绩差，高中毕业后，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怎么可能去茫茫人海中寻找她，回报她的痴恋？
苏禾说：“饶娆现在在景城一所专科学校读书，我跟她偶尔联系，而她每一次跟我聊天，一定会问到你。”
木北听了并不放在心上，说：“就算她还对我恋恋不忘那又怎么样，我对她没那意思，最多以后见了面，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帮她就是了。而你，你才是我的最爱，我总不可能因为她喜欢我，就失去了追你的权利吧？”
苏禾也知道撮合他跟饶娆在一起的事情不现实，说：“那我也有拒绝你的权利吧？”
木北气得跳脚，“唉呀！你要我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明白呢？我就是想要你！”
苏禾听了浑身一抖，他说出这话，好像是一个要不到玩具的小男孩，可是她是他的玩具吗？当年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色心大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夸她的脚小。哪有男生爱一个女孩是从脚开始的？苏禾只要一想象他捧着她的脚又亲又吻的画面，就觉得又好笑又恶心。他一定不是爱她的全部，只是爱她赏心悦目的外表。
她挣脱他的手，“这话你还是跟你喜欢的、喜欢你的人说吧，我们俩在一起不合适。”
木北依然紧逼不放，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对你不是真心？”
苏禾无可反驳，不试试她确实不能对他妄下定义，可是一旦试了，只怕她贞操不保！
“对不起，我还感冒呢，要回宿舍了！”
木北像要不到糖吃的孩子，搂住她的腰，说：“别走，我不想失去你！”
苏禾被他缠得不耐烦，不断地挣扎，说：“你再这样我就喊了啊！”
“喊呗！两口子吵架，别人管得着吗？”木北手劲儿大，勾住她的身子简直易如反掌。
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苏禾抬头一看，却是左岸。木北见状，也不好继续跟苏禾耍流氓，只得放开了她。
“你怎么来了？”苏禾有一种做了坏事心虚的感觉。
左岸的脸色吓人，说：“我打你电话你不接，到处找你找不到。”
苏禾说：“我没带手机出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左岸冷笑，“哼，有什么事？你昨天说你跟他约好了，原来就是约在这里拉拉扯扯。”
苏禾不知该说什么好，于她而言，她现在是身边这个麻烦甩不掉，又遇上了一个麻烦。
她说：“是他自己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不放。”
木北听了这话，又搭上了她的肩，说：“可是你跟我在一起不也挺开心的吗？”
苏禾弯起胳膊肘推了他一把，一脸嫌弃地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甩了下来。
左岸只望着她，说：“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宁可一直被这么一个人骚扰，也不愿接受我。”
木北一听这话火了，指着他鼻子骂：“你给我说清楚一点，我这么一个人是怎么一个人？我跟她怎么样你管得着吗？是不是骚扰轮得到你说话的份儿吗？”
苏禾生怕他们两个打起来，到时候闹得不好看。她解释说：“昨天我说我跟他约好了是骗你的，而今天跟他在这里拉拉扯扯也纯属意外，我感冒了，他今天是给我送药才来的。”
左岸心寒，“你为什么要拿他来挡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她说：“我不讨厌你，但是也不希望你追我，我不值得你这样。”
左岸指了指木北，“那他呢？他就值得为你送药，跟你拉拉扯扯吗？”
苏禾一时无话可说了，木北脸皮太厚了，打蛇缠棍上，她有什么办法？
木北在一旁听着暗自高兴，苏禾会用他来挡左岸，却从没用左岸来挡过他。这说明在苏禾的心目中，他的地位比左岸高。
对于左岸的心思，木北怎么会不知道，自打当年跟江南去他家拉坯的那天起，木北就知道他对小禾苗不怀好意。念瓷轩那么高雅的格调、樟城公园那么迷人的风景，还有那个缀满花草、放着拉坯机和瓶瓶罐罐的小院。左岸跟苏禾这样一位娇美可爱的小美女生活在那里，怎么会不动心！
木北说：“她对你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你就别再来找她了，她对你是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闭嘴，死皮赖脸缠着她的是你！”
于是，两个男生斗鸡似的吵了起来。
苏禾听着他们吵架，觉得又气又好笑。何苦呢？她又不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有什么可争的？女孩子多少有点虚荣心，她何尝不喜欢被人爱呢？可是他们一个古板，一个太过奔放，真让她招架不住。
苏禾懒得理他们，匆匆离开了。
苏禾把慕云姝的情况简要地叙述了一下，又说：“我就是气不过，你们男生怎么都那么好色，被那所谓的校花看了几眼，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跑！”
木北笑了，“你不也是校花吗？在我眼里，你比她漂亮。”
苏禾往主席台方向看了一眼，说：“我才不是校花呢！我跟她不一样，我才不稀罕被成千上万的男生追捧，我只想要我喜欢的男生，一心一意的只爱我一个人！”
木北一下子高兴了起来，握紧了她柔荑般的小手，说：“虽然我也会跟别的女生玩，但只是一般的交情，我打心底的只爱你一个，我们就试着交往一下吧，我会比江南对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苏禾一愣，望着他孩子般的眼睛，说：“我还没想好。”
木北猝不及防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抱起她在半空中转了半圈，说：“我不管，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带走，还拉着我不放，你必须做我的女朋友！”
苏禾被他这霸道逻辑逗乐了，她刚刚拉着他离开只是因为生气而已。虽然她跟他在一起挺开心的，可是从没想过做他的女朋友。
木北知道她还惦记着江南，说：“你跟他这样纠纠缠缠的有意思吗？倒不如痛痛快快地分了干脆！你又何必拿我来跟他怄气？他就是那样的人，你就算跟我结婚了，也不会刺激到他半点。”
苏禾就知道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巴不得她立马斩断情根，投入他的怀抱！
她说：“哪有这么痛痛快快的事，我就是忘不了他，我就算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想过要再找一个男朋友。”
木北听了一时激动，握紧了她的手，说：“你就这么不顾及我的感受啊？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伤我的心。”
苏禾见他一脸深情，完全不像是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你不是还有乔娇吗？你跟她现在虽然不在一个学校里了，可是你们曾经轰轰烈烈地爱过，难道你心里从来没有怀念过她吗？”
木北哼了一声，冷冷道：“她？她早就找了一个高富帅，怎么还会瞧得上我？”
原来，木北很早就开始意识到他爱的人是苏禾而不是乔娇。他跟乔娇早就明明白白地分手了，现在听几个老同学说她在大学里找了个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师兄，也毫不在意。他当初是因为听说了江南跟苏禾在一起之后，才放胆追求乔娇的。他跟乔娇在一起只是图个新鲜，想要品尝一下恋爱的滋味。他也曾以为自己是喜欢乔娇的，乔娇跟他那么有缘，又那么有名气。可是当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脑子想到的更多是苏禾跟江南在一起的场面。他曾经多么地羡慕江南，为什么在蓼落洲抱着苏禾骑在马上的人是江南而不是他？为什么苏禾明明跟他在一起吵吵闹闹、开开心心的，却偏偏选择了江南？
木北把这些心里话明明白白地跟苏禾说了，他就是嫉妒江南，他就是一直蠢蠢欲动的想要跟她在一起。
苏禾说：“喜欢你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你为什么偏偏看上我呢？”
“那追你的男生多了去了，你为什么非要在江南那棵树上吊死？”
苏禾被他抢白，忍不住笑了一下。回想到高一刚认识他的时候，她讨厌他的毒舌，讨厌他每次打完球回来后的汗臭味，讨厌他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做派，可后来相处久了之后，她就不那么讨厌他了。至少他为人风光霁月，心里有什么说什么，跟他在一起，确实比跟江南在一起要轻松自在得多。
可是她还是不能答应做他女朋友，她说：“饶娆很喜欢你，自打高一开学那天在篮球场上看见你，就一直暗恋你，偷偷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她高中的时候对我很好，我答应过她不会跟你交往。”
饶娆？木北对这个名字不感冒，几乎都要淡忘了，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年夏天，苏禾十六岁生日那天，饶娆坐在他摩托车的后座上，她把身子贴在他的背上，给他带来了海水荡漾的感觉。木北能够想象得到饶娆对他有意思，可是对他有意思的小女生也太多了，他哪能一个个地回应？何况，饶娆跟他不在一个层次。饶娆成绩差，高中毕业后，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怎么可能去茫茫人海中寻找她，回报她的痴恋？
苏禾说：“饶娆现在在景城一所专科学校读书，我跟她偶尔联系，而她每一次跟我聊天，一定会问到你。”
木北听了并不放在心上，说：“就算她还对我恋恋不忘那又怎么样，我对她没那意思，最多以后见了面，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帮她就是了。而你，你才是我的最爱，我总不可能因为她喜欢我，就失去了追你的权利吧？”
苏禾也知道撮合他跟饶娆在一起的事情不现实，说：“那我也有拒绝你的权利吧？”
木北气得跳脚，“唉呀！你要我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明白呢？我就是想要你！”
苏禾听了浑身一抖，他说出这话，好像是一个要不到玩具的小男孩，可是她是他的玩具吗？当年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色心大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夸她的脚小。哪有男生爱一个女孩是从脚开始的？苏禾只要一想象他捧着她的脚又亲又吻的画面，就觉得又好笑又恶心。他一定不是爱她的全部，只是爱她赏心悦目的外表。
她挣脱他的手，“这话你还是跟你喜欢的、喜欢你的人说吧，我们俩在一起不合适。”
木北依然紧逼不放，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对你不是真心？”
苏禾无可反驳，不试试她确实不能对他妄下定义，可是一旦试了，只怕她贞操不保！
“对不起，我还感冒呢，要回宿舍了！”
木北像要不到糖吃的孩子，搂住她的腰，说：“别走，我不想失去你！”
苏禾被他缠得不耐烦，不断地挣扎，说：“你再这样我就喊了啊！”
“喊呗！两口子吵架，别人管得着吗？”木北手劲儿大，勾住她的身子简直易如反掌。
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苏禾抬头一看，却是左岸。木北见状，也不好继续跟苏禾耍流氓，只得放开了她。
“你怎么来了？”苏禾有一种做了坏事心虚的感觉。
左岸的脸色吓人，说：“我打你电话你不接，到处找你找不到。”
苏禾说：“我没带手机出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左岸冷笑，“哼，有什么事？你昨天说你跟他约好了，原来就是约在这里拉拉扯扯。”
苏禾不知该说什么好，于她而言，她现在是身边这个麻烦甩不掉，又遇上了一个麻烦。
她说：“是他自己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不放。”
木北听了这话，又搭上了她的肩，说：“可是你跟我在一起不也挺开心的吗？”
苏禾弯起胳膊肘推了他一把，一脸嫌弃地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甩了下来。
左岸只望着她，说：“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宁可一直被这么一个人骚扰，也不愿接受我。”
木北一听这话火了，指着他鼻子骂：“你给我说清楚一点，我这么一个人是怎么一个人？我跟她怎么样你管得着吗？是不是骚扰轮得到你说话的份儿吗？”
苏禾生怕他们两个打起来，到时候闹得不好看。她解释说：“昨天我说我跟他约好了是骗你的，而今天跟他在这里拉拉扯扯也纯属意外，我感冒了，他今天是给我送药才来的。”
左岸心寒，“你为什么要拿他来挡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她说：“我不讨厌你，但是也不希望你追我，我不值得你这样。”
左岸指了指木北，“那他呢？他就值得为你送药，跟你拉拉扯扯吗？”
苏禾一时无话可说了，木北脸皮太厚了，打蛇缠棍上，她有什么办法？
木北在一旁听着暗自高兴，苏禾会用他来挡左岸，却从没用左岸来挡过他。这说明在苏禾的心目中，他的地位比左岸高。
对于左岸的心思，木北怎么会不知道，自打当年跟江南去他家拉坯的那天起，木北就知道他对小禾苗不怀好意。念瓷轩那么高雅的格调、樟城公园那么迷人的风景，还有那个缀满花草、放着拉坯机和瓶瓶罐罐的小院。左岸跟苏禾这样一位娇美可爱的小美女生活在那里，怎么会不动心！
木北说：“她对你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你就别再来找她了，她对你是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闭嘴，死皮赖脸缠着她的是你！”
于是，两个男生斗鸡似的吵了起来。
苏禾听着他们吵架，觉得又气又好笑。何苦呢？她又不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有什么可争的？女孩子多少有点虚荣心，她何尝不喜欢被人爱呢？可是他们一个古板，一个太过奔放，真让她招架不住。
苏禾懒得理他们，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