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综：从秀才宰执天下，指鹿为马 第338章 密诏
寝殿内静得可怕，连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仁宗的目光渐渐涣散，却仍固执地盯着他，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似是用尽最后的气力在等待一个答案。
孙志高深吸一口气，重重叩首：“臣……万死不辞！”
仁宗闻言，紧绷的面容终于松动，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他缓缓合上眼，声音几不可闻：“好……好……朕……可以放心了……”
话音未落，那只悬在半空的手骤然垂落。
“陛下？！”孙志高心头剧震，急忙上前探视，却见仁宗已然气息全无，
殿外，隐约传来更鼓声——三更天了。
孙志高微微一怔。
随后缓缓起身，将密旨贴身藏好，转身走向殿门。
推开门的刹那，微凉的夜风扑面而来，远处天边，一颗流星倏然划过，转瞬即逝。
啧……
难不成还真有天象不成？
“侯爷？”老太监提着宫灯迎上来，昏黄的光在青石板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其脸色惨白。
眼神当中有着担忧之色。
“官家，大行了！”
孙志高深吸了口气，面色沉重。
“啊!”
“官家！”
老太监当即扑倒在地上，手中的提蹬都已经摔破。
随后……
开始哭嚎！
渐渐地，哭嚎声此起彼伏。
孙志高心中虽然有些惋惜，可却也无法融入这种氛围当中。
作为一个外来者，一个局外人。
孙志高更多的角色代入，还是一个看客。
独自穿过冗长的宫道。
晨雾中的朱墙宛如浸血，远处传来报丧钟声。
“侯爷！”
一直待在皇宫当中，没有回府的富弼，还有韩琦。
此时带着一队禁军赶了过来。
韩琦滚鞍下马，眼眶已经通红：“官家...可是大行了？”
一旁的富弼虽未开口，可却也是一脸的肃穆之色。
目光定定的落在孙志高身上。
“嗯！”
孙志高缓缓点了点头。
“官家！”
两人俱是一声惊呼，身子颤抖扑倒在了地上。
以头抢地，俯身痛苦。
几乎泣不成声，无法呼吸，也不知有几分真情实感。
是不是在演？
不过……
既然两人在自己面前，这样一副做派，孙子哥也不能装作没有看见。
当即只能上前劝解道：“富相！韩相！还请节哀！保重身体！如今官家大行，朝中还要两位主持大局。”
“仲永言之有理！”
闻言，两人终于止住了哭声，颤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韩琦抢先开口道：“我这就去东宫！请太子入宫！”
“当务之急是准备太子殿下登基大典。”
“国不可一日无君。”
“这里就劳烦富相，还有忠勇侯主持大局了。”
话毕，直接转身离去，压根不给两人开口的机会。
“……”
孙志高有些无语。
果然……
这老登！就是一个老戏骨！刚才还哭的那么伤心，泣不成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可转眼间，却已经健步如飞了。
啧啧……
这就去拥立新君了啊！
不过，倒也是人之常情，即便韩琦如今乃是枢密使，可那毕竟是仁宗时期的官职。
如今……
仁宗驾崩，太子即将即位，自然是要去好好表现一下。
“仲永啊！”
“你跟我去觐见皇后吧！”
“这宫闱之事，还得皇后主持大局！”
而一旁的富弼稍微慌神过后，也是将已经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
“是！”
对于此，孙志高没有意见。
目光落在富弼身上，总觉得对方有一丝懊恼的意味在里面。
“微臣，见过皇后！！”
不多时，两人回到仁宗的寝宫当中，而得到消息的曹皇后，已经赶到。
正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富相！”
“侯爷！”
“唉！”
眼见孙志高两人前来，跪在地上的曹皇后哭声更大了几分。
随后……
才在身边宫女的搀扶之下起身，转过身来看向孙志高两人。
脸上全是泪痕。
说话一抽一抽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啧啧……
这让孙志高忍不住心生感慨，一个个真的是能演啊！！
据他所知……
这位曹皇后同仁宗的关系可不算高！
曹皇后乃是宋仁宗的第二任皇后。
两人之间的感情复杂，未有伉俪情深。
曹皇后由大臣举荐，非宋仁宗钦点，且有“貌丑”传言。
宋仁宗在新婚夜缺席，两人5年未圆房。
不过……
由于曹皇后性格温婉贤淑、有政治智慧和才能。
让宋仁宗对其有一定的依赖。
可心中又极为排斥。
而曹皇后对宋仁宗则既渴望又躲避。
也是由于曹皇后的各种表现，仁宗被吸引，有所改观并想弥补。
不过，1048年平叛后宋仁宗却怀疑是她安排，让曹皇后更不受宠。
“皇后节哀！”
眼见如此，两人也只能配合上上前相劝。“皇后节哀！！如今官家大行，还需您主持大局。”
“唉！”
皇后止住哭声。
幽幽叹气，开口道：“说到底，本宫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一切如何，还要富相主持，本宫照做就是了。”
“如今韩相已经去东宫请太子了。”
“其余事情……”
“老臣会安排！皇后负责恭维之事就可以了。”
富弼倒也并不客气。
当即……
就是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一条条命令传了出去。
有条不紊。
把孙志高看的一愣一愣的。
啧……
这宰相貌似也不好做啊！
嗯，待到将来自己执政朝堂公过后，宰执天下过后，还是要找好一个工具人。
就决定是你了！
王安石！
没多时……
如今的太子赵总全，总算是赶到了皇城当中。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一众官员自然是向前行礼。
孙志高目光落在对方身上打量，只见对方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
胡须打理的一丝不苟。
相当的贵气。
端的是一个气度不凡之人。
“父皇！”
“父皇啊！！”
只是，正当孙志高感慨之际，这位颇具贵气的太子殿下，面对众位的招呼，却是直接忽视。
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直接一个猛冲，窜入殿中，随后一个滑铲跪倒在了地上。
扯开嗓子！
就开始哭嚎了起来。
“……”
孙志高目露无语之色。
又不是真的亲生父子，而且这仁宗噶了后，马上就能继承皇位。
孙志高是真的不相信！
赵总全能心中伤心，痛苦成这种样子，几乎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偏偏……
那些大臣见到这一幕，还全都被感动的潸然泪下。
全都围上去劝慰：“殿下节哀！殿下节哀！”
其中更是有人不断夸耀：“太子纯感至孝啊！”
随后……
就是一阵阵的夸赞。
就一场哭戏，硬是被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这让孙志高心中更是无语。
一个个的……
合着全都是演员是吧！让你们演哭戏的话，绝对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
当然了……
孙志高虽然心中腹诽，可到也未能免俗，同样上前朝着赵总全夸了两句。
没办法……
谁让这位是将来的真宗皇帝呢！
“嗯？？”
而跟着赵总全进入皇宫的几个亲信当中，顾廷烨赫然就混在其中。
此时……
正跪在地上，一边跟着赵总全哭泣，一边偷偷朝着孙志高挤眉弄眼。
“殿下！”
“还请节哀，保重身体，准备明日登基。”
等到众人跟着赵总全又哭了一阵。
跟在赵总全身边的韩琦。
终于是抹了抹眼泪，眼神通红的开口了。
“这……”
“韩相！”
“这不妥吧！”
“父皇刚刚大行！我这……”
赵总全微微一怔。
随后……
缓缓摇头。
虽然心中有所异动，可这种时候，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客套，那都要推辞一二。
韩琦张了张嘴，正要在劝：“太子殿下……”
可却被孙志高给出言打断了。
当然了……
孙志高并不是要打算要阻止赵总全登基称帝。
而是抢在韩琦之前，开口道：“太子天下纯感至孝，可国不可一日无君！”
“还请太子天下以大局为重！”
而在孙志高开口过后，在场的一众大臣，全都紧跟着开口。
“是啊！”
“是啊！”
“忠勇侯言之有理！”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还请太子殿下以大局为重！”
“还请太子殿下以大局为重！”
而随着一众大臣的劝诫，赵总全再三推辞过后，终于是答应明日登基即位。
当然了……
拉扯了这么久的诸位大臣，还有赵总全心中其实都明白。
这些过程不过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一场戏罢了。
因为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
……
………………
当夜，皇宫内灯火通明，各宫各殿的宫女太监们皆忙碌起来，为明日的登基做着最后的准备。
孙志高回到侯府。
坐在桌前，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
“大人，顾将军来了。”小厮在门外轻声通报。
“快请。”孙志高起身相迎。
顾廷烨大踏步走进屋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道：“今日在殿中可憋坏我了，那戏演得可真累。”
孙志高笑着摇摇头：“你呀，也收敛些！”
“怎滴！”
顾廷烨却是不服。
屈叫道：“我不是到了你这里，才说两句真心话，在朝堂之上，我可是哭的比谁都认真。”
“不就是演戏吗？”
“这点把戏！我可是早就从小秦氏那里学的明明白白的了。”
“你啊！”孙志高有些无语。
这顾廷烨平日里，装的一本正经的，可实际上内地里还是那个惫懒无赖的性子。
“如今仲永可是有着从龙之功了。”
“待到新帝登基过后！”
“还得多罩着兄弟我了！”
“嘿！你还跟我讲这些！？”顾廷烨收起笑容，“再说，我这算什么从龙之功啊！”
“再者说了。”
“依照仲永的能力，即便是新帝登基，也必然会受到重用。”
“谁照顾谁还说不定呢?”
“嗐！打虎亲兄弟！这朝堂之上，你我还得互相照应啊！”孙志高轻叹一声，“如今新帝登基，我们要早做打算，为日后谋个安稳。”
“仲永有何想法？”顾廷烨问道。
“新帝登基，必定会对朝堂势力进行一番洗牌。我们要寻个机会，表一表忠心，让新帝看到我们的价值。”孙志高目光坚定地说。
“嗐！”
“仲永还需要考虑这个？”
“如今，这朝野上下，谁不知道你的能力！”
“哪还需要展现价值？”
“唉！”孙志高摇了摇头。“过去，我自然是没有这个担忧，只是最近，我想要做一些事情。”
“略有耳闻。”
“不过……这丈量天下土地，也什么吧？”
“嗯……”
“不对！”
话到这里，顾廷烨猛然怔住，依照他才智，再加孙志高将话说到这份上。
顾廷烨就算再不明白？？
心中也有个大概了。
两人正商议着，突然，一名侍卫匆匆来报：“大人，韩相派人送来请柬，请大人明日大典之后，前往相府一叙。”
孙志高接过请柬，与顾廷烨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这韩琦此时邀我，不知所为何事。”孙志高喃喃道。
“韩相在朝中位高权重，此番相邀，不可不去。”
顾廷烨提醒道。
“嗯，我自然会去。”孙志高将请柬收好，心中暗自警惕。
次日。
登基如期举行。
赵总全身着龙袍，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皇位，接受百官朝拜。
北宋时期。
登基大典的时间通常是在老皇帝去世后的一个月内选择吉日举行。
这一时间的选择既体现了对先皇的尊重与缅怀，又确保了新皇能够尽快登基，稳定朝局。
故而……
此次太子即位，并不能算是大典举行。
登基大典是个极为繁琐的事情。
新皇帝即位前，要派遣官员祭告天地、宗庙、社稷，将皇位更替之事告知天地祖先，祈求保佑。
比如在登基前几日，礼部官员会按规制前往相应场所举行祭祀仪式。
在举行登基仪式的大殿如大庆殿，会进行精心布置。
张挂旗帜、帷幕，设置皇帝的御座、仪仗等，营造庄重威严的氛围。
各级官员按照品级、职位高低在大殿内外排定班次，等待仪式开始。
仁宗的目光渐渐涣散，却仍固执地盯着他，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似是用尽最后的气力在等待一个答案。
孙志高深吸一口气，重重叩首：“臣……万死不辞！”
仁宗闻言，紧绷的面容终于松动，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他缓缓合上眼，声音几不可闻：“好……好……朕……可以放心了……”
话音未落，那只悬在半空的手骤然垂落。
“陛下？！”孙志高心头剧震，急忙上前探视，却见仁宗已然气息全无，
殿外，隐约传来更鼓声——三更天了。
孙志高微微一怔。
随后缓缓起身，将密旨贴身藏好，转身走向殿门。
推开门的刹那，微凉的夜风扑面而来，远处天边，一颗流星倏然划过，转瞬即逝。
啧……
难不成还真有天象不成？
“侯爷？”老太监提着宫灯迎上来，昏黄的光在青石板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其脸色惨白。
眼神当中有着担忧之色。
“官家，大行了！”
孙志高深吸了口气，面色沉重。
“啊!”
“官家！”
老太监当即扑倒在地上，手中的提蹬都已经摔破。
随后……
开始哭嚎！
渐渐地，哭嚎声此起彼伏。
孙志高心中虽然有些惋惜，可却也无法融入这种氛围当中。
作为一个外来者，一个局外人。
孙志高更多的角色代入，还是一个看客。
独自穿过冗长的宫道。
晨雾中的朱墙宛如浸血，远处传来报丧钟声。
“侯爷！”
一直待在皇宫当中，没有回府的富弼，还有韩琦。
此时带着一队禁军赶了过来。
韩琦滚鞍下马，眼眶已经通红：“官家...可是大行了？”
一旁的富弼虽未开口，可却也是一脸的肃穆之色。
目光定定的落在孙志高身上。
“嗯！”
孙志高缓缓点了点头。
“官家！”
两人俱是一声惊呼，身子颤抖扑倒在了地上。
以头抢地，俯身痛苦。
几乎泣不成声，无法呼吸，也不知有几分真情实感。
是不是在演？
不过……
既然两人在自己面前，这样一副做派，孙子哥也不能装作没有看见。
当即只能上前劝解道：“富相！韩相！还请节哀！保重身体！如今官家大行，朝中还要两位主持大局。”
“仲永言之有理！”
闻言，两人终于止住了哭声，颤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韩琦抢先开口道：“我这就去东宫！请太子入宫！”
“当务之急是准备太子殿下登基大典。”
“国不可一日无君。”
“这里就劳烦富相，还有忠勇侯主持大局了。”
话毕，直接转身离去，压根不给两人开口的机会。
“……”
孙志高有些无语。
果然……
这老登！就是一个老戏骨！刚才还哭的那么伤心，泣不成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可转眼间，却已经健步如飞了。
啧啧……
这就去拥立新君了啊！
不过，倒也是人之常情，即便韩琦如今乃是枢密使，可那毕竟是仁宗时期的官职。
如今……
仁宗驾崩，太子即将即位，自然是要去好好表现一下。
“仲永啊！”
“你跟我去觐见皇后吧！”
“这宫闱之事，还得皇后主持大局！”
而一旁的富弼稍微慌神过后，也是将已经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
“是！”
对于此，孙志高没有意见。
目光落在富弼身上，总觉得对方有一丝懊恼的意味在里面。
“微臣，见过皇后！！”
不多时，两人回到仁宗的寝宫当中，而得到消息的曹皇后，已经赶到。
正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富相！”
“侯爷！”
“唉！”
眼见孙志高两人前来，跪在地上的曹皇后哭声更大了几分。
随后……
才在身边宫女的搀扶之下起身，转过身来看向孙志高两人。
脸上全是泪痕。
说话一抽一抽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啧啧……
这让孙志高忍不住心生感慨，一个个真的是能演啊！！
据他所知……
这位曹皇后同仁宗的关系可不算高！
曹皇后乃是宋仁宗的第二任皇后。
两人之间的感情复杂，未有伉俪情深。
曹皇后由大臣举荐，非宋仁宗钦点，且有“貌丑”传言。
宋仁宗在新婚夜缺席，两人5年未圆房。
不过……
由于曹皇后性格温婉贤淑、有政治智慧和才能。
让宋仁宗对其有一定的依赖。
可心中又极为排斥。
而曹皇后对宋仁宗则既渴望又躲避。
也是由于曹皇后的各种表现，仁宗被吸引，有所改观并想弥补。
不过，1048年平叛后宋仁宗却怀疑是她安排，让曹皇后更不受宠。
“皇后节哀！”
眼见如此，两人也只能配合上上前相劝。“皇后节哀！！如今官家大行，还需您主持大局。”
“唉！”
皇后止住哭声。
幽幽叹气，开口道：“说到底，本宫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一切如何，还要富相主持，本宫照做就是了。”
“如今韩相已经去东宫请太子了。”
“其余事情……”
“老臣会安排！皇后负责恭维之事就可以了。”
富弼倒也并不客气。
当即……
就是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一条条命令传了出去。
有条不紊。
把孙志高看的一愣一愣的。
啧……
这宰相貌似也不好做啊！
嗯，待到将来自己执政朝堂公过后，宰执天下过后，还是要找好一个工具人。
就决定是你了！
王安石！
没多时……
如今的太子赵总全，总算是赶到了皇城当中。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一众官员自然是向前行礼。
孙志高目光落在对方身上打量，只见对方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
胡须打理的一丝不苟。
相当的贵气。
端的是一个气度不凡之人。
“父皇！”
“父皇啊！！”
只是，正当孙志高感慨之际，这位颇具贵气的太子殿下，面对众位的招呼，却是直接忽视。
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直接一个猛冲，窜入殿中，随后一个滑铲跪倒在了地上。
扯开嗓子！
就开始哭嚎了起来。
“……”
孙志高目露无语之色。
又不是真的亲生父子，而且这仁宗噶了后，马上就能继承皇位。
孙志高是真的不相信！
赵总全能心中伤心，痛苦成这种样子，几乎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偏偏……
那些大臣见到这一幕，还全都被感动的潸然泪下。
全都围上去劝慰：“殿下节哀！殿下节哀！”
其中更是有人不断夸耀：“太子纯感至孝啊！”
随后……
就是一阵阵的夸赞。
就一场哭戏，硬是被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这让孙志高心中更是无语。
一个个的……
合着全都是演员是吧！让你们演哭戏的话，绝对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
当然了……
孙志高虽然心中腹诽，可到也未能免俗，同样上前朝着赵总全夸了两句。
没办法……
谁让这位是将来的真宗皇帝呢！
“嗯？？”
而跟着赵总全进入皇宫的几个亲信当中，顾廷烨赫然就混在其中。
此时……
正跪在地上，一边跟着赵总全哭泣，一边偷偷朝着孙志高挤眉弄眼。
“殿下！”
“还请节哀，保重身体，准备明日登基。”
等到众人跟着赵总全又哭了一阵。
跟在赵总全身边的韩琦。
终于是抹了抹眼泪，眼神通红的开口了。
“这……”
“韩相！”
“这不妥吧！”
“父皇刚刚大行！我这……”
赵总全微微一怔。
随后……
缓缓摇头。
虽然心中有所异动，可这种时候，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客套，那都要推辞一二。
韩琦张了张嘴，正要在劝：“太子殿下……”
可却被孙志高给出言打断了。
当然了……
孙志高并不是要打算要阻止赵总全登基称帝。
而是抢在韩琦之前，开口道：“太子天下纯感至孝，可国不可一日无君！”
“还请太子天下以大局为重！”
而在孙志高开口过后，在场的一众大臣，全都紧跟着开口。
“是啊！”
“是啊！”
“忠勇侯言之有理！”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还请太子殿下以大局为重！”
“还请太子殿下以大局为重！”
而随着一众大臣的劝诫，赵总全再三推辞过后，终于是答应明日登基即位。
当然了……
拉扯了这么久的诸位大臣，还有赵总全心中其实都明白。
这些过程不过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一场戏罢了。
因为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
……
………………
当夜，皇宫内灯火通明，各宫各殿的宫女太监们皆忙碌起来，为明日的登基做着最后的准备。
孙志高回到侯府。
坐在桌前，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
“大人，顾将军来了。”小厮在门外轻声通报。
“快请。”孙志高起身相迎。
顾廷烨大踏步走进屋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道：“今日在殿中可憋坏我了，那戏演得可真累。”
孙志高笑着摇摇头：“你呀，也收敛些！”
“怎滴！”
顾廷烨却是不服。
屈叫道：“我不是到了你这里，才说两句真心话，在朝堂之上，我可是哭的比谁都认真。”
“不就是演戏吗？”
“这点把戏！我可是早就从小秦氏那里学的明明白白的了。”
“你啊！”孙志高有些无语。
这顾廷烨平日里，装的一本正经的，可实际上内地里还是那个惫懒无赖的性子。
“如今仲永可是有着从龙之功了。”
“待到新帝登基过后！”
“还得多罩着兄弟我了！”
“嘿！你还跟我讲这些！？”顾廷烨收起笑容，“再说，我这算什么从龙之功啊！”
“再者说了。”
“依照仲永的能力，即便是新帝登基，也必然会受到重用。”
“谁照顾谁还说不定呢?”
“嗐！打虎亲兄弟！这朝堂之上，你我还得互相照应啊！”孙志高轻叹一声，“如今新帝登基，我们要早做打算，为日后谋个安稳。”
“仲永有何想法？”顾廷烨问道。
“新帝登基，必定会对朝堂势力进行一番洗牌。我们要寻个机会，表一表忠心，让新帝看到我们的价值。”孙志高目光坚定地说。
“嗐！”
“仲永还需要考虑这个？”
“如今，这朝野上下，谁不知道你的能力！”
“哪还需要展现价值？”
“唉！”孙志高摇了摇头。“过去，我自然是没有这个担忧，只是最近，我想要做一些事情。”
“略有耳闻。”
“不过……这丈量天下土地，也什么吧？”
“嗯……”
“不对！”
话到这里，顾廷烨猛然怔住，依照他才智，再加孙志高将话说到这份上。
顾廷烨就算再不明白？？
心中也有个大概了。
两人正商议着，突然，一名侍卫匆匆来报：“大人，韩相派人送来请柬，请大人明日大典之后，前往相府一叙。”
孙志高接过请柬，与顾廷烨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这韩琦此时邀我，不知所为何事。”孙志高喃喃道。
“韩相在朝中位高权重，此番相邀，不可不去。”
顾廷烨提醒道。
“嗯，我自然会去。”孙志高将请柬收好，心中暗自警惕。
次日。
登基如期举行。
赵总全身着龙袍，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皇位，接受百官朝拜。
北宋时期。
登基大典的时间通常是在老皇帝去世后的一个月内选择吉日举行。
这一时间的选择既体现了对先皇的尊重与缅怀，又确保了新皇能够尽快登基，稳定朝局。
故而……
此次太子即位，并不能算是大典举行。
登基大典是个极为繁琐的事情。
新皇帝即位前，要派遣官员祭告天地、宗庙、社稷，将皇位更替之事告知天地祖先，祈求保佑。
比如在登基前几日，礼部官员会按规制前往相应场所举行祭祀仪式。
在举行登基仪式的大殿如大庆殿，会进行精心布置。
张挂旗帜、帷幕，设置皇帝的御座、仪仗等，营造庄重威严的氛围。
各级官员按照品级、职位高低在大殿内外排定班次，等待仪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