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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这弟弟很强,却过分爹宝 第403章 无愧于他的职责 / 第一反应是解救他?/ 其他需求做价码

    祭司还是那副寂静无波模样,闻言对吴歧说:“第一,我可以教你怎么跳这个舞,这点你不用担心;第二,如果你说的“损伤”,是指跳这种祭祀舞,是否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或攸关你之生死,那么我的回答是——会。”

    “如果你在祭祀过程中,跳错一步,那么你的灵魂将会被神灵侵蚀——这很正常,因为跳错舞步,意味着对神灵不敬,神自然要对犯错之人做出惩罚。”

    “至于第三点,你问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做这件事?因为这个祭祀舞,需要舞者“肉灵合一”,而我的肉身已经消逝,只剩这副魂体,被西王母大人用秘法禁锢在这座寝殿里,千百年来,日复一日为她守护这座陵寝。”

    待到祭司最后一个字落下,吴歧内心莫名升起一股震颤:

    抛开突然被安排跳祭祀舞的事不提,就算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西王母国的祭司,可祭司这种古代神职对他来说,实在太遥远。他对这个职业缺乏清晰且深刻的认知。

    但这一刻,他第一次从祭司的语气、神态和表述中,体会到这个职业为什么叫“祭司”,也明白眼前这个“人”确确实实是个“祭司”,且无愧于他的职责。

    先不提别的,光凭此“人”能用这种无喜无悲的语气,说出“千百年来,日复一日为她守护这座陵寝”这句话,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也相当于一种献祭(虽然可能不是祭司自愿,但论迹不论心)。

    “千年孤身守陵”这事儿要搁别人身上,可能早就疯癫了,至少吴歧自问自己做不到。遑论,看如今这模样,祭司确实做到了他说的这件事。

    其次,吴歧认为,祭司在知道了那替换玄木的木匠,做了什么事后,却没选择上报西王母,或自己派人、鸡冠蛇、木俑等,把那木匠抓起来行刑、处死,而是选择瞒下这件事、默认这件事,其实也算是一种,在封建奴隶制王朝,以祭司之身,护佑崇敬、膜拜自己的子民的行为。凭这点,祭司已经无愧于“祭司”之职。

    还有另一桩,让吴歧通过祭司的话,感觉自己窥探,或者说斗胆猜测、阴谋论的事就是:据祭司所说,祭司现在只剩“魂体”,又被西王母用秘法禁锢在这间寝殿里,为西王母守护整座陵寝。这真不是祭司默许那工匠,私自改了挂青铜铃树的种类,被西王母发现后,让西王母一起惩罚了吗?

    还是说,西王母不知道这件事,只是西王母原本就打算在陵寝建成后,让祭司成为自己陵寝的“守护灵”,永远为自己服务?

    想到这个,吴歧就不禁脱口问道:“你说你是被西王母,施展秘法禁锢在这里的?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打破或解除这种禁锢吗?”

    说完,年轻人就一愣,感觉自己失言了,同时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嘴巴,暗骂自己交浅言深,做了不该做的事。

    自己最重要,自己最重要,不要多管别人的闲事,对自己没好处。

    吴歧在心里默念,家里教他的处世准则:要懂明哲保身啊,吴歧。你的安危可不只代表你一个人。

    就在吴歧懊恼自己说话没过脑子,多嘴的时候,听到吴歧问话的琴鬼也是一愣。他眼中闪过一抹自己都不知道,不细看都看不出来的,理应名曰“诧异”的情绪: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听到他的要求和解答之后,既没暴跳如雷,直接拒绝他;也没逃跑或想杀了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解救他?

    解救他——他可以这么理解,吴歧刚才这个问题的本意吧?琴鬼想。

    随这种想法而来的,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这个叫吴歧的人类,实在太奇怪了。生来就被选做下一任祭司,又在死后以魂体形式活了千百年,也被困在这座陵寝里千百年的他,无论生前还是死后,都没见过吴歧这种人。

    他有些无所适从,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吴歧,只能依旧顶着淡然无波的壳子,忽略掉吴歧的问题,继续前言,对吴歧说:

    “只要你答应我在这儿跳一支祭祀舞,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说来,我会鼎力相助,必不食言。”

    嗯,眼前这个人和他的队伍,应该是有目的而来。虽然这人刚才说了很多话,但这些话细琢磨之下,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所以他对吴歧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云里雾里。

    不过他可以用对方的目的,和自己的目的做交换条件,这样就谁也不亏,两相便宜。

    如果对方不同意,他就只好请对方回去,或全部“留在”这里了。

    琴鬼想。

    可见就算面上再怎么无悲无喜,给人一种超脱凡尘的感觉,能当一国之祭司的人,也绝不可能是什么心性纯良到,像傻白甜一样的人。

    至于祭司因为吴歧自打进了这个门,就一直很客气有礼,和吴歧琴弹得不错,让他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两者综合形成的,对吴歧还不错的印象和观感;及刚才那一层,因为吴歧潜意识,可能是想解救他离开这个地方,在心头泛起的涟漪,在他想要“超度王国所有枉死劳苦者”这个目的前,还是不够看的。

    尽管琴鬼并没有把自己的心思和盘托出,但也足够吴歧听出琴鬼的潜台词了:答应,则一切好说;不答应,要么离开,要么死。

    这条件对吴歧来说,实在谈不上有利,但也没办法。谁叫他们是外来户,还想从人家这儿,得到一些东西呢?

    其实按吴歧所想,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答应祭司的要求也没什么,主要得在叔叔那儿,先做好思想工作——毕竟跳祭祀舞这种事,颇具危险性,恐怕叔叔不会轻易答应。

    但谈判本就是尽可能多地,了解对方信息,在沟通时灵活多变,不要被对方的节奏带跑,以及适当使用一些技巧,比如:他可以尝试探寻祭司是否有其他需求?如可满足,他可以借此和祭司商量,是否可以用满足其他需求,作为“价码”,请祭司在他们一行人,后续行动中给予“方便”。

    于是吴歧借由自己刚才想到的: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打破或解除西王母给予祭司的禁锢这件事,作为切入点,开始尝试和祭司探讨,是否可以用这件事,作为祭司需求,成为他们商谈的“价码”。

    但如果吴歧想这么做,他先要搞清楚的是“帮祭司跳祭祀舞”这件事,和他给祭司找的新需求,在祭司心里孰轻孰重?

    如果祭司不在意自身情况,那他这种试图“给祭司替换需求,达成合作共赢”的方案,从一开始就无法成立;

    且如果祭司愿意接受更换条件,他还要搞清楚,如何能做到“为祭司解除禁锢”这件事,以及,如果帮祭司解除禁锢后,祭司能自己为自己罹难的臣民,跳一场祭祀舞,以超度臣民们的亡魂,就太完美了。

    所以吴歧略微沉吟了一会儿,也没直接、干脆地拒绝祭司提出的要求,而是先在脑海里理了理沟通思路,小心谨慎地向祭司提出自己的意见,看祭司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