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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水往事同人:野狗 第419章 你狗叔

    以前猜叔老老实实待在山上,是因为他腿脚不方便,懒得来回走动,坐车久了还难受,再说他上岁数了,他们那个年纪的人就是喜欢窝在老家,待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元梅却不喜欢待在山上。

    没养大头跟碎碎的时候还好,大乔小乔两个闺女知道它们不被允许离开铁栅栏以外,一直都很乖,以前经常会被凛昆用皮卡拉着去往元梅的各个房子里度假,这俩都是见过世面的豹,平时也不会因为好奇外面的世界而到处乱跑。

    毛毛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元梅方便,就经常将它带在身边,她自己的房子里有专门给毛毛准备的鸟棚,毛毛也是见过世面最多的孩子。

    只有那两只貘是新来的。

    那俩玩意儿岁数都不算大,尤其是跟着元梅这么个精力旺盛的铲屎官长大的,那俩小玩意能吃能喝还能拉,整天似是有用不完的体力一样,睁开眼睛就是撩,只要看不见外人的地方,那就都是它俩的。

    元梅真的很害怕它们将栅栏弄破,跑出去沾一身花粉回来坑死自己,遂一直将它俩寄养在麻牛镇,硬生生把大胖那么个社恐的貘逼得整天蹲守在笼舍边上,看见人就吱吱叫,期望有人能救救它,把那两个又吵又皮的玩意儿弄走。

    那段时间里,大胖的情绪一直都不大好,它本来就是从小被艾梭捡回来,之后又被当做什么吉祥的圣兽单独豢养,不管是之前的班隆,还是之后的玛拉年,都没在它笼舍里放过别的生物,如今突然就来了俩,这么闹挺的,早就习惯平静生活的它当然受不了了。

    如果硬要找一个比喻来形容大胖现在的心情,那它此时的感觉应该会和被天竺高僧缠上的波钦禅师差不多。

    同样的死宅社恐属性,同样被不熟悉又不喜欢的同类缠上,同样没法把它们赶走……

    这要是放在以前,元梅手里还没捏住半个勃磨,还敢整天带着那么十几个人满勃磨出溜的时候,大胖的困境可能早就被解决了。

    可麻牛镇的孩子们第一是不会照顾小动物,不懂它们那些反常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大胖现在爱叫,是因为有了活泼开朗的小伙伴,被带的返老还童了呢,第二点嘛……大胖是圣兽,大头和碎碎也同样是圣兽,就算有人察觉出不对劲来,也不敢胡乱编排圣兽,所以可怜的大胖就一直憋憋屈屈的被骚扰了好几个月。

    这还是某次林芊芊遇上兰波在麻牛镇时的旧部貌梭奇出门办事,恰好将人送回麻牛镇,想着看一眼自家的两只貘,才发现不对劲的。

    元梅派人把自家那两只貘接走的前几天,大胖开心的满笼子又蹦又跳,之后才缓缓恢复成原本的生活模式。

    不光是因为自家宠物,只住在山上这一点,元梅就早有不满了。

    她一个抵抗力低还对毒品过敏的人群住在山上本来就很难受,以前每次到空气里带花粉的季节,元梅就格外注意防护,出门必戴口罩,这样就很不方便了,还不如搬到一个进门出门不用戴口罩的地方住呢。

    房子从设计到装修,只用了两年半,项目是由项龙地产的人和沈舅舅、以及之前曾在靳善邦替兰波盖那个他没住多久的工程队合伙完成的。

    那是由好几栋小楼组成的,比起新房子,元梅更愿意称之为一个小区,房子挺大的,装修也挺不错,也隔音,对睡眠不好,听不得噪音的元梅非常友好。

    可房子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对现在的她来说,只不过是从一个自己编造的牢笼,换到了另外一个自己编造的牢笼,想想就踏马的憋屈到不行。

    新房建好后,元梅也没大张旗鼓的搬家,只默默交代自己准备带去的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往新房里搬,她自己却没有那么着急了。

    这边正慢悠悠的安排着呢,另一边,南勃帮的兰波就出事了。

    彼时的元梅正翘着二郎腿,在岑智川办公的房间里跟他闲聊呢:“你这屋里是什么味道?怎么甜不拉几的呢?”

    后者轻笑一声,用他那特有的吴老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大姐头,心不在焉的答道:“猪笼草。”

    :“嗯?”元梅一愣,目光扫视一圈后,在阳台底下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花盆,不可置信的耸着眉头问道:“猪笼草是这个味儿?”

    :“嗯。”岑智川就跟脑血栓没好似的,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它能吃掉蚊虫。”

    元梅揉揉鼻子,又凑近那个小花盆,猛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满鼻子乱七八糟的药味中混杂着一股子对她来说甜甜腻腻的蜂蜜水味儿,细品之下,又感觉像是带着很多花香混杂的味道,总之挺甜的就对了。

    对一个不爱吃甜食的人来说,这股味道也没说多好闻,却也跟她平时闻到的猪笼草味儿完全不一样,遂皱着眉头嘟囔道:“不是啊,我记得这玩意老臭了啊。”

    岑智川轻笑一声,用手背探了一下桌上的药碗,估摸着差不多是她可以入口了的温度后,又从柜子里掏出一瓶牛奶,拧开盖子和小碗一起推到桌对面,夹着嗓子温声答道:“妹姐你平时白天不爱出门,可能闻的猪笼草都是晚上的味道。这种植物就是这样的,白天是香的,晚上是臭的。”

    见元梅还蹲在墙角研究那盆猪笼草,他不禁又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手,在她头发上摸了一把:“妹姐,药凉了,可以喝了。”

    后者已经被他摸习惯了,也没吐槽他没有边界感,只点头嗯了一声,坐回桌对面,端起小碗深吸一口气后,捏着鼻子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要么说岑智川这小子阴呢,元梅温水煮青蛙那一套,不用教他都会。

    一开始是借着治疗或者把脉的机会与她制造一些不会令人反感的肢体接触,后来逐渐在不经意间,一点点试着加深这种接触,让对方适应这种程度的接触后,再进一步加深……

    到现在,他已经熟到可以随意碰她而不被拒绝了。

    元梅不是看不出来这货的小伎俩,不过对她来说,只要那货不故意坑人,那就啥都好说……虽说有时候,元梅也不知道他坑没坑自己,但只要别让她明显的感觉到疼就行。

    岑智川这人心眼子很多,一会儿说她自己调来搓洗头皮的药治标不治本,给她换成每星期用药水泡脚,边泡边揩油;一会儿又说她怕冷怕热是什么经络不通,要隔三差五替她按穴位,边按边乱摸。

    虽说元梅自己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她也是着实不能理解吴老二这么干到底是图啥!

    她就不明白,摸两把别人的脚有什么可开心的?摸人家几下,你又有什么可开心的?三边坡女人那么多,山上女人也不少,你想摸女人的皮肤,找谁不能摸?难不成吴老二先生喜欢的不是女人的皮肤,而是那种在惹怒大姐头被一枪崩死和活着之间反复横跳的刺激感吗?

    像这种变态,她只在某本描写精神疾病的书上看见过类似案例,所以她现在感觉吴老二这个神神叨叨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属于爱情,属于病情!

    腹诽归腹诽,她从来没在对方面前展露过自己对他的看法,只默默的陪那个渗人的家伙表演。

    刚喝完药,元梅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被拨去跟着元老三干的小柴刀打来的,她突然有些心慌,一把放下了准备用来冲淡药味的牛奶,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接听键:“喂,刀,咋了……

    啥事儿啊?严不严重……啥???滚下去了???现在人呢……哦,那就好,吓我一跳……嗯,那狗呢……嗯,行,你把电话给兰波……”

    等了一会儿,她就从听筒里听见了兰波中气十足的讲话声:“阿姐,兰波没得事噻!你冒担心赅,你都讲兰波哩身体跟小牛一样,都是擦破一点皮皮,没的事噻。”

    元梅一听他这个动静,不禁有点上火,当即死声烂气的骂道:“还特么小牛一样……你看人小牛啥时候走到扬了二正不看脚底下了?你那俩眼珠子是长出来照明的啊?

    跟缺心眼儿似的,走陡坡还能瞎颠哒,不特么卡你卡谁?你以后走道给我看着点路!道不平还东张西望的!是不是虎?”

    兰波那边许是在认怂,岑智川只听元梅停顿了片刻后,再说话,语气就没有那么冲了:“别跟我没皮没脸的~以后走路看着点道儿……骨头啥地都不疼吧?过两天回来让小川给你把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内伤……

    嗯,这几天就打算搬了……好好嘱咐一下盼盼,告诉她那是你的救命恩狗,让她好好给治,康复训练什么的也尽量让它在兽医院做……废话,当然得重视了,那狗救你一命,算你再生父母了都!人小狗为了救你,骨头都让你砸折了,不重视能行吗……

    啧~我没让你跟猴王学,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是你不是总说你自己是华国小孩儿吗?在我们华国,家里的狗要是救了小主人,都够资格上桌吃饭了!必须得领回来单独养,给它换个好饭盆儿,以后家里吃什么好吃的,先给你狗叔添上,你狗叔不动嘴,你都不能动筷儿……

    哈哈哈……逗你玩儿呢,没那么夸张,但是人救你一命,你就得好好养,不说告诉达班兄弟们它救过咱家三少爷,也得伺候它生老病死,有病就得第一时间领去看……

    嗯……嗯,行……不用那么夸张,你跟盼盼说一声就行……嗯,好好照顾,等它好了以后把你的救命恩狗领回来让姐认识认识……哈哈哈……嗯,行,人和狗没危险就行……知道了……嗯,拜拜。”

    说完以后,她便挂断了电话,转头看了一眼岑智川,又若无其事的带上自己的手下们起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