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侯亮平说我叛国?我爷代号叫风筝 > 第381章 早已冻得麻木的手

侯亮平说我叛国?我爷代号叫风筝 第381章 早已冻得麻木的手

    郑建国快步走到门前,伸出那早已冻得麻木的手,握住那已经生锈的门把。门把冰凉且粗糙,触感通过手掌传递到他的心底。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一推。“吱呀 ——” 一声刺耳的声响划破雨夜的寂静,仿佛是这破旧木屋在漫长岁月后的一声叹息。与此同时,房梁上一阵骚动,几只蝙蝠被惊起,它们尖锐的叫声在屋内回荡,扇动着翅膀从他头顶急速掠过,带起一阵冷风。

    郑建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仿佛这样就能躲避蝙蝠的侵扰。他抬手护住脑袋,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眼睛紧紧闭着,直到蝙蝠飞远,才缓缓放下手臂,长舒了一口气。那口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作一团白雾,很快消散不见。

    他迈进屋内,一股浓烈的霉味瞬间钻进他的鼻腔,那味道混合着潮湿的木头和腐朽的气息,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每一声咳嗽都像是在这寂静的空间里重重敲响的警钟。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打量着屋内的环境。墙角处,一堆旧报纸杂乱地堆放着,像是被遗忘的时光碎片。

    郑建国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那湿透的衣服,水珠不停地从衣角滴落。他深知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生病,而在如今被追捕的境地,生病就意味着死亡。他咬了咬牙,站起身,双手紧紧抓住衣服的下摆,开始用力拧干上面的水。每拧一下,就有大量的雨水倾泻而下,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肌肉也因过度用力而颤抖。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他没有丝毫停歇,直到衣服里的水再也拧不出来。

    衣服拧干后,他稍微感觉身上轻快了一些,但寒意依旧如影随形,渗透到他的每一寸肌肤。此时,外面的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短暂而刺眼的亮光瞬间将屋内照亮。借着这一闪而过的亮光,郑建国的目光落在了那堆发黄的旧报纸上。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这些报纸或许藏着什么有用的信息。在这绝境之中,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对他来说都如同救命稻草。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报纸堆旁,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些沉睡的纸张。他开始一张一张地翻看,大多数报纸由于长期受潮,纸张已经腐烂不堪,轻轻一碰就碎成一片片。他的动作愈发轻柔,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每拿起一张报纸,他都仔细端详,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转机。

    突然,一道强烈的闪电划过,在那瞬间的光亮中,一张报纸的日期映入他的眼帘。他的心猛地一紧,呼吸也瞬间急促起来 —— 那日期正是那座问题大桥通车的当天!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报纸,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生怕这张报纸会突然消失。

    他死死攥着那张报纸,眼睛紧紧盯着报纸页面,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每一道闪电划过,他便借着那转瞬即逝的亮光,迅速扫视着文字。他的眼神专注而急切,雨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报纸上,他也浑然未觉,全神贯注地解读着其中内容。当看到报道里提到,在那座问题大桥的通车典礼上,有一位领导竟临时缺席时,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记重锤,在郑建国的心中激起千层浪。他的眉头瞬间紧锁,脑海中飞速思索着:这位领导为何缺席?是偶然,还是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疑问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让他心神不宁。

    他的目光继续向下移动,落在了配图之上。那是一张通车典礼现场的照片,人群密密麻麻,每个人都面带笑容,欢庆着大桥的顺利通车。可郑建国却无暇顾及这些热闹的场景,他的视线在人群边缘急切搜寻着,仿佛在寻找一个丢失已久的重要线索。

    就在照片的角落里,站着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那鸭舌帽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大半个脸。男人微微低着头,似乎在刻意躲避着镜头。郑建国的心猛地一紧,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不简单。他凑近报纸,眼睛几乎要贴到纸张上,仔细观察着男人的每一个细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心跳声在寂静的屋内清晰可闻。

    男人的右手随意地垂在身侧,而他右手无名指上,隐约可见一道疤痕。

    狂风裹挟着暴雨,在山林间肆虐。豆大的雨点砸在破旧的护林站屋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郑建国蜷缩在屋内昏黑的一角,借助打火机微弱的光,死死盯着手中报纸上那张照片里男人无名指的疤痕,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突然,一声清脆的树枝断裂声如同一记炸雷,瞬间在这寂静的雨夜中炸开。那声音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刺入郑建国的心脏。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手中紧握着的报纸险些滑落。原本专注的眼神瞬间被惊恐所取代,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恶魔。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锥心的疼痛。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是谁来了?是那些追捕他的人吗?难道他们已经追踪到这里了?他立刻意识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

    他迅速熄灭了手中微弱的打火机,那一点光亮瞬间消失,黑暗如同潮水般将他吞噬。

    周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甚至不敢大口呼吸,仿佛空气的流动都会暴露他的位置。他的双脚轻轻踮起,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贴在门后,后背紧紧地抵着粗糙的门板。那门板上的木刺扎进他的衣服里,他却浑然不觉,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此时,屋外的雨声似乎也变得更加嘈杂,那密集的雨点声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声音。

    但郑建国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砰砰砰”,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耳朵如同灵敏的雷达,捕捉着每一丝来自屋外的动静。脚步声,那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如同鼓点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他的神经。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头,让他的恐惧不断攀升。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猎物,等待着猎人的屠刀落下。

    他的手心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声音颤抖而微弱:“这只是一场误会,来的人不是追捕我的那些家伙,不是……” 但理智却像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的希望。他清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恐怕来意不善。那些腐败势力为了掩盖真相,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终于,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也似乎停止了流动。郑建国的呼吸变得极其微弱,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胸膛几乎不再起伏,仿佛变成了一尊石像。门把手缓缓转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那声音就像恶魔的召唤,一下一下地撕扯着他的神经。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就在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一抹阴森的光线透进屋内的瞬间,郑建国没有丝毫犹豫。

    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他的全部意识,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像一头困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他猛地一蹬地面,那股冲劲让脚下的泥土飞溅,溅起的泥点打在他的裤腿上。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另一侧的窗户撞去。

    “哗啦” 一声巨响,玻璃碎片四散飞溅,像锋利的刀片在空气中划过。

    尖锐的玻璃边缘割破了他的手臂,一道道血痕瞬间浮现,鲜血混着雨水汩汩流下。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但他此刻完全顾不上这些伤痛。冰凉的雨水再次如注般浇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但求生的欲望让他的脚步一刻也不停歇。

    他弓着身子,拼命往树林深处跑去。每一步都踏在泥泞的土地上,溅起高高的泥花。树枝疯狂地抽打着他的脸和身体,像是要阻挡他的逃亡之路。一根树枝狠狠地抽在他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但他奋力拨开,眼中只有前方那无尽的黑暗树林。那树林就像他最后的庇护所,只要能冲进树林深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身后很快传来几声怒骂,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跑了,追!别让这小子跑了!” 粗犷的嗓音在雨夜中格外刺耳。

    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沉重而急促,像是一群恶狼在追赶猎物。

    手电筒晃动的光束在雨中闪烁,时而照到他的背影,那明亮的光线让他的心猛地一紧。

    跑出几百米后,一道低沉的轰鸣声隐隐传来,在风雨声中若有若无,似远方巨兽的咆哮,又似天边闷雷的滚动。郑建国心中陡然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随着脚步不停迈进,那轰鸣声愈发清晰,仿佛是从大地深处传来的愤怒嘶吼。终于,前方一条湍急的山涧赫然出现在眼前。

    山涧的水色浑浊不堪,黄中带褐,像是被大地的愤怒所染,又好似是无数鲜血混合其中。浪涛翻涌,高高跃起又狠狠落下,犹如一头头咆哮的猛兽相互厮咬、碰撞。每一次浪头的撞击,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将这雨夜的寂静彻底撕碎。那汹涌的水流裹挟着树枝、石块等杂物,以极快的速度奔腾而下。粗壮的树枝被水流轻易地折弯、折断,如同脆弱的火柴棍;巨大的石块在水中翻滚、碰撞,溅起高高的水花,所过之处,无不让人胆寒。

    郑建国站在山涧边缘,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他紧抿的嘴唇上,带着一丝咸涩。他望着这滔滔急流,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恐惧。山涧中水流湍急,漩涡一个接着一个,好似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魔,一旦跳下去,极有可能被漩涡卷走,在无尽的黑暗中挣扎直至力竭而亡。水中那些嶙峋的石块,犹如锋利的獠牙,随时可能将他撞得头破血流,甚至粉身碎骨。无情的水流更是如同无情的绞索,可能会瞬间将他的生命吞噬。

    然而,当他回头看去,追兵的手电光已经越来越近。那闪烁的光芒在黑暗中如同鬼魅的眼睛,透着冰冷的杀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刺穿。他能听到追兵们粗重的喘息声,那是他们在雨夜中狂奔的证明,还有他们急切的呼喊声,“快!别让他跑了!” 声音在雨夜中格外刺耳,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郑建国的心头。

    冷汗与雨水混合,湿透了他的后背,让他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仿佛是命运给他的枷锁。他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身后是如狼似虎的追兵,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一旦被抓住,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折磨和死亡。面前虽然是凶险万分的山涧,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仿佛是他内心挣扎的体现。牙齿死死咬着嘴唇,咬得嘴唇都渗出血来,仿佛要将那一丝怯懦咬碎。他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拼了!不跳就是死路一条,跳下去或许还有机会!为了真相,为了那些被腐败所害的人,我不能在这里倒下!”

    终于,他一咬牙,双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朝着浑浊的急流直直坠去。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决绝与坚定,仿佛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挑战。

    冰冷的河水瞬间将郑建国整个淹没,黑暗与寒冷如同狰狞的恶魔,从四面八方将他紧紧攫住。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便是刺骨的寒意,那寒意迅速穿透他的身体,让他的每一根骨头都在颤抖。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湍急的水流翻滚、旋转,仿佛是汹涌波涛中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任由摆布。一会儿被抛向高空,一会儿又被狠狠摔入水底,每一次起落都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水流裹挟着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不断将他往尖锐的岩石上撞击。每一次碰撞,都像是重锤砸在身上,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的手臂撞上岩石,只听 “咔嚓” 一声,骨头似乎都要折断,钻心的疼痛让他差点昏死过去;紧接着,腿部又狠狠地磕在一块巨石上,皮肤被擦破,鲜血渗出,与河水迅速融为一体,河水被染得更红了;胸膛也未能幸免,撞上岩石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他的眼前一片混沌,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凭借本能胡乱挥舞着双手,想要抓住点什么来稳住身体,却只是徒劳。每一次伸手,抓到的不是冰冷的河水,就是滑溜溜的水草,根本无法给他提供任何支撑。

    在被水流无情地冲击着、被黑暗彻底笼罩的过程中,郑建国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每一次呼吸的尝试都被冰冷的河水呛回,肺部像是要炸裂开来。他的喉咙里满是河水,每一次咳嗽都只能咳出更多的水。他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眼前浮现出一幅幅过往的画面:那些被腐败分子迫害的无辜百姓,那些被掩埋的真相,还有自己一路逃亡的艰辛。仿佛看到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向他逼近,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难道自己真的就要死在这里,那些真相就永远无法大白于天下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郑建国的手突然触碰到一个粗糙而坚实的东西。那触感瞬间让他残存的一丝意识清醒过来,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抓住了那截突出的树根。那树根就像一根救命稻草,给了他在汹涌河水中唯一的依靠。

    他双手死死地攥住树根,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煞白,甚至指甲都嵌进了树皮里,留下一道道血痕。借助树根的拉力,他拼命地往上攀爬,每一寸的移动都无比艰难。河水依旧在他身边咆哮,一次次地试图将他重新拽回水底。一个巨大的浪头打来,差点将他的手从树根上冲开,他咬着牙,发出一声闷哼,用尽全身的力量死死抓紧。每一次用力,身上的伤痛都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忍着,一步一步地朝着岸边靠近。

    终于,他艰难地爬上岸,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趴在乱石滩上。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一方面是因为寒冷,他的牙齿不住地打战,发出 “咯咯” 的声响;另一方面是劫后余生的后怕,那种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恐惧,让他的灵魂都在战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 “呼哧呼哧” 的声响,仿佛是一台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运作。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的身体随着咳嗽的节奏不断起伏,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每一声咳嗽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他吐出了好几口混着血的河水,那河水颜色暗沉,带着丝丝缕缕的血丝。

    他强撑着酸痛不已的身体,缓缓从地上爬起。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身上的伤口,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凉气,但求生的意志支撑着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褴褛,满是泥水和血迹,手臂上的擦伤还在渗着血,与这黑夜融为一体。

    沿着河岸往下游走,他的脚步沉重而拖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他的脑海中不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心中满是迷茫与不安。不知走了多久,远处隐约出现了几户农家的轮廓。昏黄的灯光从窗户中透出,在这雨夜中显得格外温暖,仿佛是黑暗中的灯塔,吸引着他。

    郑建国望着那几户农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犹豫。一方面,那温暖的灯光意味着可能的庇护,那里有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有能让他恢复体力的热汤和食物。在这冰冷的雨夜,在历经了山涧的生死考验后,这些对他来说无比诱人。而且,他也需要找个地方处理伤口,否则伤口感染,在这逃亡的路上,等待他的只能是死亡。

    但另一方面,他又充满了担忧。他不知道这些农家的主人是怎样的人,是否值得信任。如今自己被腐败势力追捕,身份特殊,一旦消息走漏,不仅会连累这些善良的村民,自己也将再次陷入绝境。那些腐败分子为了掩盖罪行,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他的线索。

    他停下脚步,在原地徘徊,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挣扎。雨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一个声音在说:“去吧,也许他们会帮助你,这是你活下去的机会。” 另一个声音却在警告:“别去,太危险了,万一他们不可信,你就完了。”

    然而,身体的疲惫和伤口的疼痛不断提醒着他,他不能再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他需要尽快得到休息和治疗。最终,求生的本能和对希望的渴望占了上风。他咬了咬牙,握紧拳头,仿佛给自己鼓足勇气,朝着最近的一户农家走去。

    郑建国轻轻敲响了农家的院门,那 “砰砰” 的敲门声在寂静的雨夜中回荡。片刻后,院子里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紧接着,门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一位老人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