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综：从秀才宰执天下，指鹿为马 第302章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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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度支！”
“此前我交给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衙门当中。
孙志高神清气爽，很有精神。
打算破天荒的不再当甩手掌柜了，将王安石招过来。
打算处理一下事务。
“额……”
王安石先是皱了皱眉，随后，眼中就猛然绽放出了精光。
他倒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而是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过去的时间当中……
孙志高一般都是提出自己的想法，具体实施方法，都是交给他自己去做。
在对方担任度度支使，自己担任度支副使的孙志高就如此。
对方担任三司使，自己三司副使的时候，同样如此。
“体彩那边……”
“由于官家的赐字背书，早就已经完善。”
“如今……”
“在世家大族，还有那些富少豪绅之间，很是盛行。”
“门票获得的钱财虽然不少，可这还是其次。”
“主要的还是……咳咳……”
说到这里的王安石，有些尴尬……
最终在心中思索了一个好听的词语，开口道：“注资！对，就是注资！实在是个天让人咋舌的数字。”
作为一个读书人。
对于赌博这种事情，他是深恶痛绝的。
可是……
让他不得不承认的，那些世家大族，豪绅富商，一次比一次下注更大。
那是真他娘的有钱啊！
这些钱，都快赶得上大宋半年的税收了。
面对这巨额的钱财，即便他是一个读书人，也无法拒绝。
而这，这些钱财都是为了朝廷，这让王安石甘愿如此。
“嗯……”
孙志高点了点头。
对于这种结果很是满意，随后，再次开口问道：“那另外一桩……生意呢！准备的如何了！”
“这个……”
王安石皱了皱眉。
随后开口道：“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了，只是……那些平民百姓，怕是没有多少的钱财啊！”
“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一注只有一文罢了！而且，我们又不是强制要让那些百姓购买。”
孙志高扬了扬眉。
一注一文，不会对这些平民家有什么影响，而且，又不是强制购买。
福彩，还是可以推行的。
“好吧！”
王安石虽然心中有些忧虑。
可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在对于国家财政这件事上，王安石自认自己不如孙志高太多了。
为此……
虽然心中略有担忧，可他选择相信孙志高。
“嗯。”
孙志高点了点头。
只是在汴京城中推行罢了，就算有所影响，可却也可以及时扼杀，消灭于无形当中。
“还有一件事……”
“这体彩，还有福彩，一定要掌握在朝廷手中，只能掌握在朝廷手中。”
“谁敢染指！”
“就把他的手给我剁掉！”
有些东西，可以放归于民，可以导致百花齐放。
促进发展。
可有些东西！却只能掌握在朝廷手中。
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明白！”
“三司使放心！”
王安石点了点头，作为一个聪明人，对于孙志高的提醒，也明白其中的 关键。
这种“生意”，如果不是掌握 在朝廷的手中，那必然是要无法遏制，生出祸端的。
“既然准备好了！”
“那就把推广计划，定在 上元节吧！”
“正逢佳节，时机合适。”
对于王安石的办事能力，孙志高还是极为放心的。
既然对方点头。
那就一定可以把控的很好。
正月十五。
元宵节。
汴京御街。
千盏琉璃灯高悬朱楼，照得青石路面浮光跃金。
樊楼前扎了座三丈高的鳌山，绢纱堆出的八仙过海随乐声转动，引得游人如堵。
卖鹌鹑馉饳儿的小贩，挤在人群里，脖颈上还骑着个总角小儿，那孩子一手攥着咬剩的糖葫芦。
一手指向彩棚下新挂的朱漆木牌：“爹！那画着铜钱的大牌子是啥？“
木牌两侧站着皂衣公人。
当中一行泥金大字：「天子赐福彩，万民共沾恩」。
底下小字密密麻麻写着：「头彩五千贯，猜中六枚红球者得之...」
“不知道啊！”
小贩摇了摇头。
虽然说北宋朝廷文学氛围浓郁，可却不是人人都可以识字的。
好在……
孙志高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让王安石找了一批秀才，在汴京城当中各个街道的商铺上进行讲解。
“咳咳！”
“诸位！”
“这是官家值此上元佳节，与民同乐，给大家给予恩惠。”
“具体就是……”
“花一文钱在纸上圈几个数，而官家在几天前，同样也在这张纸上圈了几个数。”
“若与官家开出的数有所相同……”
“就可获得一定的奖励。”
“如果全部相同的话，最高可以获得五千贯的奖励。”
那些收了工钱的秀才，讲解的十分清楚卖力。
不是所有人……
都有不为五斗米折腰折腰的气节。
这些秀才……
还是很乐意为了工钱，而付出自己积极的劳动的。
“五千贯！？”
“一文钱，能得到五千贯！这是真的吗？？”
听到福彩店门口秀才的讲解，围观的人群当中，不少人都呼吸急促了起来。
“哎！”
“话，不能这样说啊！”
“必须要同官家圈上的数字，完全相同，才可以的获得五千贯。”
“这是一个拼运气的游戏！”
“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获得五贯钱，十贯钱的奖励，甚至是五千贯的奖励。”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
“也可能一文钱就浪费了。这点你们要心中清楚，这一文钱可是不退的。”
“所以……”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这些秀才将得到的吩咐，全都讲述了起来，那位李判官，可是说了一定要陈述厉害。
不能让人盲目购买。
虽然，他们心中有所疑惑，这卖东西不是卖的越多越好吗？
可虽然心中疑惑，他们也只能照办。
“嗐！”
那脖子上骑着小儿的小贩，眨了眨眼睛，突然开口道：“张秀才，你说的这些！！俺是听懂的，这不是就同猜灯谜是一样的东西吗？”
“这……”
“俺们这些人，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这种东西不是俺们能玩的吧！”
“哎！王三！不得不说，你有些悟性！可是，说的也不全对。”
张秀才扬了扬眉头。
他本身就是在这条街上居住的人，对于围观的这些人，大多都认识。
就算不认识，也都见过。
直接就叫出了那个商贩的名字。
当即开口道：“这跟猜灯谜一样，却又不一样！正如你所说，这猜灯谜比的是才学，可这福彩拼的可就全是运气了。”
“只要你运气足够好！”
“那就可以获得奖励，就算不识字都没有关系，而运气不够好的话！！就算是小文公那样才学通天之辈，也没有可能获得奖励。”
“那……那给来一张，这个……这个什么符……符纸！”
王三喉头滚动了下。
他婆娘为给老娘抓药，当了陪嫁的银簪子。
要是自己能够运气好。
一下子得了五千贯钱，那就可以把婆娘那根宝贵的簪子给赎回来。
而且，自家老娘吃药的钱，也不用发愁了。
还可以租上一个小院，还能送自家儿子去私塾读书。
说不得，自家儿子往后也能考个秀才呢！
啧啧……
想到获得五千贯过后的美好生活。
王三就忍不住心绪激动，左右不就是一文钱而已。
一文钱能干什么？
一文钱连碗面都吃不上啊！可要是自己运气好的话，一文钱用到这里，运气好的话，那自家就可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勒！”
“来来来！”
“里边请！”
见到有人买账，张秀才显得很高兴，不枉他在这口干舌燥的一遍遍给人解释了。
不过……
同时，他还是没有忘记纠正王三话语当中的错处，笑道：“记住！这可不是什么符纸，而是福彩！”
“这是官家开恩！”
“为大家祈福求财的意思，懂了吗？”
其实，张秀才也不知道，这福彩是个什么意思。
可是……
他虽然不知道，但是他可以去理解，因为他是一个秀才，是一个读书人。
“哦！”
“哦！”
“知道了，知道了。”
王三频频点头。
可心思却已经完全不在那张秀才身上了。而是目光灼灼盯着，从吏员那里借过的，用一根红线系着白纸。
小心翼翼的打开。
随后，他就懵了，只见上面的字他压根就不认识。
这让王三忍不住皱了皱眉。
虽然他大字不识几个，可这基本的一二三，这种数字他还是认识的。
可这符……符纸上的字，却怪的很嘞！就如同鬼画符一样，压根就不认识……
最终只能皱了皱眉，张了张嘴，最终将手中的纸，递给了一旁的张秀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这……这……秀才郎，您，您给看一看，俺这张符……符纸中来了没有。”
“嘶！”
“你个王三！都告诉你了！这不是符纸，是福彩！福彩！你记好了。”
“这是官家，给我们祈福求彩的！记住了吗！”
“额……是是是！”王三闻言有些尴尬，不过，却还是紧张的开口道：“俺，俺不认识字啊！俺的记性也不好嘛！就……劳烦秀才郎给俺看看，俺这张符……福彩中了没有。”
“这个……”
张秀才皱了皱眉，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指了指店铺道：“你这问我没有用，你得去找兑奖的吏员，我也不知道官家在宫中圈的是哪几个数字。”
“哦！”
“哦！”
“那俺去了，那俺去了，多谢秀才郎指点。”
王三心绪激动，有些迫不及待。一路小跑，就跑回了店铺当中。
“你这，要在上面选六个数字才行！”
柜台后的吏员皱了皱眉。
刚才这人跑的也太快了，他根本就来不及叙述。
“啊？”
“哦！”
盯着纸面上，整齐排列着三十三个古怪符号。
王三不识字，随手在六个符号上按了手印。
然后，就情绪激动的开始等待，吏员进去核对。
“中了！”
“我中了！”
“哈哈哈！哈哈哈！”
而不多时，店铺当中就传来了王三激动的吼声。
“？”
“中了？这就中了？”
王三激动的吼声，从店铺当中传出，当即引起来了一片哗然。
“假的吧！”
“该死！”
“这王三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啊！？？”
“嘶！”
“哎呀！这这……刚才我怎么犹豫了呢？居然让那万三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当真该死！”
“一文钱，就中了五千贯！”
其中有羡慕者，也有心中嫉妒者，同样更有懊悔者。
“额……”
“没，我没有中五千贯！”
出了店铺大门的王三，迎着众人灼灼的目光，当即有些尴尬。
讪讪的开口。
“没中？”
“没中，你喊什么？”
“狗娘养的，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一下就富成员外来了。”
围观众人，其中嫉妒者当即松了口气。
狗娘养的！
就说这小子不能走狗屎运吧！不然，往后在其面前，自己岂不是要低上一头。
同时……
其中有人，也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就说嘛！怎么可能一贯钱，就能搏取五千贯呢！
还有人心中庆幸。
还好自己聪明，不像那王三这般傻乎乎的，白白浪费一文钱。
买块酥饼，他不香吗？？
“那个……”
“我虽然没用五千贯，可……可是，我中了一百贯啊！”
王三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
自己虽然没有好到极致的运气，可以获得五千贯，可却也有那么一些运气。
得了一百贯钱啊！
一百贯啊！
那是多少钱，自己一辈子怕是都攒不下这么好些钱。
发了啊！
我王三今日发财了啊！
哈哈哈！
“一……一百贯！？？”
“真……真中了……一百贯！我滴个天爷啊！”
“那可是一百贯啊！”
刚才刚刚平静下去的围观众人，气氛顿时再次热烈了起来。
一个个都是呼吸急促。
目光灼灼的盯着福彩店门口，一个个恨不得都要冲进去。
“官爷！”
“可真给钱吗？不能是哄人的吧！”
不过，其中依旧有性格谨慎者，忍不住开口询问。
“自然。”
“那个……王三是吧！你总跑什么！不超过百贯的奖励，是可以在店里直接兑取的。”
“你说你不领钱，你跑什么？”
就在有人问询之际，此前接待王三的那名小吏也跟了出来。
“此前我交给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衙门当中。
孙志高神清气爽，很有精神。
打算破天荒的不再当甩手掌柜了，将王安石招过来。
打算处理一下事务。
“额……”
王安石先是皱了皱眉，随后，眼中就猛然绽放出了精光。
他倒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而是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过去的时间当中……
孙志高一般都是提出自己的想法，具体实施方法，都是交给他自己去做。
在对方担任度度支使，自己担任度支副使的孙志高就如此。
对方担任三司使，自己三司副使的时候，同样如此。
“体彩那边……”
“由于官家的赐字背书，早就已经完善。”
“如今……”
“在世家大族，还有那些富少豪绅之间，很是盛行。”
“门票获得的钱财虽然不少，可这还是其次。”
“主要的还是……咳咳……”
说到这里的王安石，有些尴尬……
最终在心中思索了一个好听的词语，开口道：“注资！对，就是注资！实在是个天让人咋舌的数字。”
作为一个读书人。
对于赌博这种事情，他是深恶痛绝的。
可是……
让他不得不承认的，那些世家大族，豪绅富商，一次比一次下注更大。
那是真他娘的有钱啊！
这些钱，都快赶得上大宋半年的税收了。
面对这巨额的钱财，即便他是一个读书人，也无法拒绝。
而这，这些钱财都是为了朝廷，这让王安石甘愿如此。
“嗯……”
孙志高点了点头。
对于这种结果很是满意，随后，再次开口问道：“那另外一桩……生意呢！准备的如何了！”
“这个……”
王安石皱了皱眉。
随后开口道：“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了，只是……那些平民百姓，怕是没有多少的钱财啊！”
“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一注只有一文罢了！而且，我们又不是强制要让那些百姓购买。”
孙志高扬了扬眉。
一注一文，不会对这些平民家有什么影响，而且，又不是强制购买。
福彩，还是可以推行的。
“好吧！”
王安石虽然心中有些忧虑。
可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在对于国家财政这件事上，王安石自认自己不如孙志高太多了。
为此……
虽然心中略有担忧，可他选择相信孙志高。
“嗯。”
孙志高点了点头。
只是在汴京城中推行罢了，就算有所影响，可却也可以及时扼杀，消灭于无形当中。
“还有一件事……”
“这体彩，还有福彩，一定要掌握在朝廷手中，只能掌握在朝廷手中。”
“谁敢染指！”
“就把他的手给我剁掉！”
有些东西，可以放归于民，可以导致百花齐放。
促进发展。
可有些东西！却只能掌握在朝廷手中。
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明白！”
“三司使放心！”
王安石点了点头，作为一个聪明人，对于孙志高的提醒，也明白其中的 关键。
这种“生意”，如果不是掌握 在朝廷的手中，那必然是要无法遏制，生出祸端的。
“既然准备好了！”
“那就把推广计划，定在 上元节吧！”
“正逢佳节，时机合适。”
对于王安石的办事能力，孙志高还是极为放心的。
既然对方点头。
那就一定可以把控的很好。
正月十五。
元宵节。
汴京御街。
千盏琉璃灯高悬朱楼，照得青石路面浮光跃金。
樊楼前扎了座三丈高的鳌山，绢纱堆出的八仙过海随乐声转动，引得游人如堵。
卖鹌鹑馉饳儿的小贩，挤在人群里，脖颈上还骑着个总角小儿，那孩子一手攥着咬剩的糖葫芦。
一手指向彩棚下新挂的朱漆木牌：“爹！那画着铜钱的大牌子是啥？“
木牌两侧站着皂衣公人。
当中一行泥金大字：「天子赐福彩，万民共沾恩」。
底下小字密密麻麻写着：「头彩五千贯，猜中六枚红球者得之...」
“不知道啊！”
小贩摇了摇头。
虽然说北宋朝廷文学氛围浓郁，可却不是人人都可以识字的。
好在……
孙志高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让王安石找了一批秀才，在汴京城当中各个街道的商铺上进行讲解。
“咳咳！”
“诸位！”
“这是官家值此上元佳节，与民同乐，给大家给予恩惠。”
“具体就是……”
“花一文钱在纸上圈几个数，而官家在几天前，同样也在这张纸上圈了几个数。”
“若与官家开出的数有所相同……”
“就可获得一定的奖励。”
“如果全部相同的话，最高可以获得五千贯的奖励。”
那些收了工钱的秀才，讲解的十分清楚卖力。
不是所有人……
都有不为五斗米折腰折腰的气节。
这些秀才……
还是很乐意为了工钱，而付出自己积极的劳动的。
“五千贯！？”
“一文钱，能得到五千贯！这是真的吗？？”
听到福彩店门口秀才的讲解，围观的人群当中，不少人都呼吸急促了起来。
“哎！”
“话，不能这样说啊！”
“必须要同官家圈上的数字，完全相同，才可以的获得五千贯。”
“这是一个拼运气的游戏！”
“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获得五贯钱，十贯钱的奖励，甚至是五千贯的奖励。”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
“也可能一文钱就浪费了。这点你们要心中清楚，这一文钱可是不退的。”
“所以……”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这些秀才将得到的吩咐，全都讲述了起来，那位李判官，可是说了一定要陈述厉害。
不能让人盲目购买。
虽然，他们心中有所疑惑，这卖东西不是卖的越多越好吗？
可虽然心中疑惑，他们也只能照办。
“嗐！”
那脖子上骑着小儿的小贩，眨了眨眼睛，突然开口道：“张秀才，你说的这些！！俺是听懂的，这不是就同猜灯谜是一样的东西吗？”
“这……”
“俺们这些人，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这种东西不是俺们能玩的吧！”
“哎！王三！不得不说，你有些悟性！可是，说的也不全对。”
张秀才扬了扬眉头。
他本身就是在这条街上居住的人，对于围观的这些人，大多都认识。
就算不认识，也都见过。
直接就叫出了那个商贩的名字。
当即开口道：“这跟猜灯谜一样，却又不一样！正如你所说，这猜灯谜比的是才学，可这福彩拼的可就全是运气了。”
“只要你运气足够好！”
“那就可以获得奖励，就算不识字都没有关系，而运气不够好的话！！就算是小文公那样才学通天之辈，也没有可能获得奖励。”
“那……那给来一张，这个……这个什么符……符纸！”
王三喉头滚动了下。
他婆娘为给老娘抓药，当了陪嫁的银簪子。
要是自己能够运气好。
一下子得了五千贯钱，那就可以把婆娘那根宝贵的簪子给赎回来。
而且，自家老娘吃药的钱，也不用发愁了。
还可以租上一个小院，还能送自家儿子去私塾读书。
说不得，自家儿子往后也能考个秀才呢！
啧啧……
想到获得五千贯过后的美好生活。
王三就忍不住心绪激动，左右不就是一文钱而已。
一文钱能干什么？
一文钱连碗面都吃不上啊！可要是自己运气好的话，一文钱用到这里，运气好的话，那自家就可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勒！”
“来来来！”
“里边请！”
见到有人买账，张秀才显得很高兴，不枉他在这口干舌燥的一遍遍给人解释了。
不过……
同时，他还是没有忘记纠正王三话语当中的错处，笑道：“记住！这可不是什么符纸，而是福彩！”
“这是官家开恩！”
“为大家祈福求财的意思，懂了吗？”
其实，张秀才也不知道，这福彩是个什么意思。
可是……
他虽然不知道，但是他可以去理解，因为他是一个秀才，是一个读书人。
“哦！”
“哦！”
“知道了，知道了。”
王三频频点头。
可心思却已经完全不在那张秀才身上了。而是目光灼灼盯着，从吏员那里借过的，用一根红线系着白纸。
小心翼翼的打开。
随后，他就懵了，只见上面的字他压根就不认识。
这让王三忍不住皱了皱眉。
虽然他大字不识几个，可这基本的一二三，这种数字他还是认识的。
可这符……符纸上的字，却怪的很嘞！就如同鬼画符一样，压根就不认识……
最终只能皱了皱眉，张了张嘴，最终将手中的纸，递给了一旁的张秀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这……这……秀才郎，您，您给看一看，俺这张符……符纸中来了没有。”
“嘶！”
“你个王三！都告诉你了！这不是符纸，是福彩！福彩！你记好了。”
“这是官家，给我们祈福求彩的！记住了吗！”
“额……是是是！”王三闻言有些尴尬，不过，却还是紧张的开口道：“俺，俺不认识字啊！俺的记性也不好嘛！就……劳烦秀才郎给俺看看，俺这张符……福彩中了没有。”
“这个……”
张秀才皱了皱眉，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指了指店铺道：“你这问我没有用，你得去找兑奖的吏员，我也不知道官家在宫中圈的是哪几个数字。”
“哦！”
“哦！”
“那俺去了，那俺去了，多谢秀才郎指点。”
王三心绪激动，有些迫不及待。一路小跑，就跑回了店铺当中。
“你这，要在上面选六个数字才行！”
柜台后的吏员皱了皱眉。
刚才这人跑的也太快了，他根本就来不及叙述。
“啊？”
“哦！”
盯着纸面上，整齐排列着三十三个古怪符号。
王三不识字，随手在六个符号上按了手印。
然后，就情绪激动的开始等待，吏员进去核对。
“中了！”
“我中了！”
“哈哈哈！哈哈哈！”
而不多时，店铺当中就传来了王三激动的吼声。
“？”
“中了？这就中了？”
王三激动的吼声，从店铺当中传出，当即引起来了一片哗然。
“假的吧！”
“该死！”
“这王三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啊！？？”
“嘶！”
“哎呀！这这……刚才我怎么犹豫了呢？居然让那万三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当真该死！”
“一文钱，就中了五千贯！”
其中有羡慕者，也有心中嫉妒者，同样更有懊悔者。
“额……”
“没，我没有中五千贯！”
出了店铺大门的王三，迎着众人灼灼的目光，当即有些尴尬。
讪讪的开口。
“没中？”
“没中，你喊什么？”
“狗娘养的，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一下就富成员外来了。”
围观众人，其中嫉妒者当即松了口气。
狗娘养的！
就说这小子不能走狗屎运吧！不然，往后在其面前，自己岂不是要低上一头。
同时……
其中有人，也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就说嘛！怎么可能一贯钱，就能搏取五千贯呢！
还有人心中庆幸。
还好自己聪明，不像那王三这般傻乎乎的，白白浪费一文钱。
买块酥饼，他不香吗？？
“那个……”
“我虽然没用五千贯，可……可是，我中了一百贯啊！”
王三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
自己虽然没有好到极致的运气，可以获得五千贯，可却也有那么一些运气。
得了一百贯钱啊！
一百贯啊！
那是多少钱，自己一辈子怕是都攒不下这么好些钱。
发了啊！
我王三今日发财了啊！
哈哈哈！
“一……一百贯！？？”
“真……真中了……一百贯！我滴个天爷啊！”
“那可是一百贯啊！”
刚才刚刚平静下去的围观众人，气氛顿时再次热烈了起来。
一个个都是呼吸急促。
目光灼灼的盯着福彩店门口，一个个恨不得都要冲进去。
“官爷！”
“可真给钱吗？不能是哄人的吧！”
不过，其中依旧有性格谨慎者，忍不住开口询问。
“自然。”
“那个……王三是吧！你总跑什么！不超过百贯的奖励，是可以在店里直接兑取的。”
“你说你不领钱，你跑什么？”
就在有人问询之际，此前接待王三的那名小吏也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