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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我真的是自己人! 第205章 我是我妈

    第二百零五章:我是我妈

    松下翔矢脸绿像个冬瓜,想说什么又憋回去,再张口再憋回去。

    好半天,他吁出一口气,朝床头重重一坐:“那也要找大夫看病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死了怎么办?”

    床垫回弹,旁边的小孩身体一飘,差点没被这下给颠死。

    林放心脏一滞:“......不用,先天疾病,你别动我就死不了。”

    糟心东西。

    他抱着被子,身体往旁边挪了两寸,微弱的声音有些发瓮,圆润的眼眸亮晶晶的:

    “你陪我说话,平时都没人理我,只有你来这几天才有人跟我玩。”

    呵。

    平时劳资才懒得理人。

    都是些什么东西,也配我开口说话?

    林放见松下翔矢面色越来越青,身体跃跃欲试的想要跳起,突然想起来。

    ——这大傻春现在正值中二期啊。

    傻上加傻,毫无智力可言。

    别踏马一冲动出去把劳资好不容易筛选出来的没脑子内侍打死!

    他语气飞快,迅速补充:

    “要是让他们知道我生病,就会把我赶出皇子御所。”

    话说一半,林放没上来气,短促的喘了一下,声音瞬间哑下去:

    “那我就再也不是六皇子了。”

    未来的太子殿下如是说。

    “......”

    松下翔矢手指碾了碾,迅速评估过自己的战斗力后......沉默片刻。

    虽然自己很能打吧,而且睿智。

    但外面内侍很多,如果发生意外,那还是会有一点点.......一点点失败的机会的。

    不可以。

    他左手支住下巴,右手拍打着孩子,半晌后认真开口:

    “你等两天好不好,我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天肯定带你出去。”

    窗户开着,月光透过精致的窗洒进来,在房间内覆上一层白色的霜。

    床头柜上摆着两块小木雕。

    有点粗糙,一晚上赶出来的便宜货,跟他给别人做的没法比。

    这可怜的家伙,还给摆床头了。

    ......真是没见过好玩意。

    林放躺在床上,絮絮叨叨地给松下翔矢讲述着自己的悲惨经历。

    “母后都不怎么来看我,以前还来,这几天都不怎么来,好像不要我了。”

    惠子皇后这几天感染风寒,怕传染给他。

    ......

    “他们都不给我吃饭,内侍吃的都比我好,我吃的都是他们吃剩的。”

    内侍要替皇子试毒,挺安全的,三年才试死两个。

    ......

    林放可怜巴巴,用手指捏出屁大一块:“饭菜特别小,都煮烂了,一点也不新鲜,怕我看出来,打成糊糊才喂给我。”

    三岁的牙,能咬动什么东西。

    “我不想吃的东西,就切碎了混在糊糊里。”

    太挑食导致营养不良,御厨差点被惠子皇后宰了给他补充营养,只能用这种办法偷偷喂。

    总之——

    林放泪眼婆娑地的揪被子:“他们都欺负我.....”

    惨。

    惨上加惨。

    太惨了。

    松下翔矢抱着肩膀,沉默片刻,经过严谨的思考后,低头看着旁边的小孩:

    “你跟我回家吧,我家有钱,你想吃什么吃什么。”

    说完,不等林放回答,他继续分析:

    “不行,你是皇子,如果我们从正门打出去肯定会惊动别人,那你还是会被抓回来。”

    “不如我们走地下!”

    松下翔矢正经了些,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被子上:

    “我挖地道,你直接跑,之后我再把地道弄塌,我不走,在皇子御所等着,他们肯定猜不到你在我那边,你也别去我家,地道直接通我家隔壁......”

    林放:“......”

    又在那放什么屁呢?

    隔壁不太奶家吗?人家同意了吗你就敢挖。

    还是晕倒吧。

    林放幽幽的闭上眼睛:“地道这种东西,你少研究,对我们不好。”

    松下翔矢:“???什么?”

    说什么东西呢啊?

    “睡觉吧,我困了,你去把窗帘拉好。”

    “噢。”

    一阵窸窣声过后,室内再次陷入宁静。

    ......

    半晌过后,几乎被挤到床角的林放忍无可忍,在即将掉落在地之前一脚踹出:

    “离我远点!”

    “我就想看看你还抖不抖。”

    “谢谢你。”林放毫无谢意的表示歉意:“请你离我远一点。”

    “真以为谁愿意管你......”话说一半,松下翔矢猛的滞住,突然想起什么,语气七百二十度大转弯:

    “......这么以为就对了!”

    好险,差点戳到这小兔崽子伤疤。

    这可怜东西是真的没人愿意管。

    他用被子将林放卷巴卷巴扔到枕头上,翻身躺到了另外一个床角。

    “睡觉吧,殿下。”

    林放也累了,脑袋昏沉得厉害,被被子这么一闷,倒真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夜安眠。

    ......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北平中央医院。

    室内采光很好,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在邓长民看的书上投下一片阴影。

    两米远的地方,安静的躺着一个少年,双手压在外面,被子在身上盖的严严实实。

    看书的男人隔一会就回过头看他一眼。

    少年面容苍白,露出的皮肤上毫无血色。

    烧还没有完全退,但情况基本稳定,至于为什么不醒......

    医生分析是累的,说病人大概两三天都没睡过安稳觉。

    邓长民合好账本走,到床边的软椅处坐下,垂眸盯着少年的脸。

    他想凑近仔细瞧瞧,下一秒,床上的少年突然颤了颤,缓慢地睁开。

    邓长民眼睛微微睁大:“!!!”

    林放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用力眨了几下,这才恢复清晰。

    入目便是一张熟悉的大脸。

    哦莫。

    这东西怎么在这?

    他想张口,不等发出声音便听见邓长民说:“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

    闻言,邓长民立刻起身,迅速走到门口拉开门:“小刘,去叫大夫。”

    “好。”

    司机小刘就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立刻应声跑走了。

    三分钟后,两名拎着医药箱的医生护士匆匆而至,开始给林放检查身体。

    “怎么烧成这样才来看?”

    “......额......忘了。”

    “最近休息怎么样?”

    “身体不舒服,有点睡不着,可能是高烧引起的?”

    林放依靠在床头,逐字逐句的回答着,皮肤苍白的近乎透明,时不时偏头吸口水。

    邓长民站在旁边,右手端着杯插有吸管的温水,左手插在兜里,待医生询问完,自然的问了句:

    “你家大人呢?”

    “......”

    这得问你了啊长民兄,劳资尸体呢?

    林放幽幽看过去:“我娘在沪上,还没联系到,你是邓长民......叔叔?”

    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从嘴里崩出来的,带着些不明所以的阴阳怪气。

    说完,他补充道:“我见过你的照片。”

    熟悉的语气与声音。

    邓长民看着他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静立片刻:“你很像你父亲。”

    林放咧嘴笑:“我觉得我更像我母亲。”

    瞎了吧长民兄,我是我妈!

    他来北平之前易了容,怕以后麻烦,特意将骨相化的更像林解些,但妆容本就淡,三天早就掉的差不多了。

    林放伸手摸了摸。

    头顶的假发还沾的牢牢的,要是摘下来换成之前那顶长发,直接就是大变活妈。

    包吓死邓长民不偿命的。

    “我爹呢?”林放问道,“别人说他的尸身在你这。”

    .......