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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病美人后,每天都想弑神 第170章 文臣?我还武将呢

    第170章 文臣?我还武将呢

    亥时,远处文府的方向传来钟鸣,整座蓝苕城的灯火骤然暗了一瞬。

    街道上热闹的奚笑声戛然而止,人群如提线木偶般齐齐转向文府,面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僵硬笑容。

    墨故知捏着朱砂请帖同寻岳一起混在人群中,鼻尖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墨道友,这鱼看着好好吃。”

    寻岳找了个空位坐下,除了文府正经的宾客大多数人都在院外的流水席。

    两人面前的那道糖醋鱼此刻泛出琥珀色的光泽,看得寻岳胃口大开,他夹起一块鱼肉,汤汁顺着筷子滴落,在青石板上蚀出焦黑孔洞。

    墨故知瞳孔微微颤抖。

    她一把抓住寻岳的手臂,不动声色道,“人家都没动筷呢,咱懂点礼貌。”

    人越来越多,座位也被逐渐填满。

    上菜的堂倌面无表情,掌柜的喜笑颜开。

    “咔嚓!”

    瓷盘碎裂声刺破宴席喧嚣,只见一人掐着喉咙仰面栽倒,七窍渗出黑血。

    “有毒!菜里有毒!”人群中出现骚乱。

    “天罚!是天罚!”

    话音刚落,数百名堂倌模样的人拍案而起,其中一人大喝道,“文峥无正,触怒天道,今降下神谕,以正清明!”

    “墨道友,这是······”寻岳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将刀刃精准地刺入城中百姓心口,“他们这不是滥杀无辜吗?”

    “清君侧。”墨故知嘲讽道,“还挺有文化。”

    街道两侧红火的灯笼骤然熄灭,温热的尸体直直立起,脖颈齐齐扭向文府方向——

    “子时三刻,开宴——”

    凄厉的唱喏声中,文府朱门轰然洞开。

    “墨道友,这、有点吓人了,我们走吧。”寻岳扯着墨故知的袖子说道。

    “走?”墨故知笑了笑,漆黑的瞳孔就这么盯着寻岳。

    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柱蔓延直到全身的汗毛开始打颤,寻岳摇摇头,“不走,我辈修士就应该不惧危险,迎难而上。”

    墨故知这下算明白了,浥青的“众生皆是命”也好,寻岳的“担惊受怕”也罢,甚至于须怀玉的“家主之位”,这就是他们没有拜入归一宗后应该走的道路。

    不过话说回来,余欢跑哪去了?

    院落内,须怀玉碾碎长街青瓦,玄衣金纹的须家主踏着血雾落地。

    “文珩,这就是你们文家的待客之道?”

    话落,门内阴影中走出一人,眉眼与让尘有几分相似,只是眼尾处多了一条蜈蚣状的疤。

    “这是当年我替文峥挡刀留下的疤痕,因为这道疤老家主准许我在蓝苕城的文家学习,可也是因为这道疤,整个蓝苕城都知道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旁系!”

    文珩轻抚着眼尾的疤痕,脚下青砖翻涌如浪,露出下方的尸山血海。

    “嫡系,旁系,就像压在世家身上的一座大山,今天,该结束了。”

    “还望须家主记住你我之间的约定。”

    “文珩,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为何?”文峥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他身后站着自己的血亲。

    “待我不薄?”文珩笑了,“我的天赋比你高,能力也比你强,可就是因为血脉,就是因为血脉,分明我也姓文!”

    “你!”文峥体力不支,只能眼睁睁看着文珩一步一步走过来。

    不过,还好,还好······

    “你那个女儿呢?”

    文峥浑身一僵,眼底染上绝望,“别,求你,放过她吧。”

    “求我没用。”文珩脸部肌肉扭曲,眼中写满了期待,“得看文尘的心思。”

    文臣?

    墨故知单手摁着寻岳的脑袋,乐了出来,“我还武将呢。”

    “走了,去拯救你大师兄了。”

    不过在此之前,墨故知看了一眼作壁上观的须怀玉,眼中是她从没见过的冷漠。

    看着牙痒痒,算了,揍一顿。

    另一边,躲在角落里的女童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忽地眼前浮现微弱的火光,有人来了!

    “阿绛!”

    文绛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清秀少年。

    “尘哥!”

    少年手握烛灯,额角上的血污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还是青梅竹马救赎文。”墨故知手按寻岳,脚踩须怀玉,正看得津津有味。

    须怀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此刻趴在地上满脸羞愤,“你是何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知道。”墨故知指尖轻弹,脚下的聒噪瞬间消失,“须家家主,我连你老子都打过,打你不算什么。”

    “这里是文家,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墨故知挑眉,“浥大夫。”

    “都说医者仁心,您就这么干看着?”

    浥青面无表情,只轻轻吐出三个字,“这是命。”

    “浥大夫信命?”墨故知背对着浥青,整张脸浸润在黑暗中。

    “你不信?”

    “不信。”

    “天真。”

    啊,墨故知舔了舔后槽牙,手好痒啊。

    *

    “阿绛,你快走。”文尘抓着文绛的手,离那些血腥越来越远,“从这里出去,别回头。”

    “尘哥,我母亲和父亲呢?”文绛眼底猩红站在原地不动,即使她现在怕得要死。

    “阿绛,你听我说······”

    话音未落,文绛心口炸开血花,温热的血液糊了文尘一脸。

    “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文珩从不远处缓缓走来,脚下带起步步血痕。

    “阿······绛,阿绛!!!”

    “尘哥······为什么······”文绛倒在文尘眼前,生机渐渐消散。

    “余教习。”文珩看着血月下的人影,微笑道,“小儿给您添麻烦了。”

    月光打在余欢那张出尘的脸上,竟流露出几分神性,可惜,神不如人无情。

    “这是他自己要走的路,与我无关。”

    墨故知试着调动簪上雪,却发现连簪上雪的气息都感受不到。

    她叹了一口气,这热闹再看下去感觉让尘都要碎了。

    文尘跪在地上,手下的文绛竟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他眼中迸发出一丝光亮。

    墨故知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一把刀塞进了文尘的手心。

    文珩笑道,“这是为父特意为你准备的,只有这样你才能明白弱肉强食才是世界法则。”

    “收起你可怜的善心吧。”

    轰隆——

    墨故知仰头望着天边无尽的黑暗,“要下雨了啊。”

    匕首刺入心口的刹那,雷声吞没了痛苦的呜咽。

    墨故知眼睛瞪得老大,这时脚下突然传来剧烈挣扎。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怀玉?”

    脚下的呜呜声更大了,仔细听还带着几分委屈。

    墨故知微微低头,正好对上那双清澈的大眼睛。

    没错了,是怀玉。

    她松开脚,须怀玉噌的站起身,一脸幽怨地指着自己的嗓子。

    禁音咒解开的瞬间就听见“哇”的一声,“小师叔,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