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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水往事同人:野狗 第397章 苦修?明明是放生!

    两斤知了猴,元梅让人油炸了,又安排了几个下酒小菜,两口下肚,就忍不住给自己也倒了杯酒。

    以前的元梅觉得自己不爱喝洋酒,但到了勃磨以后的她,觉得自己以前挺装的……

    倒不能说中国的洋酒不好喝,只能说当时的她买不起那种好喝的酒,什么酒都是好酒,只要你去最出名的原产地买,喝到嘴里就一定不会失望。

    以前她穿越之前就发现了,最简单的,她在青岛喝的青岛啤酒,就和在外省喝的不是一个味道,总感觉和原产地的啤酒一比,外省的差了好多。

    这其中包括各种原因,甚至就连酿酒的水都有讲究,所以甭管什么酒,去原产地,听当地人推荐,买回来肯定是好喝的。

    元梅不是嗜酒如命的酒彪子,她没什么酒瘾,长时间不喝也不觉得馋,所以对她来说,酒这玩意儿只要入口柔顺,喝完了以后不难受,就都算是好的。

    在南勃帮停留了两三天,这才带着一众手下出发去往禅林。

    班主任大人要的两只貘到的比她早,好在对方早就提前开辟出了供大雨和小雨生活的地方,照着麻牛镇大胖的规格安装好了笼子和棚子,只不过面积比麻牛镇的笼舍大出不少。

    以前经常跟着元梅一起来的手下只对那个新增的貘笼子表示出了些许好奇,瞅了两眼以后,就淡定的回到各自的睡觉搭子房间收拾东西去了,只有小柴刀和他身边的几个手下一脸好奇的东张西望。

    元梅疑惑的眯眼瞅着小柴刀这副没见过世面的亚子,忍不住皱眉吐槽:“你不是以前经常跟猜叔来禅林么?咋看人家大殿都新奇呢?内佛像是我新置办的,你没见过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对着人家那棵树大呼小叫就离谱了,那树都长夺少年了,你是没见过咋地?”

    :“没的噻!”小柴刀理所当然的摇摇头:“以前跟猜叔来禅林,我们都在山下哩酒店等到起,猜叔个人跟艾梭一起上山,以前也只有到隔壁哩深山修行带我们克,到禅林山头还是头一次噻。”

    元梅:“……”

    她有些无语,不尴不尬的挠了挠脸颊,也没多说什么,只领着小柴刀打开笼子,进去跟大雨和小雨待了一会儿后,又领着他找到伍敏,让后者给自己新加的人安排房间。

    他们正说着话的功夫,玛孟穆就颠儿颠儿的跑出来了,看见元梅的第一反应就是笑嘻嘻的大步跑过来准备往她身上跳,半路却被伍敏师兄截胡,他一把捞起差点跳到死学渣身上的师叔,抹着冷汗提醒道:“师叔,她有伤,两枪呢!”

    玛孟穆小师姐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等伍敏将人放下后,立马抹着眼泪贴上来,扒开她的衣服往里瞅了一眼,看见肩膀上那个伤口以后,眼泪流的更凶了,紧接着,又撩开她衣服的下摆看了一眼,然后就哭着搂住她的脖子嚎开了:“妹儿呜呜呜呜……啷个受了这么多伤噶?我看到就感觉好痛噻呜呜呜呜呜……”

    :“师姐……呜……”小师姐一哭,搞得元梅也有点想哭,她抽了抽鼻子,还没等酝酿好情绪呢,就被伍敏师兄一句话将眼泪顶了回去:“可能一点也不疼,不然也不会躺在病床上朝我喷樱桃核。”

    元梅嘴角抽了一下,原本干这事儿的时候还没觉得有多羞耻,现在听人这么一说,莫名就感觉自己当时好像脑抽到已经不干人事了,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她梗着脖子,强忍着扭头就走的欲望,皱着一张脸怒瞪伍敏,可脸上却有些控制不住的发红,师兄大人见状,又是冷笑一声:“自己做的,还会脸红?”

    元梅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生硬的别过脸去不看他,两只手还下意识搂住玛孟穆师姐,后者即使哭的伤心,却还没忘了给元梅撑腰呢,她抽抽搭搭的转回脸来,瘪着小嘴指控道:“伍敏你做拉羊嘛?妹儿都受伤喽,你叫她吐一哈咋个了嘛?”

    伍敏:“……”

    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心累,虽然知道玛孟穆小师叔跟元梅睡在一个房间,相处的多,感情也挺好,但他也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感受到一个人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到什么程度!这简直就是昏君当道!!!

    什么叫吐一下就吐一下?师叔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了什么?她吐我一下,难道还要怪我吗?再说她受伤又不是我打的,她不去吐别人,凭什么吐我?

    他无语极了,欲言又止的瞪了两人好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转身走了。

    小师姐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稀得给伍敏,又哭唧唧的搂着元梅的脖子,一只手要碰不碰的虚虚附在她腹部的伤口位置,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继续嘘寒问暖,听得元梅心中熨帖,给小柴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伍敏走以后,又牵起玛孟穆的手,领着她回屋,撩起衣服告诉她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在禅林待了几天后,元梅被波钦禅师叫到她自己的小佛堂私聊,出来以后,便宣布自己会带着阿愠和阿远两个死士,去隔壁的深山中苦修一个星期。

    小柴刀一听这话,急的冷汗都出来了,着急忙慌的挡在元梅面前,摆着手劝道:“冒克噻!妹姐,你冒克!听说前段时间禅林泥石流,好多山路都垮球喽,嘞边山路不好走!山上还有野兽把别个咬死球了噻!

    不是讲乌卡马哈大禅师叫军方哩长官把山都封了噶?你为拉羊要克苦修噶?本来身上就有伤口,冒看你现在跑跑跳跳没的哈子问题,阔是万一在山头遇到野兽咋个整嘛?波钦禅师为拉羊突然叫你克苦修嘛?”

    元梅故作为难的轻叹一声,一脸无辜的摊摊手:“禅师说了,我身上有功德,野兽不会近我身的,他说我现在当了达班的老大,进度太快了还是什么的,总之就是那一套宗教理念……

    我没大听懂,反正他的意思就是我这次受伤可能是命中注定,该受多少罪就受多少罪,意思我命里还有一劫,让我进山吃点苦,回来以后就好了。”

    小柴刀脸都黑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阔以噻!哈子功德阔以叫野兽不得近身噶?妹姐你不是哈子……唯物主义噶?为拉羊非要现在进山噶?咋个不等阔以通车以后叫军队哩人赶一哈野兽再克嘛?

    妹姐,山里头太危险喽,你冒现在克嘛!我们先回达班,过段时间苦修也阔以噻!”

    元梅更加无辜了,她眨巴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认认真真的摇头道:“不行啊,禅师说了,让我现在就进山,说只有我这样的命格可以压制野兽,不让它们害人还是啥的,反正意思就是让我趁着有野兽,现在赶紧进山,这样才能积攒够功德啥滴。”

    见小柴刀还要反对,她直接一句话将对方所有说法都堵了回去:“哎呀你放心,姐没事儿滴呀,人禅师都说让我去了,那就肯定没问题!

    我不是还带着阿愠和阿远嘛,有他俩跟着,我再带好武器,没有野兽嘲呼我,我就当去体验一下原始人生活了,要是有什么野生老虎豹子啥的,那一梭子子弹把它们超度了,算你妹姐我为民除害,没事儿滴呀,我这伤都好了,你就别瞎操心了嗷。”

    小柴刀皱着一张脸,眉毛都瞥成八字的了,欲言又止的叹了好几口气,最终还是默默闭上了嘴巴。

    当天下午,就听玛孟穆小师姐八卦说那倒霉孩子去找禅师理论,可班主任拉着一张驴脸,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又把孩子气哭了。

    元梅闻言只觉得有些想笑,仍然没有打消进山苦修的念头,只让众人准备好进山需要带的日用品和食物,第二天就将鸟儿子毛毛托付给小柴刀,只领着两个死士,坐在伍敏师兄的摩托车后座上被带进了深山老林。

    元梅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以前大家所谓的“进山”是个什么意思……

    她一脸哀怨的看着准备走人的师兄大人,用目光表示自己的控诉。

    大哥你这特么真是送我进山苦修来了,而不是把我扔原始森林给我驱逐出人类社会了吗?师兄这对吗?你瞅瞅这是人待的地方吗?你踏马把我一个人……哦,不,加上俩死士,三个人扔这么大个林子里,也不怕我在原始森林里走丢了!

    你确定你下次来还能找到我吗?这地方真能住人吗?你确定把我一个大活人扔这儿一个星期,之后能囫囵个儿看见我吗?师兄你不会是想把我偷着杀了吧?这地方别说蛇虫鼠蚁了,踏马的你说有森蚺出没我都信啊!你真放心把我撂这儿?

    伍敏一瞅她那个质疑的目光就不乐意了,拉着驴脸吐槽道:“就你毛病多……里面有竹屋,你顺着这条路往里走,走四个小时左右就看见了。”

    元梅:“……”

    她沉默片刻,目光依旧哀怨到不行,瘪着嘴嘟囔道:“你这深山是让人苦修来了,还是送人劳改来了?我真的……以前看电视,总说什么发配哪哪哪,驱逐出境什么的,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发配、驱逐!

    好家伙,知道的是让我来苦修,不知道的,还特么以为你要把我放生了呢!我以后是不是都可以说我是野生的两脚兽了?这玩意是不得老值钱了?咋寻思滴呢?把人往这地方送……

    你说你们禅林是真不干人事儿啊……你这……把人扔这么个破地方……你……你们怎么忍心的啊?你……你说让我在这儿住……你……艾玛,太糟践人了……”

    :“爱住不住。”伍敏认识元梅以前,也是个沉默寡言的正经比丘来的,可跟她相处的久了以后,莫名就开启了一种非常毒舌的刻薄模式,想到这货那个矫情到不行的性格,又难得大发慈悲的给了她一条活路:“不喜欢苦修,我回去帮你问师父能不能明天就来接你。”

    说着,他便直接转身欲走,元梅心头一紧,下意识“诶”了一声,同时伸手薅住了对方背后的僧袍,谁知道师兄他下盘这么稳,被拽住了以后还能下意识往前走,结果就是他整个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拽下来了,要不是腰上有带子系紧,他搞不好要试试一丝不挂的在深山老林吸收天地灵气的感觉了。

    元梅嗖的一下缩回手来,不尴不尬的摸着鼻子赔笑,见伍敏师兄那个凶巴巴的眼神,又讪讪的缩起肩膀,一言不发的低头装孙子。

    对方一边急头白脸的整理僧袍,一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头顶的防晒帽怒道:“贫僧耳朵没有师父好,但也不聋,你有话说就是了,我听得见!”

    元梅点着头,继续嘿嘿赔笑,扫到师兄身上那一身结实的腱子肉,终是忍无可忍的问出了那个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师兄,你实话跟我说,你喝没喝过蛋白粉?”

    :“出家人不食荤腥,只吃斋饭。”伍敏不懂什么是蛋白粉,只以为她又在说什么肉类食物,虽不冷不热的皱眉道:“只要你不故意激怒贫僧,我就不会犯戒!”

    :“不都说了么,犯戒也是你自己脾气不好,跟我气不气你有啥关系呀?修行修心你不懂么?戒嗔戒怒就是让你修心的,能让我气着,还是因为你没修到家~~~”元梅又是一个没忍住,犯了句贱,见伍敏师兄眼睛里也开始飚杀气了,又秒怂了,举起双手投降道:“我的错,我惹你生气是我不对,我犯戒,犯戒的是我行了吧?”

    :“哼。”师兄大人余怒未消的白了她一眼,整理好了衣服后,又拉着驴脸迅速撵动手中的佛珠,用眼神询问她还有没有话说。

    元梅用眼神隔着衣服示意了一下伍敏的胸肌,贱嗖嗖的笑道:“师兄,你肌肉不错,真不喝蛋白粉啥的呀?”

    :“不喝。”师兄回答的斩钉截铁,元梅一听这话,当场就咧嘴傻笑开了:“嘿嘿……嘿嘿嘿……我感觉我又行了……嘿嘿嘿……师兄啊,等我伤好了以后,你能不能带我一起练呐?”

    元梅本身就是个细狗,比她细狗哥还细狗的多的细狗,尤其她穿越之前还办过健身卡,去练过一段时间,说不渴望增肌,那绝壁是撒谎!

    穿越以后,因为常年有氧训练,很难长出漂亮的大块肌肉线条,再说她也没时间做那种专门针对某个部位塑性的专业训练,看着身边那些个肌肉男,说不眼馋是不可能的。

    前两年意外发现凛昆那货竟然偷喝蛋白粉,被大姐头抓包以后,小昆儿十分害羞,通红着一张大脸哀求元梅不要让别人知道他喝这个,后者拍着胸脯保证会帮他保守秘密,并敲诈了他一杯蛋白粉,然后就……吐了。

    怎么说呢……这玩意……它内个味儿……呃……有种空口啃墙皮,然后再喝一口豆奶往下冲的味道……呃……可能还有点怪味……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接受,总之人和人的口味不一样,她元梅是接受不了。

    吐完了以后,她抱着垃圾桶,眼泪汪汪的问凛昆是不是没有味觉,对方却一脸淡定的摇摇头,告诉她自己买的是原味的,让她要喝就去买点别的味道的,喝的时候没那么难以下咽。

    元梅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漱口,一边抹眼泪一边摇头,表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喝这种东西了!

    长肌肉的代价太大了,她这个肠胃不好的菜鸡承受不起,遂放下了这个计划,如今看见伍敏长这么结实,还没上科技,突然又有点蠢蠢欲动,感觉自己没准也能行了。

    师兄不明所以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胸口,皱眉问道:“你想练什么?”

    :“练武呗!”说着,元梅拍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又装模作样的举了一下:“我准备练点块儿出来,我现在也有肌肉,就是不够大,有那种一块一块的就好看了,你们以后练武什么的,带我一个。”

    师兄想了想,也跟着她的动作搓着自己的胳膊,不是很确定的点了点头,又怕她真跟自己学了,练不出肌肉又讹人,遂提前解释了一句:“可以练,不一定能有大块……玛孟穆师叔和我们一起练,她也没有大块肌肉。”

    哎~~还真是!她每天晚上抱着睡觉,玛孟穆的脂包肌身材她再熟悉不过了,小师姐肌肉是有的,就是形状……一点儿也不大呀!小师姐乍一看就是个普通女孩身材,摸起来没那么肉感,但是她肌肉薄薄的,脂肪也不厚,别的师姐也没个壮的……

    怎么滴他们禅林的武术也有性别歧视啊?不长肌肉谁愿意费那体力跟他练呀?有那功夫,还不如跟阿库干几架,锻炼锻炼杀人技巧,或者教育教育自家兰波呢。

    想到这里,元梅果断放弃了跟师兄学武术的念头,故作不在意的双手抱胸,侧头看向别处,言不由衷的说:“嘁~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增肌……我都这么有钱了,根本不需要身材多好,起码我现在长得漂亮~

    我脸都这么好看了,身材再那么好,让别人怎么活?你说是不是?”

    伍敏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用眼神表示自己的嘲讽,学着她的样子从唇瓣间喷出一个语气词:“嘁~”

    元梅:“……”

    她一脸不爽的歪头怒瞪师兄大人,无奈防晒帽遮的太严实了,对方只看见了她其中一只眼睛。

    伍敏瞅着她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那个劲儿,要笑不笑的轻叹一声,无奈的蹙眉问道:“好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哦……刚才啊……”元梅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方才把师兄衣服拽下来的原因,也没心思生气了,着急忙慌的解释道:“我是想跟你说,你别回去问禅师,我们俩都商量好了,说七天,就七天,你不用帮我问。

    这次是我自愿的,禅师没为难我,我不是不愿意苦修,我就是不喜欢这个环境,这玩意……白天又湿又热,晚上又湿又冷,整天不是蛇虫就是鼠蚁,还净毒蚊子,这破地方……

    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你咋说走就走呢?我说,师兄,你不用跟禅师说,我这次真是自愿苦修的,你送我来就行,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师妹我领你情,记你好,你回去以后就告诉禅师,按原计划来就行,真不用说嗷!”

    伍敏背对着元梅,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示意自己听见了,然后大步跑到他的摩托车和一旁等候的几位师傅身边,给他们使了个眼色后,同时发动摩托,调头就走。

    元梅看着他们摩托车消失的方向,热情的朝着他们摆手,直到再也看不见影子了以后,她才轻叹了一口气,默默领着阿愠和阿远顺着那条有跟没有差不多的破石头路缓缓往林子深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