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忆 第93章 月夜影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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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边的大石头上，苏禾偎依在江南的怀里，对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水面，嘟嘟囔囔地盘算着：“你现在二十岁，我才十九岁，我们未来的路还那么漫长，以后你真的会娶我，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
江南刮了刮她的鼻子，说：“我要是不娶你，我妈妈第一个不答应。”
“你把我们的事告诉她了？”
江南点点头，说：“慕云姝走后她就把我叫到身边，要我在你和慕云姝之间做出选择。她是希望我们在一起的，否则也不会吩咐我照顾你，允许我跟你有那么多单独相处的机会。”
“说得也是”，苏禾知道她爸爸和夏妈妈一直是赞成她和江南在一起的，否则上高中那会儿就会不顾一切地阻止了。只是现在，爸爸不在了，而夏妈妈又成了那样，如果这一切没发生就好了，那他们现在该有多幸福！
江南搂着她，在她耳畔亲了亲，又顺流而下，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苏禾挪开他不听话的手，说：“不行，我们现在还是只做兄妹吧！”
“怎么了，这儿又没人，我只想碰一下而已。”
苏禾红了脸，从石头上起来，说：“我没心情。”
江南拉拉她的手，说：“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我听你的。”
苏禾笑着又坐回了他的身边。
江南摸摸她的头发，忍不住问：“你跟木北真的没有那个吗？”
苏禾觉得又气又好笑，“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如果我把第一次给他了，我就不值钱了，你就不爱我了是吗？”
江南忙说：“不是，只是我作为一个男生，我还是希望心爱的女孩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苏禾白了他一眼，说：“没有，你以后试试就知道了。”
江南笑了，拉住她的手，十指交叉，相扣，说：“我再也不问这个傻问题了！”
苏禾仰起头来问：“那你呢？你跟慕云姝有没有？”
“没有！”
“怎么可能，她是那么漂亮又放得开的人。”
江南用吻堵住她的嘴，一直到她无法呼吸才放开，说：“你下次也可以试试。”
苏禾咬咬唇，对他又捶又打。
夜更深了，山间开始起雾，让人瑟瑟发抖。江南推了推怀里闭目凝神的她，说：“我们回去睡觉吧，外面太凉了，别生病了。”
苏禾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从他身上起来。江南从石头上站起来的时候，踉踉跄跄，他的腿都被她压酸了。苏禾笑了，有些过意不去，便与他搭着肩走。
江南见她进了帐篷，才走进几米之外他和木北住的帐篷。然而，他一掀开帐篷，又一次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木北与饶娆在地上打滚。
见江南进来了，饶娆赶紧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退了出去。
木北光着膀子依然躺在那里，背对着江南，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跟她干嘛呢？”
木北满腔怒火，“还能干嘛！不就那么回事儿吗，全被你给搅黄了！”
江南匪夷所思，说：“你跟她是认真的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在一起了？”
木北冷笑：“认不认真，你管得着吗？只许你半夜约着苏禾出去鬼混，就不许我和饶娆在一起？”
江南猜想他可能见到了他和苏禾在小河边的情景，也是该向他摊牌的时候了。
他说：“对不起，我跟苏禾和好了。”
木北听了，立马翻身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往地上摁。江南抬起手来制止他，说：“别冲动，要打我们找个地方打，别惊动她们，闹得不好看！”
木北忍着气放开了他，随后，两人一起来到了这附近的一片小树林里。木北刚一走进树林，回头就给他一拳，说：“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啊！以前明明还惦记着她，却要把她推开，让她伤心、让她痛苦；现在看她爸爸死了，就急不可耐地把她搂在怀里，还冠冕堂皇地对人说是她哥哥！”
江南挡着他没有还手，说：“事情的发展很复杂，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木北怒道：“可我看到的就是这样，凭什么你对她反复无常她还愿意跟你？”
说着，两人扭打在一起，一如小时候灰头土脸的在地上打“玩架”，只不过现在是来真的。
江南不想跟他打得头破血流，说：“她给过你机会，也曾经爱过你，可是你让她失望了！”
木北听了这话，手渐渐地松了下来。他喃喃自语：“她失望了，她为什么会失望？我做错什么了？”
江南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你唯一错的地方就是太主动了，而不考虑她的感受。她喜欢按自己的意愿去经营感情，而不是被人追着、逼着。”
木北想起了他们在海边的那一次吵架，她确实不喜欢受他的摆布、受他的主导，可是她也从来没有对他主动过。她嘴里口口声声骂他把她当作泄欲的工具，可是江南对她做的，与他对她做的，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她愿意跟江南亲热，就是不愿意跟他亲热？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她不够爱他！
江南又说：“你别恨她，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没法强求，她说你适合做她的好朋友，而不是未来的丈夫。”
木北“哼”了一声，说：“那你就适合做她未来的丈夫？你只不过因祸得福，在她失去了父爱，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出现在了她身边。如果我跟你一样有照顾她的便利，她未必不会选择我！”
江南无话可说了，确实是命运把他和苏禾紧紧地牵连在一起。如果不是发生这次意外的车祸，恐怕他现在都还在跟她怄气。
木北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告诉你，我比你更爱苏禾。这辈子，即使她永远都不会再理我了，我也会一直喜欢她！”
江南叹了叹气，他跟木北从小玩到大的友情算是彻底玩完了。
“随你，但我不会再把她让给你了！”
说完，他扬长而去。
这一夜，无论是江南与木北，还是苏禾与饶娆，都是各怀心事、难以入眠。
苏禾回到帐篷后，见饶娆不在，心里纳闷。过来一会儿饶娆回来了，她问她去哪儿了，饶娆说：“上厕所去了。”苏禾倒也没有多问。
随后，她们听到隔壁江南与木北说话的声音，他们好像在争吵。饶娆问：“你不去看看吗？他们八成是为了你！”
苏禾想着这件事早晚要解决，说：“随他们，这是他们自己的事。”
饶娆背着她睡觉，苏禾听到她小声地说了句：“我要是你，不知道该有多幸福！”
苏禾这两年来，跟饶娆疏远了，两人只是在网上、电话里联系。而且她们都不再谈论关于爱情方面的事了，她曾经问她跟苏小鹏的事，饶娆闭口不答。苏禾猜想她还是惦念着木北的，否则也不会把苏小鹏让给江竹云了。
第二天，他们都起得很晚，原本的计划是要爬到山顶看日出，但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只得作罢。木北无心再玩下去，说：“不去了！回家吧！”于是，四人的最后一次聚会，不欢而散！
那晚，当江南与苏禾在小河边相依相偎、执手相看的时候，木北和饶娆找了出来，远远地看着他们月下成双。
饶娆感叹：“看来还是初恋刻骨铭心啊，他们分开了这么久，还是破镜重圆了。”
木北朝脚边的一块鹅卵石猛踢了一脚，说：“我哪里不如他了！”
饶娆看了他一眼，幸灾乐祸地说：“你什么都好，只是在她眼里什么都不好。”
木北冷笑，说：“那照你看来，我是什么都好咯？”
月下，饶娆望着他忽然哭了，上前抱住他的腰，说：“木北，我喜欢你，自打高中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苏禾不稀罕你，我稀罕你！”
木北陡然一惊，虽然他早猜到了她对他的心思，可是她在这时候向他表白，未免让他爱恨两难了。他之前对江南与苏禾的关系还只是怀疑，而现在是眼见为实了，他们真的超越了继兄妹的界限在一起了。可是他们怎么能背着他这么做呢？她怎么能在他组织的露营里跟别人抱在一起了呢？饶娆的表白给了他一丝安慰，她不稀罕他自有人爱慕他。可是这“爱慕”有什么意思，又不是他想要的！
木北苦笑：“我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帅，家里有点钱，有什么值得女孩子喜欢的？你喜欢我什么呀？”
饶娆伏在他怀里啜泣，“可能因为我太傻了吧，我就是觉得你什么都好，不可救药地喜欢你，哪怕你从不认认真真地看我一眼，我也喜欢你！你不知道，高中的时候我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去操场上看你打球，即使现在我跟你不在一个地方读书了，我也还会天天想起你，在梦里见到你！”
木北托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心生感激。也许是因为月光下，她的泪水太耀眼了；也许是他刚被掏空了的心，太需要有人来填补，他把她搂在了怀里，疯狂地亲吻。饶娆没有拒绝，任他挑逗、轻薄，甚至说是蹂躏。
两人一路耳鬓厮磨着，回到了帐篷里。木北把她压下，脱她的衣服，而她也紧紧搂着他，指甲在他脖子上留下鲜红的印记。两人闹得天昏地暗，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开心的都抛在了脑后！直到江南回来了，一时云销雨霁。
后来，从玉娆山回来后，木北一连几天都郁郁寡欢。终于，他按捺不住，主动约了饶娆。两人在宾馆里，把那天在帐篷里没做成的事落了实。
完事之后，木北看着床单上的那一滩红迹，十分惊讶：“你还是第一次啊？”
饶娆扑在他怀里一下子就哭了，说：“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啊？”
木北害怕了，他倒希望她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孩。
饶娆又说：“不过把第一次献给初恋，我乐意！”
木北松了口气，想想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反正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与其让她遭受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倒不如给她一次爱情，报答她的爱慕之恩。这样让她快乐，他自己也快乐！
饶娆说：“你跟我做的时候，是不是把我当成苏禾了。”
木北笑了，说：“怎么可能，你跟她又不像。”
“你嫌我胖了？”
“哪里，你这样正好，搂着舒服。”他顺势在她姣好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那你以后准备把我怎么办？”
以后？木北从不想以后的事，他的以后就是读完大学，然后继承他爸的产业，做大做强。而她，他跟她都不在一个地方，怎么相处？何况他跟她没有接触多久，都不怎么了解她，哪有这么容易爱上她？
他说：“以后慢慢来，我们开始交往吧！”
饶娆很高兴，咬着他的耳朵说：“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是很喜欢我，但我会让你离不开我。”
此后，木北跟她度过了很多次酣畅淋漓、肆无忌惮的时光。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两人都是追求享乐、无所畏惧的人，不断地在那片神秘的境地里探索。只是当激情散去，更多的是空虚。木北有时候会有一种负罪感，毕竟他跟饶娆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他不敢跟她在公共场所牵手，更不敢把她的照片晾晒在网上。他深恨这种从皮相中得来的欢愉，可是又割舍不掉。
暑假结束后，木北回到北京上学，他渐渐放下了对苏禾的那份痴情。当然，他也没有对饶娆痴情。他开始跟不同的女孩子交往，如果你情我愿，他不介意与之发生关系。而分手之后，互不相欠、好聚好散！这个时代的爱情不过如此，大多数人找不到那个最合适的另一半，只能结伴于来来往往的过客。这不是薄情，只是不愿意孤单而已。
那天在玄清观的时候，木北去找老道长解签。那算命的瞎子老道说：“诚意正心，情之所系；两心不悦，强求无益。你命中桃花不断，注定要经历了情海沉浮之后，才能得到两情相悦、真心实意的婚姻。”木北听后依然大惑不解，而那老道士却执意不肯泄露天机，说等他经历了之后自然会明白。
江南刮了刮她的鼻子，说：“我要是不娶你，我妈妈第一个不答应。”
“你把我们的事告诉她了？”
江南点点头，说：“慕云姝走后她就把我叫到身边，要我在你和慕云姝之间做出选择。她是希望我们在一起的，否则也不会吩咐我照顾你，允许我跟你有那么多单独相处的机会。”
“说得也是”，苏禾知道她爸爸和夏妈妈一直是赞成她和江南在一起的，否则上高中那会儿就会不顾一切地阻止了。只是现在，爸爸不在了，而夏妈妈又成了那样，如果这一切没发生就好了，那他们现在该有多幸福！
江南搂着她，在她耳畔亲了亲，又顺流而下，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苏禾挪开他不听话的手，说：“不行，我们现在还是只做兄妹吧！”
“怎么了，这儿又没人，我只想碰一下而已。”
苏禾红了脸，从石头上起来，说：“我没心情。”
江南拉拉她的手，说：“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我听你的。”
苏禾笑着又坐回了他的身边。
江南摸摸她的头发，忍不住问：“你跟木北真的没有那个吗？”
苏禾觉得又气又好笑，“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如果我把第一次给他了，我就不值钱了，你就不爱我了是吗？”
江南忙说：“不是，只是我作为一个男生，我还是希望心爱的女孩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苏禾白了他一眼，说：“没有，你以后试试就知道了。”
江南笑了，拉住她的手，十指交叉，相扣，说：“我再也不问这个傻问题了！”
苏禾仰起头来问：“那你呢？你跟慕云姝有没有？”
“没有！”
“怎么可能，她是那么漂亮又放得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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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咬咬唇，对他又捶又打。
夜更深了，山间开始起雾，让人瑟瑟发抖。江南推了推怀里闭目凝神的她，说：“我们回去睡觉吧，外面太凉了，别生病了。”
苏禾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从他身上起来。江南从石头上站起来的时候，踉踉跄跄，他的腿都被她压酸了。苏禾笑了，有些过意不去，便与他搭着肩走。
江南见她进了帐篷，才走进几米之外他和木北住的帐篷。然而，他一掀开帐篷，又一次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木北与饶娆在地上打滚。
见江南进来了，饶娆赶紧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退了出去。
木北光着膀子依然躺在那里，背对着江南，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跟她干嘛呢？”
木北满腔怒火，“还能干嘛！不就那么回事儿吗，全被你给搅黄了！”
江南匪夷所思，说：“你跟她是认真的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在一起了？”
木北冷笑：“认不认真，你管得着吗？只许你半夜约着苏禾出去鬼混，就不许我和饶娆在一起？”
江南猜想他可能见到了他和苏禾在小河边的情景，也是该向他摊牌的时候了。
他说：“对不起，我跟苏禾和好了。”
木北听了，立马翻身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往地上摁。江南抬起手来制止他，说：“别冲动，要打我们找个地方打，别惊动她们，闹得不好看！”
木北忍着气放开了他，随后，两人一起来到了这附近的一片小树林里。木北刚一走进树林，回头就给他一拳，说：“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啊！以前明明还惦记着她，却要把她推开，让她伤心、让她痛苦；现在看她爸爸死了，就急不可耐地把她搂在怀里，还冠冕堂皇地对人说是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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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人扭打在一起，一如小时候灰头土脸的在地上打“玩架”，只不过现在是来真的。
江南不想跟他打得头破血流，说：“她给过你机会，也曾经爱过你，可是你让她失望了！”
木北听了这话，手渐渐地松了下来。他喃喃自语：“她失望了，她为什么会失望？我做错什么了？”
江南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你唯一错的地方就是太主动了，而不考虑她的感受。她喜欢按自己的意愿去经营感情，而不是被人追着、逼着。”
木北想起了他们在海边的那一次吵架，她确实不喜欢受他的摆布、受他的主导，可是她也从来没有对他主动过。她嘴里口口声声骂他把她当作泄欲的工具，可是江南对她做的，与他对她做的，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她愿意跟江南亲热，就是不愿意跟他亲热？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她不够爱他！
江南又说：“你别恨她，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没法强求，她说你适合做她的好朋友，而不是未来的丈夫。”
木北“哼”了一声，说：“那你就适合做她未来的丈夫？你只不过因祸得福，在她失去了父爱，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出现在了她身边。如果我跟你一样有照顾她的便利，她未必不会选择我！”
江南无话可说了，确实是命运把他和苏禾紧紧地牵连在一起。如果不是发生这次意外的车祸，恐怕他现在都还在跟她怄气。
木北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告诉你，我比你更爱苏禾。这辈子，即使她永远都不会再理我了，我也会一直喜欢她！”
江南叹了叹气，他跟木北从小玩到大的友情算是彻底玩完了。
“随你，但我不会再把她让给你了！”
说完，他扬长而去。
这一夜，无论是江南与木北，还是苏禾与饶娆，都是各怀心事、难以入眠。
苏禾回到帐篷后，见饶娆不在，心里纳闷。过来一会儿饶娆回来了，她问她去哪儿了，饶娆说：“上厕所去了。”苏禾倒也没有多问。
随后，她们听到隔壁江南与木北说话的声音，他们好像在争吵。饶娆问：“你不去看看吗？他们八成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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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娆背着她睡觉，苏禾听到她小声地说了句：“我要是你，不知道该有多幸福！”
苏禾这两年来，跟饶娆疏远了，两人只是在网上、电话里联系。而且她们都不再谈论关于爱情方面的事了，她曾经问她跟苏小鹏的事，饶娆闭口不答。苏禾猜想她还是惦念着木北的，否则也不会把苏小鹏让给江竹云了。
第二天，他们都起得很晚，原本的计划是要爬到山顶看日出，但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只得作罢。木北无心再玩下去，说：“不去了！回家吧！”于是，四人的最后一次聚会，不欢而散！
那晚，当江南与苏禾在小河边相依相偎、执手相看的时候，木北和饶娆找了出来，远远地看着他们月下成双。
饶娆感叹：“看来还是初恋刻骨铭心啊，他们分开了这么久，还是破镜重圆了。”
木北朝脚边的一块鹅卵石猛踢了一脚，说：“我哪里不如他了！”
饶娆看了他一眼，幸灾乐祸地说：“你什么都好，只是在她眼里什么都不好。”
木北冷笑，说：“那照你看来，我是什么都好咯？”
月下，饶娆望着他忽然哭了，上前抱住他的腰，说：“木北，我喜欢你，自打高中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苏禾不稀罕你，我稀罕你！”
木北陡然一惊，虽然他早猜到了她对他的心思，可是她在这时候向他表白，未免让他爱恨两难了。他之前对江南与苏禾的关系还只是怀疑，而现在是眼见为实了，他们真的超越了继兄妹的界限在一起了。可是他们怎么能背着他这么做呢？她怎么能在他组织的露营里跟别人抱在一起了呢？饶娆的表白给了他一丝安慰，她不稀罕他自有人爱慕他。可是这“爱慕”有什么意思，又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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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北托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心生感激。也许是因为月光下，她的泪水太耀眼了；也许是他刚被掏空了的心，太需要有人来填补，他把她搂在了怀里，疯狂地亲吻。饶娆没有拒绝，任他挑逗、轻薄，甚至说是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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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后，木北看着床单上的那一滩红迹，十分惊讶：“你还是第一次啊？”
饶娆扑在他怀里一下子就哭了，说：“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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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娆又说：“不过把第一次献给初恋，我乐意！”
木北松了口气，想想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反正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与其让她遭受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倒不如给她一次爱情，报答她的爱慕之恩。这样让她快乐，他自己也快乐！
饶娆说：“你跟我做的时候，是不是把我当成苏禾了。”
木北笑了，说：“怎么可能，你跟她又不像。”
“你嫌我胖了？”
“哪里，你这样正好，搂着舒服。”他顺势在她姣好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那你以后准备把我怎么办？”
以后？木北从不想以后的事，他的以后就是读完大学，然后继承他爸的产业，做大做强。而她，他跟她都不在一个地方，怎么相处？何况他跟她没有接触多久，都不怎么了解她，哪有这么容易爱上她？
他说：“以后慢慢来，我们开始交往吧！”
饶娆很高兴，咬着他的耳朵说：“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是很喜欢我，但我会让你离不开我。”
此后，木北跟她度过了很多次酣畅淋漓、肆无忌惮的时光。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两人都是追求享乐、无所畏惧的人，不断地在那片神秘的境地里探索。只是当激情散去，更多的是空虚。木北有时候会有一种负罪感，毕竟他跟饶娆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他不敢跟她在公共场所牵手，更不敢把她的照片晾晒在网上。他深恨这种从皮相中得来的欢愉，可是又割舍不掉。
暑假结束后，木北回到北京上学，他渐渐放下了对苏禾的那份痴情。当然，他也没有对饶娆痴情。他开始跟不同的女孩子交往，如果你情我愿，他不介意与之发生关系。而分手之后，互不相欠、好聚好散！这个时代的爱情不过如此，大多数人找不到那个最合适的另一半，只能结伴于来来往往的过客。这不是薄情，只是不愿意孤单而已。
那天在玄清观的时候，木北去找老道长解签。那算命的瞎子老道说：“诚意正心，情之所系；两心不悦，强求无益。你命中桃花不断，注定要经历了情海沉浮之后，才能得到两情相悦、真心实意的婚姻。”木北听后依然大惑不解，而那老道士却执意不肯泄露天机，说等他经历了之后自然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