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尔为臣 第211章 费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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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驻足于城墙之上，静静地望着城外渐渐靠近的马车。
直到马车在城门外停下，他们同时转头看向身后坐着轮椅，闭目假寐的言皓。
其身旁同样坐着的面具男子拍了拍言皓的肩，轻声提醒道：“殿下，人来了。”
听到男子的话，言皓方才缓缓抬起眼皮，随即微微侧头看向面具男子，笑道：“多谢小白。”
闻言，小白下意识地抬眸，不出意外地对上了言皓那双含笑的眼睛。
好一会儿，小白一边佯装整理衣襟，一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言皓快要将人灼烧出洞的‘吃人’目光。
虽说戴着面具，瞧不见脸上神情如何，但光是看见小白因心慌意乱而发颤的手，言皓便知他此时的心绪，定是乱成了一团找不到头的蚕丝线。
轻笑一声，言皓的目光便再度抬起，望向烈阳高升的青天，顺带按住身侧已经急得冒汗的手：“好了，再折腾下去，你这身衣裳又该丢了。”
“如今，殿下连件新衣裳都不愿给我了？”说着，小白没好气地甩开言皓的手，站起身，“罢了罢了，既然殿下已然厌倦，再纠缠下去也是无用，还白白丢了脸面，叫旁人看了笑话。”
“不如这样，殿下，你我就此别过，也算是好聚好散，钱货两清。”
说完，小白转身就走。
可没走几步，小白又给倒了回来。
言皓像是早有预料，张开双臂。
小白坐上言皓的腿，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十分不高兴地用额头抵着额头：“你怎么不留留我？”
小白把言皓的手主动放到了自己的腰上，继续质问道：“你当真不想和我过了？”
顺势捏了捏手下送上门的‘细皮嫩肉’，言皓笑得灿烂：“这话，小白可就冤了我。”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小白气极了，握拳重重地捶了两下言皓的胸口。
见小白的神情不像是玩笑，当即言皓也跟着肃起脸色：“怎么了？”
小白扭开头，不说话。
接着，言皓轻轻摆正小白的脑袋，用鼻尖点了点小白的鼻尖，又亲了亲他的唇：“可是有人在你面前乱嚼了舌根？”
话音未落，言皓便要抬手。
跟在言皓身边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又极善洞察人心的小白，自是明白此番言皓抬手的意思。
故而，没等手完全抬起，小白就抓住言皓的手臂，硬生生给摁了下去，他摇头忙说：“没有！没有……不关他们的事，是我……是我想多了。”
小白眼中的欲言又止实在太过明显，言皓刚想继续刨根问底，深究下去，但城墙下的一行人顶着不留情面的烈阳，后背被打湿了一遍又一遍，即使是哑巴，也要是受不住开口叫喊。
马车外，容貌声音皆用秘法化成男子的左左，一边擦拭着顺着轮廓不断淌下的汗水，一边半眯着眼睛仰头大喊：“我家公子是望仙楼的尚先生，有劳各位将军通融通融，放我们进城。”
马车内，同样被热得直冒汗的右右，边用手给言璟扇风，边问道：“殿下，为何一开始不直接让他们为我们打开城门，我们手里有陛下钦赐的通行令，只要拿出，他们不敢不开门。”
言璟拂开右右的好意，摸了摸红红的脸：“言国，早在我们离开的日子里，就已经变天了。”
撩开车帷，言璟远远对上城墙上的数双眼睛，道：“只要言皓不愿，我们便回不去。”
昏昏沉沉的右右，根本听不懂言璟的意思，她只好靠在角落里，无声叹气。
不知为何，坐在言皓怀中的小白，在听到左左声音的一刻，心脏突然骤停了一瞬。
一直留意着他的言皓，自然也注意到了不对劲。
“小白。”言皓抚摸着他凸起的脊背，“天热，你先回家。”
小白摇头：“我想和殿下一起回家。”
摸上小白的后颈，言皓柔声哄道：“你本就胃口不好，天热更是不愿吃东西，再由着太阳欺负，近两日怕是连水都进不了你的肚子。”
“瞧瞧，这些日子又瘦了。”
“可是……”小白看着言皓蹙起的眉头，以及他不容拒绝的神情，闭上了嘴。
亲亲小白不太明显的喉结，言皓拍拍他的背：“回去等我，我很快就回家。”
小白摘下面具，在言皓的嘴角落下一吻：“我等你。”
替小白戴好面具，言皓眼里满是恋恋不舍：“算算日子，新做的面具也该送上府了，你回去看看，若是不喜欢，我再给你画。”
小白问：“上面可有我说的红宝石？”
言皓答：“有。”
“绿宝石呢？”
“有。”
“金灿灿的黄宝石？”
“也有。”
小白撇嘴：“那也太丑了吧，我不喜欢。”
言皓直勾勾地盯着小白露出的眼睛，道：“还是看看吧，说不定，喜欢呢。”
瞧着言皓颤动的瞳孔，小白竟在里面窥见了按理不该出现的忐忑不安，他不禁欣喜。
“喜欢的。”小白贴在言皓耳边，重复道：“喜欢。”
愣了一下，言皓不自主地笑了，呆呆答道：“知道了。”
直到小白离开，言皓的嘴角久久不能落下。
此时的他，恨不得告诉全天下。
小白说，他喜欢。
而以为不开的城门，开了。
离家的孩子，终于如愿回了家。
城内热闹拥挤的街道，小白小心护着怀里刚出锅的糕点，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意。
原来，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言皓浓重的爱环绕、包裹了很久很久。
只是身为局中人的他，一直不知道而已。
如今一朝看清，时刻提心吊胆，生怕会被抛弃的小白，顿时烟消云散、心旷神怡，甚至还咬牙买了好些好吃，但平日舍不得买，五两银子一块的糕点，想着回家与言皓一块享用。
他记得，前些日子言皓新得了一块茶饼，正好用来解腻。
趴在车窗上，右右闻着弥漫在空气里的香甜：“殿下，奴有件天大的事，需要下车一趟。”
言璟看向窗外，透过人群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几乎没有意识，脱口而出：“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不等话音落地，马车里便没了右右的影子。
看着落下的车帷，言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连车外左左的呼喊都未能听见半句。
被右右拉着手，左左一步三回头。
“姐姐，快些！”右右一个劲地往路边挤满了人的摊位里面走，“这家的狮子头可好吃了！”
无奈，左左只好仔细护着右右，未免别人将她碰倒，也为了能在她跌倒的第一时间，拉住她。
虔川，皇宫。
望不到头的长道，水清一手抓住快要摔跤的言昪：“殿下，仔细脚下。”
言罢，水清抬脚踢开原不该出现在长道上的碎石子。
惊魂未定，言昪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待其缓过神，他紧紧攥着搭在怀里含苞待放的莲花，朝水清笑道：“多谢。”
水清看着言昪这副满怀期待的兴奋模样，想开口，却又不忍。
最后，水清转身：“前些日子，安王殿下为陛下寻得一妙世佳人。”
一边说着，水清一边继续往前：“陛下他已经快有七日未踏足梧桐殿，而娘娘，虽嘴上不说，但其眉目间难掩落寞。”
“若是娘娘因此对殿下不悦，望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娘娘并非是不喜殿下。”
言昪小跑上前，细细的枝头上，重重的花苞摇摇欲坠。
水清侧目，一下便撞进言昪眼中的浩瀚星辰。
眨了眨眼，随后水清略显慌乱地躲开了言昪泛着水光，亮晶晶的眼神，强装镇定道：“殿下想问什么？”
言昪低头看了看刚被自己折下的几支莲花，又抬头笑着问水清：“水清姐姐，你说，母妃会喜欢我的莲花吗？”
闻言，水清一怔，显然是对言昪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感到疑惑。
毕竟，池清昭又不是近日才开始不待见身为其子的言昪。
自打池清昭拼了半条命生下言昪，她像是刻意逃避言昪的存在。
将刚出生的言昪留给侍女照顾后，池清昭就再未过问有关他的任何事。
甚至言昪及冠、成婚，池清昭也只是随口叫人从库房里寻了些合适的物件送去。
“殿下……”水清见言昪眼中的光正因她的犹豫而渐渐黯淡时，连忙继续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去见娘娘吧，不然，娘娘该要歇下了。”
话已至此，言昪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他佯装释怀，可脸上的笑却透露着苦涩：“我明白，亦知晓。”
“母妃不喜欢父皇，也不喜欢我。”
“但这么多年，我始终想不通，既然母妃不喜欢我，又为何还要冒着性命之忧，将我带至人间一遭。”
水清没有接话，只道：“殿下手里的莲花，看着与寻常莲花不同。”
拿出一支半开未开的莲花，言昪递给水清：“水清姐姐，应该不会嫌弃我的花不够好看、不够贵重吧。”
无声轻笑，水清接过莲花：“谢殿下赏赐。”
在水清抱着莲花转身时，言昪弯腰捡起那颗被她踢开的碎石子。
嗅着莲花的清香，水清悄悄红了耳。
而她身后的言昪，一边把玩着手上的碎石子，一边扬起摄人心魄的笑。
此刻，水清的心身被花香蛊惑，压根没有心思去细细思索，这条每半个时辰便会有侍女清扫的长道，怎么会有碎石子。
直到马车在城门外停下，他们同时转头看向身后坐着轮椅，闭目假寐的言皓。
其身旁同样坐着的面具男子拍了拍言皓的肩，轻声提醒道：“殿下，人来了。”
听到男子的话，言皓方才缓缓抬起眼皮，随即微微侧头看向面具男子，笑道：“多谢小白。”
闻言，小白下意识地抬眸，不出意外地对上了言皓那双含笑的眼睛。
好一会儿，小白一边佯装整理衣襟，一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言皓快要将人灼烧出洞的‘吃人’目光。
虽说戴着面具，瞧不见脸上神情如何，但光是看见小白因心慌意乱而发颤的手，言皓便知他此时的心绪，定是乱成了一团找不到头的蚕丝线。
轻笑一声，言皓的目光便再度抬起，望向烈阳高升的青天，顺带按住身侧已经急得冒汗的手：“好了，再折腾下去，你这身衣裳又该丢了。”
“如今，殿下连件新衣裳都不愿给我了？”说着，小白没好气地甩开言皓的手，站起身，“罢了罢了，既然殿下已然厌倦，再纠缠下去也是无用，还白白丢了脸面，叫旁人看了笑话。”
“不如这样，殿下，你我就此别过，也算是好聚好散，钱货两清。”
说完，小白转身就走。
可没走几步，小白又给倒了回来。
言皓像是早有预料，张开双臂。
小白坐上言皓的腿，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十分不高兴地用额头抵着额头：“你怎么不留留我？”
小白把言皓的手主动放到了自己的腰上，继续质问道：“你当真不想和我过了？”
顺势捏了捏手下送上门的‘细皮嫩肉’，言皓笑得灿烂：“这话，小白可就冤了我。”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小白气极了，握拳重重地捶了两下言皓的胸口。
见小白的神情不像是玩笑，当即言皓也跟着肃起脸色：“怎么了？”
小白扭开头，不说话。
接着，言皓轻轻摆正小白的脑袋，用鼻尖点了点小白的鼻尖，又亲了亲他的唇：“可是有人在你面前乱嚼了舌根？”
话音未落，言皓便要抬手。
跟在言皓身边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又极善洞察人心的小白，自是明白此番言皓抬手的意思。
故而，没等手完全抬起，小白就抓住言皓的手臂，硬生生给摁了下去，他摇头忙说：“没有！没有……不关他们的事，是我……是我想多了。”
小白眼中的欲言又止实在太过明显，言皓刚想继续刨根问底，深究下去，但城墙下的一行人顶着不留情面的烈阳，后背被打湿了一遍又一遍，即使是哑巴，也要是受不住开口叫喊。
马车外，容貌声音皆用秘法化成男子的左左，一边擦拭着顺着轮廓不断淌下的汗水，一边半眯着眼睛仰头大喊：“我家公子是望仙楼的尚先生，有劳各位将军通融通融，放我们进城。”
马车内，同样被热得直冒汗的右右，边用手给言璟扇风，边问道：“殿下，为何一开始不直接让他们为我们打开城门，我们手里有陛下钦赐的通行令，只要拿出，他们不敢不开门。”
言璟拂开右右的好意，摸了摸红红的脸：“言国，早在我们离开的日子里，就已经变天了。”
撩开车帷，言璟远远对上城墙上的数双眼睛，道：“只要言皓不愿，我们便回不去。”
昏昏沉沉的右右，根本听不懂言璟的意思，她只好靠在角落里，无声叹气。
不知为何，坐在言皓怀中的小白，在听到左左声音的一刻，心脏突然骤停了一瞬。
一直留意着他的言皓，自然也注意到了不对劲。
“小白。”言皓抚摸着他凸起的脊背，“天热，你先回家。”
小白摇头：“我想和殿下一起回家。”
摸上小白的后颈，言皓柔声哄道：“你本就胃口不好，天热更是不愿吃东西，再由着太阳欺负，近两日怕是连水都进不了你的肚子。”
“瞧瞧，这些日子又瘦了。”
“可是……”小白看着言皓蹙起的眉头，以及他不容拒绝的神情，闭上了嘴。
亲亲小白不太明显的喉结，言皓拍拍他的背：“回去等我，我很快就回家。”
小白摘下面具，在言皓的嘴角落下一吻：“我等你。”
替小白戴好面具，言皓眼里满是恋恋不舍：“算算日子，新做的面具也该送上府了，你回去看看，若是不喜欢，我再给你画。”
小白问：“上面可有我说的红宝石？”
言皓答：“有。”
“绿宝石呢？”
“有。”
“金灿灿的黄宝石？”
“也有。”
小白撇嘴：“那也太丑了吧，我不喜欢。”
言皓直勾勾地盯着小白露出的眼睛，道：“还是看看吧，说不定，喜欢呢。”
瞧着言皓颤动的瞳孔，小白竟在里面窥见了按理不该出现的忐忑不安，他不禁欣喜。
“喜欢的。”小白贴在言皓耳边，重复道：“喜欢。”
愣了一下，言皓不自主地笑了，呆呆答道：“知道了。”
直到小白离开，言皓的嘴角久久不能落下。
此时的他，恨不得告诉全天下。
小白说，他喜欢。
而以为不开的城门，开了。
离家的孩子，终于如愿回了家。
城内热闹拥挤的街道，小白小心护着怀里刚出锅的糕点，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意。
原来，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言皓浓重的爱环绕、包裹了很久很久。
只是身为局中人的他，一直不知道而已。
如今一朝看清，时刻提心吊胆，生怕会被抛弃的小白，顿时烟消云散、心旷神怡，甚至还咬牙买了好些好吃，但平日舍不得买，五两银子一块的糕点，想着回家与言皓一块享用。
他记得，前些日子言皓新得了一块茶饼，正好用来解腻。
趴在车窗上，右右闻着弥漫在空气里的香甜：“殿下，奴有件天大的事，需要下车一趟。”
言璟看向窗外，透过人群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几乎没有意识，脱口而出：“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不等话音落地，马车里便没了右右的影子。
看着落下的车帷，言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连车外左左的呼喊都未能听见半句。
被右右拉着手，左左一步三回头。
“姐姐，快些！”右右一个劲地往路边挤满了人的摊位里面走，“这家的狮子头可好吃了！”
无奈，左左只好仔细护着右右，未免别人将她碰倒，也为了能在她跌倒的第一时间，拉住她。
虔川，皇宫。
望不到头的长道，水清一手抓住快要摔跤的言昪：“殿下，仔细脚下。”
言罢，水清抬脚踢开原不该出现在长道上的碎石子。
惊魂未定，言昪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待其缓过神，他紧紧攥着搭在怀里含苞待放的莲花，朝水清笑道：“多谢。”
水清看着言昪这副满怀期待的兴奋模样，想开口，却又不忍。
最后，水清转身：“前些日子，安王殿下为陛下寻得一妙世佳人。”
一边说着，水清一边继续往前：“陛下他已经快有七日未踏足梧桐殿，而娘娘，虽嘴上不说，但其眉目间难掩落寞。”
“若是娘娘因此对殿下不悦，望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娘娘并非是不喜殿下。”
言昪小跑上前，细细的枝头上，重重的花苞摇摇欲坠。
水清侧目，一下便撞进言昪眼中的浩瀚星辰。
眨了眨眼，随后水清略显慌乱地躲开了言昪泛着水光，亮晶晶的眼神，强装镇定道：“殿下想问什么？”
言昪低头看了看刚被自己折下的几支莲花，又抬头笑着问水清：“水清姐姐，你说，母妃会喜欢我的莲花吗？”
闻言，水清一怔，显然是对言昪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感到疑惑。
毕竟，池清昭又不是近日才开始不待见身为其子的言昪。
自打池清昭拼了半条命生下言昪，她像是刻意逃避言昪的存在。
将刚出生的言昪留给侍女照顾后，池清昭就再未过问有关他的任何事。
甚至言昪及冠、成婚，池清昭也只是随口叫人从库房里寻了些合适的物件送去。
“殿下……”水清见言昪眼中的光正因她的犹豫而渐渐黯淡时，连忙继续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去见娘娘吧，不然，娘娘该要歇下了。”
话已至此，言昪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他佯装释怀，可脸上的笑却透露着苦涩：“我明白，亦知晓。”
“母妃不喜欢父皇，也不喜欢我。”
“但这么多年，我始终想不通，既然母妃不喜欢我，又为何还要冒着性命之忧，将我带至人间一遭。”
水清没有接话，只道：“殿下手里的莲花，看着与寻常莲花不同。”
拿出一支半开未开的莲花，言昪递给水清：“水清姐姐，应该不会嫌弃我的花不够好看、不够贵重吧。”
无声轻笑，水清接过莲花：“谢殿下赏赐。”
在水清抱着莲花转身时，言昪弯腰捡起那颗被她踢开的碎石子。
嗅着莲花的清香，水清悄悄红了耳。
而她身后的言昪，一边把玩着手上的碎石子，一边扬起摄人心魄的笑。
此刻，水清的心身被花香蛊惑，压根没有心思去细细思索，这条每半个时辰便会有侍女清扫的长道，怎么会有碎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