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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水往事同人:野狗 第366章 在禅林的修行日常

    她这番动作的用意,当然不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更多的,是因为猜叔……

    元梅知道,等拿下勃北以后,猜叔就要对班隆出手了,只要南勃帮一到手,她这把刀就没用了……哦,或许……用不着南勃帮到手,她就可以被处理掉了。

    在勃磨,想让一个人死太容易了,尤其元梅目标还那么大,想她死的人不知凡几,可想让她死的干干净净,不影响任何计划,就难了。

    现在,猜叔还留着她这条狗命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是现在的元梅对他来说还没有彻底失去利用价值,第二,是因为目前在支撑达班运行的人,大多都与元梅有着不浅的感情,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亲儿子兰波。

    这几年,元梅对兰波可以说是倾囊相授,她将自己脑子里所有阴谋诡计,用人之道,以及处世之道全部都讲给那小子听,对方愿意学的,她就好好教,对方不愿意学的,她恨不得掀开对方的头盖骨,强行往里灌,严厉到那小子现在看见他阿姐都忍不住发憷。

    趁这个机会,猜叔反而在兰波面前刷起了好感,近段时间元梅虽不怎么跟猜叔和元老三见面,却看的出来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甚至在闲聊的时候,两人已经有了眼神沟通的默契,活脱脱将那个从小养大自己的阿姐排斥在外了。

    除了整天奔忙在外的林芊芊以外,王安全和凛昆也时常联系不上元梅,又或许,他们能联系上,元梅也会推说自己没有时间,让他们直接与猜叔取得联系,甚至让凛昆有事就找王安全做主,让自己的所有手下听从王老板调遣。

    锻炼王安全是一方面,另一个方面,她也在用这个行为向猜叔表示臣服,让老登知道,她元梅并没有功高盖主,威胁到他这个唯一领导者权威的意思。

    将王安全培养出来,送到猜叔面前,甚至将自己隔离于达班势力中心以外,像古代那些手握兵权,却只能镇守边关的将领一般,将所有主动权都交到猜叔手上。

    没办法,谁让元梅人缘太好了呢?这人天生护犊子,是以,她对所有手下都很好,想要将人推到猜叔面前,她就只能回避,尽量不与他们产生联系,给猜叔足够的时间与他们建立感情。

    现在老登就算想除掉她,也不敢贸然出手。

    和元梅没法离开勃磨的理由一样,她和这个地方牵扯的太多了,有太多人是看在元梅的面子上,才和达班合作的,就算猜叔不在意这些小角色,也要考虑项龙商会那边。

    陈昊已经和班隆达成交易,如今也一直在默默支持班隆扫平桑康那伙叛军,相信用不了半年,南勃帮的战火就会彻底平息,班隆那中登站队陈会长,扭转他在项龙集团的颓势。

    因为自觉有这张底牌,陈昊只转移了小部分资产,从来没想过与陈洁瓜分项龙商会,他想要的是完整的西瓜,一点也不打算分给他二姐。

    陈洁那娘们儿猴精,与猜叔有交往,却不甚密切,无形之中表现了自己百分之百的中立态度,起码短时间内让猜叔和金占巴对她生不出什么忌惮。

    达班那败家爷俩在外面当散财童子,浪到飞起,导致他们一个卖白糖的组织账面都一直处于亏空状态,那个金钱窟窿越来越大,愁的油灯一脑袋乌黑的头发短短几年就白了一半,现在跟人相处的时候,也成了个没有笑模样的沉稳老干部了。

    尤其是面对元梅这个要么就不找他,找他就是要钱的坑货,别说笑模样,你跟他聊深了,他甚至能哭给你看。

    猜叔想要项龙集团的金钱支援,就不能够丢下元梅这个连接双方关系的纽带,除此之外,他若贸然动了元梅,也必然会寒了达班兄弟们的心,让他成为一个众叛亲离的孤寡老人,要杀她,还得从长计议,最起码他猜叔不能落人口实。

    元梅一直都知道,在除掉罗央以后,猜叔就已经在有意识的拉拢王安全了,她也乐的放任两人接触,只有自己脱离的够干净,才能给足老登安全感,让他不至于时时防备自己反水,目前来看,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以内。

    勃北这边基本上已经捋顺的差不多了,元梅空出时间,便开始着手安排元老四那边的事情,这边还没忙完呢,就接到了猜叔的电话。老登太久没见到她了,说是想念,实际上,是要和她商讨“荆棘森林”的事。

    接收完主线任务后,元梅下山后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元果,让他在那边安排好元兵的事,又零零散散交代了点别的,挂断电话以后,便非常顺腿的跑了一趟禅林。

    她在禅林待了半个多月,在这期间,元梅就像是一只缩进壳里的乌龟一样,对外界的消息漠不关心,日常就是躺平摆烂,那个佛系的死出搞得波钦还以为这货突然看破红尘了呢,要不是钟贺宇来禅林祈福,她还不知要在禅林闭关多久呢。

    彼时的元梅正穿着一身薄薄的棉质浴袍,头上戴着干发帽,大摇大摆的在廊道底下晃悠,离老远就看见一群人打着伞慢悠悠的往她这边走,带头的是穿着一身橘红色僧袍的伍敏。

    还不等走到近前呢,伍敏一张脸就拉下来了,大步先行几步,走到廊道下压着嗓子喝道:“穿的什么样子?”

    元梅:“……”

    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对这个越发事儿精的师兄大人鞠了一躬,阴阳怪气的应道:“知道了妈妈,我错了妈妈,马上回去换衣服。”

    伍敏有些想生气,回身收起雨伞挂在廊下,侧头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杯子和牙刷,皱着眉头追问道:“你拿这个干什么?”

    :“到妮娜师姐屋里洗澡去了。”元梅一脸无辜的耸耸肩。

    伍敏嗯了一声,依旧拉着驴脸:“那你怎么不从后面走?”

    元梅轻哼一声,理直气壮的叉腰回怼:“我正经捐香油钱上山修行的,又不是小偷,凭啥从后面走,再说前面有走廊,我从后面走不得打伞么。”

    伍敏许是也觉得这货说的在理,下意识跟着点了点头,可一寻思,又感觉不对,遂挑眉问道:“你和玛孟穆师叔吵架了?为什么去妮娜师叔房间?”

    两人说话的功夫,钟贺宇已经跟了过来,看见元梅这身随便到一点也不拿人当人看的衣着以后,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微笑着点头打了声招呼:“小梅姐。”

    元梅嗯了一声,随即又一脸无辜的仰头对伍敏解释道:“没吵架……你昨天是不没在禅林住?我们住的那一片儿宿舍水管坏了,我和小师姐都是在妮娜师姐房间洗的,你听这声……这不正修管道呢么。”

    伍敏不甚在意的侧了侧头,意识到自己带来的这几个都是男的,又推了一把她的后肩膀,手动给她转了个身,对着她的后脑勺问道:“怎么又起这么晚?”

    元梅下意识侧了侧身,然后就又被师兄大人推过去面壁思过,无奈,她只能歪着脖子回答:“昨晚刚睡着就听见外面有动静,出去就看见凳子(波钦养的二哈)在墙角刨坑,我俩就特别好奇它想刨啥,然后就蹲在屋门口看到后半宿,之后又撵狗撵到三点多,早上谁都妹起来。”

    她这么一说,伍敏也有些好奇,忍不住跟着追问:“那它挖到什么了?”

    :“一根管道。”元梅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语调中满是无奈:“我也不知道它哪来那么大能耐,忙活了整整一夜,前半夜挖出管道,后半夜破坏管道。”

    伍敏:“……”

    犹豫半晌后,他一张脸都皱起来了,试探着问道:“你是说……你和师叔……昨天看着凳子挖开你们的自来水管道……没阻止?”

    :“呵呵呵……”元梅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我俩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它刨的是东边宿舍的大动脉……”

    伍敏脸上肌肉一抽,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元梅补充了一句:“还有啊,我俩不是没阻止,你猜我俩为啥撵狗撵到三点多?我们看凳子啃管子就把它撵走了,之后把它刨出来的土填回去,又踩实诚了,一回屋,就又听见它在外面刨,然后我俩就出来撵……

    它一个狗给我们俩人好一顿遛,好家伙……满院子蹽啊……我俩实在撵不上它,累的不行了,那么冷的天,都把我给跑热了,没招没招滴了才回去睡的,早上起来就看见门口那一片儿全淹了。”

    伍敏沉默半晌,突然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吐槽道:“自作孽,不可活。现在明白什么是因果报应了吧?你这是自食其果。”

    元梅:“……”

    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想正回身子跟对方好好掰扯掰扯,却又被对方按着肩膀推回去面壁思过,无奈,只好使劲扭着脑袋,死声烂气的反驳道:“关我屁事?又不是我非要养狗的……再说我都跟禅师说了,让他晚上把狗关笼子,我说好几遍让他关笼子,他不听,非要放养,谁知道你们这群比丘怎么这么隔路?

    你们关笼子里养不就啥事儿没有了么?非得放出来,你们这群圣母婊!现在好了,狗高兴了,水管子遭殃了!怪谁?”

    :“哼。”伍敏不冷不热的轻哼一声,不耐烦的摆手示意她赶紧滚回屋换衣服,元梅却仍皱着一张脸,只软下语气,小小声的问道:“妈我饿了,你带没带吃的?”

    伍敏:“……”

    元梅:“我昨天晚上撵狗太累了,刚才洗澡都差点低血糖晕过去。”

    伍敏现在也很想晕过去,不过不是因为低血糖,是气的。他瞪着一双凶巴巴的牛眼死盯着元梅,后者却非常臭不要脸的又叫了一声:“妈!你听见没有啊?

    我真要饿死了,你们禅林夺歹毒啊,一点饭都不留,你再不回来,我都想踹开波钦那屋门,进去抓把狗粮吃了。”

    :“不要胡言乱语!”伍敏一张黑脸越来越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当场变异了呢,一边听了全场的钟贺宇嘴唇都要咬下来了,才勉强压住笑意。

    他深吸一口气,试探着提议道:“小梅姐,我让人下山给你买点吃的吧?”

    :“不用。”伍敏扫了他一眼,又面无表情的递给元梅一袋饼干,后者皱着一张脸接过,却还不情不愿的逼逼叨:“我不爱吃甜的……”

    伍敏忍无可忍,抬手在她肩头不轻不重的推了一把,冷着他那张黑脸喝道:“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