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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病秧子今天嗝屁了没 第295章 赶回上京

    季舒洵的新婚妻子也不是旁人,还真是她小时候旧识,只不过时间过去太久,那张面孔在季舒洵的记忆中早已淡去,还是人家自己提起的。

    旧识是当地一豪绅的嫡女,以前被她救过一回,然后喜欢喊阿洵哥哥阿洵哥哥的跟在她身后。

    一晃眼,就变成一个俏皮可爱的大姑娘,名唤薛锦。

    知道季舒洵的身体不怎么好,基本都没让她喝什么酒,主要就是太子在身边,也没人敢去灌季舒洵的酒,只偶尔打趣两句。

    太子是全程都在的,邵珩反倒没来,说是腿伤还未好,送来了贺礼,一看就是十分用心准备的。

    包括季舒洵的嫡姐表兄等人,都不远千里来参加这场大婚。

    季舒洵见到宋游后,只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便放心了。

    这三个月间,季舒洵三天两头都能收到北疆来自楚成晔写的信,有时候好几天没收到,还会不习惯,然后担心起楚成晔的情况,因为季舒洵也知道,楚成晔一般除了在军事紧急以及出营打仗外,只要回营后就会抽空给她写封信,信上内容五花八门,不拘写什么。

    季舒洵数日前还在信上的角落看到了暗沉的血迹,血迹并不大,若是在灯光昏沉是怕是看不见,可信上的内容却叫人发笑,是楚成晔搜集来的笑话,最后还特意让她莫要忧虑,他很好。

    她都能想象得到楚成晔写这封信时受伤包扎然后绞尽脑汁逗她开心的模样。

    而且,季舒洵看到最后一句,又看到那片暗沉沉的血迹,抿着唇轻声道:“我才没忧虑,也没有担心你。”

    “你总是自作多情,叫人烦扰,不得安宁。”

    季舒洵说着,唇角勾勒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眼底游着几分温柔的情愫。

    若是有别人在旁边,定会以为自己看错了。

    季舒洵特意让人去查探北疆的战况如何,主要去探听楚成晔是不是受伤了。

    季舒洵觉得有八成可能就是楚成晔已经受伤了。

    然后就收到大军大获全胜,北狄退军,自南向北退了上百公里,匈奴那边正在顽固抵抗,不过季舒洵料想应该很快就会结束这场战争,说不定过两天就能。

    季舒洵想得确实没错,大军已经胜利凯旋。

    就在回程路上,楚成晔听到禄阳侯世子大婚在即。

    听闻这个消息,楚成晔面色极其难看,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上京。

    心想着:季舒洵居然还敢娶妻,也不怕死在床榻之上!

    越想越气,恨不得立马飞回京中。

    等他赶回来时,已经是晚上,楚成晔一身戎装风尘仆仆,可以看得出他回京后第一时间就赶忙来侯府见季舒洵。

    但他尚有理智,大军回城理应先通禀皇帝,楚成晔这属于无召回京,若皇帝计较,便是大不敬。

    他知道侯府的护卫部署和路线直接爬墙进了府,但侯府的防卫比之前戒备更加森严,楚成晔便沿着季舒洵曾告知他的密道进去,一路畅通无阻,直抵季舒洵主院。

    而等季舒洵进门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回头对着那头正想要进门来看新娘子长什么样的人说:“阿锦有些怕生,她性子内敛害羞,先散了吧,等改日你们也能见到她。”

    “殿下,您说呢?”

    季舒洵目光投向太子,太子自然不会否了她的话,直接点头,“阿洵说得对,都散了吧。”

    本来都借着酒意上来想闹一闹新房的其他人这下连理由都没了,要知道,季舒洵可难接近了,清傲的很,又是个得罪不了的,基本都是恭维奉承于她左右,可惜季舒洵不吃这套,只觉得吵闹,不让人赶走都是好的。

    平时哪里能看到季舒洵的这一面,不少人都觉得季舒洵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成婚,没想到竟会在有生之日看到这一天,可不兴奋咋呢。

    等人走后,季舒洵看了霜月一眼,霜月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让人叫来乔曦守在门外,她也没走,唯恐季舒洵后面还有什么吩咐。

    季舒洵一进门,直接被楚成晔一个闪身拉着手给拽进去,然后强势被人禁锢在他的怀里。

    季舒洵刚才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喜床上的薛锦已经不省人事,看来是被楚成晔给打晕了。

    而楚成晔就明目张胆出现在她的婚房中,咬牙切齿:“让他们滚蛋!”

    季舒洵刚要去看薛锦的情况怎么样,脸颊就蹭上了冷硬的胸膛,目光和楚成晔对上,只见那张俊美的脸上尽是怒意和狠意。

    “病秧子,你看哪呢。”楚成晔目光冷冽,眉宇愈发漆黑深重。

    面上如何冷酷,心底就如何酸涩,在亲眼目睹侯府张灯结彩,处处都彰显着发生了大喜事,然后看到穿着大喜服饰的新娘坐在喜床上,静等新郎的到来。

    那个时候楚成晔更多的是怒,季舒洵怎能抛下他一句话都不说就和旁人成婚,那他成什么了?

    笑话吗?

    直到季舒洵穿着大红喜服脸带笑意进门的那一刻,楚成晔心中更多的是酸涩之感,那种感触很陌生,却又极其霸道,直接在胸腔中扎根生长,就连呼吸都一下一下的疼。

    他甚至都听到另一个自己好似被尖锐的獠牙给撕破了身体所留下的悲鸣的惨叫声,直接把自己逼红了眼。

    楚成晔气得要命,甚至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但他禁锢住季舒洵后,还记得放轻一点力道,因为季舒洵素来娇贵体弱,受不住。

    季舒洵端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定是气得不轻。

    说不定还是得知消息后没日没夜赶回京的。

    数月不见,战场将楚成晔打磨得锐利锋芒,好似一把出鞘的剑,脸颊线条坚如刀刻,周身都散发着凌厉杀伐之气,令旁人看一眼便心生畏惧之意,不敢靠近。

    “霜月,”季舒洵对外唤了一声,只听霜月在外回了一句,但听得并不真切,因为楚成晔死死抱着她不准她动弹,尤其是听到季舒洵喊人时,以为季舒洵要让人把他赶出去,在季舒洵耳边恶狠狠的说:

    “季舒洵,你要是敢把我赶出去,我,”楚成晔语塞,然后语气冷硬道:“我就当着他们的面狠狠亲你。”

    殊不知他这副凶狠的表情在季舒洵眼中毫无杀伤力,直接抬手把他的脸推开,“别闹,我让人把薛锦送去西厢房。”

    就这一句话,楚成晔撇了撇嘴,然后还是乖乖把季舒洵松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成晔就是能从季舒洵的话中听出亲近之意,非常自然,是他那位新娘子所没有的,好似他们才是一体,其他人都是外人。

    很快,霜月和乔曦就进门将薛锦给送去西厢房了,只留下季舒洵和楚成晔,在此期间,她们半个眼神都没往两人那边去,很是谨慎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