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综：从秀才宰执天下，指鹿为马 第306章 满眼情意的李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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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场中寂静之际，目光一直落在孙志高身上的李清照。
稍一犹豫。
最终还是咬牙站了出来。
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机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她心中有所想，可自家爹爹不同意。
汴京城这么大！
她平日里想要见上孙志高一面，那都是千难万难。
而今，这次诗会，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个难得机会。
自己必须要凭自己的才华，获得忠勇侯的青睐。
为了自己的爱情！
不寒碜！
宁做英雄妾，不为庸人妻。
“？”
“这是谁？？”
“一个女子，也想要作诗词？”
“这……”
李清照的出现。
直接引起了一片喧哗，那些个风流才子，一个个全都望了过去。
“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女子虽然长得貌美，可却，不在家中学习女工，纺织之术，居然也想要学着我们一般作词。”
“呵呵！”
“实在是附庸风雅！”
“寡廉寡耻！”
“不是！兄台，你这话有些过了吧！”
“这位娘子看起来尚且年幼！”
“不过是对我等心生向往罢了，何必如此抨击？？”
众人瞬间开始嘈杂了起来。
对于李清照的评价不一，不过，大多都是不屑讥讽者。
其中少数为其说话者，也是觉得对方生的貌美，故而才进行维护罢了。
并不认为，一个女子也能通晓诗词。
“……”
欧阳修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在大宋浓郁的文学氛围之下，女子读书识字，乃是正常之举。
不过，平日在府中做出诗词也就罢了，可这上元诗会之上，一个女子出来作词，而且还是众多才子哑口无言之际。
实在是有些违和。
“？”
倒是孙志高则是目光微微一闪。
对于眼前这个女子，心中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他认错了。
对方就是刚才赵明德不断瞩目的那个女子。
不知对方现在站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刚才他已经观察过了，在赵明德不时行注目礼的时候。
对方完全没有看那赵明德一眼。
为此，给自家情郎出头的情况，那显然是不存在的。
“上月诗会！”
“本就是为了让诸位一展才华，既然这位娘子胸有沟壑！”
“那自然可以作出来。”
“正好，文公还有诸位博学之士，都在这里。”
孙志高的话音一落，那就是一锤定音了。
那些眼见欧阳修沉默，正要表达意见之人，全都选择了闭嘴。
“小女子献丑了。”
李清照当即眉眼一弯。
目光落在场中的孙志高身上，心中的仰慕之情更甚。
此次站出来……
她也知道自己有可能会遭受到在场众人的口诛笔伐。
可面对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她必须要站出来，必须要凭借自己的才华，让孙志高对自己另眼相看。
可却没想到……
这位侯爷居然会帮自己仗义执言。
“小女子，献丑了！”
李清照广袖轻扬，一步步朝着孙志高走了过去，迈上高台。
她要离自己的仰慕的这位侯爷近一些。
“？”
而另一边，出于地位的原因，只能站在外围的礼部员外郎李格非。
从李清照站出来的时候。
他就已经瞪大了眼睛。
这……这……
本来他还想着是哪家女子，居然如此大胆！
可却没想到……
居然是自己的女儿！这……这简直是惊呆了他的脑瓜子！
我滴个天爷啊！
“……”
李清照目光微微一闪。
他自然见到了自家父亲，那担忧的目光，可是，这种时候他不能退缩。
她想为自己拼一把！
“多谢侯爷！”
到了高台之上，李清照先是朝着孙志高行了一礼。
随后……
又朝着欧阳修等人拱手行礼。
随后，目光落在孙志高面前的桌案上，指尖扫过酒渍未干的狼毫。
将其拿起。
金明池倒映的万千灯火在她眸中流转，竟比天上星河更璀璨三分。
“《永遇乐·元夕》“
孙志高眉峰微动。
他注意到少女执笔时腕间露出半截玉臂上，挂着一串玉环。
手臂挥动间，发出一阵悦耳的碰撞声。
这种首饰倒是少见。
随后，落到对方身上，女子样貌不算太过美丽。
可却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而且，身上有着一股清冷的气质，让人的目光忍不住驻留在对方脸上。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李清照目光专注。
并没有注意的到孙志高异样的目光，而是落笔，写下了一行小字。
一旁的孙志高侧目看去。
啧……
这字写的是真的漂亮啊！
而后，更是亲自朗声念了出来。
“嗯？”
听到孙志高的声音，李清照有些讶然的侧目，即便此时她再专注，也由不得不心中震惊。
没办法……
眼前这位可是忠勇侯，三司使，疏密副使，这样的朝中权臣。
居然会为了自己这个女子亲自念诗。
当然……
这些身份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位，是她心中仰慕的男人，她想做对方的女人。
还有什么事情……
比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区别对待，更加让人心中欣喜呢！
“啧？”
欧阳修同样侧目，手中酒盏“当啷“坠地。
本以为……
这女子作出的诗词，并不会有何出色之处。
可现在……
这女子……这诗词……
虽然仅仅只是一句，可却已经可以让其心惊。
佳作！
这绝对是佳作啊！
老学士颤巍巍起身，恍惚看见二十年前汴京灯市的盛景。
金明池畔万盏明灯如昼，而今却只剩这满池碎月。
这女子……
果然同忠勇侯所说的一样，胸有沟壑，有大才啊！
啧啧……
难得啊！实在是难得啊！！
就是可惜，乃是一个女儿身啊！
“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
当然，其中也有心中不忿者。
就好比是礼部侍郎王拱辰，就眼中冒火，对于女子出来卖弄文学。
实在是心中不喜。
当即出言讥讽道：“妇人焉知节气？”
可随着孙志高下一句诗词念出。
当即就让其愣住了当场。
词中“吹梅笛怨”四字，实在是将他心神摄住。
檐角铁马叮咚，竟似真有玉笛声穿林渡水而来。
“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
李清照笔锋陡转，素笺上墨痕如刀。
孙志高随即念出，同时望着她发间颤动的金缕步摇，目光有些异样。
这首词一出……
他要是还认不出眼前这个女子是谁！那他的书岂不是白读了吗？？
这位就是那位大宋一代才女。
幼安居士李清照。
啧啧……
不过，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来说，这位不是应该还没出生吗！
不过，倒也正常。
这本身就不是真正的大宋，连武松，花和尚鲁智深这些人都出来了。
这再来一个李清照，也就不足为奇了吧！
嗯……
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才女，孙志高心中那是相当异样的！
这……
李妹妹如今提前出世，显然是受了自己蝴蝶翅膀的影响啊！这算起来……这位李妹妹简直就是为自己而生的啊！
天上掉下一个李妹妹！这简直就是给自己掉的啊！
天欲不取，反受其咎。
唉，就是不知道这位李妹妹眼光高不高，凭借自己这副臭皮囊，凭借自己这文超公的身份。
不知道能不能把对方忽悠到自己府上。
“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而随之……
李清照最后一笔力透纸背，满池画舫忽地暗了半数灯笼。
欧阳修抚掌长叹：“好个''次第岂无风雨''！这七分锦绣里裹着三分铁甲声，当浮一大白！“
“荒唐！”
国子监司业刘邠猛然将桌子拍得震天响，“女子妄议天时节气，分明是...”
“刘司业。”孙志高漫不经心的开口。
目光微微一扫。
“……”
刘邠当即缩了缩脖子，明智的选择闭嘴。
同时心中也有些郁闷。
这位忠勇侯是什么意思？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出头。
这……
为何啊！
额，不过倒也不奇怪，听说这位侯爷生性风流。
如今眼前这位娘子，气质出众身具才华。
虽然心中不想承认，可对方这首诗词，实在是让人心惊，让人自愧不如，让人自惭形秽。
难怪啊！难怪啊！
“……”
李清照蓦然回首。
对于孙志高的维护，感到格外的欣喜。
这就是自己挑中的男人。
不过，如此维护自己，这位侯爷是不是也对自己……
是不是已经对自己青睐有加了啊！
嘻嘻！
本小姐当真是冰雪聪明！
经过这次诗会，对于那些年轻士子的打击，属实是不小。
文公欧阳修比不过也就算了。
忠勇侯小文公比不过也是正常。
可是……
谁承想居然连个女子都比不过。
这对于他们这些平日里自诩年轻才俊的人来说，实在是太丢人了。
金明池畔的雪已经停了，月光洒在新雪上，映出一片银白。
孙志高与李清照并肩而行，靴底踩在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李小姐方才在诗会上，似乎对赵明德的挑衅并不意外？”
孙志高打破沉默，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
李清照将一缕被风吹散的青丝别到耳后，轻声道：“赵公子与我兄长同在国子监读书，他的性子……京城世家子弟大多知晓。”
“而且……”
“那赵明德于我有意，而我父亲也想撮合。”
“许是我经常诵读忠勇侯的诗词，故而导致其心生妒忌。”
“故而迁怒于你！”
“倒是小女子给侯爷添麻烦了。”
“无妨，就凭他？还算不到能给我添麻烦！”孙志高微微点了点头。
那李明德不过是一个无知蠢货罢了。
随便就能捏死的蚂蚁。
注意到李清照说这话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显然对赵明德颇有微词。
当然了……
这并不是什么重点。
重点是，这位李妹妹说的话啊！？
这位李妹妹刚才在说什么啊？
经常诵读本侯爷的诗词，这是对本侯爷心生仰慕啊！
说话好直接啊！
那自己岂不是不用想办法进行忽悠了。
而是两情相悦了吗！
孙志高心中略显激动，正欲再问，忽闻远处传来一阵清越的琴声。
“这是《梅花三弄》？”
孙志高驻足倾听。
李清照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侯爷精通音律？”
“略知一二。”孙志高面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其实，他本身是不通音律的。
同盛长柏，顾廷烨那两货相处，倒也罢了，可同苏轼，还有苏辙那群人相处，那却就有些尴尬了。
为此……
孙志高在空暇之余，就进行了好一番恶补。
倒也谈不上精通音律。
可一些闻名的曲子，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随即，被李清照眼中突然亮起的光彩所吸引。
在那瞬间，这位看似清冷的才女仿佛冰雪消融，流露出少女的天真好奇。
“第三段转调处，弹琴人指法稍滞，应是弦松了。”李清照忽然开口。
孙志高仔细一听。
却是什么也没听出来，虽然他能听出曲子是梅花三弄。
可他却不能像李清照这般，听出细节与不妥之处。
可孙志高自然是不会表现出来，只是跟着赞叹：“李小姐好耳力！“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多了几分欣赏。
琴声渐歇，两人继续沿着池畔漫步。
说起来……
两人好像有种默契一般。
诗会结束过后。
并没有互相向对方发出邀请，可却两人心有灵犀一般。
一起漫步。
远处喧闹声隐隐传来，却仿佛与这个安静的角落毫无关联。
“侯爷那首《青玉案》，''众里寻他千百度''一句，意境极妙。”李清照忽然开口，“不知灵感从何而来？”
孙志高望向远处灯火。
灵感？
灵感自然是来自上马能打仗，下马能作诗的文武全才辛弃疾了。
可是……
这种话孙志高能说吗？那自然是不能说的啊！
当即微微一笑，答道：“说来惭愧，当时恰见李小姐立于灯火阑珊处，心有所感，脱口而出。”
李清照脚步微顿，白皙的面庞在月光下，似乎染上了一层薄红。
煞是好看。
她低声道：“原来如此……侯爷倒是诚实。”
稍一犹豫。
最终还是咬牙站了出来。
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机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她心中有所想，可自家爹爹不同意。
汴京城这么大！
她平日里想要见上孙志高一面，那都是千难万难。
而今，这次诗会，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个难得机会。
自己必须要凭自己的才华，获得忠勇侯的青睐。
为了自己的爱情！
不寒碜！
宁做英雄妾，不为庸人妻。
“？”
“这是谁？？”
“一个女子，也想要作诗词？”
“这……”
李清照的出现。
直接引起了一片喧哗，那些个风流才子，一个个全都望了过去。
“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女子虽然长得貌美，可却，不在家中学习女工，纺织之术，居然也想要学着我们一般作词。”
“呵呵！”
“实在是附庸风雅！”
“寡廉寡耻！”
“不是！兄台，你这话有些过了吧！”
“这位娘子看起来尚且年幼！”
“不过是对我等心生向往罢了，何必如此抨击？？”
众人瞬间开始嘈杂了起来。
对于李清照的评价不一，不过，大多都是不屑讥讽者。
其中少数为其说话者，也是觉得对方生的貌美，故而才进行维护罢了。
并不认为，一个女子也能通晓诗词。
“……”
欧阳修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在大宋浓郁的文学氛围之下，女子读书识字，乃是正常之举。
不过，平日在府中做出诗词也就罢了，可这上元诗会之上，一个女子出来作词，而且还是众多才子哑口无言之际。
实在是有些违和。
“？”
倒是孙志高则是目光微微一闪。
对于眼前这个女子，心中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他认错了。
对方就是刚才赵明德不断瞩目的那个女子。
不知对方现在站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刚才他已经观察过了，在赵明德不时行注目礼的时候。
对方完全没有看那赵明德一眼。
为此，给自家情郎出头的情况，那显然是不存在的。
“上月诗会！”
“本就是为了让诸位一展才华，既然这位娘子胸有沟壑！”
“那自然可以作出来。”
“正好，文公还有诸位博学之士，都在这里。”
孙志高的话音一落，那就是一锤定音了。
那些眼见欧阳修沉默，正要表达意见之人，全都选择了闭嘴。
“小女子献丑了。”
李清照当即眉眼一弯。
目光落在场中的孙志高身上，心中的仰慕之情更甚。
此次站出来……
她也知道自己有可能会遭受到在场众人的口诛笔伐。
可面对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她必须要站出来，必须要凭借自己的才华，让孙志高对自己另眼相看。
可却没想到……
这位侯爷居然会帮自己仗义执言。
“小女子，献丑了！”
李清照广袖轻扬，一步步朝着孙志高走了过去，迈上高台。
她要离自己的仰慕的这位侯爷近一些。
“？”
而另一边，出于地位的原因，只能站在外围的礼部员外郎李格非。
从李清照站出来的时候。
他就已经瞪大了眼睛。
这……这……
本来他还想着是哪家女子，居然如此大胆！
可却没想到……
居然是自己的女儿！这……这简直是惊呆了他的脑瓜子！
我滴个天爷啊！
“……”
李清照目光微微一闪。
他自然见到了自家父亲，那担忧的目光，可是，这种时候他不能退缩。
她想为自己拼一把！
“多谢侯爷！”
到了高台之上，李清照先是朝着孙志高行了一礼。
随后……
又朝着欧阳修等人拱手行礼。
随后，目光落在孙志高面前的桌案上，指尖扫过酒渍未干的狼毫。
将其拿起。
金明池倒映的万千灯火在她眸中流转，竟比天上星河更璀璨三分。
“《永遇乐·元夕》“
孙志高眉峰微动。
他注意到少女执笔时腕间露出半截玉臂上，挂着一串玉环。
手臂挥动间，发出一阵悦耳的碰撞声。
这种首饰倒是少见。
随后，落到对方身上，女子样貌不算太过美丽。
可却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而且，身上有着一股清冷的气质，让人的目光忍不住驻留在对方脸上。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李清照目光专注。
并没有注意的到孙志高异样的目光，而是落笔，写下了一行小字。
一旁的孙志高侧目看去。
啧……
这字写的是真的漂亮啊！
而后，更是亲自朗声念了出来。
“嗯？”
听到孙志高的声音，李清照有些讶然的侧目，即便此时她再专注，也由不得不心中震惊。
没办法……
眼前这位可是忠勇侯，三司使，疏密副使，这样的朝中权臣。
居然会为了自己这个女子亲自念诗。
当然……
这些身份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位，是她心中仰慕的男人，她想做对方的女人。
还有什么事情……
比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区别对待，更加让人心中欣喜呢！
“啧？”
欧阳修同样侧目，手中酒盏“当啷“坠地。
本以为……
这女子作出的诗词，并不会有何出色之处。
可现在……
这女子……这诗词……
虽然仅仅只是一句，可却已经可以让其心惊。
佳作！
这绝对是佳作啊！
老学士颤巍巍起身，恍惚看见二十年前汴京灯市的盛景。
金明池畔万盏明灯如昼，而今却只剩这满池碎月。
这女子……
果然同忠勇侯所说的一样，胸有沟壑，有大才啊！
啧啧……
难得啊！实在是难得啊！！
就是可惜，乃是一个女儿身啊！
“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
当然，其中也有心中不忿者。
就好比是礼部侍郎王拱辰，就眼中冒火，对于女子出来卖弄文学。
实在是心中不喜。
当即出言讥讽道：“妇人焉知节气？”
可随着孙志高下一句诗词念出。
当即就让其愣住了当场。
词中“吹梅笛怨”四字，实在是将他心神摄住。
檐角铁马叮咚，竟似真有玉笛声穿林渡水而来。
“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
李清照笔锋陡转，素笺上墨痕如刀。
孙志高随即念出，同时望着她发间颤动的金缕步摇，目光有些异样。
这首词一出……
他要是还认不出眼前这个女子是谁！那他的书岂不是白读了吗？？
这位就是那位大宋一代才女。
幼安居士李清照。
啧啧……
不过，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来说，这位不是应该还没出生吗！
不过，倒也正常。
这本身就不是真正的大宋，连武松，花和尚鲁智深这些人都出来了。
这再来一个李清照，也就不足为奇了吧！
嗯……
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才女，孙志高心中那是相当异样的！
这……
李妹妹如今提前出世，显然是受了自己蝴蝶翅膀的影响啊！这算起来……这位李妹妹简直就是为自己而生的啊！
天上掉下一个李妹妹！这简直就是给自己掉的啊！
天欲不取，反受其咎。
唉，就是不知道这位李妹妹眼光高不高，凭借自己这副臭皮囊，凭借自己这文超公的身份。
不知道能不能把对方忽悠到自己府上。
“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而随之……
李清照最后一笔力透纸背，满池画舫忽地暗了半数灯笼。
欧阳修抚掌长叹：“好个''次第岂无风雨''！这七分锦绣里裹着三分铁甲声，当浮一大白！“
“荒唐！”
国子监司业刘邠猛然将桌子拍得震天响，“女子妄议天时节气，分明是...”
“刘司业。”孙志高漫不经心的开口。
目光微微一扫。
“……”
刘邠当即缩了缩脖子，明智的选择闭嘴。
同时心中也有些郁闷。
这位忠勇侯是什么意思？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出头。
这……
为何啊！
额，不过倒也不奇怪，听说这位侯爷生性风流。
如今眼前这位娘子，气质出众身具才华。
虽然心中不想承认，可对方这首诗词，实在是让人心惊，让人自愧不如，让人自惭形秽。
难怪啊！难怪啊！
“……”
李清照蓦然回首。
对于孙志高的维护，感到格外的欣喜。
这就是自己挑中的男人。
不过，如此维护自己，这位侯爷是不是也对自己……
是不是已经对自己青睐有加了啊！
嘻嘻！
本小姐当真是冰雪聪明！
经过这次诗会，对于那些年轻士子的打击，属实是不小。
文公欧阳修比不过也就算了。
忠勇侯小文公比不过也是正常。
可是……
谁承想居然连个女子都比不过。
这对于他们这些平日里自诩年轻才俊的人来说，实在是太丢人了。
金明池畔的雪已经停了，月光洒在新雪上，映出一片银白。
孙志高与李清照并肩而行，靴底踩在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李小姐方才在诗会上，似乎对赵明德的挑衅并不意外？”
孙志高打破沉默，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
李清照将一缕被风吹散的青丝别到耳后，轻声道：“赵公子与我兄长同在国子监读书，他的性子……京城世家子弟大多知晓。”
“而且……”
“那赵明德于我有意，而我父亲也想撮合。”
“许是我经常诵读忠勇侯的诗词，故而导致其心生妒忌。”
“故而迁怒于你！”
“倒是小女子给侯爷添麻烦了。”
“无妨，就凭他？还算不到能给我添麻烦！”孙志高微微点了点头。
那李明德不过是一个无知蠢货罢了。
随便就能捏死的蚂蚁。
注意到李清照说这话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显然对赵明德颇有微词。
当然了……
这并不是什么重点。
重点是，这位李妹妹说的话啊！？
这位李妹妹刚才在说什么啊？
经常诵读本侯爷的诗词，这是对本侯爷心生仰慕啊！
说话好直接啊！
那自己岂不是不用想办法进行忽悠了。
而是两情相悦了吗！
孙志高心中略显激动，正欲再问，忽闻远处传来一阵清越的琴声。
“这是《梅花三弄》？”
孙志高驻足倾听。
李清照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侯爷精通音律？”
“略知一二。”孙志高面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其实，他本身是不通音律的。
同盛长柏，顾廷烨那两货相处，倒也罢了，可同苏轼，还有苏辙那群人相处，那却就有些尴尬了。
为此……
孙志高在空暇之余，就进行了好一番恶补。
倒也谈不上精通音律。
可一些闻名的曲子，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随即，被李清照眼中突然亮起的光彩所吸引。
在那瞬间，这位看似清冷的才女仿佛冰雪消融，流露出少女的天真好奇。
“第三段转调处，弹琴人指法稍滞，应是弦松了。”李清照忽然开口。
孙志高仔细一听。
却是什么也没听出来，虽然他能听出曲子是梅花三弄。
可他却不能像李清照这般，听出细节与不妥之处。
可孙志高自然是不会表现出来，只是跟着赞叹：“李小姐好耳力！“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多了几分欣赏。
琴声渐歇，两人继续沿着池畔漫步。
说起来……
两人好像有种默契一般。
诗会结束过后。
并没有互相向对方发出邀请，可却两人心有灵犀一般。
一起漫步。
远处喧闹声隐隐传来，却仿佛与这个安静的角落毫无关联。
“侯爷那首《青玉案》，''众里寻他千百度''一句，意境极妙。”李清照忽然开口，“不知灵感从何而来？”
孙志高望向远处灯火。
灵感？
灵感自然是来自上马能打仗，下马能作诗的文武全才辛弃疾了。
可是……
这种话孙志高能说吗？那自然是不能说的啊！
当即微微一笑，答道：“说来惭愧，当时恰见李小姐立于灯火阑珊处，心有所感，脱口而出。”
李清照脚步微顿，白皙的面庞在月光下，似乎染上了一层薄红。
煞是好看。
她低声道：“原来如此……侯爷倒是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