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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闺蜜穿到古代:带全村奔小康 第323章 死胎

    “别急,咱们边走边说。”芳霏拉住她的手腕,温声安抚。

    “芳霏,我同你一块儿去。”姜小姑放心不下,“何夫人终究是知府夫人,你年纪还小,我虽不如你机灵,总能搭把手。”

    看姜小姑态度坚决,芳霏应道:“好。”又转向赵明秀,“明秀姐姐,失陪了。”

    “你们快去吧。”赵明秀知道事有缓急。

    一行人匆匆下楼,赵明秀凑到赵夫人耳边,把四楼的事说了一遍。

    赵夫人身边一个得力的管事姑姑,当即紧随芳霏和姜小姑出了碧水阁,看方向竟是往指挥使司去了。

    到宴会铺门口时,芳霏已从伙计口中听了个大概:先前拒了柳儿请她过府详谈宴客的事,没过多久,何夫人竟亲自来了。

    谁知刚进门没说几句话,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猛地往后仰倒。

    亏得马盈盈紧跟在旁,千钧一发之际扑在地上给她当了垫背。

    伙计出来报信时,只听何夫人捂着肚子喊疼,后面的事便不清楚了。

    芳霏心中冷笑:郑玉儿就这般执着,非要把滑胎的污名扣到自己头上?脸上的伤才刚好些,就急着出来作妖。有这股子劲头用在正途上,怎会没有一番作为?

    进了铺子,两个值守的伙计不等发问,便上前回话:“东家,何夫人已请到后院厢房,回春堂的郎中刚进去诊脉。”

    “可是回春堂的何郎中?”

    “正是,小东家。”

    “嗯。”芳霏应着,另一人又补充:“柳儿姑娘也去请了郎中,还未到。”

    话音刚落,就见柳儿领着个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进来,老头跑得气喘吁吁,若非这狼狈模样,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医者模样。

    王郎中抬眼撞见芳霏,眼神里霎时闪过一丝惊恐,慌忙移开视线,声音都有些发颤:“柳儿姑娘,患者在何处?”

    芳霏上前一步,福了一礼:“劳烦郎中了。我是这铺子的东家,人在我们这儿出了事,我带你过去吧。”

    “有,有劳东家了!”

    王郎中至今记得那晚,去而复返的黑衣煞神,竟带了这位小煞神同来。

    当时那小丫头抬手一匕首,擦着他头顶削过,生生斩断了他精心打理的发髻。

    故而这几个字说出来,又惊又惧,还带着几分不得不有的恭敬。

    姜小姑察觉到芳霏与这郎中之间的异样,只是眼下没心思细问,满心只想着看看那来找茬的郑玉儿究竟如何了。

    后院厢房里,郑玉儿捂着肚子的痛呼声一阵阵传出来。

    门口却响起个丫鬟怒冲冲的声音:“我看你这郎中就是收了宴会铺的好处,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可知我家夫人是谁?”

    “管她是哪位夫人,我也得照实说。”何郎中的倔劲也上来了。

    他在这州城哪家府邸没走动过?怎会不知这是知府的新夫人?可那又如何?总不能为了迎合谁,坏了自己的医名。

    “我看你就是个庸医!”那丫鬟啐道。

    “我说这位姐姐,这话可说差了,也忒没规矩。”马盈盈当即回怼。

    何郎中甩了甩衣袖,冷哼一声,背起药箱就往外走。

    芳霏快步进了院子,忙唤:“何伯伯留步!”

    说着深深作了一揖,“是我们这儿失了礼数,对不住您了!”

    马盈盈也一瘸一拐追上来,道:“对不住,何郎中。”

    “这哪能怨你们。”何郎中这会儿气消了大半,从药箱里取出个小瓷瓶递给马盈盈,“丫头,这药膏涂在伤处,能好得快些。”

    芳霏做了个请的手势,“何伯伯,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何郎中捋着胡须叹了口气——想起在县城回春堂的表弟在信里常夸这丫头,还特意叮嘱他多照看一二,便应道:“哎,走吧。”

    这边芳霏几人往堂屋去,另一边郑玉儿的丫鬟见柳儿带了王郎中过来,忙道:“快进去给咱们夫人瞧瞧!谁知道方才那庸医胡吣了些什么!”

    王郎中心里直苦笑:若说州城名声响当当的何郎中是庸医,那自己又算什么?这不知从哪来的丫鬟,竟是这般没眼力见!

    “王郎中,里边请。”柳儿是真心疼自家夫人,听着屋里郑玉儿的痛呼声,只盼着赶紧诊治。

    至于那不懂事的丫鬟,她也没法子——许是夫人默许的吧。

    房中,躲在窗幔后的郑玉儿是真的肚子疼,听见柳儿的声音,急喊:“柳儿,快……好痛!”

    “这就来!”柳儿快步跑到床边,心疼地握住自家夫人的手,又在她手臂上搭了块帕子,朝王郎中道:“郎中,快给我们夫人瞧瞧!”

    王郎中伸手把了会儿脉,皱着眉沉思片刻,又换了只手,嘴里喃喃:“怎会这样……”

    “到底是怎生了?”柳儿急问。

    主屋里,何郎中笃定点头:“知府夫人腹中胎儿,确已是死胎。依脉象看,怕是已有两日了。”

    厢房中,柳儿听完王郎中的话,神色一沉,望着窗幔后郑玉儿痛苦的模样,攥紧了拳头:“王郎中,能否诊出胎儿何时停了心跳?”

    “柳儿姑娘,恕老夫才疏学浅,实在看不出具体时辰。不过……”

    “不过什么?”

    “依老夫看,应是来这宴会铺之前的事了。否则,短时间内还能摸到些微脉息。”

    柳儿从袖中摸出个荷包,倒出一锭大银子放进王郎中药箱,沉声道:“王郎中,该怎么说,想必你心里有数。”

    短暂的犹豫后,柳儿终究还是选择站在郑玉儿这边,遂了她的心意。

    “柳儿……我要……回家。”

    床上传来郑玉儿气若游丝的声音,眼里却亮得很。

    虽与预想的不一样,可她是在这儿摔的——就算没当场小产,回府后灌一碗堕胎药,罪名照样能扣到这宴会铺头上。

    身为东家的姜芳霏,少不得要尝尝坐牢的滋味。谋害知府家的孩子,这罪名足够让她脱层皮了。

    这主意打从知道孩子保不住时就定下了,只是没料到孩子先在肚子里没了气。不过有王郎中作证,话怎么说还不是由着她?

    想起先前给她诊脉的何郎中,郑玉儿心里发虚,只能一口咬定:那是宴会铺东家请来的,定是收了好处。

    她这点心思,若是让芳霏知道了,少不得要骂一声“蠢货”。

    柳儿抱着郑玉儿上了回府的马车,芳霏和姜小姑站在门口目送马车远去。

    姜小姑忧心忡忡:“芳霏,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咱们怕是有口难辩。”

    “莫慌,小姑,且看着便是。”

    “唉,我什么忙也没帮上。”姜小姑叹了口气。

    芳霏扬起嘴角:“谁说的?你陪着我,就是给我最大的底气。”

    “净哄我。”姜小姑双手揉了揉芳霏婴儿肥的脸颊,随即认真道:“我虽不算聪明,可但凡用得上我的地方,千万别说外道话。”

    “好,好。”芳霏望着街上,忽然看到个穿盔甲、牵马而行的英武青年,轻轻拍了拍姜小姑的手,“你看,谁来了?”

    姜小姑顺着她的视线转头,正与赵启英的目光撞上,顿时脸颊飞红,慌忙移开视线。

    “我来迟了?”赵启英走上前问。

    “你们聊。”芳霏朝未来的小姑父调皮地眨了眨眼,“多谢赵大公子,我还有事,先进去了。”

    说罢闪身进了院子,很快没了踪影。

    “那个……”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又异口同声。

    院里院外一时静了下来,只余下街上隐约的车马声。

    两人僵立片刻,还是赵启英先开了口:“要不……先进去说?”

    “嗯,哦。”姜小姑应着,往旁边挪了挪,让开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