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屈铭章 第4章 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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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一团前线作战部的营帐里了。
胡征感觉自己非常的虚弱，空空荡荡的营帐里只有自己孤身寂寥地躺在一张低矮简略的折叠床上。
他用手摸摸自己的身体，还好，没有受伤，但是他心里的痛楚似乎一点都没有得到缓解。也许对于此时万念俱灰的他来说，活着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和营长一起浴血奋战，直至最后为了国家，为了自己的使命，魂归天堂而去。
但是想起营长在冲锋前对他说的话也对他交代时的眼神，分明是希望他好好地活下去。那刚毅和忠恳的眼神，就像是把自己一个最最重要的使命交给自己最信赖的兄弟一样。他通过自己的牺牲，来让胡征把剩下的兄弟活着带出去，这是营长牺牲自己的意义所在，是对九营的剩下的弟兄们最后所尽的职责，也是把胡征作为自己的兄弟，在自己临走前，唯一能安心交给他的一种慰藉。
失去营长的这种痛楚无以言表，胡征的情绪非常的低落，想到这里，泪水又止不住地划过眼角滴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营帐的门帘被撩开了，只见二连的连长拿着一个盛着热水的杯子走了进来。
胡征转过头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有人走了进来他更加止不住自己眼里的泪水。他觉得此时的自己真可悲，连放声大哭一场的机会都没有。泪水在他心里打转累积，积压的他心里，就像一个要炸裂的气球一样，撑得他心里就像刚刚愈合的伤疤又被撕裂了一般非常的酸楚胀痛。他甚至感觉自己都已经快抽泣的喘不过起来了，他强行控制着难受憋堵的心灵，只能暂时用双手捂着脸来让自己稍稍痛快地发泄一下。
二连连长也是胡征的好哥们。和营长一样，他们都比胡征大很多，但是在他们心里，胡征就是他们的小兄弟一样。在胡征的眼里也是一样，他也一直把这两位亲切照顾他，爱护他战友当成是自己的大哥。
营长牺牲了，二连连长也非常的痛心，但是也许是年龄摆在那儿，人生阅历比胡征丰富，当兵的时间也比他久，所以他虽然心里再怎么难受，也没有像胡征那样表现的那么歇斯底里。
“来……喝点水吧……”二连连长拍拍捂着脸在那儿抽泣不止的胡征的肩膀，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对他说到。
但不知道为什么，胡征被二连连长这么关切的一拍，内心的防线突然间决堤，他开始彻底崩溃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也许是同样的兄弟情谊，在失去营长之后此时此刻又从二连连长这里体会到，让他更加缅怀已经逝去的营长。他感觉自己的心混乱此时无比，面对这种同样亲如手足的战友情，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思念营长，还是应该对此时此刻陪伴在他身边照顾安慰他的二连连长说声谢谢。
二连连长这位大哥哥依旧默不作声地坐在他的旁边，心如刀绞地任凭他伤心发泄。对于这场战役，大家的压力都顶着太大，现在又造成了这么严重的伤亡，二连连长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支离破碎的九营了。
这场战役是胡征他们部队第一次参加实际的战争。在这场敌国以莫须有的名义发动起来的侵略战争中，第一次出征就失去了他们最要好的兄弟。而且从装备和武器上，敌军大大压制着他们。二连连长此时觉得自己的思维也很乱，他在这么一瞬间似乎觉得非常的茫然，这种没有底气和依靠的感觉，让他顿时也感觉到一种慌了手脚的不知所措。
“他怎么样了……？”这时，营帐的门帘再次被撩开，二连的副连长走了进来。在撤离的途中，他的左臂被突如其来的炮弹给炸伤了，他把伤臂用一条绷带缠绕悬挂在自己的胸前，看上去，和死去的营长是那么的像。
二连的副连长走到胡征的身边蹲下，他伸着脑袋查看了一下抱着脸在那哭流涕的胡征，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二连连长，然后站起身来，转过身去走出了营帐。
这些男人荷枪实弹，全副武装，随时准备着做着厮杀的准备。当真的上过战场，才知道战争的残酷不是嘴上说说的。
它就像一场残忍的祭祀一样，贪婪地收割着每一个枪林弹雨中的生命。但是既然是战争，这就是胜负的代价。二连连长看胡征这么悲痛欲绝的伤心，似乎也无法再强硬地撑着那男人当下最后的一点尊严，他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眨眨眼睛，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努力地试图让自己眼眶里的泪水倒回去，但是这泪水流啊流，却一直流到了心里。
仿佛这时间过的是非常的缓慢，二连连长感觉他这辈子就没流过这么多眼泪过，他不停地望着天花板，不停地强硬地阻拦着自己即将一涌而出的泪水。他的眼眶被憋的肿肿的，鼻头也被憋的红红的，他一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裤子，似乎明白了，当时即将身赴战场的营长为什么会如此失控地颤抖。
胡征终于把自己内心的痛楚和不舍都发泄了出来，他接着抹抹鼻子下床上站起身来。
他依旧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内心悲伤的惯性，仍然有些微微地抽泣着。他走到二连连上的旁边，伸出手来拍了拍此时正在仰头望着天花板，眼里难受地含着泪水的二连连长。
“啊……你起来了啊……”二连连长见有人拍了他的肩膀，立马转过头去揉揉自己的眼睛：“走吧，我带你出去走走……”他接着有些颤抖地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不想让胡征看到他正在流泪，因为和营长一样，他们都想好好保护和照顾自己的小兄弟胡征。
“嗯……”胡征轻轻地应了一下，他接过二连连长递给他的那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接着他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嘴，站起身来，就二话不说地跟着二连连长往营帐外面走了出去。
当时战况紧急，还好九营的弟兄们在跑出敌人的火力线之后就联系上了自己的部队，虽然当时收到他们信号的是一团，但是由于形势迫在眉睫，他们只能暂时规避在离他们最近的一团前线作战营地里。
胡征跟着二连的连长走出营帐外，坐在营帐外面的，全是九营遍体鳞伤的弟兄们。
胡征感觉自己的心里难受极了，他望着这些遍体鳞伤，在营帐外躺着的，坐着的，互相搀扶着的弟兄们，他此时感觉自己真的是好没用。
这一刻，身为他们的长官的这种责任感油然而生，虽然胡征是个副营长，但是在整个营队里，他的年纪小的也算是倒数几个的。虽然眼前的这一个个都是自己的大哥哥，但是自己身在这个位置，却看得他们这么残破不堪，胡征的心里瞬间充满了浓浓的失落感和愧疚感。
“怎么样，别难受了……”这时，二连的连长伸过手来搭在胡征的肩膀上，他咧咧嘴朝胡征笑到。也许对于现在的这个场面笑容是非常的不合时宜的，但是他却用这最朴素的方法来告诉胡征，什么都总要面对，不要让畏惧和担心填充了你的心霾。
胡征抿了抿嘴，他依旧难受地微微地低着头，跟着二连的连长就往前走去。
这时，他感觉到一种比较凛冽的眼神突然从他的旁边射了过来。
胡征转头一看，原来是三连的连长。
这个年纪比胡征整整大一轮还多的家伙睁眼怒目地坐在那里，用一种似乎要把胡征撕裂的眼神恶狠狠地等着他。
胡征心里一打鼓，他本来刚想说什么，但是被丝毫没有关注到这一点的二连连长接着搂着肩膀往前方走去。
这个家伙一开始就对胡征不服，觉得他小屁孩一样怎么就可以当上营长了。平时在营队里他就没有怎么给胡征以好脸看过，现在营长用自己的身躯保全了兄弟们的生命，他再看看胡征这活蹦乱跳的样子，更加对他是不服了。他依旧那样一只手搭在自己立起的膝盖上，吊儿郎当歪脑侧脖地看着胡征。胡征这个小家伙本来就经历了营长的死和大家那千钧一发的撤离感觉心乱如麻了，现在看他这挑衅不服的眼神，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你们怎么样了……？”就在这时，一团的一营和五营的两个营长也跑了上来，他们关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胡征他们，有些担心地对他们说到。
“我们没事……谢谢你们……”二连的连长搭着胡征的肩，微微地朝他们一笑。
一团的这两位营长虽然和胡征他们的二团不是很熟，但是战场上，大家都是往同一个目标，同一个使命去奋战的，不管平时熟不熟，但一到了战场，大家都是并肩作战，相互扶持的兄弟。
“看你们的状态还不错，我们团长说了，到时候就联系你们的团部安排把你们接回去。放心吧，你们就现在我们团里好好呆着吧……”这个一营的营长看上去憨憨的，老实本份的样子，他伸手拍拍胡征他们的肩膀，微微一笑，接着对他们说到。
“哎……”此时在他旁边的五营营长却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把自己的手臂挡在额前抬起头来看着天空。
“怎么了？”一营营长接着好奇地问到。
“二营现在应该已经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了好一会了吧，看他们的这个样子，也许到时候别也和九营他们一样喽……”五营的营长撇撇嘴，漫不经心地说到。
五营的这个家伙是个乐天派，整天眉开眼笑的，似乎没有什么事能愁到他。他在旅部里活泼乐观是出了名的，再怎么抑郁不堪的人都能被他逗乐，也许就是他的大大咧咧在此时反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说一出了这话，就立马被旁边的一营营长瞪眼阻止。
“你们别放在心上，他只是随便说说，无意中伤，无意中伤……”一营的营长和五营的营长完全就是一对活宝。一个乐观豁达，快人快语，一个小心谨慎，察言观色，本来五营营长说这话还没让人这么想的，但是经过一营营长的这么一提醒，还真的有些捕风捉影的意思。
“瞧你！胡说什么！”一营营长憨憨地挠挠头对胡征他们尴尬地笑笑，接着便拉过满脸疑惑，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的五营营长，把他拉到一边去了。
看着这两个家伙逗趣的举动，二连连长也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他看看终于也有些被逗乐的胡征，这下算是终于有点放心了……
胡征感觉自己非常的虚弱，空空荡荡的营帐里只有自己孤身寂寥地躺在一张低矮简略的折叠床上。
他用手摸摸自己的身体，还好，没有受伤，但是他心里的痛楚似乎一点都没有得到缓解。也许对于此时万念俱灰的他来说，活着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和营长一起浴血奋战，直至最后为了国家，为了自己的使命，魂归天堂而去。
但是想起营长在冲锋前对他说的话也对他交代时的眼神，分明是希望他好好地活下去。那刚毅和忠恳的眼神，就像是把自己一个最最重要的使命交给自己最信赖的兄弟一样。他通过自己的牺牲，来让胡征把剩下的兄弟活着带出去，这是营长牺牲自己的意义所在，是对九营的剩下的弟兄们最后所尽的职责，也是把胡征作为自己的兄弟，在自己临走前，唯一能安心交给他的一种慰藉。
失去营长的这种痛楚无以言表，胡征的情绪非常的低落，想到这里，泪水又止不住地划过眼角滴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营帐的门帘被撩开了，只见二连的连长拿着一个盛着热水的杯子走了进来。
胡征转过头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有人走了进来他更加止不住自己眼里的泪水。他觉得此时的自己真可悲，连放声大哭一场的机会都没有。泪水在他心里打转累积，积压的他心里，就像一个要炸裂的气球一样，撑得他心里就像刚刚愈合的伤疤又被撕裂了一般非常的酸楚胀痛。他甚至感觉自己都已经快抽泣的喘不过起来了，他强行控制着难受憋堵的心灵，只能暂时用双手捂着脸来让自己稍稍痛快地发泄一下。
二连连长也是胡征的好哥们。和营长一样，他们都比胡征大很多，但是在他们心里，胡征就是他们的小兄弟一样。在胡征的眼里也是一样，他也一直把这两位亲切照顾他，爱护他战友当成是自己的大哥。
营长牺牲了，二连连长也非常的痛心，但是也许是年龄摆在那儿，人生阅历比胡征丰富，当兵的时间也比他久，所以他虽然心里再怎么难受，也没有像胡征那样表现的那么歇斯底里。
“来……喝点水吧……”二连连长拍拍捂着脸在那儿抽泣不止的胡征的肩膀，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对他说到。
但不知道为什么，胡征被二连连长这么关切的一拍，内心的防线突然间决堤，他开始彻底崩溃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也许是同样的兄弟情谊，在失去营长之后此时此刻又从二连连长这里体会到，让他更加缅怀已经逝去的营长。他感觉自己的心混乱此时无比，面对这种同样亲如手足的战友情，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思念营长，还是应该对此时此刻陪伴在他身边照顾安慰他的二连连长说声谢谢。
二连连长这位大哥哥依旧默不作声地坐在他的旁边，心如刀绞地任凭他伤心发泄。对于这场战役，大家的压力都顶着太大，现在又造成了这么严重的伤亡，二连连长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支离破碎的九营了。
这场战役是胡征他们部队第一次参加实际的战争。在这场敌国以莫须有的名义发动起来的侵略战争中，第一次出征就失去了他们最要好的兄弟。而且从装备和武器上，敌军大大压制着他们。二连连长此时觉得自己的思维也很乱，他在这么一瞬间似乎觉得非常的茫然，这种没有底气和依靠的感觉，让他顿时也感觉到一种慌了手脚的不知所措。
“他怎么样了……？”这时，营帐的门帘再次被撩开，二连的副连长走了进来。在撤离的途中，他的左臂被突如其来的炮弹给炸伤了，他把伤臂用一条绷带缠绕悬挂在自己的胸前，看上去，和死去的营长是那么的像。
二连的副连长走到胡征的身边蹲下，他伸着脑袋查看了一下抱着脸在那哭流涕的胡征，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二连连长，然后站起身来，转过身去走出了营帐。
这些男人荷枪实弹，全副武装，随时准备着做着厮杀的准备。当真的上过战场，才知道战争的残酷不是嘴上说说的。
它就像一场残忍的祭祀一样，贪婪地收割着每一个枪林弹雨中的生命。但是既然是战争，这就是胜负的代价。二连连长看胡征这么悲痛欲绝的伤心，似乎也无法再强硬地撑着那男人当下最后的一点尊严，他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眨眨眼睛，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努力地试图让自己眼眶里的泪水倒回去，但是这泪水流啊流，却一直流到了心里。
仿佛这时间过的是非常的缓慢，二连连长感觉他这辈子就没流过这么多眼泪过，他不停地望着天花板，不停地强硬地阻拦着自己即将一涌而出的泪水。他的眼眶被憋的肿肿的，鼻头也被憋的红红的，他一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裤子，似乎明白了，当时即将身赴战场的营长为什么会如此失控地颤抖。
胡征终于把自己内心的痛楚和不舍都发泄了出来，他接着抹抹鼻子下床上站起身来。
他依旧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内心悲伤的惯性，仍然有些微微地抽泣着。他走到二连连上的旁边，伸出手来拍了拍此时正在仰头望着天花板，眼里难受地含着泪水的二连连长。
“啊……你起来了啊……”二连连长见有人拍了他的肩膀，立马转过头去揉揉自己的眼睛：“走吧，我带你出去走走……”他接着有些颤抖地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不想让胡征看到他正在流泪，因为和营长一样，他们都想好好保护和照顾自己的小兄弟胡征。
“嗯……”胡征轻轻地应了一下，他接过二连连长递给他的那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接着他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嘴，站起身来，就二话不说地跟着二连连长往营帐外面走了出去。
当时战况紧急，还好九营的弟兄们在跑出敌人的火力线之后就联系上了自己的部队，虽然当时收到他们信号的是一团，但是由于形势迫在眉睫，他们只能暂时规避在离他们最近的一团前线作战营地里。
胡征跟着二连的连长走出营帐外，坐在营帐外面的，全是九营遍体鳞伤的弟兄们。
胡征感觉自己的心里难受极了，他望着这些遍体鳞伤，在营帐外躺着的，坐着的，互相搀扶着的弟兄们，他此时感觉自己真的是好没用。
这一刻，身为他们的长官的这种责任感油然而生，虽然胡征是个副营长，但是在整个营队里，他的年纪小的也算是倒数几个的。虽然眼前的这一个个都是自己的大哥哥，但是自己身在这个位置，却看得他们这么残破不堪，胡征的心里瞬间充满了浓浓的失落感和愧疚感。
“怎么样，别难受了……”这时，二连的连长伸过手来搭在胡征的肩膀上，他咧咧嘴朝胡征笑到。也许对于现在的这个场面笑容是非常的不合时宜的，但是他却用这最朴素的方法来告诉胡征，什么都总要面对，不要让畏惧和担心填充了你的心霾。
胡征抿了抿嘴，他依旧难受地微微地低着头，跟着二连的连长就往前走去。
这时，他感觉到一种比较凛冽的眼神突然从他的旁边射了过来。
胡征转头一看，原来是三连的连长。
这个年纪比胡征整整大一轮还多的家伙睁眼怒目地坐在那里，用一种似乎要把胡征撕裂的眼神恶狠狠地等着他。
胡征心里一打鼓，他本来刚想说什么，但是被丝毫没有关注到这一点的二连连长接着搂着肩膀往前方走去。
这个家伙一开始就对胡征不服，觉得他小屁孩一样怎么就可以当上营长了。平时在营队里他就没有怎么给胡征以好脸看过，现在营长用自己的身躯保全了兄弟们的生命，他再看看胡征这活蹦乱跳的样子，更加对他是不服了。他依旧那样一只手搭在自己立起的膝盖上，吊儿郎当歪脑侧脖地看着胡征。胡征这个小家伙本来就经历了营长的死和大家那千钧一发的撤离感觉心乱如麻了，现在看他这挑衅不服的眼神，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你们怎么样了……？”就在这时，一团的一营和五营的两个营长也跑了上来，他们关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胡征他们，有些担心地对他们说到。
“我们没事……谢谢你们……”二连的连长搭着胡征的肩，微微地朝他们一笑。
一团的这两位营长虽然和胡征他们的二团不是很熟，但是战场上，大家都是往同一个目标，同一个使命去奋战的，不管平时熟不熟，但一到了战场，大家都是并肩作战，相互扶持的兄弟。
“看你们的状态还不错，我们团长说了，到时候就联系你们的团部安排把你们接回去。放心吧，你们就现在我们团里好好呆着吧……”这个一营的营长看上去憨憨的，老实本份的样子，他伸手拍拍胡征他们的肩膀，微微一笑，接着对他们说到。
“哎……”此时在他旁边的五营营长却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把自己的手臂挡在额前抬起头来看着天空。
“怎么了？”一营营长接着好奇地问到。
“二营现在应该已经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了好一会了吧，看他们的这个样子，也许到时候别也和九营他们一样喽……”五营的营长撇撇嘴，漫不经心地说到。
五营的这个家伙是个乐天派，整天眉开眼笑的，似乎没有什么事能愁到他。他在旅部里活泼乐观是出了名的，再怎么抑郁不堪的人都能被他逗乐，也许就是他的大大咧咧在此时反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说一出了这话，就立马被旁边的一营营长瞪眼阻止。
“你们别放在心上，他只是随便说说，无意中伤，无意中伤……”一营的营长和五营的营长完全就是一对活宝。一个乐观豁达，快人快语，一个小心谨慎，察言观色，本来五营营长说这话还没让人这么想的，但是经过一营营长的这么一提醒，还真的有些捕风捉影的意思。
“瞧你！胡说什么！”一营营长憨憨地挠挠头对胡征他们尴尬地笑笑，接着便拉过满脸疑惑，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的五营营长，把他拉到一边去了。
看着这两个家伙逗趣的举动，二连连长也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他看看终于也有些被逗乐的胡征，这下算是终于有点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