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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女主杀穿言情世界 第233章 为了千鹤(五)

    可累死我了。

    解忧单膝跪地,方才紧接着又来了一拨赤霄军团的人,很是难应付,此刻忍义手的齿轮上还卡着半截冰丝。

    她随手扯开身下赤霄武士尸体上的腰牌,清脆的撞击声里混着远处追兵的号角。血菩提符文再度发烫,更多红点在地脉罗盘上浮现——这场猎杀不过是暴风雨前的萤火。

    又是一滴混着晶粉的雨落下,她和她的镰刀已没入黑暗。熔岩渠上漂浮的尸块缓缓下沉,某个已然死透的苍玄教徒指节微动,在消失前刻下最后一道讯息。

    ......

    破旧佛堂。

    琉璃瓦漏下几缕残阳,阿橘在外面逛了一圈有点累,摊在药师佛的莲座上,浑圆的肚皮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

    檐角青灰色大鹦鹉歪头盯着这坨橘色毛团,突然扑棱翅膀俯冲下来,金绿尾羽扫过猫胡须:

    “肥猪晒肚皮!肥猪晒肚皮!”

    阿橘的右耳抖了抖,尾巴懒洋洋地拍打供桌。鹦鹉索性叼起块赤霄腰牌砸向猫头,‘铛’地一声惊得阿橘炸毛窜起,撞翻了装有不明残渣的青铜炉。

    “扁毛小贼!”阿橘弓着背哈气,爪子拍住滚落的丹药,“信不信小爷把你炖了给解忧补身子?”

    鹦鹉落在摇摇欲坠的经幡上,学着苍玄教团的咒术腔调:

    “天灵灵地灵灵,胖猫翻不过琉璃亭~”它歪头蹦跶几下,忽然又换成另一种不男不女的诡异声线,“城南包子铺新蒸了鳕鱼馅——”

    橘影闪过,阿橘的肉垫离鹦鹉尾羽仅差半寸,脚步一踉跄撞歪了罗汉像,香灰洒了满头满脸。鹦鹉笑得在梁上打滚,翎羽抖落层层晶粉:

    “大胖猫,大笨蛋,真是老牛追蝴蝶,白费劲!”

    “你给爷等着!”

    阿橘气得浑身肥肉乱颤,‘灵机一动’从空间里扒拉出块肉香四溢的风干蜥蜴肉,故意嚼得咔吱响。

    鹦鹉的瞳孔瞬间放大,扑腾着落在三米外的木箱子上。不得不说,千鹤城里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缺,唯独经历了长年战乱后,这些美味的物资紧俏起来,可遇不可求。

    “好哥哥~分口肉~”这回它换了娇滴滴的花魁腔。

    “叫爷爷。”

    “死胖子!”

    “没门儿。”

    僵持半炷香后,鹦鹉突然扑向窗边的青铜磬。

    当...当...当...

    三声清响惊得阿橘被肉干噎住喉咙、连连咳嗽。趁对手捶胸顿足,鹦鹉闪电般飞过,掠走半块肉干,落在药师佛头顶得意地晃腿:

    “铁公鸡也要给姑奶奶拔下毛来。”

    夕阳最后一丝余晖里,一猫一鸟的影子在《镇火图》壁画上扭打成团,琉璃灯盏映着漫天飞羽与橘色旋风,佛雕师对付木头块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老秃驴,那小妞闹出的动静可不小。”

    鹦鹉打得累了,想起自己的主人不喜欢热闹,假装无事发生过,叽叽喳喳地絮叨着,落在佛雕师肩头。后者若有所思地望着千鹤城外,嘴角抽动了两下。

    残破的门扉在解忧身后合拢,二十二枚赤霄腰牌与二十三枚苍玄腰牌砸在供桌上的声响,震得药师佛眼眶里的尸蛾幼虫簌簌掉落。

    佛雕师刻刀停在半空,刀刃映出解忧身上新添的几道裂痕。狩影蛛网状的纹路正贪婪吮吸着残余的血气,缓慢愈合着。

    “净火宗禁术匣。”解忧屈指敲了敲佛雕师身前刻着血咒纹路的铁盒,盒盖缝隙渗出的金红液体腐蚀了地面上的半片贝叶经,“剩下的还欠款。”

    鹦鹉从药师佛耳蜗里探出头,翅膀抖了抖:

    “哦哟嚯,还真是和尚爬墙头,奇了妙了,效率挺高啊小妞。”话音未落,它便被佛雕师的刻刀柄敲中脑袋,鸟喙卡在供桌裂缝里,还在骂骂咧咧。

    老者枯指点过腰牌堆,熔岩色的瞳孔忽明忽暗,最终将禁术匣推过桌沿:

    “自己研究去。”

    解忧接过匣子感应片刻,咬破指尖在匣面滴落鲜血,匣子上七十二道咒文逐一亮起。当最后一道‘浴火’符成型时,她将净火宗禁术匣按向左臂忍义手的中段。

    ‘轰!’

    忍义手上瞬间浮现晶化裂纹,蔓向心口的方位,却被匣中窜出的琉璃火蛇强行压制。鹦鹉蹦蹦跳跳地过来看热闹,险些被燎掉一撮毛。

    佛雕师擦拭刻刀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袖中甩出串兽牙项链套住鹦鹉脖颈:

    “把这碎嘴子扁毛畜生带上吧,千鹤城的地形它熟。”

    解忧跟佛雕师对视一会儿,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对方这是初步认可了自己的实力,又想在自己身边明着安插个小间谍,省得让自己这个不稳定因素将本就摇摇欲坠的千鹤城炸了。

    这鹦鹉目前来看,还算聪明,从事侦察和带路工作没什么问题。佛雕师用的是阳谋,坦坦荡荡,目前双方还没什么矛盾,不必畏首畏尾的,只需留好后手即可。

    思及此处,解忧一手抱起脑满肠肥的阿橘,一手拎起不情不愿的鹦鹉,不顾后者扑腾得有多剧烈,直接将其塞进狩影。

    转身时,药师佛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佛雕师的声音混在机括声里格外模糊:

    “小丫头,别被烧死了。”

    她脚步未停,扬手挥开垂落的经幡,檐角铜铃在暮色中晃出残音。

    鹦鹉从她领口钻出个脑袋,还在奋力扑腾着:

    “老贼,老秃驴,你什么意思!我不要跟这个凶女人走!”

    解忧反手将它毛茸茸的脑袋按回怀中,摆弄着新得的禁术匣。琉璃火顺着齿轮纹路忽明忽暗,城外追兵的呼声惊起片片尸蛾,自己现在还是暂时不要出城为妙。

    ......

    千鹤城内。

    街道在血色残阳下蒸腾着扭曲的热浪,七重螺旋城墙投下的阴影如巨兽獠牙,将城池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牢笼。

    黑石铺就的主干道上,商队的驼铃与赤晶武士卫兵的铁靴声交织成诡异的交响,腐烂经幡在硫磺风中猎猎作响。解忧凝目望去,‘永镇炎渊’的字样赫然在目,意味不明。

    东市口的不夜坊正值交易日,挂着千鹤城通行令的商队卸下货箱。孔雀蓝的丝绸在琉璃宫投下的金光中流淌,却掩不住边缘被尸蛾蛀蚀的破洞。

    商客操着生硬的口音叫卖:

    “来自东方的南海鲛绡,浸过巫女泪的,刀枪不入...”

    话音未落,那匹银白色绸缎突然渗出脓血般的液体,吓得围观者四散。

    街角的药铺挂着‘专治晶化症’的布幡,佝偻老者用骨勺从陶罐舀出胶状物,每卖出一勺,他就露出个扭曲的微笑,有晶粉从嘴角簌簌掉落。

    远处酒肆二楼传来断断续续的‘镇火舞’乐声,那是净火宗流传百年的传统手段。舞姬足踝系着青铜铃,旋转时裙摆翻起,露出小腿若隐若现的晶化裂纹。看客们抛洒的琉璃通宝钱币砸在舞台。

    硬币接触地板的瞬间就被融成金水,不过没人敢弯腰去捡,昨日有醉汉为此被巡逻队剁了手指。

    第三重城墙‘天玑界’的裂缝渗出岩浆,几名赤晶武士往墙根倾倒混着童男血的冷却剂。他们的铠甲接缝不断蒸腾白气,脊椎早已和背甲生长在一起,每次呼吸都会带出焦糊味儿的血沫。

    城门税吏的案头摆着水晶沙漏,偌大的晶体边缘漏下丝丝缕缕沙砾,每当沙砾漏完,喜怒无常的城主白夜斋就会看心情更换通关税率。此刻沙粒间还混着三颗带血的眼球,据说是某位试图贿赂的过客留下的。

    城墙拐角的告示墙贴满晶化症死者的画像,墨迹被地热蒸得模糊不清。解忧打量了一会儿,突然有匹受惊的龙骸战马从身侧经过,踉踉跄跄地撞翻了巡防车,车上满载的赤磷丹材料滚落一地。

    拾荒者们像秃鹫般扑来,却在触碰药材的瞬间手掌开始结晶。赤晶卫的长枪穿透一名惨叫者的胸膛,血雾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热闹吧。”鹦鹉笑嘻嘻地跳在解忧肩膀上,状似亲昵,实则想再讹点肉排吃,“城外天天打仗,城里天天死人,这可是小刀刺屁股,开了眼不是?”

    解忧呵呵一笑,甩给阿橘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掏出一把喷香四溢的鹿肉脯,很快就转移了鹦鹉的注意力。

    她则转身寻了个隐蔽的角落,确认四下没什么人,取出上个世界吃暗魔美美吃到饱的异形幼体:

    【名称:异形幼体

    品质:紫色(完美)

    类别:进化类生物

    基础属性:寄生成功率+105%,繁殖速率+90%,生命值+600,法力值+500,防御力+65,攻击力+80,身体速度+25

    特性1 寄生融合:异形幼体能够寄生于敌方生物体内,吸取其生命力与遗传信息,逐步强化自身,同时控制宿主作为战斗单位。

    特性2 暴·增殖:在适宜环境下,异形幼体能产出胚胎、迅速繁殖,形成数量庞大的异形集群,实现群体战术协同

    特性3 遗·进化:每次成功寄生并吸收新的遗传信息后,异形幼体将经历一次进化,可能解锁新的攻击方式、防御机制或增强现有能力

    技能1蚀骨之刃:尾骨锋利度+10,对敌人造成额外30点真实伤害

    产地:未知深渊

    简介:源自遥远的星际,是有史以来最具威胁的生物战争入侵武器之一。它们可以通过寄生与快速繁殖,不断适应并征服新环境。每一次的遗传信息吸收,都是其向更高形态进化的阶梯。在战争的洪流中,异形幼体不仅是毁灭的代名词,更是生物进化的奇迹展现,让对手为之颤抖】

    各项属性都有不少的进步,估计本世界内吃饱了还能再进化进化。她把二十几具赤霄武士和苍玄教徒的尸体放好,让异形幼体自行发挥。

    “就在前面。”

    吃的满嘴流油的鹦鹉一挥翅膀,遥遥指向千鹤城最高处的天守阶,琉璃宫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通往琉璃宫的千级晶阶上,每隔十步就蹲踞着尾鹤铜像。这些本该威严的神兽雕像,眼窝里却筑满了尸蛾巢穴,翅膀摩擦的声浪如同亡魂恸哭。

    达官贵人的轿辇经过时,侍从会往铜像嘴里塞进活鸽——这是最新的辟邪仪式,但往往鸽子未死透就被蛾群分食。

    琉璃宫外墙的青铜锁链昼夜不息地哀鸣。此时此刻,某根锁链上串着的驱邪铜铃崩落,砸穿下方茶楼的琉璃瓦。

    正在听书的富商们抬头望去,只见铜铃内部爬满晶状寄生虫。说书人淡定地敲响醒木:“上回说到,初代城主剜心镇地脉...”

    茶客们抿着千金一两的晶雪茶,无人在意茶叶为何能在沸水中保持雪花的形状。

    西北坊的排水渠溢出流光溢彩的脓液,偶有浮尸现身。乞丐们用缠着破布的铁钩打捞值钱物件,偶尔钩到些稀罕物件,就引发小规模骚乱。

    某个新来的流民试图用晶簇当货币混进烟花风月之地,却被暗娼馆的打手踹进臭水沟。他背上溃烂的伤口立刻吸引了蚀阴鼠群,很快就在一团蠕动的老鼠中失去了声息。

    坊市入口的傀儡戏班正在表演‘尾鹤焚天’,人偶关节处的晶脉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当演到尾鹤被城主斩断右翼时,戏台竟然窜起了幽绿磷火。

    观众们沉默着抛下赏钱,巷尾的当铺亮着盏命火长明灯的仿品,掌柜数钱时总要戴着手套,因为最近流通的铜币表面开始渗出黏液。

    戌时三刻,全城三百六十座镇火塔同时鸣钟。商贩们手脚麻利地将各类食材扫进暗格,挂出‘御供精米’的崭新布幡。赤晶武士换岗的脚步声震得屋檐晶簇坠落,某家酒馆二楼突然传出惨叫

    又有人因买不起镇痛剂而自挖晶化部位,正在痛苦呻吟。巡逻队只是抬头瞥了眼,继续用长枪拨弄路边昏厥的老妪,对方怀里的婴儿早已浑身透明如琉璃,必须尽快处理。

    最后一缕天光被岩浆云吞噬,七百盏青铜灯笼沿着螺旋城墙逐次亮起。暖黄光晕中,城墙裂缝里渗出的不再是岩浆,而是混着金粉的香料,约莫是千鹤城最后的体面。

    花船从第五重城墙的排污口悄然驶出,但没人愿意掀开珠帘多看一眼外面冗杂纷乱的世界。琴娘拨响的安魂曲飘过水面,惊起一群啄食浮尸的蚀阴水鸟。

    子夜时分,命火长明灯暗淡,赤霄军团的龙骸巨兽在城外发出饥肠辘辘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