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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亮平说我叛国?我爷代号叫风筝 第380章 猫着腰迅速钻进了车厢

    终于,他瞅准一个空当,猫着腰迅速钻进了车厢。

    车厢里弥漫着刺鼻的化肥味,那味道呛得他直想咳嗽,喉咙像是被一把粗糙的刷子反复刷洗。

    但他强忍着,用手捂住嘴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蜷缩在车厢的角落里,周围是一袋袋码放整齐的化肥,那些化肥袋像是一堵堵坚实的墙,将他与外界的危险隔绝开来,可也让他有一种被困住的压抑感。

    夜幕完全降临,车厢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郑建国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手指触碰到了那半包烟。

    他轻轻地将烟拿出来,烟盒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烟草气息,那气息像是老友的问候,让他在这陌生而压抑的环境中感到一丝慰藉。

    他抽出一支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那熟悉的味道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了些许舒缓,就像一阵轻柔的风,吹散了他心头的阴霾。他在口袋里摸索着找火柴,手指在黑暗中四处探寻,好不容易找到后,“嚓” 的一声,火柴划亮,微弱的火光瞬间照亮了他的脸。他的脸在火光中显得憔悴而坚毅,眼角的皱纹像是岁月刻下的勋章,眼神却依旧坚定如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任由那烟草的苦涩在舌尖蔓延,试图借此舒缓紧绷的神经。

    当他的目光随意扫向车厢内壁时,几个白色的数字突然映入眼帘。

    他先是一愣,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紧接着,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这火光的映照下,那几个用粉笔书写的数字显得格外醒目,而郑建国瞬间就认出,这正是那家空壳公司的注册日期!

    列车有节奏的哐当声在车厢里回荡,郑建国蜷缩在化肥袋的角落里,思绪还沉浸在车厢内壁上那神秘的注册日期里。

    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和速度的放缓,列车缓缓驶上了跨江大桥。窗外,夜色笼罩下的江面波光粼粼,城市的灯火在对岸闪烁,宛如繁星落入水中。

    郑建国下意识地凑近车厢的缝隙,想借着微弱的光线,多看看这座宏伟的大桥。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桥墩上的几个黑影吸引住了。那是施工队的吊篮,在夜色中晃晃悠悠,像几只诡异的巨鸟。可奇怪的是,几个工人并没有在进行常规的检修作业。他们的动作鬼鬼祟祟,像是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郑建国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他们在做什么。

    只见他们小心翼翼地从吊篮里搬出一些仪器,那些仪器在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光,形状奇特,不像是常见的桥梁检修设备。

    他们熟练地操作着,将仪器固定在桥墩上,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极为谨慎。

    一种强烈的不安在郑建国心中涌起。他立刻意识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些人很可能和他一直在追查的腐败势力有关,而他们安装的仪器,也许是用于某种非法目的,比如监测、破坏,或者其他更加危险的勾当。

    “不行,得把这一幕拍下来,这可能是重要的证据!” 郑建国在心里暗自说道。他急忙摸出手机,手指颤抖着解锁屏幕,打开相机应用。

    他将手机凑近缝隙,调整角度,试图捕捉下这关键的画面。然而,当他按下拍摄按钮时,手机屏幕上却显示 “无服务” 的提示。

    他的心头一紧,又尝试了几次,可依旧没有信号。

    列车在某个小站临时停靠,车身发出轻微的晃动,仿佛是在沉睡中翻了个身,发出几声梦呓。

    郑建国蜷缩在车厢的角落里,周围一袋袋化肥如同坚固的堡垒,将他与外界隔绝开来。

    但他的神经却高度紧绷,自从列车停滞的那一刻起,他就像一只察觉到危险的野兽,时刻保持着警觉。此刻,他更是如临大敌,因为他深知,这或许是他寻找信号、传递重要线索的绝佳时机。

    错过这一次,不知道还要等待多久,而那些关乎真相的线索,每耽搁一秒,都可能面临被销毁的风险。

    他小心翼翼地从化肥袋的缝隙中探出头来,像一只警惕的鼹鼠,动作轻柔得生怕惊起一丝空气的流动。

    昏暗的灯光下,车厢内弥漫着刺鼻的化肥味,那味道浓郁得让人作呕。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他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车厢内的动静,耳朵也竖得直直的,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确认周围没有异常后,他猫着腰,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响,缓缓朝车门移动。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心脏剧烈跳动一下,仿佛要冲破胸膛,那跳动声在他自己听来震耳欲聋,他甚至担心会被别人听到。

    终于来到车门边,他伸出手,手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深吸一口气,缓缓拉开一条门缝。

    一股凉飕飕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泥土和青草的气息,那清新的味道和车厢内的刺鼻气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先探出头,左右张望,只见小站的站台冷冷清清。

    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夜风中摇曳,灯光忽明忽暗,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宛如张牙舞爪的怪物。站台上零星地停着几辆货运车,静静地停在那里,不见一个人影。

    郑建国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溜下了车。他的双脚刚一触碰到地面,便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下意识地将衣领竖起,双手插进口袋,试图抵挡这寒冷。然后,他开始沿着铁轨前行。铁轨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发出微弱的反光,像是一条蜿蜒的银蛇,引领着他走向未知的前方。

    列车停靠的小站逐渐被他甩在身后,周围的环境变得愈发偏僻。远处的山峦像巨兽般的轮廓,在夜色中隐隐约约,仿佛随时都会扑过来将他吞噬。

    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那声音尖锐而悠长,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机械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踏得很稳,但内心却充满了不安。

    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也不确定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能否找到信号。

    但他清楚,为了将桥墩上那些神秘工人的情况传递出去,为了揭开背后可能存在的腐败阴谋,他必须冒险一试。

    他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脚步也因此变得更加坚定。

    两公里的路程,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漫长。他的双腿渐渐有些酸痛,每一步都像是在拖着千斤重的东西。

    可他不敢有丝毫停歇,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尽快找到信号。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个偏僻乡镇的轮廓,几点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是黑暗中的希望之光。

    他加快了脚步,朝着那灯光奔去。当他走进乡镇,狭窄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整个乡镇像是一座被遗弃的空城。

    偶尔能看到几只流浪猫在墙角窜过,它们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闪而过,显得格外诡异。他的目光在街道两旁搜寻着,渴望能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

    就在这时,他瞧见不远处有一家网吧。那网吧的招牌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有些字迹已经脱落,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他连忙朝着网吧走去,踏入网吧,一股混杂着烟味、汗味和陈旧电脑设备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网吧里光线昏暗,几盏破旧的吊灯发出昏黄的光,闪烁不定,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墙壁上贴着一些色彩斑驳、边缘卷曲的游戏海报,海报上的人物面目模糊,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仿佛在黑暗中张牙舞爪,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网吧里的顾客大多是年轻人,他们的脸上带着被游戏世界深深吸引的痴迷。

    他们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嘴里不时冒出几句脏话和兴奋的呼喊。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世界里,对郑建国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丝毫没有在意。郑建国穿过这些人,走向柜台。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头发油腻、眼神涣散的网管,正一边抠着指甲,一边百无聊赖地盯着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上闪烁着一些游戏画面,但他显然并没有在认真玩,只是在打发时间。

    郑建国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假身份证,轻轻放在柜台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开台机器。”

    网管懒洋洋地抬起头,那眼神里满是不耐烦,随意瞥了一眼身份证,连照片都没仔细对比,就把一张上网卡扔给了他,嘟囔着:“20 号机。”

    郑建国接过卡,朝着 20 号机走去。那台电脑的机箱上落满了灰尘,轻轻一拍,就扬起一阵尘土。

    屏幕上有几道明显的划痕,像是被利器划过,破坏了屏幕的完整性。他坐下,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熟练地操作着。

    登录加密邮箱的过程中,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次等待页面加载的间隙,都像是一场漫长的煎熬。他紧紧地握着鼠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邮箱界面打开了。收件箱里,王天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邮件的图标在列表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在召唤着他。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鼠标指针悬停在那封邮件上,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轻轻点击打开。

    邮件的正文很简短:“证据已送达,保护好自己。” 这几个字像是一颗定心丸,让郑建国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知道,之前藏在 U 盘里的关键资料已经成功交到了可靠的人手中。心中涌起一阵欣慰,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了。

    但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附件上,心中又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他想知道王天还带来了什么新的线索,这些线索是否能让他离真相更近一步。

    他点击下载附件,等待的过程中,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那声音在这安静的网吧角落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每敲一下,都感觉时间过得无比缓慢。照片下载完成后,他缓缓打开。照片中显示的是某个领导办公室的保险柜内部,几份与境外公司的合同整齐地摆放在里面。

    这些合同纸张厚实,拿在手里能感觉到沉甸甸的质感。封面印着精美的花纹,那些花纹像是精心设计过的,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合同上的文字虽然因为拍摄角度和距离的原因有些模糊,但郑建国还是能隐约辨认出一些关键信息,像是公司的名称、合作的项目等。

    “竟然和境外公司有这样的勾当……” 郑建国低声自语,眉头紧锁。

    他关闭电脑,起身时,才发觉自己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黏腻的衣服贴在身上,极不舒服。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将那张假身份证小心地收进口袋,朝着网吧门口走去。

    推开门,一阵夜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可郑建国却觉得这风中仿佛暗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他下意识地抬眼,就在街对面,一辆没挂牌的白色面包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身在昏暗的路灯下泛着冷冷的光。面包车里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郑建国心中警铃大作,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那车里的人恐怕是冲着他来的。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大脑飞速运转,迅速盘算着脱身之策。他不敢再在大街上停留,猛地转身,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小巷。小巷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臭味,墙壁上爬满了青苔,脚下的石板路坑洼不平。他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心里只想着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可当他快步走到巷子另一头时,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背靠着墙,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盯着他。那男人的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仿佛在说,你今天插翅难逃。郑建国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左右张望,四周都是高高的墙壁,根本没有其他出路,他被困住了,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绝境。

    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但他心中那股对真相的执着和求生的欲望却愈发强烈。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就在他感到绝望之时,一阵 “轰隆轰隆” 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一辆垃圾车缓缓驶来,车身巨大而笨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郑建国眼睛一亮,这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没有丝毫犹豫,趁着垃圾车靠近自己的瞬间,猛地一纵身,双手死死抓住车尾踏板,双脚迅速蹬上。

    他的动作虽然慌乱,但却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垃圾车继续前行,颠簸的车身让他险些摔下去,他紧紧地抱住车尾的栏杆,

    垃圾车一路颠簸,终于缓缓驶出了镇子。车轮扬起的尘土在夜色中弥漫开来,像是给这逃亡的路途又增添了一抹朦胧。郑建国紧紧抓着车尾踏板的手终于松开,趁着垃圾车转弯减速的间隙,他看准时机,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路边的泥土地上。

    落地的瞬间,他的膝盖微微一弯,差点没站稳。但求生的本能让他迅速稳住身形,头也不回地朝着路边的树林奔去。那片树林黑黢黢的,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张开了庇护的怀抱。

    冲进树林后,郑建国在树木间穿梭,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 “咔嚓” 作响。他努力让自己的脚步放轻,可急促的心跳声却仿佛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了无数倍。终于,他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停下,背靠着粗糙的树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微微探出脑袋,透过树枝的缝隙向外张望。只见那辆白色面包车已经停在了镇口,雪亮的车灯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几个身着黑衣的人从车上鱼贯而出,动作娴熟而利落。他们在镇口一字排开,开始对每一辆进出的车辆进行仔细检查。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对讲机,时不时地说上几句,想必是在向上级汇报情况。

    那些人的神情严肃,目光锐利,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郑建国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阵寒意,要是自己没有及时跳车躲进树林,此刻恐怕已经落入他们的手中了。

    就在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警笛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像是死神的召唤。郑建国的心猛地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树干。他不知道这警笛声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镇子上发生了其他事情。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夜空中,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聚集起了厚厚的乌云。细密的雨丝开始飘落,打在树叶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

    郑建国深知在树林里也并非长久之计,那镇口设卡的人说不定随时会扩大搜索范围。于是,他趁着雨势渐大,四周愈发昏暗之时,从树林的另一头钻了出来,一头扎进了山间的小路,开始在雨中艰难前行。

    冰冷的雨滴如密集的针脚般不停地砸在他身上,他的衣服早已被彻底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像是被无数只手拉扯着,让他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更多的力气。雨水顺着发梢不断滴落,糊住了他的双眼,他只能时不时地甩一甩头,好让视线稍微清晰一些。

    山间的小路本就崎岖不平,经过雨水的冲刷,变得愈发泥泞不堪。他每走一步,脚就陷进那黏腻的泥里,好不容易拔出来时,总会溅起大片浑浊的水花,有些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嘴里,一股土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郑建国紧握着双拳,牙关紧咬,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他的内心满是疲惫与焦虑,身体的寒冷和疲惫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但一想到那些尚未揭露的腐败阴谋,想到自己还肩负着传递关键证据的重任,他就又咬咬牙,强迫自己继续前进。

    雨幕如同一层厚重的纱帐,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远处偶尔闪过车灯的光亮,那一瞬间的光芒像是黑暗中的幽灵,在雨幕里闪烁一下,又很快消失不见。

    转过一个山坳时,他那满是疲惫与警惕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半山腰。在如幕的雨水中,一抹模糊的轮廓隐隐浮现。他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竭力想要辨认清楚。他揉了揉被雨水糊住的双眼,双脚下意识地停下,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这样就能让视线穿透雨幕的阻碍。

    随着又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短暂而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那片区域。他终于看清,那是一间废弃的护林站。一瞬间,希望如同星火般在他那几近绝望的心中燃起。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顾不上周身的疲惫与寒冷,来不及多想,脚下猛地加快了步伐,朝着那护林站奔去。

    狂风在耳边呼啸,雨水打在脸上生疼,可郑建国此刻心中只有那座护林站。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护林站能为他遮风挡雨的画面,仿佛那就是他在这绝境中的唯一希望。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着,溅起的泥水弄脏了他的裤腿,却丝毫不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当他终于来到木屋前,才真切地看清它的破败。木屋的墙壁斑驳不堪,岁月和风雨在上面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几块木板已经脱落,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空洞,仿佛巨兽张开的嘴,随时准备将他吞噬。屋顶的茅草东倒西歪,被雨水打得湿漉漉地耷拉下来,好似老人凌乱的白发。但即便如此,在这狂风暴雨的夜晚,它无疑是一座温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