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平行 第231章 「代码」
「1955年，美国，黄石湖。
此时的北半球刚好迎来了冬季，无数的雪花将大多数城镇渲染成了相对沉寂的纯白。
虽然此刻临近正午，但温度反倒没上升多少，而且这也并不代表着工作的停歇。
早已抽干水分的湖床宛如巨大的采石场，就只为其中的遗迹以及陆续不断发现的信息。
遗迹本身的结构让人想到地理杂志上的佩特拉古城，或是托尔金笔下的矮人都市。
巨大的地下洞穴中，大功率的照明灯平等地将光线倾泻在天然的钟乳和人工开凿的建筑上。
星罗棋布的房间残迹被历史久远的金属栈道连为一体，工业化的设计风格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
残垣断壁和报废的机械设备组成了复杂的迷宫，令人感叹火山灰下的庞贝也不过如此。
如果某些特定学者见证此处，估计会激动地叫起来吧，不过，眼下并不是想这些……
“……啧，千叮咛万嘱咐，你就是不听。”
“嘻～对不起嘛～”
毕竟时间已久，所以不必想着有什么整洁的街道，你看，这就被磕到了吧？
那是一位穿着男式休闲装，却束着冰蓝马尾的女子，此刻她的一只脚褪去毛绒的靴子，露出略显红肿的脚踝，被满是愁容、戴着眼镜的青年上药。
“毕竟有段时间没见了，不知道她有没有长点经济常识。”
“呵呵，争取把你大厦烧了的那种经济常识？”
“……嗯～也许吧，反正我也不介意换多一套，说回来……麦奇，你确定不跟我一起去见他们吗，毕竟都是你在伦敦的朋友。”
“……不了，找东西和看相声，我宁愿选择前者，而且，待会他们肯定也会下来的吧，我就不费这功夫了。”
名为“麦奇”的青年沉思一阵，最终还是拒绝了女子的邀请，同时，也做好了处理，小心翼翼地帮她将靴子穿上。
只是他不知道，面前的女子却是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嘴，但等麦奇抬起头来，她又恢复到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点都不绅士！也不坦率！
“要给你拿根拐杖吗？”
“不用了，要是看到大名鼎鼎的南希公主杵着个拐杖，她估计要嘚瑟地飞到天上去。
还有，待会看到他，你也可以试着多了解一下，毕竟多少都跟卡尔有些渊源。
毕竟，都是一朵朵即将盛开的小花。”
稍微适应了一下，的确没感受到疼痛的南希惊喜地点了点头。
东方力量真不愧为神秘。
随即，她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
望着南希离开的方向，咀嚼着她方才的话语，麦奇表情略显复杂地叹息一声。
随后，他的视线望向另一个方向，那是一扇庄严而怪异的大门，布满了岁月划痕的重型金属门上，依旧清晰可辨的是一行古朴而怪异的字迹。
“原本的心理医生变成了考古学家，我以后的学生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吧……”」
…………
一阵白幕后，刚才的场景不复存在，而是月球的深坑之中，眼前宛如玻璃的传送门便是方才的「记忆」。
准确来说，这是少女们收集的众多「记忆」中的其中一个。
在刚开始，在疑似的回忆中，布洛妮娅便以类似的方式苏醒，而在接下来近乎相同的方式，她也找到了琪亚娜和芽衣。
与此同时，她们也收集到了众多关于布洛妮娅以及关于第一人理之律者，瓦尔特·乔伊斯的记忆。
只是最近几次的视角，则是与之前全然不同的人物，其中一篇便是方才提到的卡尔以及逆熵的创始人之一，普朗克。
而就在刚刚的记忆中，那名女子的样貌则是让琪亚娜感到了些许的熟悉。
“南希公主……我好像在麦可叔叔的照片上看过，好像是他和特斯拉博士的……上司？”
布洛妮娅点了点头，说道：“南希·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逆熵前身，天命北美支部的赞助者，和两位瓦尔特先生都有着联系。
不过，既然他们的记忆也出现在这里，那么理之律者的核心，果然进入了一种非常麻烦的状态。”
而结合散布此处的记忆，再加上布洛妮娅的律者权能受到影响，芽衣很快得出了一个猜测。
“所以，在圣痕计划的影响下，理之律者的核心受到了某种……分裂？”
“嗯，可以这么理解，但三十万的思想，终究是统一的，问题是如何整理并摆脱圣痕计划的影响……”
说着，布洛妮娅苦恼地叹息一声，毕竟迄今为止，她并没有像琪亚娜和芽衣那样，经历过「羽化」。
“不过往积极的想，找回理之律者的力量，或许与对抗羽兔的方法其实是同一件事。”但也借此，布洛妮娅想到了另外一点。
结合对「圣痕计划」的理解，布洛妮娅发现，「理之律者」的存在方式，反倒与其存在着某种相似。
三十万的思想，是分布式核心的构成单元，可以说既是理之律者、又不是理之律者。
正是由于这种结构上的相似，圣痕计划对理之律者核心的影响，才会比对其他核心的影响大许多。
那么羽兔时常关注自己的疑问也就自然得到了答案，便是趁此刺激理之律者的核心、使其人为离散让它更接近于「圣痕」的存在方式。
听完布洛妮娅的讲述后，少女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之前比安卡的说法，虚数空间中逆转「扩张」的不动点。
“也就是说，许多的不动点反倒形成了一张难以挣扎的「网」……感觉像是某种代码被黑客挪用。
我倒是从一位英桀那里得到过对此类似的做法，破坏空间本身寻找弱点，但那也仅是数据空间……”
“「网」、空间、弱点……难道是接触这些「记忆」？”
说着，瞧见散布各处的记忆传送门，琪亚娜的答案呼之欲出，这倒让芽衣和布洛妮娅有些意外和惊喜。
“确实有可能，如果要破坏一张「网」，就必然要针对「丝线」动手。
所以，在下一次触碰记忆的时候，你们可以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调用律者的权能，看能不能破坏些什么。”
“破坏？但这不会影响理之律者过往的记忆吗？”
布洛妮娅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布洛妮娅相信理之律者的「韧性」，也相信这份「韧性」会带来打破现状的契机，而且……”
说着，布洛妮娅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琪亚娜更是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怎么了？”
“而且，既然琪亚娜都率先知道答案了，那么布洛妮娅也相信你自有分寸，不然思宇哥哥和姬子老师的书就白教了。”
“唔！”
“……噗！布洛妮娅！”
言毕，布洛妮娅和芽衣能够明显地看到，少女的脸颊上染上些许粉红。
“都这种时候了就别打趣我了！真是的！( ＞p＜ )”
也就在一小段活跃气氛的“激励”，少女很快便展开了行动。
虽然过程有些困难，但每当调用律者权能时，记忆消失的瞬间的确发现了某种不存在的「视线」。
而就在几次的尝试后，在西伯利亚的大火后，布洛妮娅发现了更加意外的存在。
“「故事」是个很有意思的说法，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普罗米修斯？！”
“我和梅博士只是受到了命运的眷顾，凭借数据的形式暂时还「活着」而已，所以不必惊讶。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如果你想了解羽兔的弱点，那么听我讲完刚才的话题会更加有利。”
………………
还是一样无边且沉寂的雪白，宣告着此地的惨淡，这便是曾引发过第二次大崩坏的地方，西伯利亚。
而这一次，瞧见自己有感觉的实体，布洛妮娅感到些许意外。
“这里是你在理之律者的核心中寻找到的空间，是刚才你发现的那种「植入体」的本来面貌。”
毫无疑问，刚刚碰见的那道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的确是普罗米修斯，而从她的讲述中，布洛妮娅也得知了此处便是理之律者核心的内部。
无论是理之律者，还是圣痕计划，本质上也都是「故事」，当其强大的时候，就具备重塑世界的力量，而当被解构的时候，也往往会沦为废纸一张。
简单来讲，便是「想象力」。
而对圣痕计划来说，如今最容易被「解构」的律者，恰恰是有可能会对它造成极大威胁的理之律者。
因此，不必羽兔动手，早在与凯文的对战中，理之律者的能量近乎分崩离析，控制权也已然脱离。
再借助圣痕计划的影响，三十万的思想也进一步受到侵蚀并解析，反倒成为困住少女们的有力措施。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以毒攻毒」，是利用残存的律者力量，尽可能模仿出与圣痕计划使用同一套编码方式的「逆向信号」，并集中力量在局部实现压制。
然而，至于为什么普罗米修斯要帮助自己，给出的回答也只有「“我在按照我的理解，继承梅博士的立场。”」
因此，借助对律者核心「底层代码」的解析，布洛妮娅成功进入到了关于羽兔的记忆。
西伯利亚，「乌拉尔银狼」，继承自马克西姆的名字也象征着少女的过去。
而这同时也有另一个人的命运，与之紧紧相连。
“那么……布洛妮娅会在前方见到什么？”
联想到为什么是西伯利亚，再结合羽兔的「诞生」，一个猜测在心中悄然而生。
“一颗扭曲的心。
你可以认为，「她」是一名与「瓦尔特·乔伊斯」截然相反的人，因为圣痕计划，对理之律者有过忌惮、嫉妒。
但不管怎么说，「她」不是刻意与你们为敌的人。
而且，你们都是乌拉尔山的孩子。”
……
一望无尽的雪白，耳边刮过的也都是刀割的风，一切还是如此的熟悉，不同的也是如今的心情。
“嗯？那是……”
只是很快，眼前的景象就打断了布洛妮娅这短暂的感慨。
眼前是一处由装甲车与坦克组成的乱葬岗，曲解的车体、散落各地的零件，还未消散的硝烟，不过这在西伯利亚中算作较为正常的一幕。
而让布洛妮娅意外，则是乱葬岗中央跪坐着的女子，胸前的百合花图案尤为明显。
“不……不是……
这不是……因为我……”
只是与之前的从容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却满是茫然，以及恐惧。
此时的北半球刚好迎来了冬季，无数的雪花将大多数城镇渲染成了相对沉寂的纯白。
虽然此刻临近正午，但温度反倒没上升多少，而且这也并不代表着工作的停歇。
早已抽干水分的湖床宛如巨大的采石场，就只为其中的遗迹以及陆续不断发现的信息。
遗迹本身的结构让人想到地理杂志上的佩特拉古城，或是托尔金笔下的矮人都市。
巨大的地下洞穴中，大功率的照明灯平等地将光线倾泻在天然的钟乳和人工开凿的建筑上。
星罗棋布的房间残迹被历史久远的金属栈道连为一体，工业化的设计风格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
残垣断壁和报废的机械设备组成了复杂的迷宫，令人感叹火山灰下的庞贝也不过如此。
如果某些特定学者见证此处，估计会激动地叫起来吧，不过，眼下并不是想这些……
“……啧，千叮咛万嘱咐，你就是不听。”
“嘻～对不起嘛～”
毕竟时间已久，所以不必想着有什么整洁的街道，你看，这就被磕到了吧？
那是一位穿着男式休闲装，却束着冰蓝马尾的女子，此刻她的一只脚褪去毛绒的靴子，露出略显红肿的脚踝，被满是愁容、戴着眼镜的青年上药。
“毕竟有段时间没见了，不知道她有没有长点经济常识。”
“呵呵，争取把你大厦烧了的那种经济常识？”
“……嗯～也许吧，反正我也不介意换多一套，说回来……麦奇，你确定不跟我一起去见他们吗，毕竟都是你在伦敦的朋友。”
“……不了，找东西和看相声，我宁愿选择前者，而且，待会他们肯定也会下来的吧，我就不费这功夫了。”
名为“麦奇”的青年沉思一阵，最终还是拒绝了女子的邀请，同时，也做好了处理，小心翼翼地帮她将靴子穿上。
只是他不知道，面前的女子却是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嘴，但等麦奇抬起头来，她又恢复到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点都不绅士！也不坦率！
“要给你拿根拐杖吗？”
“不用了，要是看到大名鼎鼎的南希公主杵着个拐杖，她估计要嘚瑟地飞到天上去。
还有，待会看到他，你也可以试着多了解一下，毕竟多少都跟卡尔有些渊源。
毕竟，都是一朵朵即将盛开的小花。”
稍微适应了一下，的确没感受到疼痛的南希惊喜地点了点头。
东方力量真不愧为神秘。
随即，她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
望着南希离开的方向，咀嚼着她方才的话语，麦奇表情略显复杂地叹息一声。
随后，他的视线望向另一个方向，那是一扇庄严而怪异的大门，布满了岁月划痕的重型金属门上，依旧清晰可辨的是一行古朴而怪异的字迹。
“原本的心理医生变成了考古学家，我以后的学生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吧……”」
…………
一阵白幕后，刚才的场景不复存在，而是月球的深坑之中，眼前宛如玻璃的传送门便是方才的「记忆」。
准确来说，这是少女们收集的众多「记忆」中的其中一个。
在刚开始，在疑似的回忆中，布洛妮娅便以类似的方式苏醒，而在接下来近乎相同的方式，她也找到了琪亚娜和芽衣。
与此同时，她们也收集到了众多关于布洛妮娅以及关于第一人理之律者，瓦尔特·乔伊斯的记忆。
只是最近几次的视角，则是与之前全然不同的人物，其中一篇便是方才提到的卡尔以及逆熵的创始人之一，普朗克。
而就在刚刚的记忆中，那名女子的样貌则是让琪亚娜感到了些许的熟悉。
“南希公主……我好像在麦可叔叔的照片上看过，好像是他和特斯拉博士的……上司？”
布洛妮娅点了点头，说道：“南希·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逆熵前身，天命北美支部的赞助者，和两位瓦尔特先生都有着联系。
不过，既然他们的记忆也出现在这里，那么理之律者的核心，果然进入了一种非常麻烦的状态。”
而结合散布此处的记忆，再加上布洛妮娅的律者权能受到影响，芽衣很快得出了一个猜测。
“所以，在圣痕计划的影响下，理之律者的核心受到了某种……分裂？”
“嗯，可以这么理解，但三十万的思想，终究是统一的，问题是如何整理并摆脱圣痕计划的影响……”
说着，布洛妮娅苦恼地叹息一声，毕竟迄今为止，她并没有像琪亚娜和芽衣那样，经历过「羽化」。
“不过往积极的想，找回理之律者的力量，或许与对抗羽兔的方法其实是同一件事。”但也借此，布洛妮娅想到了另外一点。
结合对「圣痕计划」的理解，布洛妮娅发现，「理之律者」的存在方式，反倒与其存在着某种相似。
三十万的思想，是分布式核心的构成单元，可以说既是理之律者、又不是理之律者。
正是由于这种结构上的相似，圣痕计划对理之律者核心的影响，才会比对其他核心的影响大许多。
那么羽兔时常关注自己的疑问也就自然得到了答案，便是趁此刺激理之律者的核心、使其人为离散让它更接近于「圣痕」的存在方式。
听完布洛妮娅的讲述后，少女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之前比安卡的说法，虚数空间中逆转「扩张」的不动点。
“也就是说，许多的不动点反倒形成了一张难以挣扎的「网」……感觉像是某种代码被黑客挪用。
我倒是从一位英桀那里得到过对此类似的做法，破坏空间本身寻找弱点，但那也仅是数据空间……”
“「网」、空间、弱点……难道是接触这些「记忆」？”
说着，瞧见散布各处的记忆传送门，琪亚娜的答案呼之欲出，这倒让芽衣和布洛妮娅有些意外和惊喜。
“确实有可能，如果要破坏一张「网」，就必然要针对「丝线」动手。
所以，在下一次触碰记忆的时候，你们可以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调用律者的权能，看能不能破坏些什么。”
“破坏？但这不会影响理之律者过往的记忆吗？”
布洛妮娅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布洛妮娅相信理之律者的「韧性」，也相信这份「韧性」会带来打破现状的契机，而且……”
说着，布洛妮娅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琪亚娜更是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怎么了？”
“而且，既然琪亚娜都率先知道答案了，那么布洛妮娅也相信你自有分寸，不然思宇哥哥和姬子老师的书就白教了。”
“唔！”
“……噗！布洛妮娅！”
言毕，布洛妮娅和芽衣能够明显地看到，少女的脸颊上染上些许粉红。
“都这种时候了就别打趣我了！真是的！( ＞p＜ )”
也就在一小段活跃气氛的“激励”，少女很快便展开了行动。
虽然过程有些困难，但每当调用律者权能时，记忆消失的瞬间的确发现了某种不存在的「视线」。
而就在几次的尝试后，在西伯利亚的大火后，布洛妮娅发现了更加意外的存在。
“「故事」是个很有意思的说法，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普罗米修斯？！”
“我和梅博士只是受到了命运的眷顾，凭借数据的形式暂时还「活着」而已，所以不必惊讶。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如果你想了解羽兔的弱点，那么听我讲完刚才的话题会更加有利。”
………………
还是一样无边且沉寂的雪白，宣告着此地的惨淡，这便是曾引发过第二次大崩坏的地方，西伯利亚。
而这一次，瞧见自己有感觉的实体，布洛妮娅感到些许意外。
“这里是你在理之律者的核心中寻找到的空间，是刚才你发现的那种「植入体」的本来面貌。”
毫无疑问，刚刚碰见的那道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的确是普罗米修斯，而从她的讲述中，布洛妮娅也得知了此处便是理之律者核心的内部。
无论是理之律者，还是圣痕计划，本质上也都是「故事」，当其强大的时候，就具备重塑世界的力量，而当被解构的时候，也往往会沦为废纸一张。
简单来讲，便是「想象力」。
而对圣痕计划来说，如今最容易被「解构」的律者，恰恰是有可能会对它造成极大威胁的理之律者。
因此，不必羽兔动手，早在与凯文的对战中，理之律者的能量近乎分崩离析，控制权也已然脱离。
再借助圣痕计划的影响，三十万的思想也进一步受到侵蚀并解析，反倒成为困住少女们的有力措施。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以毒攻毒」，是利用残存的律者力量，尽可能模仿出与圣痕计划使用同一套编码方式的「逆向信号」，并集中力量在局部实现压制。
然而，至于为什么普罗米修斯要帮助自己，给出的回答也只有「“我在按照我的理解，继承梅博士的立场。”」
因此，借助对律者核心「底层代码」的解析，布洛妮娅成功进入到了关于羽兔的记忆。
西伯利亚，「乌拉尔银狼」，继承自马克西姆的名字也象征着少女的过去。
而这同时也有另一个人的命运，与之紧紧相连。
“那么……布洛妮娅会在前方见到什么？”
联想到为什么是西伯利亚，再结合羽兔的「诞生」，一个猜测在心中悄然而生。
“一颗扭曲的心。
你可以认为，「她」是一名与「瓦尔特·乔伊斯」截然相反的人，因为圣痕计划，对理之律者有过忌惮、嫉妒。
但不管怎么说，「她」不是刻意与你们为敌的人。
而且，你们都是乌拉尔山的孩子。”
……
一望无尽的雪白，耳边刮过的也都是刀割的风，一切还是如此的熟悉，不同的也是如今的心情。
“嗯？那是……”
只是很快，眼前的景象就打断了布洛妮娅这短暂的感慨。
眼前是一处由装甲车与坦克组成的乱葬岗，曲解的车体、散落各地的零件，还未消散的硝烟，不过这在西伯利亚中算作较为正常的一幕。
而让布洛妮娅意外，则是乱葬岗中央跪坐着的女子，胸前的百合花图案尤为明显。
“不……不是……
这不是……因为我……”
只是与之前的从容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却满是茫然，以及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